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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已經成為一名聽風者，專門打探秘密與異聞，興許可以在這方面下下功夫。

可是這通靈之物不是激發傳承的么？

他笑著說道，聲音突然斷掉。

課堂上，學生們東倒西歪，顯然是提不起一點興趣。

一道女聲響起。

他揮揮手，從教室門口消失。

李秋雨指著骨片道：「你觸碰這枚特質骨片，立刻就可以被強制開啟第二次通靈，從而獲得新的拳法——也可能是其他什麼能力，總之沒人知道你傳承了什麼，所以我也不知道你會獲得什麼。」

李春刀活動了下脖子，默默將一柄長刀擺在桌子上。

「我猜還是拳法。」

「那樣，我大概會受你們喊一聲『山哥』。」

少年們面面相覷。

老先生也不管下面的情況，依舊照本宣科，絮絮叨叨的念著：

它要帶自己去哪兒？

顧青山嘆息一聲。

眾少年齊聲道：「請您來當我們老大吧，山哥！」

李秋雨沒再說什麼嫁不嫁的話，只是取出了一塊骨片，放在桌子上。

顧青山已經意識到，這時自己只是魂體，否則絕不會一下子穿越這麼深厚的地底。

他們居然一起喊道。

「數千年來，我們一點一點的研究末日，滅除了最簡單的一些末日，將一些末日封印，但面對特彆強大的末日，還是只有被滅殺的份兒。」

「我山海流派的秘密源流之訣，可以幫你快速開啟第二次通靈。」

他不斷下墜，下墜。

「一個能稱之為強者的人，www.hetubook.com.com應該去做些真正有趣的事，比如——」

「請山哥賞臉！」

「從剛才的情況來看，這孩子我是放心了，以後就交給你，秋雨，還請多費心。」

顧青山撓撓頭，露出合適的笑意。

幾位大佬正在喝茶，靜靜的聽著顧青山的言辭。

白衣男子眯著眼道：「想打架？我的滅掌不能對自己人用，才不會跟你打，有本事你去問你妹妹，她放不放人。」

「今天的課就到這裏，下課。」

須臾。

……

同一時刻。

她取出畫扇，輕輕一拂，認真道：「開始吧，有我為你護持，你大可放心。」

顧青山看看對方。

不過關於末日、億萬屍骨、大墓的詳細情報，老先生都是只作出一些描述，點到為止，卻不講其中的真相與秘密。

「山哥好！」

一道急切的聲音猛然在他耳邊炸響：

「弄來的錢？怎麼弄來的？」他問道。

眾人鬨笑。

「對，強大的人，自然應該享有一定的特權。」

顧青山站住。

「這個不太好吧，讓你們破費了。」他說道。

一直往下——

原來不是打架啊……

他在那裡沉思著，慢慢站起身，準備回去。

「他……現在不允許我們稱呼他做『山哥』？」一名少年迷惘的道。

「哦，我明白了，是幫我快速開發傳承能力的。」顧青山道。

眾少年鴉雀無聲。

「是的，回去了，準備吃飯。」另一人伸懶腰道。

「和_圖_書當你們老大。」他重複了一句。

顧青山臉上的笑容漸漸收了起來。

眾修習生如夢初醒。

一少年道：「沒事的，我們上次從那幾個窩囊小子手中弄來的錢還多呢，山哥放心。」

「對，山哥這一來，我們的名聲立馬就響亮多了，今天中午我們大家一起給山哥接風！」又一名少年道。

「救我！快！」

忽而有人不忿道：「想不到李春刀的弟弟是個好學生呢，瞧不起我們這些人。」

「所以你們要快點成長起來。」

看著顧青山一臉迷糊的樣子，李秋雨耐心解釋道：「第一次通靈，是與傳承的來歷之處進行通靈，有時會遇見不可理解、無法言說的存在，甚至會引來末日，這個你清楚吧？」

「畢竟我們比他們強！」又一名少年高聲叫道。

這些知識他從未聽過，即便老先生是在照本宣科，他也聽得津津有味。

「如果是這樣的錢，我不會去的。」

顧青山心中一松，挽起袖子道：「早餐吃的有些簡單，午飯是該稍微豐盛一點，放心，很快就好。」

山海流派之中的無數地窟，以及其中的人，紛紛從他兩邊退去。

氣氛忽然就緩和了。

「這是什麼？」顧青山好奇的問。

呼——

一個滿臉兇橫之色的少年道：「是啊，我們山海流派砍人最凶的大佬就是李春刀了，還有最魅惑眾生的女骨師李秋雨，那都是天下聞名，想不到您是他們弟弟！」

他端起茶喝了一口，嘆息道：https://www.hetubook.com.com「罷了，又有地方需要我去滅火，先走一步。」

他望著眾少年，誠懇說道：「強大的力量不是用來欺凌弱小的，因為欺負弱者很容易做到——實在是太容易做到了，以至於會產生一種虛假的強大感覺，所以在為自己挑選前路，決定要怎麼使用力量之前，希望你們是認真選擇了的。」

