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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面具似乎在討好的笑著。

張英豪取出兩張卡片，化作匕首，握住。

黃泉三神器，忘川離魂鉤。

憑藉著小丑的能力，他完成了最後一次守護。

鬼魂看了看手中的匕首，再看看那個僵立原地的人，發出無聲的怒吼，狂撲上去。

大地被他砸出一個深深的坑洞。

偶爾遇上一兩個鬼魂們無法殺死的混亂者，小丑才會走上前，小心翼翼的用長鉤削掉對方的腦袋。

「嗚——」

秩序亦然。

「確實。」戰神界面同意道。

他衝著妻女笑了一下，整個人的輪廓漸漸消失。

很快結束。

「正好我要活動一下。」

葉飛離不等張英豪再說什麼，張開一雙猩紅光輝羽翼，身形一縱，如流星一般墜入下方的人群之中。

小丑則換了個語調，回答道：「好啊！我們來做好朋友！」

但殺戮小丑還未動，天上忽然有幾道劍芒閃過。

小丑湊在鬼魂的耳邊，壓低聲音道：「血債血償。」

長鉤輕輕一勾。

聲波驟然散開。

「放鬆，混亂就是這樣，它存在的意義是徹底解放人的慾望。」老大淡淡的道。

一個鬼魂站在暴徒的屍體前。

大地上那些製造混亂，胡亂殺人的混亂者，都是憑藉著他們自己心中的慾望而行事。

眼神空洞，面容獃滯，鼻子像長長的尖銳鳥喙，嘴巴則帶著僵硬的笑容。

「可是混亂席捲世界的話，會讓一切產生顛覆，無hetubook.com.com數的人會自相殘殺，就像魔王的秩序。」顧青山道。

「是的。」戰神界面道。

小丑走上去，用手在男子眼前晃了晃。

「唔，自己被殺了，妻女被人掠走？嘖嘖嘖，真是讓人興奮的戲碼。」

所有鬼魂都像瘋了一樣，撲向那些混亂者。

這個男人跟小丑腳下的男人一模一樣。

顧青山動容道：「真是出色啊。」

「你現在是荊棘王國的伯爵，不能露臉。」張英豪爭道。

三分鐘。

奇妙的事發生了！

小丑搖搖頭，嘆息道：「我只能救你的妻女，但殺人這種事，我才不幹。」

是的。

「我是殺手，有許多法子隱藏自己的面容。」張英豪道。

屍體不說話。

他雙目流著血，滿臉悲憤，對著小丑不斷的說著什麼。

他正要呼喚飛劍，卻聽見旁邊響起一道不爽的聲音。

成片成片的人僵住，不動。

魔王之序存在了無數年，戰神界面從來都不置可否。

這是他們被殺掉之後唯一的報仇機會。

那些鬼魂原本都在哀求他，但見了他這個動作，立刻嚇得不敢再動。

小丑似乎能聽見對方說什麼，連連的點著頭。

死掉之後，明明現實世界的一切都已經無法再觸碰。

小丑將手放在耳邊，作出認真聆聽的模樣。

只見小丑邁著輕快的步子在街道上遊盪，忽然從地上拽起來一具屍體，仔細打量起來和圖書。

但是這一刻，他實實在在的握著匕首。

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一些特彆強大的存在，又或是天生免疫這一類攻擊的生命，已經漸漸醒來。

