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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初唐

作者: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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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陰陽謀 第0477章 演技達人

第五卷 陰陽謀

第0477章 演技達人

李世民一把拉住李牧的胳膊,對外面喊了一聲,道:「高幹!」
「《管子》有言,兼聽則明,偏信則暗。上位者不可受人擺布,卻也不能不虛心納諫。不管他人說得對不對,聽一聽總不會少塊肉,你惱怒個什麼?」
李世民沒搭理他,又道:「好,既然諸位愛卿再無意義。朕便擇日下旨,設內務府,總管內帑、皇產,宮廷內外事宜。朕乏了,今日朝議就到這裏。」
「你……」
李世民踱步走過來,故意站在李牧面前。李牧又把頭扭到另一個方向,李世民也不嫌麻煩,跟著繞了一圈,又站在了李牧的面前。
「貌比潘安!」
李世民又笑了起來,叫小太監搬來一把胡椅,示意李牧坐下。
金殿嘩然。
「傳膳,朕與李牧有話要說,做點他愛吃的。」
四名金吾衛把李牧帶到了太極殿,關上了殿門,不讓他出來。李牧順著門縫往外瞅了一會兒,看著李世民的步攆快過來了,大呼小叫了起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這笑容,令人膽寒。
「氣煞我也!」李牧掙開拉著他的人的胳膊,就要衝過去。李世民突然大喝一聲,道:「李牧!你放肆!」
「內務府的事情,你沒有錯。那個王境澤也沒有錯,他做了他應該做的事情,你不能與他為難。朕也不會讓你吃了虧,該入股你就入股,該分潤你就分潤,就當朕賞賜你的,不叫外人知道就是了。」
王境澤已和圖書經嚇傻了,這不壞了么!若是侯爺知道魏徵對我如此欣賞,我可怎麼辦?
百官行禮,陸續退去。
殿外進來四名全身披掛的金吾衛,架起李牧便走。
「還有?!」
王境澤舉起他的御賜『鐵笏板』相迎,李牧手裡這個象牙笏板應聲而斷。王境澤似乎是嚇著了,往後退了三步,躲到一位御史後面,大叫道:「逐鹿侯,你這是在做什麼?金殿之上豈容你放肆?下官身為御史,盡御史之責罷了。我說的話可有一句錯處嗎?逐鹿侯如此,莫非是要剷除異己,殺人滅口?」
只要是不瞎,都能看出來,李牧已經忍耐到了極限了。
李牧閉口不言,大有一副,你是皇帝你有理,我說不過你我不說的架勢。
李牧一心為他辦事,自然是不能寒了心的。王境澤他又想保,為今之計,只能讓王境澤先閉嘴了。
李世民自然知道李牧的脾氣,王境澤是他比較看重的年輕御史,他當然不想折在李牧的手裡。事情到了這步境地,話趕話趕到這兒了,也已經遠超他的想象。
李世民面沉似水,深吸了口氣,道:「這最後一個問題,朕替李牧應下了。內務府,絕不與民爭利,百姓做的買賣,內務府退避三舍。不僅如此,內務府的生意,也絕不以勢壓人,大小商賈皆可公平競爭。王愛卿,這個答案,你可滿意?」
果然,李牧冷哼了一聲,就在眾人以為他要發作之時,李牧忽然hetubook•com•com笑了,問道:「王中丞還有什麼見教?」
不得不說,王境澤的表演天賦是一等一的。李牧昨日只是給他寫了今日對話的梗概,他竟能舉一反三,演得如此精彩。這讓與他演對手戲的李牧也頗覺得過癮,這就是人才呀!
「諾。」
李牧閉上了嘴巴,頭卻扭到了另一邊,不跟李世民對視。
李牧咬了咬牙,道:「臣不想跟陛下辯這些,時候不早了,臣肚子餓了,要回家吃飯了,臣告退。」
王境澤聽到這聲退朝,腳下一軟,癱倒在了地上。忽然胳膊上多了一雙手,王境澤抬頭看去,竟然是魏徵。
「不要!」李牧一副有骨氣的模樣,道:「臣當著百官的面說了不參与到內務府的生意里,就一定不參与。紙包不住火,若是臣參与了,早晚有一天得露餡。到時天下人的悠悠之口,還不知會把臣說成什麼樣子。臣要臉,吃虧就吃虧,沒什麼大不了的!」
「呸!」李世民啐了一口,道:「惱羞成怒!」
「啊啊啊!氣死我了!!」
「我要把這廝抓起來,把他按在糞坑裡!我要在他回家的路上堵他,我要把他打得他媽都不認識他!」
李牧還不吭聲,下巴高揚,眼睛瞅著殿梁,擺出了一副拒絕溝通的樣子。
李牧接過話,道:「陛下,您讓他問,臣光明磊落,不怕問。」