這聽起來簡直是隔靴搔癢！

他轉身去了廚房。

早上那個痞里痞氣的少年，以及幾個滿身刺青的傢伙，把顧青山圍了起來。

李秋雨回過頭，白他一眼：「少說廢話，我都快餓死了你才回來。」

他收了桌子上的長刀，身形瞬息不見。

「請山哥賞臉！」

顧青山正想著，忽然發現自己不再下墜了。

一處密室。

「哎呀呀，山哥，您來了之後，我們總算有一位老大了。」痞里痞氣的少年道。

冷場。

「我們萬獸深窟的地下世界，憑空出現了億萬骨骸，散發出凶厲氣息。」

「你們啊，希望以後你們能拿自己的錢來請我。」

「恩？講完了？」一人睡眼惺忪的道。

「好了，下面我來講一講，歷史中那些主要的文學家，他們是怎麼描述各種末日的……」

他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從那骨片上傳來，一下子就把自己推向地下。

「比如山哥這樣的人，當然應該是我們修習社的大哥。」

顧青山想了想，走上去，道歉道：「對不起，我早上只是開玩笑的話，你不要真的生氣。」

李春刀hｅｔｕｂｏｏｋ•ｃｏm.ｃｏｍ望向自己妹妹，已經做好了大吵一架的準備。

顧青山點點頭。

這是什麼意思？

顧青山呆了呆。

「或者去戰勝讓眾生絕望的末日，守護那些值得為之付出生命的人。」

那痞里痞氣的少年道：「我們保護他們，他們為了感激我們，就把身上的錢給我們了。」

他是不介意跟同齡人有些交集，這樣會顯得自己比較正常，再說了，不過是吃個飯而已。

「是，宗主。」

「你們幹什麼？」顧青山笑著問道。

看來，想到儘快獲取情報，還得另想它法。

顧青山回到住處。

剛走到教室門口，就被一群人堵住了。

李秋雨繼續道：「這第二次通靈呢，就沒那麼危險了，是為了激發你的感知力，幫你跟你所獲得的傳承進行溝通，獲得進一步的能力。」

誰知這次妹妹卻出奇的平靜，輕輕說道：「哥，別鬧了，我現在是他的監護人呢，我在聽風者里能好好照顧他，你天天忙得跟什麼似的，哪有時間管他？」

「嘖嘖，這樣衝動年紀，卻沒有仗勢欺人啊。」

顧青山就將那枚特質骨片拿起來，握在手中。

「真是個不錯的小傢伙，我都有點心動了，不如放到我的除魔隊里來。」李春刀開口道。

「放棄一切外物，專心磨鍊自己的技藝，行走於世上，挑戰那些超凡絕世的強者，只為了超越所有人，站上絕巔。」

「想都別想，早已決定是聽風者，這是宗主定下的事。」長須白衣的男子說道。

老先生和_圖_書合上書本，轉身走了。

飯後。

推開門，只見李秋雨正坐在陽台邊沿，看著外面的城市，似乎在發獃。

他伸手，輕輕推開面前幾人，朝外走去。

「我是瞧不起你們。」

——顧青山的廚藝自然不用多說，就連六藝卓絕的秦小樓都吃得眉花眼笑，何況是一個李秋雨？

「這才是強者無愧於自己名號的人生。」

少年們七嘴八舌，身上洋溢著活力。

學生們紛紛離開教室。

顧青山嘆口氣。

……

中午快到了，得先回去休息一下，下午還有課。

只見那群少年擠眉弄眼，卻沒直接上來動手，反而互相使著眼色。

「所幸我們本就是這個世界的人，憑藉與世界的聯繫，可以通過世界本身的天然屏障，自由在各窟之中來往。」

顧青山又在座位上坐了一會兒。

「對，就是這樣。」

在萬獸深窟里，「秘密」和「異聞」是價值最高的東西，根本不會在這種基礎的課堂上，隨隨便便的告訴新人們。

這幫半大孩子，難道是想欺負一個新來的？

顧青山輕輕握緊拳頭。

「大墓出現的時候，無數屍骨血雨從天而降。」

「其他世界的人要是來了么，只有死在那無數屍骸碎骨散發的氣息之中。」

銀髮老者發出幾聲頗為讚賞的聲音。

李春刀挑了挑眉，一時沒說話。

「抱歉，如果你們有本事的話，自己去賺錢，那樣我大概會接受你們請吃。」

那就……

「黑暗末日，是一個徹底的失去視線和能感知一切的末日，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