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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初唐

作者: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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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功成退 第1065章 順我者昌

第十卷 功成退

第1065章 順我者昌

總感覺李牧說的都對,描繪的前景十分美好,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為可能出現的弊端,提前打好了補丁,想好了解決辦法。就是因為一切都解決的太完美了,所以王普才愈發的不安,因為他不知道李牧到底要幹什麼!
大唐銀行將勢不可擋,所有的交易,都會在大唐銀行的眼皮底下。
李牧穿越之前,世界就是這樣解決問題的。
王普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但最終還是沒開口,拖著像是殘廢了似的雙腿,爬上馬車原路返回了藍田。
來回這三日,藍田已經發生了不小的變化。一個最明顯的區別就是,藍田縣城內,衣著華麗者多了不少,很多都是相熟的面孔,互相看見了,彼此點個頭,對對方來此的目的,都是一清二楚的。
簡言之,民間的銀行可以不用,但是必須得有。他和大唐銀行之間,起到一個對沖的機制。同時也是一種監督和監管,另外,在地方上,民間的銀行,肯是要比大唐銀行受歡迎得多,因為老百姓是不願意跟朝廷打交道的,門閥世家雖然剝削他們,但是只要是他們能接受的範圍,就一定還是會擁護。
李牧不想跟王普解釋什麼叫做準備金,什麼叫做金融規則。雖然作為一個遊戲的數據平衡設計師,他對遊戲幣的貶值或者升值的這套規律,早已爛熟於心。有些事不能說的太透,容易引發不必要的野心。他現在做的事情,只是指明一個他想要帶領的方向,至於王普,他只能選擇跟隨或者不跟隨。
如果允許民間出現銀行,那麼當大唐銀行想要剝削這些商人的時候,民間的銀行也能組織起來反擊。
顯然,現在的局面,低頭的人只能是他王珪。
當美國沒有錢了,開啟印鈔機模式之後。世界對抗美國的辦法,無非就兩種。要麼,拋售美國債券,要麼,咱們一起開啟印鈔機,你貶值我也貶值,你量化寬鬆,我不叫這個名https://www.hetubook.com.com字,也一樣寬鬆起來。
王普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看著李牧走遠,默默閉上了嘴巴。
王珪也收起了客套,道:「舍弟已經把事情經過跟我說過了,我可以代表太原王氏同意,但是有一個條件,如果這個條件侯爺不能答應,那這件事就當沒有。」
錦衣衛打量王珪一眼,把帖子接過去,不一會兒,李牧爽朗的笑聲傳出來:「老王,好久不見——」
「而你擔心的防偽問題,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決計不會出現任何問題。如果有誰有本事,造出了假的票券來兌換錢,賬目差了多少,都算在我的頭上。你看看長安馬場的券,慈幼局的長安券,到現在有一張造出來假的么?」
王普苦笑,但這就是李牧的行事作風啊!好在他早有準備,命自己常隨悄悄跟著,如果他看到李牧的馬車走了,應該會來接自己的。
他永遠不敢低估李牧,如果不是出身太原王氏,他願意站在李牧這一邊。但是太原王氏的光環下,即是榮耀,也是桎梏,家族的責任感,讓他不得不慎重。
王普嘆了口氣,說出了自己的擔憂,道:「大哥,這件事的風險也太大了。如果只是坑了咱們太原王氏,倒也沒什麼,挺著就是了。但如果因為我太原王氏,連帶影響到了其他人,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啊!」
李牧卻冷下臉來,道:「老王,你可是就說一個條件,這算是第幾個了?你真當我脾氣好還是怎麼?我說了,股份我來分,給你多少你就認購多少,不幹就拉倒,懶得跟你磨嘰!」
王普一愣,道:「大哥你的意思是說,此事李牧已經跟陛下——」
這荒山野嶺的,就把自己扔這兒了?
