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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直接殺了，嗯，按照閻羅王的遭遇，可能一是不符合流程，二是過於浪費。

「這就像是釣魚，把人族當做魚餌，釣得是根果中的神。」704感慨。

各國擔憂得問題很簡單，哪個國家都有點秘聞，一旦全部都被林沖看盡了，那麼林沖就等於掌握了所有國家的命脈，雖然現在已經掌握了，但至少還有層遮羞布，不是么？

「他們要是釣魚，我們就是炸魚了。」林沖眼睛中有光，「我等下給你們發點照片，那是地國在宗廟中，為蚩尤畫的歷史，瞧著和地球上有關蚩尤的傳說差不多，如果真的差不多……」

「我知道。」提起地球上的各國政治，林沖都會覺得有點頭疼，算了算了，不去想。

「這個方法，就巧妙了。」林沖笑了。

「AWIC推動那個協議，也是有原因的。」704說，他說的協議，是林沖當日簽署的一份協議，名字叫《地球文明歷史保密協議》。

所以……

「不被化為野獸，是因為他們仍有根果在庇佑，https://m.hetubook.com.com滿天神佛統治人族時，也許高高在上，但至少還把人族當人，到了諸天歷，人族已經不是人了，如果神佛是肥料，那人族就是最低賤的塵土……」

林沖的猜測。

協議內容是，萬象天帝不得觀察、篡改地球文明史，除非地球文明危急存亡之時，並得到AWIC各成員國一致同意。

「那我們不必戎與祀，只要翻翻歷史書，就能找到蚩尤的本記，那不就是相當於蚩尤的召喚咒文……天啊，閻羅王所謂的，以正史本記，召他出來，的確是字面意思啊。」704覺得這有點太刺|激了。

「可惜不能用天主視界觀看地球歷史……」林沖嘆口氣，不然就簡單多了。

704回到剛才的話題，「如果我們剛才的推論沒差，可真就證明了一句話，知識就是力量。」

「在這樣的歷史中，我們作為外來者，本不該有立場的，但先是性命天想要煉化地球文明，成為了我們的敵人，另外，你知道，讓和圖書我想要站在舊神這邊的原因是什麼？」林沖問704。

二十四諸天，真的像是無情的法則與機器。

何其悲哀。

讓704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

「是……人類書誕生的原因？」704問。

「之前攻略各界時，用的都是人族奪得一界氣運的辦法，以拿到根果，其實這是蠻力去做，與閻羅王聊過後，再在戰國界轉了一圈，和四位國王聊了下，我才知道，原來在根果舊神期，有更好的辦法……」

四個國王說，他們的部下，在打著蚩尤旗號，攻城掠地之時，一旦得勝，國內的占卜術者，就會得到神啟。

似乎林沖提醒了一個被他們遺忘的可能性。

704說到這，產生了疑惑。

在林沖看來，這就跟集卡片似的，誰集得最全最早，能夠寫出一部完整的《蚩尤史》，誰就是真正的此世蚩尤正宗，得到根果垂青，或者那時，這一國背後的仙宗，就可嘗到根果之味，把蚩尤煉成法寶之類的。

「對。」林沖點頭，「人族在ｈｅｔｕｂoｏｋ•ｃｏm.ｃoｍ諸天之中，是垃圾、是食物、是殘渣，但就算是被剝奪了一切的陰影界，人族仍然保持了最後的禮儀……」

這段話的意思就是，一個國家，最重要的事，就是戰爭與祭祀，這兩件事，要做得極為慎重，才是對神最大的恭敬。

「四宗背後的諸天，絕不會想要從根果中喚回蚩尤，那這四國，以正統之名，為了什麼呢？」

是啊，這是太過神秘的歷史了，就像是宇宙大爆炸發生的那一剎那，是創世的分隔，讓人窮極想像，想要一窺究竟。

把舊神裝進根果里，和把根果吃掉，這是一個完整的流程。

「不好說，得試。」林沖回答。

神靈與其接觸時，占卜術者就會通曉一些神靈的過往。

林沖與天地玄黃四個國王交流時，問他們在做什麼，或者說，自稱為蚩尤後裔的你們，幹了什麼能得蚩尤認可的事呢？

「這麼說也有道理，但是……怎麼做呢？」704提出新的疑惑，「怎樣才能與根果中的蚩尤鏈接呢？」

「不，不矛盾和圖書，這是對立統一的過程。」林沖說，「神佛舊曆，是肥料，是養份，滋養了諸天新曆的誕生，每一個被消耗殆盡的舊神，都會成就新的天主、新的道統和新的傳承。」

「我們召集文史專家，快點研究蚩尤相關歷史。」704做了決定。

回過神來之後，似乎那邊有人在拍大腿：「對啊！」

「諸天的新神們，一邊想要遮掩歷史，一邊又想要從歷史中獲得力量，也挺矛盾的。」704說。

「或者該這麼說，歷史就是力量。」林沖說。

「我們得糾正這一切，才能為地球文明創造生存的根基。」林沖說，「首先就從戰國界開始，我有個想法，如果真的能夠實現，我想我們就找到了毀滅諸天的一個微弱可能性……」

「對！」林沖說，「戰爭與祭祀。一是要有足夠的獻祭，這是戰爭的意義，就是要死足夠多的人。二是要有足夠莊重的祭祀，祭祀不是擺個神像、燒點香燭的意思，而是要修史……特別是面對蚩尤這樣的兇惡古神。」

方才。

林沖想到了陰影界里m.hetubook.com.com，易父母而食的陰影人們。

「閻羅王死前說過，如果有正史本記，是可以把他重新喚回塵世的……那天地玄黃四國，自命蚩尤正統，也是為了得到蚩尤認可，把他喚回塵世……這裏不對。」

「優勝劣汰么？真想知道，究竟那一刻發生了什麼，以至於滿天神佛，都落到這種悲慘下場。」704嘆了口氣，「最後，諸天萬界，只剩下地球文明，還留有他們的尊號和歷史。」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祀有執膰，戎有受脤，神之大節也！」704那邊聽了林沖的講述，聲音略有激動，念出了《左傳》中的一段話。

就是怎樣才能召喚出蚩尤呢？

何其不平。

四位國王說了一堆，總結起來，不過兩樣，一是打仗，二是祭祀。

對此，林沖有自己的看法，「目標可能有兩個，一是借正統之名，騙取蚩尤信任，確定根果歸屬；二是目標在蚩尤身上，要知道類似蚩尤這樣的遠古凶神，或許是極好的原材料，用以製作法寶什麼的。」

「召喚出舊神，會怎樣？」704追問林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