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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中學本來就相對頹勢，這次逮著溫曉光這麼個大寶貝，早早的就把他702分和名字用個大紅布掛起來了，

因而與第一次填志願不一樣，這次更輕鬆點兒。

「不急，咱爺倆先吃，」二姑父也不年輕了，眼袋很重，「這一大家子都沒幾個聰明，總算出了你這個大學生。」

溫曉光無聊的擺弄手機坐在教室的靠牆第一排等待著，旁邊坐著白欽欽和萬兵。

且不僅僅是他，還有往屆的優秀學員，也要請過來，無非就是灌雞湯激勵一下學弟學妹們。

「那縣城裡的房子咋辦？」二姑問道。

這次活動沒什麼校領導，規格不夠，人家都陪更大的領導去了，只有一個老師招呼著那幾位學長學姐一起過來。

……

溫曉光說：「怎麼不方便，我新買了手機，電話號碼告訴她，她一放假打給我就行。」

溫曉光對兩位姑姑還是很親的，吃了飯又多聊了會兒才開車到縣城。

那姑娘留著長發，腳踩帆布鞋，穿著超短褲，大長腿刺的人眼睛生疼。還有兩個看起來不像高中生也不像老師的男生陪和*圖*書在那姑娘身邊，相談甚歡的模樣。

「現在年輕人都出去嘛，正好我也要過去讀大學，所以就先去了。」

「你去認識認識就知道了。」

兩天後，他如約來到第四中學的大階梯教室，好多同學擠在裡邊兒，他跟著路永華到這兒的時候以為這些都是來看他的，但外邊兒廊檐底下站著一白白凈凈的姑娘，這才曉得應該是來看她的。

上面寫著他似曾相識的一句話：山河遠闊，人間煙火，無一是你，無一不是你。

「路老師，那是誰？」

溫曉光都沒見過，這次算是認識。

所以他得再待幾天，當任知婕找他討論設計的時候，其實是通過電話進行的。

一天下來電話響不停，好不容易消停會兒了，溫曉光便會想起文留書，他已經問過路永華了，這禿頭一點用沒有，也聯繫不到人。

「哎！還有一個湯，馬上就來！」

每年的這個時間點，這些學校干這些事也很平常，羡州人民見怪不怪了，只不過今年這溫曉光是高二的學生，這就比較吸引人注意了。

除了她hetubook.com.com，陳北也打電話過來，沒什麼具體事，現在的任務是建網站，要想運行總得有個伺服器，反正這一類的事總是要讓他知曉的。

「周末吧，反正有電話，你有任何事隨時打給我。」

溫曉光嘴上答應，實際上也不需要，中海三所985，選一個填就可以了，至於專業他的分數應該是隨便挑，因為打算以後從商，就選了個工商管理，學習還是很重要的。

溫曉光點頭，「是真的。」

到二姑家的時候，她還特意騎著電瓶車到鎮上買了排骨回來，二姑父要拿酒，但他開車，喝不了酒。

階梯教室里兩百多個可愛的學生們，張志強是首都的大名校，他擺在前面先講。

和溫曉曉通了個電話之後，姐姐叫她不要太著急，她要託人打聽打聽。

「你的學長學姐，本來這次和同學們的交流就是為他們幾個設的。」

張志強學長說的挺好，也不顯得慌張，吸引了同學們的注意力，溫曉光頭抵著牆，忽然間旁邊的學姐給他遞來一個紙條。

「你好，你好，早就聽說你了，終於見到m.hetubook.com.com真人了。」

「是這樣，那看來都是考的很好的人？」

就差給他照一照片貼在上面。

「曉曉怎麼沒回來？」吃飯的時候二姑父問道。

有一學長問：「孫老師，他是我們這屆的？」

「租出去對，對了，夢潔跟我說放暑假想找你們玩兒去，方便嗎？」

「我聽你二姑說你們姐弟是賺了些錢，是不是真的？」

「過獎了。」

二姑有個閨女，叫孫夢潔，和溫曉曉一樣大，正在外面讀大專。

「溫總，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大姑現在很老了，和一個鄉下的樸實男人組成了組合家庭，她的閨女洪文笑在外打工，過年才回來。

如果這幾位是去年畢業的，那就是他還讀高一的時候，人家三位就讀高三了，差兩屆了都。

「孫老師，我們班的溫曉光。」

最後沒辦法，他乾脆不去想了，回來這一趟最重要的是要填志願，學校給發了厚厚的一本書，上面儘是全國各類高校，還有往年的分數線之類的。

寒暄客套之中，那姑娘看到溫曉光的時候顯得稍微緊張了起來。

二姑圍著圍裙又和圖書端了一碗過來才坐下，「好了。曉光，你和你姐姐怎麼一眨眼去了中海了？」

看起來她好像識得自己一樣。

「早去可以熟悉環境。」二姑父被煙熏眯了眼，拿起筷子夾了道菜。

任知婕倒也乾脆，「行，反正也不急，我這幾天好好完善一下，等你回來再說。」

「學長，學姐好。」

什麼都不懂，老闆都不像老闆樣，現在他更關注學習本身，而不是學歷。

「那好，」五十多歲的老頭吸著煙笑著，「用不著我和你二姑了，本來想著兩年後你學費不夠和你姐說，正好那時候夢潔也畢業了。」

溫曉光也大方，「孫老師好，我是溫曉光。」

「二姑父有心了，你們留著自己買點好吃的。」

「提前考，那是了不起！」

路永華告訴溫曉光學校會在大後天組織好學生，叫他按時出席，第四中學幾千人，沒有那麼大的場地都叫過來，高三已經沒必要了，高一等明年，所以今年只有高二的。

「她找了個工作，走不開，而且我這事她回不回來都一樣。」溫曉光見二姑還在燒，就叫她，「二姑，好幾個菜了，不ｈeｔｕbｏoｋ•ｃoｍ•ｃｏｍ用燒了，過來吃吧。」

羡州第四中學的校門口拉上了橫幅，不知道其他地方是怎麼樣的，反正這個小縣城每個高中都會這麼干，幾所高中之間相互競爭，出了什麼好成績恨不得全縣人民都知道。

「喔，比你晚兩屆，但提前一年參加了高考，考的非常好。」

階梯教室里已經很多人了，後續慢慢跑來了一些人，還有幾個溫曉光以往的老同學，互相之間招招手。

「嗯，」他點點頭，又抽一口。

「來，這是去年畢業的，這是張志強、萬兵，還有白欽欽。」

兩位老師進去了，溫曉光總不至於搶在老師前頭，他今天就落最後，也挺自在，學姐也晚了兩步。

都是普通人，卻是比沈家的人好多了。

「剛填。」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問道：「你學校填了嗎？」

家裡的親戚打了許多電話過來恭喜，溫曉光沒有太理舅舅那一方，烏煙瘴氣，去了壞心情，只花兩個中午去了兩個姑姑家一趟，雖然兩個姑姑都在鄉下，但開著車回來的，也都算方便，去的時候還特意帶了些煙酒，算是孝敬。

「我姐的意思是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