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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安心修仙

作者:歷史里吹吹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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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北魏卷 第一百八十章 誰主生死

第二卷 北魏卷

第一百八十章 誰主生死

除了女子孩子,老人青壯全部都被鎖住,如同牲畜一般的牽著朝外走去。
隨後,刀鋒一轉。
川主都看呆住了。
空塵子盤坐著的姿勢沒有任何改變。
「本官才是界峽縣縣令,這些都是本官治下之民,沒有本官的允許,爾等何來的職權帶走本官治下之民?」
兩人意氣風發,卻又感覺肩頭沉甸甸的。
何世景穿著青色官服,連石宗都換了一身差人的服飾,時時刻刻跟在何世景的身旁。
空塵子越看,卻越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命其疏通界河河道,修築界河河堤,直至償還其因果罪孽。」
那一股在山裡敢和猛虎相爭,拿著大刀追得江湖客滿山亂竄的氣勢散發出來,當真震懾住了在場的所有人,一時半會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
「漕運司還會給這些河工發銀子?」
「也就是州漕運司的轉運判官帶著人過來,要來咱們縣抓人了!」
猶如水晶龍宮。
「都給本縣站住,一個都不準走!」
「都給我老實點。」
「道君!」
不喊還好,這一喊那州漕運司的轉運判官立刻一揮手。
何世景冷冷說道:「本地縣令何世景!」
「這漕運衙門倒是成了陰曹地府了。」
大手一揮:「給我滾開!」
何世景一聽這話就眼睛直了:「河工貪墨漕運司的銀兩?這是哪門子的鬼話?」
「之後再去見m.hetubook.com•com一見幾個老河工,了解一下情況,才知道如何應對。」
「都帶走!」
道人睜開了眼睛,雲君將自己之前看到的一幕顯露在了空塵子面前。
「那可真是奇事一件。」
村落里到處都曬著漁網,還有翻起來的木舟。
四面八方都是水,這座宮殿就修建在中央,好似屹立在一座孤島之上。
「快點走!」後面還有人不斷的又踢又踹,那模樣,就和趕著牛羊一樣。
「老爺!官爺!我們這多少年都沒有收到過一分銀子,怎麼說我們把護漕銀吞了沒修河堤啊!」有老邁的河工哀嚎嘶吼,知道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
川主在一旁,正在整理整個封州水脈的情況,預算著真正汛期高峰將會在何時到來。
對著的就不是這些河工了,而是在遠處那些哭號個不斷的女人和孩子。
……
何世景看到這場景,頓時怒氣上涌。
「啪!啪!啪!」帶著鉤的鞭子抽在身上,便直接撤下了一塊皮。
何世景怒氣沖衝上前,那漕運司的轉運判官看了他身上的淺青色袍服,輕蔑一笑。
那差役大義凜然,仿若面臨罪惡絕不屈服。
「放肆!」
在封州,一般的妖怪都沒有這漕運衙門的官這氣勢。
「本官想要他們生,他們就生!」
而派出去監察封州動向的雲君這個https://www•hetubook.com•com時候卻回來了,降落在了大殿之中,出現在了空塵子身旁。
今日好不容易雨暫時停了下來,雖然看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接著下。
眼中露出了凶光。
「不好了!」
石宗更是直接衝到了前面,將刀也抽了出來:「都給我停下!」
「封州長史劉陽元、封州漕運使紀謙、封州漕運司轉運使杜茂……」
「皆罰為河工之鬼!」
「打!讓他們都給我把嘴巴閉上!」
說完便再次閉上了眼睛。
「收了銀錢卻沒有修繕、加固河堤,現在要把這些河工戶全都拿下問罪啊。」
老老實實的任由漕運司的差役將他們鎖住牽著走,人人皆像羊兒一樣低下了頭顱,對方往哪裡牽,他們便往哪裡走。
只是說:「下一道神旨。」
「吾等前來便是告訴你們,我大魏的法律是何等森嚴,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為非作歹之徒。」
