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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初唐

作者: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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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西征記 第0832章 隱情

第八卷 西征記

第0832章 隱情

「你可知鞠文泰之死,何人所為?」
但李績是什麼樣的人,李牧心中是有數的,他絕對不會肆意編排一個人,而且倆人是故交,李績既然這樣說了,就絕不是空穴來風。
「李牧,我有一件事,必須得告訴你了。」
說罷,李牧便帶著李重義出去了,兩個兵士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個道:「哥,我讀書少,剛剛侯爺的意思,我好像沒有領會,我怎麼覺著侯爺此番舉動,有點像是挫骨揚灰啊?」
李牧不知是何事,但見李績說得認真,便道:「義父有話請講。」
李牧毫不留情地打擊著鞠智盛的自尊心,大口喝酒,大口的吃肉,半點也不在乎的樣子。鞠智盛越聽,心頭的火氣便越大,終於忍耐不了,目眥欲裂,撿起劍便當做刀一樣砍了過來!
「高昌只是一個彈丸之地,並不值得大唐費心勞神。如果高昌甘心內附,大唐即便是為了給他過以表率,也會對高昌非常優待的,可惜你們父子,小人之心度君子之https://www.hetubook.com.com腹,妄自揣度,勾結西突厥,引狼入室。現在不但高昌因你父子遭了橫禍,大唐也因你父子的愚蠢而添了麻煩,鞠智盛,你該死啊!」
「可是……」
「知我者兄弟也,你大哥我就是這點不好,太仗義——」他瞅了眼鞠智盛,叫來兩個人,吩咐道:「連同那個王座,一把火燒了,智盛兄一生放蕩不羈愛自由,給他個墳塋,是對他的束縛,讓他隨風去吧。」
李牧有些面色尷尬,張勳這個人他並不了解,得知一些,也都是在張天愛口中知道的,作為女兒,張天愛自然不會說自己親爹的壞話,而張勳也確實是在張天愛的面前,沒有流露過一點兒的野心,一直都是一副為了寨子里的人著想操勞的形象。
「放屁,侯爺能是那樣的人?沒聽說么,這個混賬東西弒父奪位,侯爺為高昌王報仇,誅殺這個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人,即便這樣,還與他共飲,試www•hetubook.com•com圖規勸,沒勸成,能怪得侯爺?」
「找死如何?我先殺了你,也算痛快!」
李績沉聲道:「這也是我不想再跟他聯繫的原因,此人——在我看來,心術不正。這個張益害死鞠文泰,其手段,像極了當年一窩蜂中的某人,因此我才會產生聯想。」
李重義聽得似是而非,不是很懂,但還是下意識地覺得李牧做得對,道:「大哥真是重情義的人啊,對敵人,也能做到如此。」
「對!」李績沉聲道:「一窩蜂無惡不做,卻不是一伙人。他們每次行動沒有固定的人數,皆以切口辨認敵我。相見的時候,都矇著臉,互相不問對方的底細,得手后現場分贓,下次行動來或者不來,皆憑自願。張勳當年,便是這夥人的頭領。」
「唉……」李牧長嘆一聲,道:「怎麼說也是一個故人,他想死的有點英雄氣概,就滿足他咯?沒想到這個人啊,愚蠢到了骨子裡,該硬氣的時候他軟,該軟的時候吧,和-圖-書他硬氣,真是愚不可及啊,枉費了我一番心意。」
李牧隱約聽到這倆人的對話,笑著搖了搖頭,思緒回到了昨日,熱氣球騰空之後,李績把他叫到了一旁。
「一窩蜂的覆滅,皆因此一人。當年,范陽盧氏助夏王竇建德,范陽盧氏有一個女兒,傳聞天資聰穎,有女諸葛之稱。竇建德成事,多賴其所謀。但是後來這個女諸葛,不知與何人生了一個孩子,拜託虯髯客送到孩子的父親處。竇建德得知了這個消息,便雇傭一窩蜂想搶走這個孩子。虯髯客雖武力過人,但終究一虎架不住群狼,他被一窩蜂一路追殺,身負重傷,孩子也丟了。但虯髯客畢竟是虯髯客,待他養好傷之後,反過來找一窩蜂報復,一窩蜂的主要人員,都死在了虯髯客的手裡,就連張勳也是身負重傷,蟄伏了好些年。」
李牧看著他攻過來,動也未動,問道:「鞠智盛,你是找死么?」
「憑證倒是沒有。但我說得不會錯。」李績慨嘆一聲,道:「張勳https://www.hetubook.com.com此人,早年與我有舊。他是一個野心勃勃之人,在隋末亂世之時,便想著一呼百應,做一方的霸主,只可惜他並沒有這個實力。他既不是仁義之人,也非門閥大姓,因此他只好另闢蹊徑,糾集了一些人,做起了馬匪。」
「還可是!小心你的舌頭!」
聽到『虯髯客』三個字,李牧不由精神一振,忙問道:「中原第一大俠,聽好多人提起過,相傳他是李靖大將軍的義兄,這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李牧笑出了聲,道:「義父這不是開玩笑嗎?我那岳父白鬧兒,雖說是個潑皮無賴,心地不好,但他也沒這個殺人的膽子……」忽然他想到了什麼,道:「義父,你說的是我的另一個岳父,天愛的父親,張勳?」
李重義大步走進殿內,瓮聲道:「大哥,你跟他廢什麼話啊!」
李牧輕笑一聲,道:「本想留你一命,但你既然找死……也罷,成全你吧。」
李牧皺眉道:「難道義父知道?」
李牧看向李績,問道:「那麼,義m.hetubook.com.com父覺得,我岳父他意欲何為?」
李牧話音剛落,一根長矛自李牧身後射出,插|進鞠智盛的胸口,透體而出,慣性帶著他向後又衝擊了一段,把他釘在了王座之上。
「一窩蜂?」
「那是因為一個人。」
李牧有點懵,說起來也是奇怪,他回到唐軍大營,該見到的基本都見到了,卻唯獨沒有見到岳父張勳,問過張天愛,得到的答覆是她走了之後,張家寨無人主持,所以父親留了下來。這個理由倒也說得過去,只是現在想想,張家寨共計也沒多少人,大戰在即,需要什麼主持之人啊?莫非他是故意躲避嫌疑?
「對!」李績說著,露出崇敬之色,道:「你可聽聞虯髯客?」
「他想要,亂!」
「當年在隴右,並沒有什麼三大馬匪之說,只有『一窩蜂』。」
李牧蹙眉道:「可是為何後來沒了一窩蜂?只剩下張家寨了?」
「正是他。」
「一個人?」
「義父可有憑證么?」
李績緩緩點頭,道:「若我猜得不錯,做這件事的人,必是你的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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