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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顧青山道。

接下來雙方商議了一些細節，術法便要消散了。

顧青山低頭看看自己的手。

中年人道：「它潛入回來之後，一開始是準備吃夠了靈魂就走，但漸漸的，它發現了一個好處——」

「它能殺你們？」顧青山問。

張英豪等人望了他一眼，卻沒有多說什麼。

「也罷，你聽著，這是歷史上最好的時機，」中年人說道，「生命之神的直系血脈只剩下最後一人，還是個三歲的孩童。」

四周並無動靜，他們下意識的認為剛才的術法波動來自顧青山。

中年人瞪著他，不悅道：「這種大話就沒必要在我們面前說了，你得明白，我們都是一國之君，是一整個神裔世界的主人，手上滅殺的人命不是你們這樣的凡人可以比擬。」

顧青山朝後靠在椅背上，坦然道：「我殺過的生靈比你們所有國王加起來都多。」

是的，王室沒有生命之神的印記，所以諸國王在死亡之時能逃過怪物的吞噬。

他上下打量著顧青山，帶著幾分試探之意說道：「首先，我們需要知道你對於殺人是和-圖-書什麼態度。」

他朝頭頂的虛空道：「第九世國王，我記得你可以看一個人的罪孽——你看看他。」

中年人重新審視顧青山，以充滿疑惑的語氣問：「你毀滅過數以億兆計的靈魂？恐怕生命之神都沒有做到過這種程度，你是怎麼做到的？」

似乎只過去了微不可察的一瞬。

恍惚間，顧青山發現自己又回到了臨時營地。

顧青山輕描淡寫道：「這不是很簡單的事么？如果惹了我，連死都別想好好去死。」

中年人滿意的點點頭。

虛空之中響起一陣陣詫異的驚嘆，國王們彷彿都被這個結論驚住了。

「生命之神哪裡懂得怪物們之間的相處？它一定會在那些恐怖的怪物面前暴露。」

顧青山看著對方的神情，忽而心中一動。

「這是它的直系血脈，按照往日的諸神誓約，它不能殺死這個最後的王室血脈，否則就算是違背了誓言。」

顧青山笑笑，不說話。

他衝著對方點點頭，身影漸漸從世界之術中消失。

「明白了，所以到底要怎麼做？」顧青山問。

「www.hetubook.com.com放血，或者最簡單的，把一個定時炸彈塞進他的肚子。」顧青山道。

「那四個叛徒不必理會，生命之神一死，他們也將失去所有力量。」中年人道。

「一旦生命之神死了，無論是我們還是你，都將獲得自由。」

「請講。」顧青山道。

中年人清了清嗓子，說道：「你應當具備那種能力——控制一個人的生命，讓他在特定的時間徹底死掉。」

中年人露出冷笑：「安魂鄉受到里世界七神和虛空四正神共同誓約的保護，在虛空亂流之中隱藏甚深，安全無虞。」

最後，顧青山有些猶豫的道：「那個孩子是你們的後代，我擔心到時候你們下不去手。」

過了一會兒。

「……你對神靈殊無敬意。」中年人道。

「簡單代表實用。」顧青山道。

顧青山也不催他，只是靜靜等待。

中年人道：「我們原本是想讓你負責一部分事情，主要是策應我們。」

一張境之術的卡牌重新出現在自己手中。

「好吧，我們還給你一張相同的卡牌。」中年人道。

「它怕死的程度和-圖-書是我生平僅見。」

顧青山笑了笑，說：「原來如此，成交。」

「然後呢？」顧青山問。

中年人一頓，皺眉道：「這麼簡單？」

時間——

「這就好——對了，這張境之術我有大用，你們不能消耗它。」顧青山道。

顧青山想了想，道：「按說不必如此——生命之神已經跟這個世界的死亡法則結合在一起，如果那個男孩死了，安魂鄉就會毀滅，生命之神也會重傷。」

顧青山想了想，問道：「你們究竟打算什麼時候來做這件事，要知道生命之神可不會輕易現身。」

「當然，我們已經死了，不受誓言保護，只不過我們身上沒有生命之神的印記，它找不到我們。」中年人道。

說到正事，中年人明顯嚴肅起來。

「所以，與其出去冒險尋死，還不如一直呆在安魂鄉，過著萬事不用操心的日子。」

「那是一些惡棍罷了。」

「什麼意思？」

世界之術中。

「這個啊，我倒是有能力做到。」顧青山道。

這張面孔突然爆發出尖叫：「他是比神靈還邪惡的存在，連死去的人都被他徹底毀滅了hetubook.com.com億兆之多！他是真正的惡鬼！」

顧青山補充道：「四神也會前來。」

「你打算怎麼做？」中年人問。

中年人陷入沉默。

「安魂鄉……呵，真是一個諷刺的世界之名。」

「也不是，我也尊敬一些神靈——當然，不是生命之神這樣的水貨神靈。」

「按說過去了這麼漫長的歲月，生命之神——我是說那個怪物，它應該吃夠了靈魂，傷勢也早就恢復了，為什麼它還在安魂鄉之中獃著，一直不肯離開？」顧青山問道。

中年人搖頭道：「事情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重傷狀態下的它一旦察覺我們突破這個世界的壁障，依然有實力追上來殺光我們。」

中年人看著顧青山，漸漸猶疑起來。

中年人皺眉道：「一張牌而已，你這麼在乎？」

他低著頭，似乎在參与眾位國王之間的討論。

中年人道：「明天，登基儀式舉行的時候，它一定會潛伏在暗處，觀察整個過程。」

「但是，假如它回到虛空亂流之中……很可能被怪物原本的那些夥伴和敵人找上來。」

中年人搖頭：「不行，你得讓一個人處於極和圖書端脆弱的狀態下，被人一碰就死——這就造成了這個人的死亡來自那個碰觸他的人。」

顧青山這才滿意。

中年人正色道：「你不需要操心，我們是國王，是世界之主，對於一些最基本的犧牲還是能坦然面對的。」

虛空之中，一張面孔浮現出來，盯著顧青山看了看。

顧青山鬆口氣，自言自語道：「還行，雖然說起話來滿口跑火車，但總算是把牌還給我了。」

顧青山說著，又問道：「關於逃出安魂鄉這件事，你們想我怎麼配合？」

「顧青山，你要和我們一起，讓這個孩童最終死在生命之神的手中。」

「經過重新考慮，你既然能戰勝國王，又是個十惡不赦的惡鬼，我們認為這件事你可以全盤參与。」

中年人道：「情況有變，我們做出了新的決定。」

中年人還在與顧青山細談。

顧青山恍然。

中年人又道：「記住，我們必須精密的控制那個孩子的死亡過程，一定要不早不晚，正好讓他死在生命之神手中，這樣生命之神就會被誓言反噬而亡。」

顧青山嘆了口氣道：「作為生命之神，它也算名副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