漕運司轉運判官大笑說道:「你一個小小縣令,如何敢管我漕運衙門的事。」
隨後更急了:「這個時候,這些河工少不得啊!」
只是,還沒來得及踏出縣衙。
修建宮殿的也不是木頭,而是白色的石頭,何之前川主妖術化出的石頭極為相似。
老舊簡陋的縣衙官署內。
「今日就去巡河堤,看看河堤和水情。」
那神船船過水底的幾圈水道,m.hetubook.com.com浮出水面就在這山腹之內,停在了這座宮殿之前。
不過能夠看到太陽,算是近日來少有的好天氣。
何世景匆匆趕到,就看見密密麻麻上百人被拿下,還有鞭子抽打的聲音。
「還能是怎麼回事,抓那些河工啊!」
「出事了!」
「我們要去州衙門告你們!你們……」
一個接著一個名字念出,就彷彿在生死簿上畫上了圈的名字。
「速速給我放了他們。」
「沒錯!我們是冤枉的!」幾個年輕的立刻跟著喊了起來。
彷彿感覺到了空塵子的心情,濃濃赤霞瀰漫而起,一位神女出現在了空塵子身旁。
「速速帶本縣前去。」
「若再不老實,這次抓的就不是你們幾個了,想想你們家中的女人孩子。」
這一下,所有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叫上幾個人,便準備出縣衙。
領頭的差役抽出了刀,指著在場的所有人:「讓你們再多說!銀子就是你們這群刁民貪的。」
本縣縣丞就如同火燒屁股一般匆匆趕了進來,衝進來就氣喘吁吁的對著何世景說道。
「漕運衙門說這些河工貪墨銀兩、偷工減料、消極怠工。」
那轉運判官之前被何世景那一吼嚇了一跳,然後立刻惱羞成怒。
最後,空塵子淡然說道。
其對於這些河工戶也格外熟悉,帶著縣令何世景熟門熟路的便立刻趕到界河旁邊的村落。
和_圖_書主立刻躬身:「川主見過赤霞元君。」
赤霞元君離開了雲中界。
石總握住了刀柄,恨不得一刀就將這狗官砍死當場,不過也知道這必將給何世景帶來滅頂之災,只能夠咬著牙齒忍著怒氣。
「漕運衙門!漕運衙門!」
「你又是何人?」
就是之前的封州日游神都不敢說出這般話來,哪怕是日游神若是被人抓住把柄,一旦讓讓陰陽界衙知告上去,最後也少不得上一趟斬神台。
「錢都被你們漕運衙門給貪了,憑什麼栽贓在我們身上。」有河工目光帶著仇恨。
雲霧之鏡中,封州刺史官署、漕運司衙門和界峽縣發生的事情歷歷在目,快速的掠過。
而赤霞和神光卻衝天而起。
在宮門口、迴廊走道之上,掛著密密麻麻的燈籠,將宮殿的白色石頭照得甚至出現了一股晶瑩剔透之感。
只是那聲音越笑越冷。
「這些人都是河工戶,他們一個個,祖祖輩輩歸我們漕運衙門管,以後子子孫孫,也歸我們漕運衙門管。」
「今日!」
只是這水府並不是真正建在水底之下的,只是入口在水底。
何世景一身怒吼:「我看誰敢!」
峽谷峭壁,山腹之中。
畢竟不再是之前那般了,身上已經擔著一整個縣城所有百姓的安危。
上面完全是黑咕隆咚的。
「咚!」身強力壯的差役一腳便將那老河工踹得吐血。
「想要他們死!他們和*圖*書就得死!」
想要誰生誰就生,想要誰死誰就死。
前幾日界河汛情危及河堤,正是縣丞帶著河工和人深夜前去,碰上了水神爺爺顯靈,才算是讓界峽縣躲過了一劫。
縣丞一急,一拍手哭喪著臉喊道。
轉運判官拎了拎身上的藍色官服:「看見沒有,五品吶!」
一旁驢大將軍吞了一粒固元丹,美滋滋的打了個飽嗝。
當場教何世景做人。
「啊!我的眼睛!」有人直接被一圈打在臉上,捂臉哀嚎。
整個封州的情況雲君都摸得清清楚楚,刺史官署、漕運衙門的所有人的老底都被雲君記錄在冊。
「爾等收了銀子,卻不老實辦事,沒有將河堤修好修牢固,還妄想逃脫罪責!」
「走!」穿著漕運衙門特有差役服飾的男子凶神惡煞的扯著鎖鏈。
「我大魏王法之下,豈能容爾等刁民胡作非為。」
一群哭挎著腰刀的差役立刻上前,鞭子拳腳相向,將幾個敢開口說話的打得滿臉是血。
看起來空塵子最近又開爐煉丹了。
「這些人可不歸你這縣令管,你管得了城中其他所有人,就是管不了我抓他們。」
一座大鼎屹立在晶瑩剔透的白色大殿之中,道人盤坐在鼎下。
何世景握住拳頭全身發顫,初入大魏官場的他,也終於明白這官字兩張口是怎麼回事了。
何世景一驚,不明白情況:「怎麼回事?漕運衙門怎麼會跑到我們這裏來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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