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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得懂？」林沖換回了漢語。

而林沖，見著這些有關蚩尤的『藝術創作』，竟然真的能夠給蚩尤加上BUFF，不禁精神一振，要知道，在後世中，不止是有詩詞文化創作，華夏後裔，還給蚩尤立書建碑，視其為文化起源之一。

正界本史……林沖忽得生出一個想法。

「靈尤沒后，天下復擾亂不寧。黃帝遂畫蚩尤形象以威天下。天下咸謂蚩尤不死，八方萬邦皆為殄狀。」源自《龍魚河圖》。

「沒想到這諸天萬界之內，仍有純粹人族後裔！」蚩尤聲如霹靂，又訓斥道：「莫學那些雜種的不堪之語，我們是天地正統，有倉頡所創文字！」

林沖得好好理理，不過總算是有了個眉目，知道變故的關鍵，可能是在玉帝身上。

「什麼後續……」蚩尤再吐一口血，連話都說不完全了，這時囚禁他的根果空間，已經逼仄如斗室，他不得不半跪下肢，才能勉強存活。

隨著林沖的念誦，蚩尤ｍ•ｈeｔｕｂooｋ•ｃom•coｍ的形像，不斷起著變化，他的足踏之處，升起青冥之火，背後舒展開，列列大旗，手中多了一柄，玄黑長刀……他鯨吸長引，吸吮著地球千年文明之中，對他的崇敬、喜愛和畏懼。

烈烈大旗在其身後飄揚，華夏戰神，回歸了。

隨著林沖的念誦，蚩尤的形象，已近乎于神，渾身上下，黑氣氤氳，雙目之中，金光如焰，直射三丈外，頭上雙角，呈精銅之色，鋒利如神兵，背後大旗招展，宛如有千兵萬馬在跟隨。

便是蚩尤，就真得只有後世們以口相傳的一種形象么？

四位天主，齊施巨力，擠壓根果，原本有點費力，但也勢如破竹，但兀然之間，卻擠不動了，一直在被壓縮的蚩尤，這一刻，硬得像是一方天界。

「我找，他所在。」勒那隻識方才只顧著鎮壓原始，此刻已鎮壓不住，就開始搜索那性命天主。

在地球上，正史、野史、傳說、民m.hetubook.com.com間故事等等的界限，比較模糊。

面對舊神，天主們極有默契。

蚩尤這話，信息太多。

於是，林沖也不廢話。

「沒想到老先生真是舊神蚩尤。」林沖以神文言道。

他未做動作，但那根果斗室，已被他的周身氣魄，給撐得不斷膨脹外鼓，四位正在鎮壓的天主，『砰』一聲被彈開，倒退百里之外，一個個束手以待，驚懼至極。

「自然！」蚩尤回答。

如果神佛的形像，來源於信仰，他們的存在，又怎會只有一種確定的可能性呢？

怎麼回事？

「是那性命天主搞得鬼！」班輸皺眉。

四方巨力襲來，林沖戴上遮天面具，隱於世間，再出現時，已到了根果左近。

無處不在的神燈天輝，很快就從塵世中，分辨出了林沖之所在。

有天主堪破迷霧，登時四位天主，都把目光集向林沖，並且齊齊祭出天主根本之力，往林沖揮擊而至。

一柄黑色大刀，斬出根果，斬破https://m.hetubook.com.com塵世，畫出一道天地鴻溝，攔在林沖之前，四位天主的合力，擊在這刀上，響出『嚓亮亮』一聲響，卻是擋住了。

瞧著根果中，彷彿存在著另外一個維度。維度之中，正在奮力打破空間界限，往外掙扎的人頭牛，那健壯的身軀，賁張的眉眼，總算能夠與歷史中那個橫行華夏的『戰神』，相對照起來。

原始根本大道……這和諸天將根果稱為原始，有什麼關連么？

「中宵倚長劍，起視蚩尤旗……」

便是如此，蚩尤也沒有如同閻羅王一般，放棄抵抗，而是口中怒叱聲如雷，目迸金光，肌肉迸裂，真是斗天斗地的不屈氣魄，讓林沖為之心折，這才是戰神的氣概啊。

「在那！」勒那隻識指了個方向。

詩詞中的蚩尤形像，是蚩尤在華夏歷史中的傳承，他是戰神，是不敗的意志，是戰爭的兵主之神，也是災禍與兵亂的代表……

四位天主驚疑不定。

「我……」蚩尤正想答，卻噴出和圖書一口血，他正咬牙鬥爭，左衝右突，但四位天主合力，非同小可，他的存在空間，卻是越發窄小了，「若是沒被剝奪正界本史，這些雜種，不是本神一合之敵！」

「蚩尤簸旗弄旬朔，始捶天鼓鳴璫琅……」

他已不再掙扎，不是放棄反抗，而是這區區斗室，已是無法困住他。

「這得問黃帝……我只知道那一天，三清四御五方五老聚於一處，恭賀玉帝證得原始根本大道，然後，就是天庭崩潰，天道崩塌，諸天萬界生成，破碎天道與舊神合在一起，生出了這些雜種！」

「老先生，我想問個事。」林沖忙問，「神佛為何隕落，淪為根果，被諸天蠶食？」

但這性命天兜，也是個影子，能否擋住，還在兩說，若是這具軀殼被打碎，那可就糟了……

……

林沖的遮天面具，畢竟是仿品，沒有極愛遮天寶傘的威能，此刻一被堪破，登時面臨四位天主合擊，連根果，都會被這樣的攻擊壓碎，林沖忙是一展性命天兜，要把自己和*圖*書保護起來。

「雲纏風束亂敲磕，黃帝未勝蚩尤強……」

「老先生你知道如何毀滅諸天么？」林沖再問。

「老先生，正界本史，包括後續的藝術創作么？」林沖忽然問出一個古怪問題。

「後世聖人著其『像于尊彝，以為貪戎』。」《路史·后紀四·蚩尤傳》。

雜種，指的是四位正在鎮壓他的天主，以及二十四諸天那幾百位天主。

「雜種受死！」

他開始念誦有關蚩尤的歷史。

「他怎麼能把一個原始搞得這麼大~」雅拉比劃著天空中彷彿要突破根果之界，外顯于塵世的蚩尤，驚訝不已。

林沖回首一瞧，就見蚩尤立於九宵之上。

「冀州視蚩尤為神，民間人常作戲；齊魏之間，太原村落中祭蚩尤神；漢武帝時，太原人還為蚩尤立祠；現今，河北省涿鹿縣仍有蚩尤墓、蚩尤碑、蚩尤祠、蚩尤廟……」《蘇氏演義》。

林衝心中叫糟，卻是忽得聽到一聲叱吒之聲。

一邊擠壓根果中的蚩尤，一邊試圖以天主之力，攻擊林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