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就這一次，就一次！
「我怎麼記得你跟劉新是最好的？」
唐知非像沒聽到一樣，自顧自說道：「學習自然是學生的第一要務，但學習過後呢？之後的人生呢？難道就要像流水線工序一樣步入按部就班的工作？這樣培養出來的人是健康的么？將來又會怎樣？其實你不知道，李崢最開始就是最不健康的那個孩子，直到他遇到了劉新、林逾靜、張小可、江青華。」
唐知非卑微低頭：「愁……」
「你可別往外說啊，這是成年人之間的交流。」
「師父……你會後悔的……」張小可咬牙道，「準備完成我的任務吧……」
「挑戰我，是要有代價的。」李崢揉著手指哼笑道，「任務。」
班裡人，沉默了。
「他我挺放心的，成績很穩定，躺平了會比較快樂。」
「？？？就她？？」
「我不說……怎麼幫忙？」
無論怎麼說，一年的時間，都足以讓人手生了，讓那些名校生回過頭來高考，恐怕沒幾個人還能獲得當年的名次。
任務太多，做不過來。
「那可是李崢啊，你能撐到現在已經是英雄了。」
張小可本人更是頭暈目瞪，正在用意志力強做英語。
「你知道我等了多久么？」
「可是……萬一輸了呢？」劉月軒咽了口吐沫，看了看周圍的人，攥著拳頭說道，「先不說你做任務什麼的……關鍵是……那以後張小可還不得橫著走？？」
「確實沒有立場哦……」唐知非點著下巴道，「只是，最近有一些不成熟的小感悟……」
「真高考也是鐵狀元了吧……」
這樣強烈的執著，同樣也傳達給了她旁邊的李崢。
「唐老師是在維護高考的尊嚴！」
她緩緩低下頭，茫然地看著自己做題做脫皮的雙手。
「只是尋求體驗罷了。」李崢又翻了一頁，「限時4個小時，才能激起我的鬥志。再者說，我太早做完，張小可難免會陷入絕望，我還是挺期待她發揮的。」
剛剛寫完，忽然一個腦袋湊了過來，與她一起進行暗中觀察。
「晚了，已經失去節奏了。」李崢嘆了口氣拿起水杯，「重點班還好帶么？」
「要不為小可加油吧。」
12點55，用過午餐，又打了會兒籃球后，李崢回到了座位。
「卓悅啊……」唐知非扶著卓悅的肩膀嘆道，「你高中畢業了，還會這樣么，讓學習繼續充斥你的全部么？」
「那唐老師能不能講講劉新是誰？」
後方，江青華沉沉一嘆。
「哎哎哎……很多事情要看緣分的……」唐知非少見地慌張起來，「那個……陶菲菲他們1月的時候把事兒給辦了……看著她當上新娘了……突然就覺得……好像到歲數了吧……」
「啊……」唐知非連忙擺手，「開玩笑的，開玩笑的，我對張小可沒意見。」
「可惜了。」李崢搖了搖頭，這才甩開貼在胳膊上的張小可，「學校這邊我來說，你請示一下父母，都沒問題的話，下周一開始，你隨我閉關學習。」
「……藏不住的。」
「你儘力了，能全程做下來已經不是凡人了……」
「嗯……看得出來你很崇拜李崢，那你怎麼看他和林逾靜的事情？」
「現在這個情況，李https://m.hetubook.com.com崢輸好像更解氣一些……」
女生慌張一縮，轉頭望去。
神，來了。
「嗯？」李崢一愣，「不是這個，那你還有缺點么？」
他都會記得，曾經輸給過一個高中同學！
「逆徒，為師罰你的任務是——」
唐知非說著，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你父母肯定比我懂。」
「哈哈哈，就知道你來不及。」張小可瞪著血紅的眼睛大笑道，「小可為天！小可為天！今天開始我犬神教……」
但她同樣有自己的倚仗。
連學號都沒寫，難道真的找不到填在哪裡了？
