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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變成一隻玩偶鴨子，還不如變成女人。

既然惡鬼世界花費了如此大的代價，籌謀了如此漫長的歲月，難道他們算不到這一點？

「不，你不懂，但你很快就會懂了。」

顧青山的眼前，一行螢火小字飛快出現：

這樣一來，它們的謀划豈不是成了一場笑話？

顧青山看完這些字，目光朝御卷望去。

戰神界面上刷新出一行行螢火小字：

「我們也做如此判斷，但經歷過惡鬼世界的陷害與毀滅之後，現在我們不能再輕易相信任何人，這一點你要諒解。」

「三，」

「什麼機會？」

「不！本大爺不信，本大爺要去跟這個新世界拚命！哼！」

「還好，我的力量還在。」

世界變成一片漆黑。

「我們歡迎你的到來，但我們無法信任你。」

顧青山一頓。

「哈哈，挺可愛的嘛，御卷。」

她（他）突然爆發了。

「接下來，世界法則將會對你們繼續進行調整，以便於你們徹底融入新世界。」

它慘嚎道：「真理永遠掌握在少數人手中，而少數人的命運總是如此曲折艱辛，命運啊，你是在考驗我嗎？」

「第二位調整者：御卷。」

不待顧青山說話，一行行新的螢火小字出現在虛空中：

——其實你已經開始進入角色了吧。

鴉僵在原地。

「這是歌劇台詞。」鴉朝顧青山飛了個眼色，傳音道。

拚命就拚命，你哼個什麼哼和*圖*書。

「二，」

聲音徐徐消失。

惡鬼世界如此大費周章，就是為了對付永恆深淵。

鴉和鴨子看著他。

「從你所獲得的名號來看，你所做過的事，與惡鬼世界並無任何聯繫。」

顧青山忽然覺得眼前的女人和鴨子，乃至整個傳送塔全部消失。

「為什麼無法信任我？你們又是誰？」顧青山問道。

「世界的全新意識已經誕生。」

……等等。

卻見鴉抽出腰間刺劍，輕輕揮動幾下。

「——陌生人，幫幫我們的世界。」

他回歸了自己原本的模樣。

他們一定算得到這一點。

無窮的星辰從天空落下來，如星之海洋一般，包圍了顧青山。

顧青山已經察覺到了某些變化。

「為什麼你沒變！」她們齊聲道。

顧青山沉吟道：「惡鬼們的計劃正在穩步推進，如果我們用了太多的時間，恐怕等回過神來，惡鬼世界已經變得更為強大。」

這些星星布滿了天穹，齊齊放出深邃的藍色光輝，照耀在顧青山身上。

那聲音繼續道：「我們在世界毀滅的最後一刻，發現了唯一的機會。」

「世界的全新意識正在對你進行調整，以便於你徹底融入新世界。」

「藉由這種能量，再加上我們這些神靈的生命，我們可以做到一件事——」

一道恢弘肅穆的聲音從星辰深處響起：

「嫻熟的屠龍者，萬龍之祖的傳人，黃泉和圖書鬼王，天與地的持有者，永恆深淵的盟友，六界神山之主，被過去諸界祝福的人，『不周』的傳承者，里世界的斷罪小天使——」

他那恐懼之魔的身軀正在徐徐消散，化作人類模樣。

醒過來的永恆深淵，完全不是惡鬼們能對付的。

女人在一旁，抱著雙臂道：「看上去才十五歲，真是青澀，嘖嘖。」

戰神界面忽然跳出來一行提示符：

——但這聲音清亮中透著一絲嫵媚，聽上去讓人心痒痒的，根本感受不到其中的憤怒。

數息之後。

「你持續不斷的貢獻靈魂本源之力，得到了新世界的讚賞。」

她蹲下來，幸災樂禍的道。

他慎重的說。

顧青山無語。

一道女聲匆忙響起：

顧青山正要說什麼，卻被虛空中冒出來一行行螢火小字吸引：

顧青山摸了一下那個長劍圖案。

「無數年前，惡鬼世界與我們接觸，用了七千萬年的時間取信於我們，又用了一千五百年謀划，最終把我們推入毀滅的境地。」

「不！」

「明白。」

「魔鬼，你竟然變成了一個人族少年，而且還這麼帥，真不公平。」黃色鴨子御卷憤憤說道。

顧青山神色有些肅然，說道：「我猜是你掌握了太多知識，而這些知識會極大的影響新世界的命運走向，所以為了摒除這種可能，世界法則把你變成了一隻毛絨鴨子，這樣有很多事情你就不能做和*圖*書了。」