熟悉李牧的人都知道,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他若此時爆發出來,發泄了火氣,事和-圖-書情也就算過去了。但此時他卻笑了,一個本來壓不住火的人,把火氣壓了下去,待到來日爆發出來的時候,可就沒有那麼輕易解決了。
「魏公……」
李世民終是忍不住了,指著李牧,笑道:「你如今的樣子,四個字足以形容,你可知道是哪四個字?」
「不要怕。」魏徵以為王境澤是在擔憂李牧,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李牧那廝,雖說無賴了些,卻也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只要你不為私心,又佔著道理,他就算憋著火氣,也不會真的把你怎麼樣的。」
「你什麼!」李世民沖他擠了下眼睛,隨後道:「金吾衛何在,還不把逐鹿侯拿下?」
李世民笑著看向李牧,道:「朕賜你午膳,留下陪朕聊聊?」
「王愛卿,你的問題已經夠多了,退下吧。」
「陛下,內務府的事情,只當臣沒提過。臣今天憋氣又窩火,想回家了。」李牧緊緊抿著嘴唇,一副受了委屈,又努力忍住的樣子。
王境澤大叫道:「諸公為我作證,明日我若是死了,逐鹿侯逃不脫干係!」
王境澤也是不客氣,直接問道:「聖明天子不得與民爭利,因此,我大胆向逐鹿侯提出一個小小的建議。凡事百姓涉足的行業,還請逐鹿侯退避三舍。」
王境澤趕忙跪下請罪,道:「陛下聖明,愛民如子,臣替百姓感激陛下。」
王境澤不知說什麼好,曾幾何時,魏徵便是他的人生偶像,但如今,他已經是逐鹿和-圖-書侯的門下走狗,與魏徵形同陌路,甚至成了對手。此時他竟伸手相攙,王境澤不知該用什麼態度對他了。
「去吧。」
魏徵把王境澤拉起來,幫他撣去灰塵,道:「你很不錯。」
李世民嘆了口氣,又道:「你也是,這種事情,私下裡跟朕商量不好么?非得在金殿上說,還耍小聰明要挾朕。現在好了吧,聰明反被聰明誤,被人挑出了毛病。」
「陛下!」
「陛下,臣還有一個問題要問。」王境澤拿出了『鐵骨錚錚』的架勢,堅定道:「臣知道陛下是在維護臣,臣也清楚,今日之後,必定會得罪逐鹿侯。但臣是御史,有些話不得不說,也不得不問。至於後果,臣沒有時間想,就算想了,也還是要說,請陛下恩准。」
……
傳聞中,侍中王珪惹了他,被他在太極宮外打了一拳,直接打成了一個捂眼青,害得侍中大人請了十天的病假。
魏徵不知王境澤的內心活動,繼續道:「從前老夫對你有些誤會,以為你投靠了李牧,成為了他的走狗,現在老夫要向你道歉。錯不在你,而在於老夫。」
李牧回頭看向李世民,表情中帶著三分委屈,七分詫異,道:「陛下,我……」
高公公甩了下拂塵,尖聲道:「退朝!」
「我揍你!」
正喊著,殿門吱呀一聲開了。李世民沉著臉進來,高公公在外面把門給帶上了。
你一個小小的御史中丞,哪裡來的膽子,敢惹這位煞星?
說罷,根本不給和*圖*書百官異議的機會,李世民站起身,甩袖離去。
李牧本來還想繼續演,但看到李世民如此關愛自己,心裏也有些不忍了,嚅囁了一下,躬身行禮道:「多謝陛下。」
李牧再也忍不下去了,他自己沒有笏板,伸手躲過旁邊官員的笏板,拿在手裡當作武器,劈頭蓋臉地向王境澤打過去。
魏徵感慨道:「曾幾何時,老夫也如你這般,對事不對人。無論是皇親貴胄,還是門閥士族,老夫無不敢言。但如今,老夫……多了許多難言之隱,不過看到御史台有你這樣的年輕俊彥出現,老夫也算是欣慰了,老夫後繼有人。」
李世民強忍著,才沒笑出聲來,做出一副『朕懂你』的神態,抬起手拍了拍李牧的肩膀,道:「你的心意,朕當然知曉。但是你也不能否認,王愛卿說得也有一定道理。李牧啊,朕不是藉著由頭說你。你這個脾氣也是得改一改了。朕知道你是一個有才幹的人,恃才傲物,不算是什麼毛病。但是你如此聽不得不同的聲音,時間長了,恐會養成剛愎自用的性格啊。」
魏徵放王境澤離開,看著這位年輕御史的背影,彷彿看到了曾經年輕的自己,苦笑了一下,也邁步離開了兩儀殿。
王境澤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附和道:「多謝魏公安慰,下官、下官先告退了。」
「你別躲人身後,你出來,本侯要跟你單挑!」
「魏公?」王境澤心中大駭,魏徵說我不錯?這若是傳到了侯爺耳朵里,我還有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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