他用長鉤捅了捅屍體，屍體立刻保持著直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有支援真開心啊！」

戰神界面道：「你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因為你也是眾生中的一員。」

「咦？怎麼感覺不是剛才那個人了？」老大在船上看見這一幕，頗有興趣地說道。

「呵呵呵，真可愛，他完全看不見我。」

小丑口中喃喃著，突然尖叫道：

戰神界面道：「混亂已經降臨，它將擁抱眾生，帶來強大的力量——但真正驅動混亂去殺戮的，始終是眾生。」

尖銳的哨聲繼續擴散，漸漸籠罩整座城市。

決定一切的，還是用它的人。

「遊樂園即將關門，還有最後三分鐘的狂歡時間！」

他望向身後密密麻麻一路跟過來的鬼魂們，作出一個噤聲的動作。

「就算是真正的神，也無法阻攔眾生心中產生善或惡，這就是執念的強大與可怕。」

鬼魂們一鬨而散。

「真是讓人興奮的殺戮！！！」

顧青山等了一會兒，戰神界面依然不說話。

小丑便伸出一根指頭，放在唇前舔了一口，開始吹口哨。

小丑大笑起來。

只見一個男人把幾名女子逼在牆角，手中揚著一柄匕首，長大了嘴，就像正在呼喝著ｈtｔps://m.heｔｕbｏｏk.ｃoｍ•ｃｏm什麼。

做完這一切，小丑滿意的拍手笑起來。

他不再操心那些太強大的傢伙，開始愜意的打著拍子，哼唱著小調，在屍體和血泊之間輕盈的跳舞。

「你決心不插手混亂與秩序的事？」顧青山問道。

葉飛離戴上面具，哼著小調，搖搖擺擺的走出了坑洞。

顧青山陷入沉默。

「聽著，現在所有的世界都被混亂籠罩，無數眾生都會在這個時刻死去。」顧青山沉聲道。

「噹噹當，你們這些肆意作為的壞蛋們，我真的特別喜歡你們。」

戰神界面繼續道：「無論是混亂還是秩序，都無法掌控一切，真正決定一切的，是眾生的心。」

暴徒全身是血，整個人被砍的不成樣子，倒在地上，氣息全無。

只不過這次並非混亂，而是復讎。

鬼魂滿臉的不可置信。

「恩，真是個有魅力的老男人。」

匕首叮噹一聲落在地上。

小丑說著，手中已經出現了一柄長鉤。

顧青山忍不住揣摩了一番。

「準備好了？」

那被逼迫至角落的母女滿心絕望與悲苦，卻突然發現面前的暴徒已經倒地。

「我來吧，自從來到九億層世界，我還沒見識過這樣的場面。」葉飛離道。

難怪戰神界面對此保持了緘默。

一道無形扭曲的氣流從屍體中飛出來，被長鉤甩落在地上，化作一個男人的形象。

但若是仔細去看，便會發現它其實是在嘲笑什www.hetubook.com.com麼。

殺戮再次開始。

老大也笑起來，說道：「頗像是一場精彩的演出，看上去有些像時間類術法的意味——雖然並非是真的時間術法，但效果卻是一樣的，真有想法。」

「真是看不下去了。」張英豪道。

顧青山怔了怔。

小丑蹲下去，將手中的長鉤翻過來，貼在腳下屍體的身上，以一種愉快的語調說道：「你作為一名我的好朋友，我將首先實現你的心中願望。」

殺戮小丑仰起頭，朝天空揮手致意。

長鉤顫動了一下。

小丑衝著身邊的男子鬼魂說笑道。

鮮血飛濺。

但有人攔住了他。

「雖然你說的對，但我不能什麼都不管。」顧青山嘆息道。

那是一張栩栩如生的鋼鐵面具。

鬼魂點點頭，帶著小丑朝一處偏僻的角落走去。

張英豪捂著耳朵，皺眉道：「發生什麼了？這些人怎麼都陷入了昏迷？」

說完就沒聲了。

「他其實是個很有才華的即興表演者。」張英豪道。

那暴虐的嘶吼聲頓時消失。

顧青山道：「葉飛離最早覺醒的天選技是聆聽，我猜現在這個能力已經進化到了很深的層次，能藉助忘川離魂鉤的力量施展音系攻擊，把所有人的魂魄逼出體內。」

那麼對等的，當混亂出現，戰神界面自然也沒什麼多的話說。

這男人眼中滿是慾望的渾濁凶光，定在原地不動。

所有活人恢復正常。

他站在屍體的頭頂，以手搭棚朝四和圖書周望去。

突然，一道充滿痛苦的嘶吼聲響起：「該死，這是誰的迷幻術法——你們這些垃圾，也敢來對本大爺動手，都去死！」

突然，小丑放聲大吼道：

很快，整個城市的人全都僵在了原地，不再作出任何動作。

小丑蹲在屍體的頭上，將長鉤扛在自己肩膀上。

殺戮小丑歪了歪頭，就要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掠去。

小丑轉過身。

混亂就像兵器。

男子鬼魂急急忙忙的跟小丑說著什麼，不斷做出跪地磕頭的動作。

顧青山微微點頭。

他的這道術法雖然強，但畢竟本身實力還不夠強。

「那你呢？」葉飛離不甘示弱道。

血債血償！

——殺戮小丑面具。

殺戮小丑從屍體的頭上爬下來，對著之前那個男人鬼魂道：「走，帶我去現場。」

葉飛離跪在坑洞中央，從懷中取出一張面具戴上。

「看看，為了放得開一點，我特意戴上了面具。」

小丑哼著小調，從那名僵立原地的男子手中取過匕首，交給鬼魂。

張英豪恍然道：「原來如此，看來他天天跟鬼魂混在一起，還是有些感悟的。」

小丑便走上去，捧著屍體的頭，雙手上下晃動著，讓屍體作出點頭的樣子。

小丑便朝著屍體鞠了一躬，認真道：「你幫我，我也幫你，我們做個好朋友，行不行？」

顧青山和張英豪對望一眼。

緊接著，小丑笨拙的爬上屍體。

在飛船下方的城市之中。

「我也有。」葉飛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