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深淵卷
第一百七十章 逼供
侍者沒有接他手中的金幣，反倒恭敬的行了一禮，說：「如果各位付得起買情報的錢，我可以把這扇門的情況告知你們。」
「你們必須從它口中問出它潛入巨門世界的動機和目的。」
侍者搖頭：「沒有，我和酒吧簽訂了一千年的服務契約，以換取酒吧的庇護——你們要明白，並不是誰都像你們這樣有錢。」
「喵！」
他不顧那個牛族怪物的反應，開始在怪物身上慢慢的摸起來。
「趁你還活著，吃你的腦子。」張英豪滿不在乎的道。
三人一靜。
他用力一拉門。
張英豪取出一柄寒光閃閃的小刀，在牛族怪物臉上割下一片肉。
「不，」張英豪道，「這一關用你的那個能力，我們鐵定能過，所以我們得保留住你刷新超凡力量的機會。」
——身體的痛楚還是其次。
張英豪上前一步，挽起袖子道：「逼供這種事，其實也算得上是我的老本行。」
門關上。
「外面的末日還未結束，請問各位客人需要什麼樣的服務？」
「張英豪，你的殘忍得到了混亂的青睞。」
人們的目光漸漸變得怪異。
侍者笑道：「當然是你們的命。」
「進入各個聚居點的條件各不一樣，但只要進入其中，就可以長久的在裏面生活。」
侍者道：「其他聚居地不一定在意財富，它們有更嚴苛的准入條件，一旦不符合條件，只有一個進入方法，那就是像我這樣簽訂契約，和*圖*書為聚居地服務漫長的歲月。」
侍者看著那滿地的寶物，不禁眉頭亂跳。
「唔——叫這麼大聲幹什麼？我還沒正式開始。」張英豪皺著眉頭道。
「死斗。」
顧青山和葉飛離站起身，跟著張英豪一同走向酒吧後門。
三人眼前立刻出現了一行行小字：
它身上冷汗不斷冒出來。
「如果想離開一個聚居點，則必須通過聚居點的混亂之門，才可以前往下一個地方。」
張英豪便道：「我們想從這個門出去。」
他一邊說著，一邊當著怪物的面，把那片肉吃了。
「比如，夜色酒吧。」
……
金幣和寶石跳出來，滾得地上到處都是。
一開始，三人挑戰混亂之門的時候，不少人都饒有興緻的圍過來，想看看情況。
它看看這個人，又看看另一個人。
「看上去……」顧青山猶豫道。
「喂，老張，你這是在幹什麼？」葉飛離忍不住問道。
「三位。」
說到這裏，侍者閉上嘴。
張英豪根本沒理它，只是跟顧青山道：「接好，這是它身上比較不錯的一塊肉，如果可以的話，做三成熟。」
侍者說道：「在這個末日不斷交替來臨的世界，混亂法則在整個世界上設立了許多聚居點，這些聚居點是唯一可以保證生命安全的地方。」
張英豪收回手。
「你們的籌碼是自己的性命，如果贏了，就可以通行；如果輸了，立刻便會和_圖_書失去性命。」
「時限：一個小時。」
門打開，裏面果然是一間密室，擺了一張長桌，兩排椅子。
它跳上張英豪的肩膀，朝著一個方向伸出爪子。
新的灰色小字出現在三人眼前：
「想不到你這個傢伙，竟然擁有這樣的肉質。」
「——順便說一句，其實這個世界上有許多危險的聚居地，夜色酒吧是很不錯的地方，非常安全，你們完全不必離開。」
「對敵人的殘忍，其實是一種力量。」
「那麼，作為本酒吧的尊貴客人，第一個消息是免費贈送的。」
「請告訴我們詳情。」他說道。
「第一場：逼供（已完成）。」
牛族怪物連珠炮似地說道：「各位，我錯了，我來混亂世界是為了尋找亘古時代那個滅世黑影的下落，我想得到它的力量，求求你們，別吃我的腦子，要吃等我死了再吃，求求你們了。」
黑貓用爪子指著門，堅定的道：「喵！」
顧青山收了炊具，問道：「你吃過牛腦？」
黑貓叫道。
他們的目光變得有些怪異。
「你的意思是？」顧青山問。
話音落下。
張英豪不管其他人怎麼想，雙手順著怪物的身軀，一點一點的摸索著。
「行。」顧青山退回來。
但是現在，張英豪開始摸一個怪物。
氣氛變了。
三人跟著侍者走進密室。
「你要幹什麼？」牛族怪物忍不住道。
不過這樣的情報確實很珍貴……
怪物爆發出殺豬一樣的吼叫。
葉飛離取出一袋寶石丟在長桌上。
侍者不再攔著他們。
「當然，請告訴我們。」葉飛離道。
五分鐘過去。
葉飛離遞上一枚金幣。
葉飛離丟出一個裝滿古代金幣和各色寶石的大箱子，咣當一聲甩在地上。
