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深淵卷
第二百八十九章 窺見
「我只是跟你說一聲，要怎麼做你自己決定。」
明明這次出手近乎完美。
橘貓蹲在牆上看了一會兒，轉身離去。
「對，我有個朋友是城主府的幕僚長，她擅長占星，我剛才得到她的傳訊，說你可能需要不在場證明。」小蝶道。
它在夜幕的掩護下，朝著刺客公會的方向疾馳而去。
「你的那個朋友，難道能看見我即將要做的事？」顧青山又問。
——這下行了！
卻在短短三秒鐘之內，全都死了。
既然如此，就去找小蝶，她可以為自己做不在場證明。
但卻有人能通過窺探未來的片斷，察覺是自己出手乾的。
聲音消失。
施法者點點頭，望著地上的那些屍體，漸漸流露出奇怪的表情。
「她跟惡鬼世界有矛盾？」顧青山問道。
拜訪朋友……
橘貓搖了搖尾巴，從牆上竄下去。
這是小蝶的住所。
橘貓微微有些疑惑。
眾衛兵行禮道。
頓時，卡牌上響起一道女聲：
「她擅長算出人和人之間的聯繫，事實上她首先算出了她自己跟你之間的聯繫點是我，也就是說，你們都認識我。」
房屋設置的有防窺探的術法，神念進不去。
這時長夜已經過去，清晨到來。
「寵物貓進出專用。」
他索性把晚上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www.hetubook.com.com顧青山陷入沉默。
房間里，橘黃色蠟燭安靜的燃燒著。
——十幾名全身著甲的衛兵忽然從虛空中走出來，圍住了刺殺現場。
橘貓目光挪動，忽然發現小屋大門的下方，開了一個小門。
橘貓穿街過巷，很快來到另一堵牆上，望向對面被群花朵圍繞的紅磚小屋。
一個古老的留聲機放置在窗檯前，不斷放出音樂，以及人和人的說話聲。
房屋裡面的說話聲、音樂聲更清晰了。
自己身上秘密太多，以後要離這個職業的人遠一點。
橘貓徑直穿過街道，來到紅磚小屋前，靜靜聆聽。
橘貓收了長劍和權杖，悄然發動縮地成寸，遁入街角的黑暗中。
橘貓沉思片刻，換了個方向，繼續前行。
「太快了，戰鬥只持續了大約四……不，三秒左右。」一名衛兵道。
一個是小蝶的聲音。
小門完全敞開，門上方還寫了一行字：
「跑了。」
偶爾還能聽見有人在低聲交談。
「我看到了惡鬼世界的那些人，他們都變成了屍體——」
但這情形，明顯是小蝶正在招待朋友。
他緩緩說道：「這些惡鬼世界的傢伙，剛剛給城主獻上了一種強大的因果律防禦術法，說是為了加強虛空城的防禦。」
一息和*圖*書功夫。
「蝶，你的刺客朋友在我這裏占星，他身上散發著濃郁的死亡法則，恐怕晚上會去戰鬥。」
——你籌謀的再多，人家只是看一眼，就知道你將來做了什麼。
它索性躍上台階，來到門前。
他想了一會兒，慢慢明白過來。
自己跟琴說了一聲，要出門拜訪朋友，然後才出來刺殺毒長老。
眾人一面聽著，一面望向地上的屍體。
顧青山怔住。
但地上只有屍體，戰鬥已經結束。
遠處。
在門的旁邊，那條狗依然在趴著睡覺。
「喵。」
就算惡鬼世界的人上天入地，也無法再找到毒長老，問出今晚發生的一切。
「你去找她占星了？」小蝶反問道。
權杖插在無頭屍體上，微微顫動，發出類似於咀嚼的吱吱嘰嘰聲，又很快恢復平靜。
這樣說來……
只見弧形劍芒一閃，毒長老的頭顱衝天而起。
——擁有如此強大因果律防禦之術。
橘貓更迷惑了。
天色微亮。
橘貓看看那留聲機，最終目光落在小蝶身上。
不對……
顧青山心中微松。
這還沒完——
……這怎麼可能。
橘貓聽了一會兒，竟然聽到了自己的說話聲。
可是——
從感受到戰鬥波動，到街道被術法轟毀，他們幾乎是立刻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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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個懶腰道：「你終於來了，人在哪兒？」