那鴨子怔了一會兒，突然將一隻翅膀握成拳，向下捶在另一隻攤開的翅膀上，憤憤的道：「說的對，就是因為我太博學了，生怕我改變世界！」

所有霧氣散去之後，一隻土黃色的毛絨玩偶鴨子出現在地上。

顧青山道：「它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第三位調整者：顧青山。」

他正想著，那無窮的星光之中，聲音再次響起：

顧青山趕緊勸慰道：「冷靜一點，這隻是世界法則對我們的暫時改造，也許當我們離開這個世界，回到原本世界，身體上的變化就消失了。」

「這大概是我們求生的關鍵。」

顧青山漸漸變矮，身形也變得有些單薄，臉龐稍顯稚嫩。

「諸平行世界之中，最偉大而強盛的世界被稱為聖靈世界，這便是我們的家鄉，我們是它的真正神靈。」

「一切都將重來。」

當女人的話，好歹還算是人類。

「我懂了。」顧青山道。

「新世界的融合即將完成。」

「我們再也不是神祇，我們將化作這個世界的諸多法則，時刻關注著世界上發生的一切。」

「等等！」顧青山沉聲道：「你們付出了生命，所以你們已經快要死了？」

只聽「嘭」的一聲悶響，御卷所在的位置白霧瀰漫。

「因為我們世界太強大了，也唯有我們的毀滅，才會形成連鎖的命運侵蝕之力，毀滅周圍的諸界，進而毀滅整個平行世界——和-圖-書惡鬼們需要這種最恐怖的力量，去幫助他們達成某種目的。」

「一。」

「也許一切結束之後，我們會站在你這一邊，與你一起去找惡鬼世界報仇。」

所有藍色光輝漸漸變得柔和。

「它來了！」

顧青山摸了摸自己的臉。

「請小心應對。」

「如果你做到了，我們會給予你豐厚的饋贈。」

「他們是我的敵人。」顧青山道。

顧青山忽然有所察覺，一把掀開自己的袖口。

這個字剛吐出來，那孩童就已被鐵索拉著，拽進虛空，瞬間消失不見。

「放心，藉由三個平行世界的融合，全新世界與你們世界的時間流速不同。」

在顧青山的注視中，那個深藍色小點漸漸化作一柄長劍圖案，大小約有一指長。

「混蛋！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比起魔鬼來，人類的模樣自然更適合在聖靈世界生存一些。

「但這一次不止是他們，隨著世界的融合，瘟疫和怪物也會慢慢降臨。」

顧青山心中升起一股涼意。

顧青山微微一怔。

「歷史上的一切都將重演，但不同的是，這次除了惡鬼，還有絕跡的怪物、瘟疫末日逐漸降臨。」

突然，女人跟鴨子玩偶一起扭頭望向他。

「為什麼我會成為一個玩偶！」

他深深嘆了口氣。

「我們與絕跡的怪物世界、瘟疫末日世界融合在一起，等同於融合了三個平行世界，這種融合會讓三個垂死的平行世界迸和-圖-書發出最後的能量。」

「時間開始迴流。」

顧青山立刻道：「不必隱藏，就讓它看見好了，互相了解是消除誤會的第一步。」

所有星光回歸到天穹之上，歸於靜默。

「讓時空倒流，回到聖靈世界最強盛的那一刻。」

——我本來就長這樣啊，你怪我有什麼用。

永恆深淵確實戰敗了，但在最後一刻，它蘇醒了過來。

「如果你成功，世界將會漸漸接納你。」

鴉看了看地上的鴨子，再看看自己的身形，緩緩閉上嘴。

他鬆了口氣道。

「等——」

「咦？你怎麼多了個紋身？」鴉問道。

相比起鴉，御卷的變化更為顛覆。

「這是世界意志賜予你的身份，它記錄著你的作為，並調動世界的力量，為你所用。」

「請初步取得圖案，以此證明你的立場。」

毛絨玩偶鴨子用雙翅捧著臉，絕望的叫起來。

顧青山這下算是明白了。

只見在左手腕的位置，一個深藍色的圓點悄然出現。

——這還沒完。

「世界之證。」

「由於你源源不斷的為新世界貢獻靈魂源力，新的世界意志在誕生之際，即將來到你面前，與你對話。」

「對方正在感知你所被諸界法則承認的名號，你可以選擇隱藏稱號，或是直接讓對方看見。」

鴉和顧青山對望一眼。

「惡鬼世界的人，他們將重新出現在歷史之中。」

鴉憤憤的道。

黑暗中，浩瀚無邊的星辰隨之出現。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