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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不介意聽白石的話。因為每次照著他說的做完，系統賬戶里都會有進賬……

聽說很多服務行業，收入要比沒有技巧的體力活高。

一秒后，叮一聲輕響。

「你那麼確定我會答應？就為了這個……」白石平靜的看了一眼那個切口不太平整的人頭，「不怎麼好用的女僕？」

不可能因為她幫忙拿個筆，就轉過去一百萬。

「太郎一直把你當成普通小孩看，說起什麼都不避著你，我提醒過他。

管用要給錢的！

白石：「……」

而如何讓被保存著的人再度活過來，就是組織最終的目標。

「……」白石看著她想，這種一言不發直接動嘴的諮詢師，可能會被投訴到連褲衩都賠掉。

白石看了一眼，懂了：「可以，有工資。」

爺爺一怔，用「你喪心病狂！」的眼神瞪了他一會兒，轉身離開。

審批通過。

「我所有的後代里，你是最出色的。但可能就是因為太聰明了……你記事大概很早吧。

白石又趴了一會兒，慢吞吞的爬起來，試著按這個行業最高的收費標準給她轉賬。他也不知道m.hetubook.com.com能不能轉過去，如果不能，就只能減點價再試。

不過沒等取出手機，透明罩里，脖頸和底板連接的地方被頂開了一點。

爺爺離開以後，白石觀察了一下桌子上的腦袋。

Q版助手要想掙錢，就得靠救人，或者合理的勞動收入。

爺爺的目的地也確實是白石的書房。

「過來。」白石看了看數完錢就自覺跑去擠消毒液、擦手的Q版助手，等她跑近，很入戲的說，「你的頭太嚇人了，我現在需要安慰。」

他看著人頭下面彷彿還在往外滲，但實際上已經凝成膠狀的血漬，頓了頓，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如果她一直沒出現，你是不是打算把慎二的頭擺在這？」

Q版助手思索片刻，抱著白石的鼻樑，踮起腳在他臉上認真的親了一下。

「你很有天賦，也擅長學習，但是缺乏向著『永生』前進的動力。」爺爺取出一隻煙斗，也不點，就拿在手上轉著看：

她攤在地上緩了一會兒，站起身，但是被突然伸過來的一根手指戳倒。

人類要怎麼安www.hetubook.com.com慰？

……在手指第三次戳過來的時候，Q版助手一把抱住白石的指頭，齜著小虎牙咬了一口，以示抗議。

再爬起來，又被戳倒。

「這是我們的成果之一，『時間裂隙』。保存在裏面的物體會始終維持著它被放入時的狀態。」

爺爺把煙斗輕輕擱在桌子上：「你奶奶一直對你很好，她也不知道我接你們過來的目的，等十幾年、幾十年……如果有一天你成功了，你要救她。」

必須「合理」。

反正是為了促進血液循環，錘哪應該都差不多吧……

未來的員工還是賴在桌子上不起來。

Q版助手走過去拍拍他的臉，頭頂的問號在白石眼前晃來晃去。

白石跟上他，走出幾步，發現這是去往自己書房的方向。

從窗口|射入的光灑在剔透的罩子上，看上去像一塊獵奇的擺件。

他打算去問問那些研究員Q版助手的身體在哪。

白石回顧了一下自己泡在書房裡的時長，發現爺爺的確是下了2000%的決心要鞭策他前進。

濕巾卷里飄出來一個抗議的氣泡：［我沒有沾到血］hetubook.com.com

您也配用這種眼神看別人？

「我第一次看到你，看到你看向周圍的視線，看到我們討論時你傾聽的樣子，就覺得這個孩子不一樣——你不隨太郎，也不像我那個單純的兒媳，你更像我。

可能是因為剛砍了陪伴孫子幾年的玩伴，此時再面對這個不聽安排的小孫子，爺爺的語氣比平日里溫和了不少：

他看Q版助手的眼神當然不同，那可是被他給予了厚望的寶貴金手指啊……

爺爺又隨手拿過一塊布，把手裡的人頭罩住，帶著它走出門。

Q版助手眼睛一亮，錘的更加邁力。

按摩費進賬的時候，白石偷看了一下Q版助手的迷你賬本，發現進度條又倒退了不少。

擦完牙印，Q版助手抱著白石的指頭仔細打量，疑惑的想，難道自己中了病毒？怎麼咬一下人就倒了。

……

桌面悶悶響了一聲，倒上來一個人。

白石一怔，停下撥號的手，盯著桌子看了一會兒，走過去拽出一段濕巾，捲住Q版助手擦了擦。

爺爺對自己在他心中的定位如此精準，白石就也沒刻意去當什麼孝孫。

「後來我再去看ｈetuｂｏｏｋ.ｃom.ｃｏｍ你，始終沒發現你對我這個『爺爺』表現出抵觸的情緒，所以我以為他聽了我的話，但是現在看來……他沒有照做。」

白石心想這老頭別的不好說，看人還真挺准。

「……」唉……

「所以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太郎他們選擇生下你，是為了換取他們平靜安逸的生活，我培養你，更多也是為了培養一個合適的繼承人……現在你對我、對爸媽，對你奶奶只有尊敬，沒多少親情，這也不難理解。

兩雙眼睛一起盯著Q版助手的光屏，審核程序開始運行。

一個拇指大小的東西費勁的從裏面爬出來，又以謎一樣的原理緩緩穿過透明罩，最後她越獄成功，攤在桌上鬆了一口氣。

一分鐘后，Q版助手頂著蚊香眼，努力從濕巾卷里蠕動出來。

Q版助手一驚，她轉過頭，和枕著桌面的白石對視一秒、兩秒……心虛的鬆口，慢慢揪過旁邊的濕巾，無事發生般在他手指上擦了擦。

Q版助手一聽他喊累，習慣性的想給他捶捶肩膀，但是夠不著。

Q版助手一呆，轉身看了看罩子里她以前的頭，沒感覺嚇人，還挺可愛的。

同hetubook.com.com時頭頂忍不住飄出一個［？］。

她摸著下巴，嚴肅的沉思片刻，轉而去拍白石的臉。

翻了多少垃圾桶才攢到的錢啊，老頭可真是不幹人事……

Q版助手親完，期待的看著他。

管用嗎？

白石抬手把那個氣泡捏破，嘆了一口氣，低聲說：「累啊。以後不好摸魚了。」這難道就是以前經常逃課的報應。

「不喜歡我，也不親近我，這都無所謂。我只有一個要求。」

……奇怪的攢資金方式增加了。

心理諮詢師貌似就挺掙錢的。

他把人頭放在了白石的書桌上，罩布拿走，調了一下位置。

看來換新的身體，也需要不少資金。

錘了兩下，她頭頂突然飄出一個小燈泡，一閃一閃的。

「你對她不一樣。」爺爺站起身，拿起桌上的人頭罩，「明天開始，我會安排你去公司『實習』，拿出你最大的能力，別讓我失望。」

「是嗎。」白石拿開原來的濕巾，又拽出一塊新的，不為所動的繼續擦擦擦。

不過，說到合理……

再怎麼說也是個系統，在時空亂流里被攪成渣都能苟住，現在只是掉了區區一顆頭，抓緊時間拼起來，應該還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