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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原始人

作者:墨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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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青雀七年 第0577章 這東西可以用來寫字?比陶板差遠了

第五卷 青雀七年

第0577章 這東西可以用來寫字?比陶板差遠了

韓成一臉興奮地說道。
這樣麻煩才製造出來的東西,怎麼就是用來擦屁股的呢?
在這上面寫字,寫著彆扭不說還不顯,留不下多少痕迹來。
用石磨來磨,更容易將東西弄成漿,不過卻不適合磨樹皮,因為樹皮容易卡在裏面。
圖畫上那個古人手裡端著的那個長方形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
依照以往多次的經驗來看,能夠讓神子這樣鄭重其事對待的事情,顯然是極為重要,且是對部落里作用極大的。
怎麼有了那玩意就能將紙漿便形成紙了?
這才是第一張紙好吧,後面通過改進之後還能有很大的提升。
一心期待著紙張出現的韓成,小半天的功夫往這裏跑了好幾趟,一會兒就過來看一次。
不過不管是網兜也好,蒼蠅拍也罷,將這些漂浮在水缸表層的東西渣子給撈出來,還是不成什麼問題的。
還是說這紙也是布的一種,只是名字叫的不一樣罷了。
尤其是自己所猜想的結果與神子所說的一樣時,巫能高興上好幾天。
只不過這次做的時候,神子沒有說他要幹什麼,巫也就沒有詢問。
這些還不算是最為嚴重,最為嚴重的是,裏面還有很多的小黑顆粒。
韓成看到后想要將之放回水缸,結果在摸到的時候,才驚喜的發現這東西摸起來極為像紙……
而且神子新弄出來的這東西,從大小和形狀上來看,也確實比較像布,而且還能夠如同布那樣摺疊到一起。
惆悵了多時的韓成忽然變得欣喜起來,目光炯炯的看向放在水缸邊上的『蒼蠅拍』。
這……這拐彎拐的也太快了吧?
巫徹底凌亂了,這些年跟著神子漸漸的見識了很多新鮮東西之後,他覺得自己已經很有見識了,受到神子的影響,整個人也都又智慧了許多。
造成了之後,拿著哈哈大笑,嘴咧到了耳朵根去了,比吃了喜鵲屎都要開心。
青雀部落里響起一片的咚咚聲,韓成拎著大樹棍對著有了水碓之後許久和圖書不用的石臼一下一下用力的搗著。
他很希望自己剛才是聽錯了,所以就再次詢問了一次紙張的用途。
愣愣的巫,表示完全不能理解神子現在的行為。
他將簡易篩子上鋪著的紙漿都給重新丟進了水缸里,用棍子攪拌攪拌弄開了,然後拎著簡易篩子就將之填進了水缸里。
「咚咚咚……」
這連石板都比不上,更不要說燒制的陶板了……
之所以會有這樣猜想,是因為隨著麻布在部落里應用的越來越廣,部落里的人已經深刻的認識到了這種與皮子類似,但又不一樣的東西的好處和重要性。
粗糙是粗糙了點,但畢竟是出現在部落里、極有可能是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張紙。
一塊接著一塊。
愣了一會兒,反映了過來,自己又習慣性的拿後世的眼光來看待問題了。
而且附在篩子麻布上的紙漿還都成為了一個整體,連不成塊的事情不會再發生。
就是樹皮比較堅硬的外層。
夏末的陽光依然很熱,迅速的蒸發著紙漿上的水分。
巫的眼可尖著呢,神子這幾天的行為,他可是都看在了眼裡。
他想了想,找來常用的石筆,試著在上面刻字,刻了一會兒就開始直搖頭。
這些被搗碎的樹皮紛紛散到了水裡,不過水麵上卻飄了不少的東西。
然後學著插圖上的人,裝模作樣的胡亂攪上一陣。
他走上前來,用手在紙張上摸著,又仔細的看了一會兒,覺得這東西用來寫字也不怎麼好用。
思慮一陣兒,韓成腦袋裡忽然有靈光一閃。
因為用『蒼蠅拍』從水缸里撈起的紙漿,比較平整,但是再將之弄下放在簡易篩子之上,很容易就變得皺巴巴的。
唯一讓人有些遺憾的是,簡易篩子做的太大,水缸太小,一次只能放進去一頭,不過湊湊合合也能做。
「哈哈哈……」
正處於興奮狀態中的韓成,完全沒有發現他說出的這話,對一臉期待的巫,造成了多大的衝擊。hetubook.com•com
兩手抱著新製造出來的裝備,韓成重新走到泡著紙漿的缸邊上,將建議篩子一樣的東西放到一邊用東西支起來,然後開始用『蒼蠅拍』在缸裏面撈紙漿,稍微的涳水之後,往簡易篩子上糊。
他的希望立刻就破滅了,極為乾脆,因為拿著紙興奮的跟個二傻子一樣的韓大神子,以利落無比的回答告訴了巫,他聽得一點都不錯,這叫做紙的東西,就是用來擦屁股的。
一種全新的、可以用來做衣服或者是其它的布。
造紙要有紙漿,這是他努力思索之後,從模糊不清的記憶里得到的另外一個關於造紙的訊息。
將自己猜想的結果,和神子所說的相互印證,這樣的事情巫樂此不疲,總覺得十分有意思。
還可以寫字?