不一會兒,李重義走了出來,居高臨下地看了王普一眼,道:「大哥說,再給太原王氏一次機會,換能管事的來談。」
m.hetubook.com.com朝廷的銀行,在這方面先天不足。
「喲?」李牧頗為意外,他沒想到王珪竟然有如此的遠見。他不但看明白了,發鈔權剝削的本質,同時還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王珪心裏一陣膩歪,心中暗道,滿打滿算也才十個月沒見面,這說的都是哪兒的話?不過李牧說的話,也沒有什麼錯處,王珪正想寒暄幾句,就聽李牧說道:「這生孩子滿月酒什麼的,該隨禮的份子錢,你可是欠著我的。」
「糊塗!」王珪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道:「你怎麼這樣糊塗?那李牧若沒有心思提攜於你,他犯得著跟你說那麼多的話?你以為你的心思,他想不到,還是猜不到?他可是李牧,聰明絕頂的人物!他能跟你說那麼多,是給你一個機會,同時也是一種試探!你呀你呀,大好的機會,擺在眼前就溜走了!」
「呵呵……」李牧聽完王普的話,冷笑了三聲,王普下意識一哆嗦,急忙想要找補。
李牧講解的時候,顯得特別的耐心,王普受寵若驚,他哪裡知道,李牧這樣是把他帶溝里去。
「首先,票券是一比一發行的。即,銀行有多少本金,發放多少票券。票券拿到銀行,隨時兌付,無論何人,無論何時,只要是拿著票券到銀行,就能兌出真金白銀來。」
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以王普對李牧的了解,他的打算絕不止於此。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李牧笑著拍拍王珪的肩膀,彷彿倆人從未有過齷齪,並肩進了院子。王普目瞪口呆,苦笑一聲,也跟在了身後。
王珪看向錦衣衛,恭敬地上帖子,道:「請轉交侯爺,故人求見。」
「太原王氏不能少於兩成!」王珪又說道:「單股多少錢都可以,太原王氏砸鍋賣鐵都出!」
「我來了。」王普話音剛落,從後來駛過來一輛馬車,一個聲音從馬車裡發出來,正是王珪本人。王普hetubook.com.com急忙迎上去,道:「大哥,你怎麼來了?」
常隨聽到這話都快哭了,道:「老爺,小人按照您的吩咐,隔著二百米跟著,誰想到被侯爺發現了,他讓小人把車點了燒了,然後又把小人帶回了藍田縣,小人是在侯爺的人走了之後,偷偷溜出來找您的!您到底是哪兒得罪侯爺了?看起來氣可不小!」
但聽完李牧的長篇大論,他這回卻有些看不透了。
王普可以想見,只要自己點下頭,促成太原王氏捆綁在李牧的馬車上,在五姓七宗之間,開了這個口子,那麼往後門閥大族之前的商業銀錢往來,怕是都繞不開大唐銀行了。
「銀行用的票券,比這些都還好講究。不但圖案花紋繁複,印刷的油墨特殊,還有隱作記號,間錯紋路,密押,章紋,工序多達三十種,這些工序出自不同人的手,一個人想要偽造三十種工藝,就算是神仙也難辦到。」
可直覺卻告訴王普,在這無懈可擊的安排背後,李牧肯定還有更深層次的意圖。
「若是給你臉,你不要,來日就不要怪我不講情面了!」
當王普說出自己是李牧門下的時候,守在門口的錦衣衛,不再有好臉色給他,而是十分冷漠地哼了一聲,道:「侯爺說了,他門下沒幾個人,不是什麼離心離德之人,都能算是他的門下。」
「侯爺得允許民間也組織銀行。」
街道上的人,奇怪地看著王普。錦衣衛也有些意外,兩人對視合計了一下,一個人轉身進去通報了。
進了屋,上了火炕,李牧開門見山,道:「你既然來了,我也就不繞彎子了,還是那個條件,答應或者不答應,你代表太原王氏給我一句話。我也不妨考訴你,若非太原附近有煤,算是便利,我也不會優先選擇你們。你也清楚,范陽盧氏那邊,只要我說什麼,他們一定會全力配合。」
