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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所以你不要去想那些工作了，你從零開始，奮鬥到今天完全可以不必再為自己的生存而擔心，這已經很了不起了。但你要為你的生活而擔心。不年輕了，咱就別僵著了，再拖下去，就算你身體還行，那我也快要絕經了。」

何雅婷小嘴一撅，「不要。」

「我會努力的。」他立即表了決心。

「比如呢？」

如果現在這個事業部由他來做主的話，他倒是的確想做些自己的事。

這是話術，溫曉光聽聽而已。

嘖。

而且對於眼前的這個人來說，個體的人成長都是有軌跡的，不把這個東西做壞，下一個產品就沒有教訓可以學。

「幹什麼，你要對我耍流氓？」

溫曉光先把她送到家裡，啪嗒，現在大門一關，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嗯？你醒了？」褚秋晨本來倚靠著，急忙站起身來，「感覺怎麼樣？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你現在也沒什麼能吃的，需要的話就喝點粥。」

溫曉光略微有些傷心，「那……好吧，我會儘快回來。」

「你是說搞笑的？」

……

轉筆的間隙他稍稍思考一番，隨後笑著誇讚：「我找對人了。X事業部的本意就是要發揮創新性，也就是你剛來的時候和_圖_書說的，大公司創新不足要獨立開。你的想法我不敢說完全成功，但至少可以嘗試，我給這個空間讓你們去發揮，所以沒問題，你說的，我支持！」

「你見過他了？」

張同學心中一喜，這段日子，他和溫曉光的關係應該是處於絕對蜜月期。

張同志一聽這怎麼有點委以大任的意思，對於陳北的擔心歸擔心，卻也不影響他心中湧出喜意。

雖說這是單人病房，但畢竟是醫院。

陳北難掩失望，「為了這個項目我奮鬥了差不多一年，去年從美國回來就為了此事在準備，沒想到發布了，我卻只能在醫院里等消息。」

溫曉光吻了她。她沒有拒絕，也沒有回應。

「陳總怎麼樣？沒什麼大事吧？」他推開門之後首先問這個。

「你先去公司吧，肯定很多人在等你。」

「好。那暫時就由你代行一下陳北的職權，任何事可以不通過任何人直接向我彙報，你過去當過CEO，應該知道領袖的氣質會影響一個團隊，我希望你能給這個事業部帶去好的影響。」

「怎麼了？有心思？」

陳北難言開心，臉色蒼白也沒什麼精神。

溫曉光用手掌揉了揉她的臉，「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和圖書。也一直很懂事，忍著那些委屈顧全大局盡量不和我鬧，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不願意放你走，我要給你好的生活。」

「哎，對。」

溫曉光因為特殊的理由相信他。

誒？

「但是這些並不影響，你是一個開發過優客、開發過微信、開發過今日頭條的優秀產品經理。我是外行，我也是商人，你要我看是不是成功，很簡單，你賺了那麼多錢，這就是成功。」

現在是夏天，她又是個學舞的人，穿的清涼時尚是什麼畫面是可以想象的，然而她卻來真的，說是不行就是不行。

褚秋晨解釋：「聽曉光說，你在開會的時候暈倒了，到現在差不多睡了十個多小時了。」

「先別忙了，我沒什麼胃口。我……」

「……一直都這樣，我總是在這個家裡等你，卻不知道你真的是在工作，還是去陪了別的姑娘。」

而他則很滿意于這樣的配合，失敗了有人兜底，成功了一樣功成名就，而且工作的自由度也高。

「親我一下再走。」

甚至於，如果堅持否決他的意見，卻說不出什麼靠譜的理由，很容易會讓人心灰意冷。

即便沒成功，抱一抱那還能手疼么？

何雅婷哭了，是過去的委屈爆和_圖_書發，是這段日子的煎熬訴出，是一點感動，也有一點無力。

到傍晚時，他悠悠轉醒，身上一些地方還傳來同感，入眼是高級病房的全白，還有身邊坐在沙發上的熟人。

「你說的不錯，為公司做過貢獻的每一個人公司都記得住，陳北為之付出了健康的代價，我不會讓他白白付出，X事業部總裁的位置還是他的，我不會立即換掉他，趁這段時間你也可以試試看自己能不能勝任。」

「說的什麼，你不明白嗎？結婚啊，讓我來照顧你，答應不答應？」褚秋晨補充，「你不必再擔心我爸，他那個人，也看的膚淺，你是溫曉光團隊人員，他不會阻攔我們的。」

這時候就會發現一個知性成熟的女人的好。

「不管怎樣，都是陳總和我們一起努力才有了X事業部的第一個產品。」

「曉光是個講究人，你做了什麼，他都看得到，你現在生了病，這可以慢慢養，但不要留下心病。」

「我先去一趟廁所吧，憋不住了。」

這與錢無關，更多的是失落。

……

褚秋晨起身去拉上窗帘，將門反鎖。

時間有點長，他大概好久沒睡過這麼飽的覺了。

只不過陳北有些可惜，他已經不適合再待在這和-圖-書種需要衝勁的部門了，否則遲早還要再進醫院。

陳北擠出一點笑容，「謝謝你的安慰，很管用。」

其實那個心思，褚秋晨大概也能猜到。

姑娘看他這樣的神情，暗自跺了跺腳，我不親你，你還可以親我嘛！

「過度勞累，有些胃出血。」溫曉光的臉上一點兒也看不出處理過私事的痕迹，用半真半假的語氣對這年輕人說：「老陳的身體差，而且我覺得他快結婚了。這兩樣事情加在一起使得他很難在再向以前一樣拚命了，而且他也沒什麼經濟壓力，媳婦兒是個富婆也不會願意讓他這樣奔忙，總而言之，X事業部以後你要多上上心。」

這是女流氓式的語言。

正是收穫果實的時候，結果自己先撐不住了，換誰誰也不會甘心的，她能理解卻不能接受，因為她不想哪一次再和他于醫院重逢。

「我不是擔心曉光，他虧待過誰？我是對自己有些失望。我的事業說失敗好像也不算，以錢來論，我賺了不少，畢竟遇到了曉光。可要說成功，作為一個IT人，我每一個項目好像都沒能跟住。」

溫曉光換了個姿勢，揮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現在人除了看新聞，還看很多其他的呢。」

「比如搞笑囧途，每日和_圖_書一笑，每日必讀的話。」

這個年輕人有些內斂，撓了撓頭。

「……你什麼時候來北金的？」

到了公司之後，張一名就過來找他。

「見過了，他叫你安心養病，公司有他呢。」

溫曉光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乾的，反正何雅婷苗條，也很輕，上去就抱了個滿懷。

「你，你要幹啥？」

這說的她既有些溫暖，還有些難過他又將離開。

陳北無力的瞥了她一眼，「剛誇你會安慰人，這說的什麼。」

「溫總，說到這個我確實有些想法，既然基於數據挖掘的用戶模型已經建立，那麼它就不僅僅可以應用在新聞閱讀領域。」

褚秋晨切了一聲，「慌什麼，你胃不好，又不是腎不好。」

那不就是內涵段子嘛？

「不了。」溫曉光嘆了聲息，「就是好久沒有抱你了，所以抱抱你，一會兒我還得去公司呢，陳北病倒，我也不在，還讓下面的人活不？」

請記住，到了這種時候，女孩子即便還有些氣，但基本已經消得差不多了，剩下的無非就是要有個台階下，或者乾脆強勢一些突破她的心理防線。

溫曉光腦海中浮現出這個東西，雖然最後是被迫下架了，但一段時間內也是成功的。

這男人就是不如她這個女人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