一來是韓成的手藝有限,二來便是麻布部落里並不怎麼富裕。
撈完之後,再往水缸里看的時候,頓時就順眼多了。
不要『蒼蠅拍』那一道程序了,直接就往簡易篩子上面弄。
這時候聽到巫的詢問,不假思索的就給說了出來。
這是韓成最近一段時間都在思索的事情,不過卻一直沒有想多明白。
這是智者所具有的特性。
而且這一塊塊蒼蠅拍大小的紙漿,也不好連接到一塊去,很容易就會斷開。
這樣想著,巫暗自點了點頭,覺得自己的想法應該不會有錯。
聽到這話,獃滯不已巫,又變得有些活泛了起來。
喊來木匠跛,還有部落里精通縫紉的人,一陣子的裁裁剪剪、敲敲打打過後,一個長一米五、寬八十厘米的長方形東西就出現了。
這是樹皮被搗碎的外層。
出了一身的汗,用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韓成才將之搗成勉強可以稱之為漿的東西。
相對於直接詢問結果,巫更樂於通過自己的觀察和智慧,來對神子新弄出來的東西進行猜想。
或者今後青雀部落的造紙技術比較成熟之後,可以考慮對石磨進行改進,造出專門和*圖*書用作磨製紙漿的石磨來。
與糧食相比,樹皮搗起來是一點都不容易。
然後他又詢問韓成這紙有什麼用途。
大笑過後,把手裡的蒼蠅拍往地上一丟,飛快的往存放麻布的地方去跑去了。
而且還不能用力,手上用的勁稍微一大,這紙立刻就破了。
巫莫名的想起部落里的獨輪車壞掉時,車軲轆被甩飛出去的情景。
回想一下以前寫字寫到有未搗碎的纖維存在的地方時的彆扭情景,韓成很自覺的就找來了一塊小麻布,綁在了一根窩成一個圓形的樹枝上,做了一個簡易的網兜。
巫站在那裡一臉的獃滯,就像是被人施展了定身術一般,連懷裡抱著的兔子跳到了地上都不自知。
而且這麼厚的紙張還比較脆,韓成將它從簡易篩子上面弄起來的時候,沒弄好還折斷了一個角。
這樣糊了一陣之後,韓成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再次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他同樣也有些發愣,這個時候造出紙來,最先用的不就是這方面嗎?
韓成找的這塊是做衣服時剩下的邊角料,用料過於節儉,想要做出兜來,自然也就極為困難了。
它所帶來的是一種曙光,一種能將人從那種無法言說的痛苦中解救出來的曙光。
寫字上面比不上石板、陶板這些,就擦屁股都不如石頭、草這些東西好用,怎麼就……
紙的這個功能,是從他進入原始社會之後,就日思夜想的,早已經成為了他的執念。
隨著水分的蒸發,這些纖維也都黏在了一塊,變成了比較熟悉的紙張。
是石頭、木棍這些不好使了嗎?