這話一出口,他就知道說錯了,趕緊補救道:「若是未來的和圖書皇帝,都如當今天子一樣英明,那自然也是沒問題的,可是誰知道未來是怎樣呢?世家都是傳承千年,地方的大族,也多二三百年接續,誰也不敢冒這個險啊。」
「你糊塗啊!」王珪跺腳道:「你以為你不做這個領頭的,李牧就辦不了事情了?如今是咱們求著他,可不是他求著咱們!而且你動用你的腦子想一想,這麼大的事情,是李牧一個人能做主的么?」
「是么……」王普似懂非懂,如果都按照李牧的設想,那當然是最好,但如果這裏面出岔子了,他可拿李牧一點辦法也沒有啊。他想了想,支支吾吾道:「侯爺,非是小人不信您,如果這銀行是您的,小人肯定是第一個擁護支持的,但朝廷——」王普嘆了口氣,道:「說句實話,門閥,士族,地方,對朝廷的信任有限。」
李牧想了想,道:「這個條件我可以答應,但是這個公司持股多少,需得我來安排。」
「琉璃籌碼得以流行,剛剛你也說了,一是難以仿造,而是有四海賭坊兜底,你們信得過。我說的這個票券,同樣具有一樣的功效。」
王珪一愣,旋即一陣大喜,道:「補、該補!」他伸出兩根手指,道:「我給侯爺補雙倍如何?」
等啊,等啊。過了兩個時辰,也看不到常隨的影子。終於,天都快黑了,才看到一臉煙熏火燎的常隨,邁著蹣跚的步伐走過來。
王普沉默了一下,二話沒說,直接跪在了門口。
逃稅,走私,將會變得更加艱難。
「有了這個票券,商人們在進行大額交易時,便不再使用沉重的鑄幣和金銀,這將會大大加快交易的效率。」
但知識層面的局限性,讓他看不|穿這一層迷霧。
李牧擺手道:「不必說了。」然後他豎起三根手指,沉聲道:「為了解決你的疑惑,我已經給你解釋了這麼多。第一點,票券方便自由的流通兌換,對商業,也就是你們有利。第二點,我告訴你了,和_圖_書防偽非常完善,出入有賬,錯了算我的,這還不行?第三,多少存銀,多少票券,本侯能把話撂在這,你還不信,王普,你可有把我放在眼中?」
正思索間,已經不知不覺走到了山腳,抬眼一望,哪裡還有李牧的影子。
王普再度來到李牧這兒,才過去三日,待遇已經是截然不同了。
主僕二人沿著山路下山,腳都走破了,才終於遇到一輛往長安的馬車。王普把腰間玉佩摘下來,當做了『車費』,順帶解決了兩頓吃食。到了長安之後,王普找到了王家的店鋪,拿了銀子又賞了車夫,詢問之後,得知王珪真的回太原了,趕緊騎馬去追,終於在快到洛陽的地界,把王珪給追上了。
「我……」王普想說自己就可以做主,但想到三天前自己的表現,沒敢繼續往下說。他站起來,向著宅內的方向鞠了一躬,道:「王普的過錯,一定會極力去彌補的,多謝侯爺眷顧我太原王氏,我這就去請家兄過來。」
「唉——」王普嘆了口氣,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他嚅囁了一下,道:「走吧,先回長安,從長計議。」
「你這是怎麼了,遭了賊人?藍田縣還有土匪?」
「那是一定的,這還用想?!」王珪恨鐵不成鋼,指著門外道:「你現在就回去,把這件事挽回下來,如果李牧不答應,你也別回家門了!」
「說!」
人未到聲音先到,顯得尤為熱絡、王珪想要見禮,被李牧扶起,道:「上次分別,我還是一個少年,今日相見,我已經是三個孩子的爹了——當真是,時光荏苒,歲月如梭——」
「對你放心不下。」王珪嘴上說道,但真實的情況卻不是這樣,他完全是因為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李牧肯定已經知道他來長安了,如果他不出面,李牧的面子往哪擺,而且因為之前的事情,倆人的疙瘩一直沒有解開,這種事情,必須得有一個人低頭才行。
王珪認真地看著李牧,在等他一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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