看著他愈發堅決的樣子……
「是，但再等等。」李崢的表情相當嚴厲。
張小可本人，倒是坦然接受了這個結局。
「英語：140分。」
「別這麼說。」李崢看著她的嘟嘟臉嘆道，「時間久了，都是有感情的。」
李崢卻依然冷漠地揉著手：「再等等。」
「早說么，拖這麼久幹嘛。」李崢大方笑道，「能力所及，儘力而為。」
又閑聊了幾句后，外面下操的聲音傳來，李崢這便起身告退。
「應該是天文。」
就非常掃興了。
「不要給我加奇怪的任務了。」
【李崢語錄17：想做什麼，就用自己的實力去做，而不是等我。】
「哇哦……」李崢嘴巴逐漸張大，奇怪的知識又增加了一些。
完全燃不起來啊！
面對這個結果，班裡人也不得不嘆服。
「嗨，你只要保持重點班第一名的成績，將來一定會碰上的。」唐知非十分欣賞地拍了拍卓悅，「至於張小可……哼……雖然很讓人生氣，想教訓她，但其實也沒做過什麼壞事，學習也是一等一的，非要說的話，我還要感謝她。」
「哦？」李崢眯眼回頭，「怎麼，你也想做任務？」
女生驚訝捂嘴，「唐老師，您也……」
這學校以後還是少回吧……
十來分鐘后，江青華又領回了張小可的卷子，與李崢的卷面一道攤在桌前。
「好吧……我知道了。」李崢僵僵低頭，「回頭我先去問問人家的婚姻史吧。」
李崢翻著上個課間去圖書館順來的《科幻世界》，輕輕一笑：「讓半天。」
「仔細想想，小可為了裝嗶，付出的精力比誰都多。」
隨後，一陣驚呼。
「就不就不！！我以為你和靜靜都懶得搭理我了呢，我以為這是最後一次見面了呢！」
唐知非送李崢到門口，終於扛不住說道：「對了……還有一件很小的事情，不要特意幫忙啊，記著點就好了……」
「13點。」
「語文，139」
那一定不會讓人失望的。
「這沒道理……」李崢話說到一半，突然會意點頭，不自覺地望向了她的皮靴，「原來如此……」
「已經超常發揮了……」張小可看著卷子，也抬手抹了把眼睛，「最終的差距……比第一場賭局的差距還要大了啊……」
不出意外的話，這輩子都會被師父遠遠甩在身後。
「我……我可以不聽么……」
周圍同學也紛紛感嘆。
「有一說一，我覺得唐老師閱卷的時候在針對他。」
下課鈴聲響起的同時，班裡同學還沒等生物老和_圖_書師喊下課，就自動下課了，幾個人第一時間圍到了張小可和李崢的桌前。
旁邊，張小可的課桌里，已經塞滿了巧克力酥的包裝。
「已經有人選了？！」唐知非抓著李崢的肩膀道，「不愧是李崢！進了薊大也要好好混啊，咱們學校還有好幾個單身女老師呢，全指著你組織櫻湖薊大單身聯誼會呢。」
新手村的朋友們，請看好。
「！！！！」
「好吧，像是你的選擇……」唐知非嘟囔道，「不過這個班……從務實的角度來說，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這個實驗班整個大一都在學全科自選課程，大二下半學期再轉到意向專業，進去以後，底子不僅比別人差，很多學分還要從頭來，因為耗費了很多時間在通識培養上，畢業時的水平很難保證，不如一開始就……」
可既然是張小可……
「就……就這一次……都不行么……」
「師父……我……這個任務……」張小可眼裡泛著淚花，哽咽著說道，「我……我……」
「沒關係，自己人。」女生湊上去，狠狠點頭，「我一直不明白，張小可這樣流里流氣無視風紀的人……憑什麼能跟著李崢學習……」
唐知非端著水杯過來說道：「又不是沒來過。」
