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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總，藍光市場怎麼樣？」他遞給小姨子一杯，口中稱呼就轉向正式了。

要不，給二思再找點能轉移她注意力又能培養興趣愛好的？

「好。《愛在黎明破曉前》呢？」俞婧問了一句，「它的藍光打算什麼時候？」

樂理知識自己當然可以教，但是還有更好的人選，馬錘馬老師最近就挺閑的呢，有大師級的人可以教二思，那自己就教她些更擅長的東西吧。

甘敬趕緊說道：「不是，不是，你老師是說，是說邀請我去幼兒園唱歌呢，對，是這樣。」

小女孩學學樂理、學學素描，這不是很陶冶情操的事情么？

「喂？您好，甘先生，我才看到甘學思唱的歌署名，嗯，都有您的名字，所以……」徐秀韻拉長了音。

「好吧。」俞婧發覺自己錯了，他不光是對女兒驕傲的，本身也仍舊是驕傲的。

他一把抱起女兒，帶著她進了東邊的音樂室，拿出了鉛筆和稿紙。

有家庭關係，有工作關係，習慣性的就是以稱呼來區別。

「你想不和-圖-書想親手為你爹寫一首歌？」甘敬很乾脆的拋出殺手鐧。

甘學思她爹？歌手甘敬？演員甘敬？最佳編劇？

甘敬很高興地說道：「好，那你跟我來學素描吧。」

甘敬沉吟片刻又片刻，搖搖頭：「楚慧已經讓人接觸了歐洲的片商。」

「喔，喔，這樣啊。」徐秀韻想著剛搜到的信息，她平時不怎麼聽歌，即便聽也不怎麼關注歌手，今天突發奇想的搜了搜學生愛唱的歌名，隨即就發現了一個一直沒注意過的信息。

這天幼兒園放學是甘敬把女兒接回的家，他走在路上就在絮叨。

他咳了一聲，繼續說道：「二思，你覺得那些歌很多聽對吧？你知道有時候周末我會和很多人一起研究怎麼把歌寫出來嗎？你想不想知道你唱的歌到底是怎麼來的？」

「是我，唔，歌曲是業餘愛好。」甘敬盯住噘著嘴的女兒。

甘學思一路上都沒吭聲，直到快進門的時候才問道：「爹爹，是不是老師向你說我壞話了？」

甘敬很喜歡畫分和圖書鏡圖，素描手藝在這個過程中不斷得到錘鍊，也算是一手絕活了。

甘敬指了指地上的月亮、星星和蘋果。

甘敬一瞬間想起這麼一件事，表情有點扭曲的否認道：「沒有，徐老師是誇你，可、可是，我蹲在你教室外面都聽見了。」

呃，小姨子好像說過要樹立老師的權威。

甘敬又禮貌致謝，然後才掛掉了電話。

「今天不畫了，來，把二思抱回去。」甘敬放下鉛筆，小心抱起女兒不讓她驚醒，慢慢走到了卧室把她放在小床上。

「我是你爹！」甘敬覺得道理真是說不太清，於是搬出了最大的道理。

過了一會，他口袋裡的電話忽然響了，看號碼正是幼兒園老師徐秀韻的。

「反正，你以後不要在幼兒園唱那些歌了。」甘敬進門鬆開了牽著女兒的手，給予了一個命令。

「我不是有教你小白兔和小星星嗎？對了，還有小蝴蝶。」

他把手機重新塞進口袋，蹲在了女兒面前，讓自己的視線和她平視。

地上散落hｔｔps://ｍ•hｅtuｂoｏｋ.com.cｏｍ著稿紙，歪歪扭扭的月亮、星星和蘋果，工工整整的光線、人物和攝法，兩廂對比，極為鮮明。

「不用謝，應該的。那個，那個，祝甘先生票房大賣。」徐秀韻看到了甘敬會有新電影上映的消息。

「挺好的，有希望達到你的水準。」俞婧說道。

甘敬被驚的手指一抖，搖搖頭，長長出了一口氣。

甘學思眼珠亂轉，氣鼓鼓的坐在沙發上不說話。

甘敬想了想，說道：「好的，謝謝徐老師，我會考慮的。」

「嚇我一跳。她非纏著我，剛才我把她抱到床上睡了，她又光著腳跑回來。」甘敬瞥了眼已然熟睡的二思，露出一絲笑意，有些得意的對小姨子說道，「怎麼樣？你看她畫的怎麼樣？我教的！」

甘學思把自己的小書包放在桌上，咚咚咚跑到沙發上坐著，有些生氣地說道：「為什麼呀！憑什麼呀！你都能唱！」

「小孩子的興趣愛好是要培養，甘學思在家裡因為您的工作環境可能耳濡目染，您可以考慮先教她和圖書一些樂理知識啊、鋼琴彈奏啊之類的。」徐秀韻給出了建議。

甘敬點點頭，沒有輕易的給出意見，只是說道：「票房上表現不錯，所以能賺錢的事大家都積極。你多積累積累經驗，最好是能籠絡幾家小點的渠道，趁著藍光市場沒有凝固能小小聯合還是有空間做事的。」

甘敬有些頭疼，一些大人的擔憂說起來小孩肯定是不懂的，也沒法說啊，歌當然都是好歌，但是正如那個幼兒園老師說的，這才幾歲就把情情愛愛的歌詞掛嘴上，多少還是不好的。

「你整天在學校里唱什麼呢？」

甘學思慢慢思考著的點了點頭。

甘敬剛想笑出聲又止住，只是樂道：「達到我的水準是挺難的，你不知道我畫了多久……能有我一半的水準應該在街上給人素描都能養活她自己了。」

音樂室里開著燈，甘敬面向窗戶正在畫板上專註描繪，甘學思裹著一層被子睡在另一層被子上就在她爹腳邊休憩。

等到俞婧從公司回到家裡的時候，她看到了書桌上的小書包，看到了廚hetubook.com.com房裡的飯菜，進而找了一圈才看到音樂室里的父女倆人。

「一群沙雕。」甘敬簡單的點評了一句。

俞婧打量來去，還是覺得甘敬畫的更好看，他畫的應該是《無間道》的分鏡圖，單單瞧著就像是在看漫畫，只是，他好像不在意自己畫出來的東西，反而對女兒的塗鴉更為驕傲。

甘敬陷入沉思。

「新索那邊新訂了4萬張光碟，正在緊鑼密鼓的製作呢。」俞婧吹了一口飄著的茶葉，「但，霓虹的渠道給予的預估是20萬張，催的緊。那邊市場畢竟不熟悉，我有些擔心，一直沒答應下來。另外，霓虹的藍光生產廠家現在給出的價格是比新索要低了，直接在那邊投產是比我們在國內划算。」

「怎麼樣？」俞婧追問。

俞婧啞然失笑：「你幹嘛呢？怎麼不把思思放到房間里去睡？」

「老師是不是向你說我了？」甘學思跟自己老爹這麼一對視，想著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可能不好了，眼裡就慢慢有了淚水。

一切妥當，甘敬揉了揉有些僵硬的手腕，順手倒了兩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