拿著蒼蠅拍一樣的韓成,站在這裏可就有些犯難了。
因為不熟悉,所以事情進行的並不順暢,搗好之後,撓著腦袋想上一番,想想那副古樸插圖上的大水池子,再跟之前磨豆腐時做一下對比和聯想,韓成最終做出了將搗的樹皮放進一個閑置的大缸里,用水泡上。
明明只是隨手拔上一把草的事情,偏偏要弄出這和*圖*書麼多的花樣出來……
「那個……除了擦屁股之外,還可以用來寫字。」
這就是韓成通過『蒼蠅拍』想明白的事情了。
沉浸在得到紙的喜悅中不能自拔的韓成,終於發現了巫神情的不對勁。
說是網兜,其實看上去跟一個伸的不是太平整的蒼蠅拍沒有多大區別。
歷來不怎麼失手的神子,這次花費了這樣大的力氣,怎麼就弄出來了這樣一種沒有什麼用處的東西?
韓成硬生生的將跑偏的軌跡跟扳了回來。
自己也只是想要把紙給造出來,好用之後,就立馬著手去找錫礦,把青銅給弄出來,怎麼現在看起來還要節外生枝啊!
不是『蒼蠅拍』變得有多好看,而是那上面不知道什麼時候粘上了一些紙漿。
紙?巫有些發愣,怎麼不是布?
石臼里不是穀子而是被切成段的漚制過的樹皮。
韓成也是滿腹的委屈。
韓成將糊了一層紙漿的簡易篩子平放在水缸口上,有點點的水慢慢的滲出來,落在水缸里。
而且您用的筆也不對,在陶板上刻字用的石筆,再好的紙也扛不住它啊!
腦袋裡的狀態,跟現在裝著紙漿大缸沒有多少區別,都是一糰子的漿糊。
有了!
這是老樹皮。
看著蹲在地上用石筆在把唯一的一張紙都給劃破,還大搖其頭的巫,韓成忍不住的抽抽鼻子。
而且您新弄出來的這東西,摸上又厚又硬,上面還有許多的小黑疙瘩,用起來還真沒有草舒服……
一張紙能比後世二十張作業本紙厚不說,上面還坑坑窪窪的,分佈著許多未曾搗碎的纖維。
上面飄著的大塊被韓成給撈出去了,但沉到底下的那些小個的可就沒有辦法弄了。
「這是紙。」
自己回想一下自己的所做作為,站在這個時代的人的角度來看,確實是有些讓人難以理解。
既然是漿,那就大不了,聯想一下後世作業本上有時出現的一兩根沒有漚爛的秸稈纖維,大致上也就明白需要將之弄成什麼樣了。
以至和圖書於到現在還有不少疙瘩沒有搗碎。
就像神子的孩子,既叫韓銅,又叫韓豌豆一樣。
擦個屁股而已,用得著費這麼大的勁嗎?
部落里的第二大神棍再次過來了,在一旁看了一陣兒,伸手在紙張上摸了摸,思索了好一陣之後,終於開始出聲詢問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您居然說您製造出來的這種東西,只是為了擦屁股?
把紙漿變成紙張,這個在內行人眼裡看起來不值一提的事情,在韓成這個外行人看來,卻足以讓人掉頭髮。
在進行詢問之前,巫心裏其實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了,他的答案就是布。
「擦屁股!」
這東西能用來寫字?
青雀部落里,響起了一陣狂放的笑聲,拎著蒼蠅拍的韓大神子快活至極。
然而現在,他卻覺得自己的智慧不夠用了,完全跟不上神子的思路。
在巫滿懷期待的等待里,樂呵呵的韓成說出了『紙』這個巫之前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名字。
安靜了好一會兒的巫,終於緩過來了一些勁,帶著不可置信在做最後的掙扎。
之所以會說是比較熟悉,是因為這東西實在是太過於粗糙了。
不過即便是如此,韓成也是拿著這粗糙到令人髮指、放在後世賣廢品都沒人要的紙,笑的合不攏嘴。
搗樹皮的時候,韓成是將所有樹皮放在一起搗的,相對於內側的樹皮,外側的這可就難搗的多了。
四面是木頭製成的框子,中間拉著的是一塊麻布,樣式有點像後世蓋房子時,用來篩沙的鐵篩子。
廢了這麼多的功夫和時間,這期間還動用了很多的材料,而且還時常把自己弄得愁眉苦臉。
巫抓著少了不少頭髮的腦袋,極為困惑。
好多事情都是這樣,會者不難,難者不會。所謂隔行如隔山,就是如此。
樹皮弄成了紙漿,接下來所需要的做的,就是如何將這些紙漿做成紙張了。
這樣一嘗試,頓時就覺得效果不錯,在水裡的纖維都是鬆散開的,厚薄容易掌控,弄出水面之後,比較平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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