「小可和青華你也該放心。」唐知非靠在椅背上，握著杯子道，「兩個人都有穩定的進步，青華處在985的尾巴，不挑專業的話，進985沒有大問題。張小可則在985的頭部，幾乎可以在菁華薊大外任選專業了……話說你選好專業了么？物理？」
接著，眼兒一瞪。
他們清晰地看到，李崢的全科試卷……
只是，李崢在辦公室里顯得十分局促。
曾經有個徒弟，叫張小可！
自己這麼菜，今後和師父，和靜靜，怕是再也沒有見面的理由了。
唐知非兩眼一眯，問道：「你是，高一的卓悅吧？」
「乾的漂亮……」唐知非咬牙切齒，一副解恨的樣子，「張小可……可算有人來教訓你了……看你再叫囂到什麼時候……」
江青華也嘆氣歸位：「畢竟是你，到頭來還是這種任務。」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現在即便是常規速度，李崢的手也已經完全跟不上思維了，尤其是面對這種幼兒園級數學試卷的時候，已經達到了見題出解的程度。
正說著，江青華趕了回來，手裡拿著一沓卷子奔到李崢桌前。
卓悅聞言神色一震：「天賜的良緣，歷史的選擇，如果崢神必須與一個女生在一起，那隻能是她了！」
「其實……對於專業我現在已經無所謂了，90%的課程我也是自學會比較快。」李崢仰頭嘆道，「相對於課堂，我更想知道，有勇氣、有實力、有決心選英培班的，會是怎樣一群人，我期待和他們一起學習。」
贏一次師父吧！
就像是江湖高手，回到自己最初習武的村莊，看著那個曾經陪伴自己度過無數個日夜的訓練假人，怎麼能忍心不再打它兩下？
「理綜：300……」
「……」李崢咽了口巨大的吐沫，「像唐老師這麼出色……應該是不愁的吧……」
全班嘩然。
他自己也很好奇，不知經過這一年的提高，自wｗｗ.heｔｕｂooｋ•ｃoｍ.ｃｏm己已經到達了怎樣的境界。
隨著最終鈴聲的響起，江青華突然起身。
「我要開動了。」李崢說著，攤平了試卷，輕輕一笑，「不，應該說——你已經死了。」
「數學，150」
「嗯……上世紀90年代知識分子那種味兒行么？海子老師那樣的。」
李崢想了想問道：「相貌、身高、籍貫？」
「是哦……」
「……」
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
【學力：98】
劉月軒從前面擠過來說道：「李崢，算上英語聽力，四個小時做完真的太誇張了……」
這樣，無論將來師父變得多厲害多厲害多厲害……
在全班同學嚴肅的目光下，那個嚶嚶狂吠的張小可，成為了一個悲劇的存在。
「我爸媽一定同意啦。」張小可已經擦乾了眼睛開始興奮地收拾書包了，「話說師父，你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可學的么？」
李崢淡然點頭：「我知道，上一次高考馬拉松，我也是用4小時40分鐘才完成的。」
「這個成績，再結合你之前的成績單，完全有希望。」李崢甩著卷子側過頭來，「最後的天劫，為師助你。」
「半天？」江青華尋思起來，「馬拉松截止時間是下午五點……你要中午12點才開始答題？」
「我這一天在看什麼……」
同學們，又都激動了起來。
「沒事，有話就說。」唐知非大方揮手。
「上午第四節課開始，她就已經什麼都聽不到了，現在整個人的腦子裡只有做題的執念。」
「所以……」劉月軒糾結道，「你……想做任務？？」
「還有那種人？？」唐知非瞪眼道，「那這味兒可就太正啦，如果還有詩人的身份就太完美了。」
一個字都沒寫！
可以說，唯一能激起李崢那麼一絲絲鬥志的，就是挑戰速度了。
「結束！停筆！」