顧青山坐下來，問：「你的朋友怎麼知道我會來？」
它睡的很香。
——他猜到了！
一秒過去。
第二秒。
虛空城的守衛們，正從四面八方趕來。
「演示的時候我也在場，他們的防禦之術確實很強，所以城主很高興。」
劇烈的術法波動震動四方。
虛空城裡，只有小蝶知道自己能變化成貓。
橘貓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忽然，眾人覺得身上有些冷。
在九億層世界的時候，自己從來沒聽說過，占星師可以做到這一點。
占星師竟然能看到未來片斷。
他們偶爾也聽一下屋子裡的聲音，但更多的時候卻在專心幹活。
一個是顧青山的聲音。
鴉回公會之後，一直沒有外出。
在紅磚小屋外的花園裡，兩名園丁正在修剪花草。
這群惡鬼世界的人，幾乎全都沒反應過來，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已經被殺光。
夜風襲來。
「因為你是我朋友，所以她全力幫你算了一次。」
小蝶靜靜聽他說完，笑道：「幸虧她給我傳訊，否則你是看不到我的。」
「恩，不可調和的矛盾。」小蝶道。
凄厲的警報聲大起。
橘貓變回顧青山。
如果惡鬼世界的人事後追查，很可能https://ｗww.ｈｅtｕｂooｋ.com.com會從城主府得到消息，知道鴉和自己曾經與毒長老起過衝突。
眼下，惡鬼世界還不知道毒長老這邊的事，但惡鬼世界在召魂和復生方面很有一手，興許有辦法探尋今晚發生的事。
小蝶神情一動。
下一秒，神劍發威！
她似乎有些疲倦，雙腿盤在沙發里，百無聊賴的翻動書頁。
狗還在睡覺。
「誰知道……這剛出門……」
橘貓按住鎮獄鬼王杖，立刻發動了「靈魂消散」。
小蝶卻笑起來，說：「別擔心，她跟我是朋友，不會揭露你的——你殺的是惡鬼世界的人，這件事她高興還來不及。」
小蝶坐在沙發上，在看一本書。
「你不在家？」顧青山問。
「大人。」
一名施法者從天而降，落在眾衛兵面前。
「你好像知道我要來。」顧青山道。
那麼，鴉和自己都是被懷疑的對象。
長街崩毀。
——夜晚就要徹底結束，「夜魅鬼影」的效果也將消失，他必須快一點做決定。
「我在特訓，得知你的事這才趕回來。」小蝶道。
小門開著。
它躍上一堵牆，蹲在上面靜靜等待。
這種能力太不講理了。
橘貓目露凌冽殺機，高高躍起，雙爪捧著一根長長的權杖，朝下狠狠扎在無頭屍體上。
絕不能讓這個毒長老的靈魂回歸惡鬼世界，否則後患無和*圖*書窮！
——奇怪，上次來還沒有這個門。
「殺人的人呢？」
走到半途，橘貓忽然停住。
小蝶合上書本，然後指了指對面的椅子道：「坐。」
橘貓慢慢鑽進小門。
自己就這樣去見她，會不會太貿然？
而這位毒長老在臨死前，縱然失去了所有念頭，但依然不甘的喊出了一句「魔鬼」。
眾衛兵看著地上的屍體，陷入沉默。
只見房屋裡透出燭光，門是虛掩著的，隱約有輕柔的音樂聲響起。
橘貓鬆了口氣，忽然耳朵動了動。
六界神山劍飛旋而出的同時，橘貓已經邁開四爪，如影隨形的跟上。
什麼情況？
「是的，我想換個代號，在朋友的建議下去占卜了一次。」顧青山承認道。
——鎮獄鬼王杖！
橘貓見了這情形，就有些躊躇。
看著顧青山臉上的警惕神色，小蝶搖頭道：「你也別多想，其實占星師中，只有她能看到未來的片斷，這是她自己的獨特天賦。」
而且正是清晨時分，小蝶還請了園丁來修剪花草。
小蝶弄了一個這樣的門，還大開著，說明她知道自己要來。
「再過一會兒，刺客身上的死亡法則會平息，那時候他就會去找你，應該是為了展示自己不在刺殺現場。」
小蝶說著，取出了一張空白卡牌，用手指輕輕彈了彈。
因果律是神秘側之中，最強的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