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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初唐

作者: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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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功成退 第1006章 錯位的感情

第十卷 功成退

第1006章 錯位的感情

年齡差距這東西,總要歲月產生年輪之後,才會有分別。但是美人,總是歲月眷顧的,同樣是三十許人,王鷗的臉上,卻找不到什麼歲月的痕迹,只有年齡帶來的風韻。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多歲,李牧穿越之前活到了二十八歲,他的心理年齡也小三十了,自然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你我已經是夫妻了,提這些做什麼?」李牧擺手說道:「我一定要讓你光明正大嫁給我,太原王氏那邊,我已經想到了辦法,有十足的把握,只是清河崔氏這邊,崔玉錚死了之後,我沒有十分的信心了。」
土官制度,也是這樣一個制度。但真正土官的制度,誕生卻要在幾百年後,下一個朝代,宋朝。土官又稱土司、土酋,對應的是朝廷委派的「流官」而言的。流官有升遷,三年一小考,五年一大考,差不多都能升遷或者調任,而土官則不然,他們生於斯長於斯,是生生世世都不會走的。宋朝平儂智高起義后,加封土酋為土官。從此土官便成為中原王朝控制西南邊陲的重要手段之一,直到明朝『改土歸流』政策推行之後,才逐漸退出歷史舞台。
雖說李牧的聲音,都加吧加吧,也有百萬之數。但是他的情況,能跟王鷗一樣么?他是穿越人士,還有系統這個金手指,拿出來的東西和想法,都是遠超千年的,這要是不賺錢,才是見鬼的事情。
李牧打了個哈欠,道:「乖,睡吧,好幾天,也沒正經睡個覺,凡事有我呢啊,你就把孩子照顧好就成了。」
事情還是得做,但是辦法,需要巧妙一點,在他做之前,他必須得先跟李世民打個招呼,這樣有什麼事情,也有個提前的準備,否則再見面的時候,少不得又得挨噴。
李牧雖然嘴上說不在乎,但他現在攜家帶口的,不得不多考量一些。
「我手裡的生意,都交給崔家,也許能換——」
她是被家裡逼迫嫁給崔玉錚的,倆人之前沒和-圖-書有見過,甚至因為崔玉錚從小患病深居簡出,王鷗都沒有聽說過有這樣一個人。嫁給崔玉錚,她心裏是不情願的。但這件事說起來,也不賴崔玉錚,是兩家長輩做的主。他對崔玉錚,沒有什麼感情,但也談不到什麼恨意。
約莫半個時辰,李牧把信寫完了,一張寸許字條,正反兩面蠅頭小楷,寫得密密麻麻。李牧把信綁在鴿子腿上,趁著天還沒亮,沒人會注意,把鴿子放了出去。
或許,她也會逐漸的接受命運的安排,跟崔玉錚做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
但是現在,無需擔心這種事情。唐王朝的大部分時候,都是霸主之姿,至少在李牧死之前,他能看到的唐朝都是『上升態』,至於之後的事情,死都死了,管他洪水滔天?