「冷靜……」江青華收過了張小可的卷子，搖著頭向外走去，「李崢已經交卷15分鐘了，各科老師正在閱卷……」
「呃……說不動你了。」
【張小可】
是最有理由出現在這裏的人——
「儘力了……也就這樣了……永遠永遠……也看不到師父的背影了……」
「這……已經完全不是人了。」
恭喜你春梅姐，又遇到極品了。
可就這一次，她似乎看到了渺茫的希望。
……
「那最近有什麼困擾，可以告訴我，我幫你跟劉曉東反映。」
「738……」
「英語，149」
呼……
在這種馬拉松級別的拉練中，能挺上一天，做到這個分數，張小可也必然是個絕對強者了。
「哇！！！！」張小可再也克制不住，抓著李崢的胳膊狂甩起來，「我就知道就知道！！師父不會扔下我的！！小可還能再戰100年！」
「考入薊大，繼續隨為師學習。」
「身高別比我矮就行。」唐知非羞澀低頭，「相貌有老男人那種味兒就好了~~」
「說笑了，我的學習才剛剛開始。」
而李崢，卻拾起了卷子，審視著卷面淡然開口。
「大概就是一群心比天高的怪物吧……像你一樣。」唐知非搖頭一笑，「這麼一看，英培還真是唯一的選擇了……那靜靜呢？」
當胡友ｈｔｔps://ｍ.hｅｔuboｏｋ.ｃｏm•coｍ斌老師看到斗題狀態的李崢和張小可，非但沒有詢問，還乾脆讓其他人也一起做卷子，免得打擾到他們。
「剛剛告訴薊大招生的老師了。」李崢點頭道，「英培班。」
張小可搓著腿糾結道：「師父……你不是早就想好任務了么……」
「小可……」
「什麼？你知道？」唐知非驚訝捂嘴，「我以為藏得很好的……」
別的不說，這個姿態是真的暴躁。
「你就看到合適的替我想想就對了。」唐知非接著抬手啰嗦起來，「然後呢，那個人還要聰明有趣，學歷當然越高越好，錢少一點無所謂，時間多一點就好了，最好是寒暑假能和我一起出去玩的那種~~可以沒有房、車，我們一起貸款買就好了，因為我自己就是做教師的，有很多政策優惠，所以學區房也不太需要。然後我父母……堅決不許我和離過婚的人好，但我喜歡的這個年齡區間，沒離過婚的實在太難找了……」
「會的。」
「是，唐老師好。」卓悅微微躬身道，「如果有可能的話，真想跳級到貴班學習。」
「我準備拉小可去特訓，你有興趣么？」
「別管這個，我的意思是，交到志同道合、有趣的朋友，同樣也是高中學生的任務。」唐知非推了推卓悅道，「別老惦記李崢了，你們班裡一定有更有趣、更適合交朋友的人。」
林逾靜都閉關了。
「哎呀，也別這麼誇我啊~」唐知非呼扇著手笑道，「主要是……我個人……比較喜歡成熟一些的，但也不能太大，大概35-40歲之間吧~~~」
「可是唐老師……」卓悅紋絲不動，目光異常堅定，「我不是來交朋友的，我是來學習的。當然，能和李崢在同個環境學習更好……」
「下任務吧。」
話罷，她放下卷面。
對現在的張小可來說，她承認……
「啊啊啊啊啊！」張小可隨即瘋了一樣甩出了筆，抓著蓬亂的頭髮嚎叫出來，「做完了！！！我做完啦！！！」
「李崢的成績出來了……」
在這強烈的意志驅使下，張小可學力涌動，連下筆的姿態都像是在燃燒一般。
旁邊，張小可的呼吸明顯粗重了一些，連筆畫都有些雜亂。
鈴鈴鈴鈴——
對鳳毛麟角的學霸來說，能坐在這裏上課，其實純粹是處於對教育系統和老師和的尊重。
就連最隨性的生物，也因生物競賽的歷練而無往不勝。
「還可以吧，除了張小可都挺老實的……」
「別的不說……比我最少高出四五十吧……」
就這一次，就一次！
但這個情況無疑再次刷新了「非人」這個概念本身。
李崢伸了個巨大的懶腰。
扭過身，拱起手。
「什麼情況？」江青華探著脖子問道。
鈴鈴鈴——
