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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初唐

作者: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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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官場斗 第0237章 各有算計

第三卷 官場斗

第0237章 各有算計

但是隨後的事情,卻讓所有人都無法再把李牧當成一個孩子了。
李牧竟然砸了大理寺的牆壁,闖進去把趙元朗殺了!
李應哼哧哼哧地運氣,好半天,又坐了下來,看著王珪道:「王兄,總不能讓我趙郡李氏白出力吧,煤石之利如此巨大,且分一份來。」
關隴集團中,自『新貴』登台以後,『舊貴』不再過問朝中大事,因此關隴集團的主事人只有一個,就是長孫無忌。而門閥士族一邊,遠李世民者,主要是不在朝堂的山東士族,以魏徵為首。其他有人在朝中任職的門閥大姓,則各自為政,遇到大事的時候,先看太原王氏的風向,畢竟王珪如今身為侍中,是門閥士族這邊官最大的。
王珪和崔永仁都笑了,答應了下來。
小人歸小人,事情還是要解決。魏徵再怎麼小人,他也是山東士族在朝堂的代表,聲名在外,不可輕辱,李牧雖然每每出人意表,但在真正掌握勢力的人眼中,他不過就是一個孩子而已,因此,當宰相們與尚書們離開太極殿的時候,大家互相的默契是可以對李牧小懲大誡,以保全魏徵的面子,畢竟如今朝堂還算太平,各方勢力也不想輕易開戰,魏徵代表了山東士族,也是要給個台階下的。
雖然後來雙方都給了台階,山東士族不提不入仕之說,李世民也給了機會,但是朝中的重要位置都已經有人了,誰也不會讓出去,想插一個進來難比登和圖書天。因此,哪怕如博陵崔氏這樣的大門閥,閥主長子的崔文生,也不過是一個吏部郎中的職位,還因為崔玉言的事情而遭貶,如今只是一個員外郎了。
王珪的家裡也聚集了不少人,他們都是來自太原王氏,趙郡李氏,清河崔氏的人或者依附他們的小門閥家族之人,五姓七望,這裏佔了三個,魏徵那邊也是三個,至於隴西李氏是皇族本家,從來都是超然世外,不摻和朝堂的事情。
山東士族在朝中雖然勢力微弱,三省六部之中,沒有什麼人手,但是在御史台,山東士族的人可不少。山東士族傳承千年,掌握大量書籍,培養出了無數大儒,這些大儒的門生遍布天下,御史雖然多出身貧寒,但他們既然能當上御史,定然也拜過老師,學過經義文章。這師徒之情,便是最牢固的情分之一。而且當年山東士族雖然聲稱不入仕,但又不想徹底放棄朝堂的勢力,背後偷偷培養了很多寒門,這些人入朝為官之後,不少人也都成了御史言官。
「我!」李應被搶白了幾句,氣得嘴唇發抖。王珪從二三十歲的時候,就有宰相之才的美名,豈是浪得虛名之輩。雖然他自認辯才不如魏徵,但是一般的人,在他面前還真就不是對手。
朝議的時候,李牧說必殺趙元朗,不死不休云云。雖然說的時候,他雙目赤紅,看起來很嚇人的樣子,但是大唐的朝堂上,就https://www•hetubook•com•com算是文臣,大多也是武將出身,隋末動亂,誰還沒殺過幾個人,誰的手裡還沒染過血,一個孩子的憤怒之語,沒幾個人當回事兒。
本來今日朝議的事情,還不足以動這麼大的陣仗。但是隨後太極殿議事的時候,李牧對魏徵……用破口大罵來形容也一點也不為過了,但是偏偏,他說的事情,全都是事實,想抵賴都抵賴不掉。以前大家還都沒覺得,聽了李牧的話之後,不少人真的是重新認識了魏徵,原來聲名在外的魏公,竟然是如此的小人。
趙郡李氏的人嚇了一跳,忙道:「為何!」
「不瞞二位。前日我去了程府,見過了程將軍。他的意思是,想在東都洛陽再開一個馬場,我清河崔氏佔一些份子。你們也知道,馬場的事情,少不了逐鹿侯,因此我清河崔氏,必竭力保他。」
朝堂之上,派系林立。但若說成氣候的,大體也就兩撥人,關隴軍事貴族與士族門閥。再加上一些中立之人,如唐儉、李靖、李績等兩邊不靠,又無人敢惹的重臣,構成了一個穩定的『三角形』,才使得朝堂看似平穩。寒門的勢力,只有寥寥數人,幾可忽略不計。
這次死的又是御史,就如同捅了馬蜂窩一般,可以想見,明日朝會之時,會有多少御史跳出來。