侍者走到門前，按在門把手上，說：「我是酒吧的侍者兼做情報買賣，所以當我按在這扇門上，對應的法則就是一間密室。」
張英豪喝下最後一口酒，說道：「我們走。」
緊接著，他又用那柄小刀，在牛族怪物身上切切割割。
「啊啊啊啊啊啊！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們！」牛族怪物怒吼道。
顧青山道：「財富是酒吧的通行證，其他聚居地呢？」
侍者再次閉上嘴。
顧青山便把手按在這扇混亂之門上。
張英豪望向黑貓。
「……我先試試，如果不動用超凡力量就解決了問題，那就節省了我們的刷新次數。」張英豪道。
「登神之路上的三位凡人，你們將面對三場賭局，分別是逼供、死斗和遇刺。」
「這是一個不懼死亡的原始牛族高手。」
他開始用小刀在怪物的頭上和腹部做標記。
它被緊緊的束縛在地上，抬頭朝三人吐出一口吐沫。
顧青山又問：「你去過其他聚居地沒有？」
「明白。」
他滔滔不絕的道：「不和_圖_書過，混亂之門會針對每個人發布賭局，只有在賭局中勝出，你們才可以被混亂之門傳送去下一個地方。」
顧青山從葉飛離那裡取了一套炊具，挽著袖子走上來。
「第一場：逼供。」
這已經突破了它所能想象的極限。
侍者拿起寶石袋，掂了掂，笑道：
他的手在怪物的肋骨縫裡輕輕一摁。
少傾。
他將那柄小刀插|進怪物左胸，輕輕一旋。
「明白了。」
他隨意的將各種工具插入怪物身上那些最痛的地方，等對方嚎叫了好一陣子，這才將那些工具取出來。
灰色文字漸漸消失。
牛族怪物眼睜睜看著這一幕，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如果連殘忍都做不到，那麼更不要提去面對末日。」
「由於你們的財富驚人，所以你們用最快的速度發現了通行辦法。」
「是嗎？」
侍者道：「三位有所不知，從這扇門出去，需要得到混亂法則的同意才可以。」
三人從密室里走出來。
張英豪收起所有工具，嘖了一聲，道：「牛腦這麼笨，我怎麼可能吃？」
張英豪點點頭。
顧青山開始烹飪。
霎時間，三人眼前的虛空都出現了一行行灰色文字：
「現在進行第二場賭局。」
張英豪用盤子接了肉，蹲在怪物面前。
這裏非常安靜，完全聽不見絲毫酒吧的喧囂聲。
「請繼續說。」
肉好了。
三人又等了一下，這才再次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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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消息這就算說完了。
張英豪全神貫注的摸著，隨口道：「原始牛族，跟現代牛還不太一樣，我比較陌生，需要先摸一摸，找到他所有骨頭和血肉能產生痛楚的部位。」
「一次性把你知道的都說完。」葉飛離道。
他閉上眼，衝著那片肉深深的嗅了幾下，說道：「牛臉，一般很少有人吃，但其實味道還不錯……」
怪物怔了一瞬。
「這種事不需要什麼超凡力量，我來打下手。」他說道。
霎時間，它從酒吧里消失。
三人等了一下，這才會意。
「假如你們能贏下賭局，還需做好心理準備。」
顧青山問道：「那個賭局需要我們用什麼下注？」
「賭局現在開始！」
有一個人蹲在你面前，一邊吃著你身上的肉，一邊和你聊天。
「這傢伙——」葉飛離道。
「恭喜，你們沒有動用任何超凡力量，單純的以殘忍贏下了這場賭局。」
三人面前立刻出現了一頭長尾、雙角、四蹄的怪物。
顧青山欣然道：「原始牛族……這個我來。」
一名侍者彬彬有禮的來到門前。
他從懷裡取出一個長條盒子。
「請。」
「像頭牛？」張英豪道。
張英豪吃完那片肉，又取了一柄更細的小刀，再次蹲下來。
「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們。」它吼道。
黑貓吃完了草莓蛋糕。
「當你想離開自己所處的聚居地之時，將手按在混亂之門上，門會知道該把你送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