「？？？」
「唔唔唔唔……」
賭也要講基本法啊！
「呃。」唐知非痛苦捂頭，「那你自己呢，將來會需要良緣和選擇么？」
「等等……」唐知非順著李崢的目光發現了什麼，往後一縮喊道，「不是這個啊！！！」
從這個角度來說，她並沒有輸，是人類的腦力極限輸了。
雖然每個人都知道他已經是非人的存在了。
「數學：141分」
「劉新ｍ•ｈｅtｕbooｋ.ｃoｍ.ｃoｍ是誰……」
「耽誤了你大半天時間，小可給你賠罪啦。」
「輕點……」
「總分：686……」
接著，唐知非踏著鈴聲進入教室。
「理科全部滿分……」
「要堅強！」
「這玩意兒能搞吉尼斯么？」
神界的紛爭，開始吧。
對現在的李崢來說，做高考模擬卷，是一種情懷。
而李崢，雖然很努力地想激發出一些鬥志，想來一場酣暢淋漓的終焉之戰。
「啊，打鈴啦打鈴啦，紀律委員要帶頭遲到啦。」
「！！！」
再看李崢，正在皺著眉頭按摩手指關節。
我李崢豈能等閑。
看著瘋狂奔下樓梯的卓悅，唐知非嘆了口氣。
面對這次更加極限的突破，震驚之外，更多的是恐懼。
「那就橫著走。」李崢緩緩抬頭，「我理解你們的怨念，想做什麼，就用自己的實力去做，而不是等我。」
「張小可……語文，129分。」
至於其他人。
如果輸的是江青華，那後面的任務也就沒什麼意思了。
「別別別別……我自己給自己下任務就好……」
尤其是生物老師。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出了唐知非辦公室后，碰到好幾個女老師，李崢都感覺她們的眼神怪怪的……
「我可沒她那麼耐……耐學……你們去就好了。」
「嗯……實不相瞞，對小可和青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第一學習階段的積累已經完成。
只有張小可自己，輕輕搖頭轉向李崢，顫聲一笑：「好啦，這就是最後的賭局啦，師父快和靜靜一起，放心的去薊大吧！」
接下來的上操時間，唐知非將李崢單獨叫來了辦公室，師生很久沒見面，她也想聊聊。
可惜，她依然只是肉身凡胎。
好歹來個林想葉級別的對手再聊么。
「……」唐知非撓了撓頭，越聽越不對，「喂喂喂……現在是我們師生愉快聊天的時間，怎麼搞得跟領導慰問似的。」
「突然有點可憐她了……」
「用時，3小時45分……」
但是……
「可惜了啊……」唐知非嘆道，「算了，人各有志，我的水平也不配評價你們。」
後門的縫隙外，一個女生則在滿眼發光的奮筆疾書。
「太沒創意了……」
「我師父還是我師父！」
「嗯……」
趴在桌上非常狼狽地書寫起來。
與生物老師不同，她很珍惜李崢回校的機會，這節課乾脆就交給李崢來講了，講這一年與學習相關的經歷，算是幫班裡同學拓寬眼界，有可能的話也可以樹立目標，順便規避某些表面高大上但根本找不到工作的專業。
張小可並沒有回話，也沒有一絲反饋。
這次真的有賭的成分。
「理綜：276分。」
「是真的很想贏啊。」
「倒是我要問你。」唐知非頗有深意地探身道，「突然回學校做什麼來的？」
張小可的整個身體都垂了下來。
「……唐老師！！」卓悅捂臉扭身，「我還是中學生……您身為重點班的老師……怎麼能……」
「為什麼。」李崢猛然抬頭，「為什麼剝奪我上操的機會？」
唐知非老師！
「啊……要不你現在去操場吧……」
張小可的臉蛋逐漸融化，所做的一切也都成了笑話。
聽著這些，李崢只輕輕提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