趙郡李氏的代表叫做李應,率先開口,語氣埋怨,對王珪道:「老兄,你今天的事情做得www.hetubook.com.com有點不夠地道,陛下此舉分明是在削弱門閥,你怎麼可以支持呢?我看是因為太原的煤石如今有了用處,老兄你見了利益,便忘了盟約吧。」
「你是如何看的?」
如今各派系的主要人物,都聚集在了一起。
而武將一系,則大多置身事外,畢竟兵者,禁也。太過於犯忌諱了,武將大多不站立場,但因李靖在軍中的威望,通常若李靖表態就約等於是武將一系的表態了。只是迄今為止,李靖還沒表態過什麼。
入夜,坊門關閉,湊熱鬧的百姓們也都各自回家了。但是有一些人,卻忙了起來。
如果只是李牧跟魏徵之間的事情,各方勢力斡旋一下,李牧畢竟是小輩,服個軟,給個台階,魏徵那邊顧全大局,也不會太過為難。但是如今李牧犯下了殺人之罪,殺的還是御史,砸了大理寺的牆壁,此乃是取死之道,魏徵那邊得知了消息,必然會下殺手。
崔永仁沒有說話,王珪笑著示意李應坐下,道:「李兄為何如此氣急啊,都是為了家族,有什麼事情可以商量著來么。我且跟你分析一下,你聽聽看對不對。」
只是如此一來,事情可就大了。
王珪不急著回答,而是看向了清河崔氏的代表。這位也是程夫人的叔叔,比程夫人和王鷗的丈夫都大了一輩,叫做崔永仁。崔家的年輕一代沒什麼人才,他算是上一代的佼佼者之一,一直負責清河崔氏在長安的事務,工部和*圖*書遷衙的那天,他也在人群之中。
王珪見李應如此不給面,也把臉撂了下來,道:「李兄既然如此說,那我也不好再說什麼,但是在李兄走之前,我有一句良言相告。俗話說,胳膊擰不過大腿,這件事陛下已經動念,勢在必行。李牧那頭,用不著你我,陛下也必定會保,我等只是錦上添花而已,若一意孤行與陛下最對,我問你一句,你能如何?你敢揭竿而起,你敢與陛下的虎賁爭鋒?突厥尚且覆滅,爾等能成什麼事情?真到了那一步,吃虧的是誰,你心裡有數!」
這三家不像所謂的『山東士族』聯繫那麼密切,只有大事的時候,才會碰個頭。今日便是大事了,因此聚集在了一起。大部分的人由王普接待著,在大堂說話,而三家的主事人,則來到了王珪的書房。
這些勢力,各有代表。
而關隴軍事貴族與士族門閥這兩大勢力,又可以細分出四個部分。其中關隴軍事貴族,大多都是從龍起事的功臣,但在玄武門之變后,支持李世民的『新貴』走上了台前,搖擺不定者,大都失了勢,退出了朝堂。士族門閥那邊也是一樣,積極靠攏李世民者,如王珪、孔穎達等人,都得到了重用,而山東士族,則因李建成被殺,放話不再入仕,喪失了朝中大部分的勢力。李世民登基時候的清掃,可一點沒有留手,差不多全都清理了出去,否則當時山東士族也不會把希望寄託于魏徵身上。
「分析什麼和_圖_書!得不到實惠,還要把礦交出去,你當我傻?」
李應一聽,不禁有些憤怒,道:「好啊,你們一個個都得了實惠了,都要支持,都要保!單單把我趙郡李氏撇開一邊,行,做得好!撇開我們是吧,我明日就去找魏徵,我趙郡李氏自此就是那頭的了!」
崔永仁笑了一下,道:「清河崔氏,保李牧!」
王珪樂了,道:「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李兄就惦記上了?再說,既然是錦上添花,有無李兄皆可,我為何要放棄本應得到的利益分與你啊?就算是要酬謝,你也找我要不著,等李牧放出來之後,你去找他要人情!」
誰能想到,李牧竟然剛烈至此。說殺人,就殺人,都不帶過夜的。李世民把旨意收回,他就自己幹了,砸牆殺人,殺人之後也不逃走,直接蹲在牢里不出來了。這種行事風格,哪裡像是一個孩子,更像是一個遊俠兒。二十年前隋末,有一江湖大俠名虯髯客,他也做過類似的事情,稍有區別的是,李牧是因一個『孝』字殺人,而虯髯客則是因一個『義』字殺人。
「你、你……」李應被懟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了,嘆了口氣,道:「好,誰讓咱沒有你們門道多,事成之後,幫我牽個線,這總可以吧!」
王珪聽了,看向李應,道:「這也是我太原王氏的態度,煤石之利,遠超其他礦產的損失,我太原王氏居地利,為何不支持?若無李牧,此時斷然推行不了,因此,我太原王氏,必保李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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