但是王鷗其實心裏是知道的,崔玉錚對她的心意。
「可是妾身的生意,也在百萬貫上下啊。」
「哎呀,你夫君我身家百萬,不差你那點錢,生意嘛,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唄……」
直到知道李世民心儀王鷗,李牧才開始矛盾了起來。但當時的感覺仍然是,這倆人怎麼能扯在一起?李世民這頭老牛——
李牧給出的,就是朝廷與苗疆,現階段的最優解,不要說是王鷗,就算長孫無忌在此,他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夫君莫要當我在說笑。」王鷗推開李牧的手,解釋道:「我有一個好姐姐,她管著……」王鷗正要說,忽然遲疑了一下,有點不知道咋說了。
李牧滿腦袋問號,他不是在懷疑王鷗,而是在想,她是怎麼做到的。
「原本我也沒想過這件事啊。」王鷗靠在李牧肩頭,響起了當時在巧巧面前,自己說過的話,道:「我出身太原王氏,又是兩家做主,嫁到了清河崔氏,娘家,夫家,都是名門望族,誰也拉不下這個臉來,再說我還比你年長那麼多——」
但弊端也是難免的,土官曆代掌控權力,www.hetubook.com.com實則與『古皇帝』無異了。中原王朝勢力強大時還沒什麼,倘若中原王朝積弱的時候,很容易就揭竿而起了。
宋朝到明,數百年的歷程,一直未有多大的改變,足以說明這個制度是附和歷史發展潮流的。
此間發生的事情,總要交代一下。尤其是王鷗生了個女兒,李牧特別的想讓李世民知道一下。
李牧這邊都快眯著睡著了,王鷗忽然開口,李牧迷糊地應了一聲,睜開了眼皮:「怎麼了?睡不著?」
「我倒不是怕了他們。」夫妻兩口子,沒有啥不能說的話,李牧道:「崔玉錚死在我手裡,我能擔待的起。只是如此,我怕我沒法給你個名分了。」
現在她看重的是身邊的夫君,還有襁褓中熟睡的孩兒。這才是作為一個女人,她真正在乎的全部。
現在王鷗已經生了他的孩子,所謂生米煮成熟飯,木已成舟,大勢已定了,李牧更沒啥擔心的了。告訴李世民一聲,有一點想讓他死心的成分在,但更多的還是,就像告訴長輩一聲,有這麼一回事情。
「唔——」王鷗抿了抿嘴,有很多話想說,但李牧把話封死了,她又不知道怎麼開口了。遲疑了一會兒,王鷗道:「夫君,我有一些生意,你也幫我擔待著么?」
人最隱瞞不了的,便是感情。崔玉錚也並非一個天生就很壞的人,在倆人剛剛成親的時候,崔玉錚雖然已經不能動了,但還是很積極的想跟王鷗拉近關係,王鷗還記得當時他讓下人拿出一疊書稿,說是他八歲的時候練字的習作,可以看得出,頗有二王之神韻。如果他的身體一直很好,也許崔玉錚也會成為一個出類拔萃的人才。
「百萬就百……」李牧忽然坐了起來,定定地看著王鷗,道:「你剛才說啥?你的生意,也、百萬貫?」
繼嗣堂的事情,雖說是一個公開的秘密,但是畢竟是犯忌諱的事情。李牧是朝廷的侯爺,跟他說起,怕他接和_圖_書受不了,也怕對盧姐姐不利。
雖然王鷗的年齡比他大不少,但是漂亮的女人,總是有些特權的。這種感覺就像是……李牧回想起了自己的初中時代,當時還珠格格熱播,學校附近總有賣那種人物不幹膠的,不知多少少年的懵懂情愫,是獻給紫薇金鎖小燕子的。當時他和這些演員的年齡差距,也有十來歲,但是當時也不會覺得『等我長大了娶你』這件事有什麼不合理的地方。
後來陰差陽錯的,倆人成了『共生』的關係。王鷗有了恨崔玉錚的理由,但她其實也沒怎麼恨崔玉錚。都是天涯苦命人,很來很去的有什麼意思呢?何況這些事情,也都不是崔玉錚做下的,她不是不明理的人。
聽到李牧一直提起崔玉錚,王鷗的心裏也是有些五味雜陳。
王鷗點點頭,道:「這些年生意一直在擴大,東到東海,西到吐蕃,南到瓊州,北到薛延陀,或多或少,都有一點吧。」
李牧不是一個政治家,他實在也不懂如何去處理政務。但他提出來的建議卻不用擔心會錯,因為他有遠超現在一千年的閱歷,他看到過還沒發生的歷史,他知道歷史是怎麼演變的,也許一種制度放在歷史長河中,並不是最優解。但在已經驗證過的歷史里,這個制度誕生的時候,就是當時的最優解!
其實倆人之間的事,就像李牧對王鷗和李世民的錯位一樣,王鷗也從來都沒有把崔玉錚當成是丈夫過。所以她在跟李牧交往的時候,無論做什麼,都沒有負罪感這一說。
「嗨,」李牧摟了摟王鷗的肩膀,道:「我當你想了半天,想到什麼重要的事情呢?從來都是人求我,哪有我求人的事情。我愁,就是愁個不能光明正大,但是反過來說,不光明正大,誰還敢說我閑話?我是泥捏的啊?早晚有他們求我的時候,辦法不妨慢慢想,慢慢等,咱們日子該過過,還用得著求他們了?」
也許,也就沒有後來的事情了。
www.hetubook.com.com是王鷗不是啊,她是這個時代的人。就算有崔家和王家的幫襯,她也賺不到這麼多錢啊。要知道,就算橫蠻不講理的程咬金,上躥下跳攢錢那麼多年,也就十幾二十萬貫的家產,王鷗一個寡婦,這錢怎麼賺的?
