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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想辦法讓這個老人出來住進瓦房了，不然若是在洞穴裏面凍出一個好歹來，事情可就麻煩了。

當然，兩者在抱負上以及做法上有著天大的差別。

對於神子今天所講述的這些，他已經產生了極為濃厚的興趣。

這樣胡思亂想一通之後，韓成也迷迷糊糊的睡去。

包括巫在內的青雀部落眾人，都覺得此舉有些浪費，畢竟油脂可是難得的美味，就這樣點燃了，實在是過於可惜。

牛現在找不成，月亮卻是隨時能夠看到，他從未像現在這樣期待過下一個漫漫長夜的到來。

皮毛柔軟又厚實，是從外部落換來的皮子硝制而成的。

自從成為下一任的巫接觸到了神秘的從來都不與他交流的『天神』之後，石頭仰望天空的次數以及時間就在逐漸變多變長。

韓成等了一陣，輕嘆一聲，重新閉上眼睛睡去，睡意剛剛襲來，又有敲門聲響起，聲音還頗大，用力不小……

也正是因為如此，大部分人都不會用神子製造出來的、稱之燈的東西。

巫半躺在這裏，雙手放在皮毛上無意識的撫摸和圖書著，有些渾濁的老眼望著這一點燈火，在仔細回想今夜從神子口中得知的東西，越想越覺得奇妙，原來在他們部落之外，還有這麼多的東西存在，原來每天都在過的日子，還可以用年月日來劃分。

一些精神好的，透過不曾將卷著的獸皮放下遮擋的窗口，張望天上的星星，想要尋到牛郎織女二星。

這讓他很是難受。

發現火光下面插著的一根碾碎又搓起來的繩草處，已經出現了一個不小的坑，坑裡面是一些清水一樣的液體，便忙拍拍自己的腦袋，暗道自己怎麼忘了先將『燈』弄滅，這下子又浪費了不少美味的油脂！

一個不大的陶碗，在碗裏面先放入一根將繩草碾碎之後擰成的繩子，然後將熬好的動物油脂用勺子舀入裏面，待到繩草編製的細繩被油脂浸泡之後，就可以點燃了。

燈是神子弄出來的，構造很簡單。

現在則不會了，天神看不見摸不到，但自己可以看與天神一同處在天上的月亮，把月亮研究透了，或許就能與天神交流了……

他透過窗口看和-圖-書著那半彎偏移了不少的月亮出神的想著，兩隻小拳頭握得緊緊的……

只可惜，長時間的觀看，他只從中看到了浩瀚、虛無、縹緲、神秘這些他能夠感受的到卻不能表達出來的東西。

要是給每一天都起上一個名字，那以後再舉行歡喜會的時候，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歡喜草作為信物，而只需要記住那一天的名字就行？

他這樣出神的想著，忽然想起了什麼，忙定睛去看那點火光。

原本聽牛郎織女聽得興奮不已的眾人，在遇上複雜難懂的曆法之後，很快就被澆滅了心中的難耐，變得昏昏欲睡起來。

四周靜悄悄，不見絲毫響動，一時間倒也分不清那聲音是在夢裡聽到的，還是切切實實發生的。

韓成這裏也有一個同款的燈，也不經常用，倒不是如同巫一樣捨不得燈油，而是因為沒有火機還有火柴，晚上摸黑鑽木取火這事他又不想干，所以晚上一旦將燈弄滅之後，就不會再點了，其餘事情基本都是摸黑進行。

之前被神子用聽不懂的曆法催眠的眾人，從外面走進屋子和-圖-書之後，睡意一下子消失了，之前聽了兩遍牛郎織女的故事，又浮現在心頭。

眾人陸續散去，藉著鋪撒一地的月光，通過兩個門，相繼進入房間內上炕休息。

一棟三間的獨立房子里，只住了他一個人，顯得有些冷清。

自己過於愚笨，不論巫怎麼教，就是跟天神溝通不了，這讓石頭非常的痛苦。

巫還是不肯搬過來住，韓成對此也有些擔憂。

再一個就是燈芯不行，用弄散開的繩草作成的燈芯，不耐燒，火光還小，遠不如棉線做的燈芯好用。

他之前雖然也奇怪過月亮為什麼會升落，會圓缺，但卻從未想過去做些什麼，現在有了神子的提示之後，則完全不同了。

因為眾人都搬離了洞穴並且不生火的緣故，與以前相比，裏面要冷的多。

韓成拍拍雙目之中各自映著半輪明月的石頭，示意他不要再想了，先回去睡覺，明天再接著觀察記錄。

不久之前送巫進洞穴的時候，韓成在裏面感受到了陰冷。

睡了一陣之後，隱約間聽到房門在響，韓成從夢中醒來，有上一次做夢夢到福和*圖*書將回來的經歷，所以這次沒有像上次那般直接衝出去，而是帶著一些期待靜靜的等著。

與一般人不同，出現在石頭心間最多的不是牛郎織女，而是那隻會說話並且披上它的皮就能飛天的牛，以及年月日還有四季和不同形狀的月亮。

洞穴內，一點燈火如豆，脫下草編的鞋子的巫，半個身子都鑽進了厚厚的皮毛內。

事實證明，故事永遠要比單純的說教更能吸引人，不僅僅是現代人，原始人也同樣不能例外。

今夜神子的一席話，讓他倍受鼓舞，原本無從下手的東西，現在忽然就有了辦法，一種是牛，另外一種就是觀測記錄月亮。

月亮同樣也是天上的東西，據說很久很久以前就一直存在，如同天神一樣。

一來是捨不得，二來是覺得沒有太大的必要，畢竟從他們出生開始，所經歷的就是日落而息的生活，三來就是這燈的火光太小，不如用柴火來勁。

因為那是天神居住的地方，也是神子過來的地方。

有人在看夜空，有人則躺在炕上相擁著相互討論這個精彩無比的故事，津津有味，和_圖_書興緻勃勃，不願意睡去。

只可惜月亮橫空出世之後，很多星辰都隱藏起了身形，窗子又小，只能看到小小的一方夜空和幾顆零落的星。

韓成也還沒有睡著，他倒沒有和其他人一樣沉醉在原始人版的牛郎織女中不可自拔，而是在擔憂福將。

不過回想一下棉花的來歷，韓成抽抽鼻子，覺得還是不要再去想這個為好，有想棉花的功夫，還不如想想怎麼把麻給找出來靠譜。

可惜現在青雀部落沒有紙張出世，眾人也沒有都養成書寫的習慣，否則必定會出現『青雀紙貴』的情況。

巫用了幾次，覺得還不錯，這燈可以用手端著來回移動，不似火堆那樣需要不時往裡面添柴，要方便許多，就是燒油燒的讓人心疼……

韓成不知道的石頭的想法，如果知道了一定會暗嘆這個小小的原始人居然與後世的一個姓汪的宣揚的辦法暗合。

這樣想著，便忙湊過頭去，將那點火光吹滅。

可以想象，在今後的一段時間里，青雀部落都將會處在『牛郎織女』熱中不可自拔，而且還會多出很多沒事就仰望星空的『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