夫婦二人聊了一會兒,把孩子抱到回了房間,擱在床上一起睡。孩子醒了,王鷗又餵了一遍奶,李牧點了一盞燈,給李世民寫密折。
做完這些,再回到卧室,孩子已經又睡下了。王鷗已經把被窩暖了,見李牧回來,為他寬衣。李牧輕輕擁著王鷗,看著旁邊搖籃里的孩子,輕輕嘆了口氣。
「哦。」王鷗並不驚訝,她知道以盧姐姐的性格,李牧到了洛陽,她肯定是要找他的,便繼續說道:「盧姐姐掌管繼嗣堂,繼嗣堂的生意遍布天下,盧姐姐是個精於買賣的天才,我的大部分生意,都是跟著她一起做的。她在哪兒做生意,我或是投錢,或是開鋪子,十幾年下來,沒有細緻算過,但是都加在一起,百萬貫應該是有的。」
博陵崔氏更是了,崔玉言可是崔家這一代唯一的子嗣,被判流放,都能半路給劫下來,這得是下了多大的氣力。如今死在李牧手裡,博陵崔氏自此無後,也許偌大的家業,就要落入旁支之手了,這份仇恨,真可謂是『此恨綿綿無絕期』了。
一個制度,有其優越性,也有其弊端。土官制度的優越性在於,在『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地方,朝廷可以通過這種方式,施以『最低程度付出』的高性價比統治。古代交通不便,萬里之國政令無法做到通達。兼之,中原文化與少數民族文化很大程度不同,想要彼此融合,著實非常困難,中原王朝要的是萬國來朝,四海昇平,土官制度,可以很容易維持這一點。
「要說盧夫人是吧?」李牧替她說了,道:「我在洛陽的時候,見過一面了,也交了手了,底細我都清楚,你但講無妨。」
但實際上,人家才是同齡人。
和_圖_書「夫君。」
真正讓她對崔玉錚產生恨意,是從崔玉錚逼她借種開始。在被病魔折磨多年,活在有今天沒明天的狀態下,早就已經活夠了的崔玉錚,心理終於變態了。但這一份恨意,在見到李牧之後,便也就抵消了。相反王鷗還有點感激崔玉錚,若不是他的逼迫,她又怎會遇到心上人呢?
王鷗聽到他嘆氣,問道:「夫君是為崔家的事情憂愁么?」
而李世民呢,雖然跟他穿越之前的年齡差不多少。但倆人初次見面開始,就是差一個輩分,而且有『名人光環』加持著,李牧下意識的就把他當成了長輩,也沒覺得什麼不妥。
但也許畢竟是也許,人生哪有馬後炮的事情。她對崔玉錚,從同情憐憫,變成厭惡憎恨,現在他死了,便也如過眼雲煙一般,什麼都淡了。
李牧還特意想了一會兒,自己為啥會有這種感覺。情敵之間的炫耀?好像也不是,說到底,李牧好像也沒有把李世民當成是情敵過。這種感覺很有趣,在李牧的潛意識裡,他沒把王鷗當成長輩過,也沒把李世民當成同輩過。
崔玉錚久病在床,也不用擔心會發生什麼。王鷗剛嫁過來的時候,心裏想的是就當這輩子自己過了。都是大戶人家,家裡下人多得是,照顧病人也不用她親自動手,每日看看書,養養花,怎麼還不是過呢?
「要是算上蛇靈教的錢,怕是有二百萬貫不止。」
私事說完了,正事也得說。經此一『役』,李牧算是把『兩崔』得罪死了,清河崔氏雖然明面上說,自家的長子長孫早逝,但實際上能不知道崔玉錚活著的事兒么?這些年,崔玉錚明裡暗裡,也沒少幫襯崔家。所謂王鷗的買賣,有多少實際上是崔家的,他們心裏比誰都清楚。現在崔玉錚死了,他們豈能干休?
「嘶——」李牧倒吸了口冷氣,這一百萬二百萬的,錢不當錢了?怕不是燒糊塗了吧?李牧抬手摸了一下王鷗的腦門,一點兒也不發燒啊?難道是一孕傻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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