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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笑的聲音越來越大，漸漸如同風雷嘶吼。

所有靈都已戰死。

什麼時候，自己才可以和更多的靈打交道，以增添自己的實力？

顧青山心中充滿了期待。

——再過不久，自己就可以熔鑄出一把完整的「通行之匙」了。

萬界俯視者道：「人們總是有些辦法穿梭時空回到過去，但幾乎沒有人可以去未來，你知道為什麼嗎？」

「顧青山，讓你去殺不可聽聞的末日，其實是我對你的一次考驗，現在你證明了自己的價值，所以你配得上我即將說的一個秘密。」萬界俯視者道。

「顧青山，時候未到。」

「你曾經得到過找尋它們的方法，但又失去了……」

「呸！」

「謝你自己，這是你殺的獵物，而我只是——」

顧青山在心中暗嘆了一聲，有些遺憾。

萬界俯視者的聲音頓了頓，忽然長出一口氣，滿意的道：

「……我的秘密不能告訴任何人，我自己也會徹底忘記它，直到我尋找到通行之匙……」

顧青山一怔，心中立刻想起幕曾經說過的那半個秘密。

顧青山側身讓過那黑影，任憑它落在地上，發出連續的撞擊聲。

「同意。」顧青山道。

只見黑影卻是一件蝕刻了各種奇怪圖案的暗灰色五邊形方塊。

「對，只有最基本的一些因素是確定和*圖*書的，但更多的因素都具有不確定性，所以幾乎沒有人可以去未來看一看，就算看到了什麼，那也只有很小一部分是真實的，更多的是虛假。」萬界俯瞰者道。

顧青山欣然上前，將那五邊形方塊拾起來，說道：「多謝。」

一念及此，他取出通行之物的熔鑄模具。

「——你已經可以使用鑰匙模具，將其融煉為通行之物的新部件。」

「——那是因為過去的一切都是固定的，所以很好進入；但是任何一個未來都是不確定的。」

顧青山想了想，說：「我沒有頭緒。」

「——畢竟聖界乃是末日無法尋找之地，我在這裏吃不到那些豐富的食物。」

轟！！！

顧青山站了一會兒。

這個模具一出現，那暗灰色五邊形立刻有所感應，開始劇烈抖動。

「否則你只能獨自逃走！」

「聽好了，這是給你的獎勵。」

「不知道。」顧青山如實回答。

萬界俯視者的聲音漸漸變的微不可聞，幾乎如耳語一般，在顧青山耳邊響起：

至於萬界俯視者——

「……好吃……這次很值得……」

這位大佬一來就要自己殺末日給它吃。

——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固了。

虛空再次冒出兩行小字：

它們分別對應三枚錢幣、灰暗舊城和_圖_書的邪之聖物以及鐘塔世界的暗紅懷錶、廢墟世界的五邊形方塊。

「坦白說，我確實有這種感覺——但閣下究竟想說什麼？」顧青山問。

「即便是我，也只知道這麼多。」

「——聰明人！我喜歡跟你這樣的人打交道！」

「憑藉此物，你可與本世界體系的靈產生聯繫，增強自己的實力。」

「你發現了世界歸屬聖物。」

莫名的，顧青山感受到了對方的某種情緒。

這一次，鑰匙的長度已經達到模具的五分之三。

顧青山沒說話，面上保持著禮貌的微笑。

「閣下？」

你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它發出意味難明的笑聲，問道：「你是不是覺得被我擺了一道？」

顧青山聽了，便朝那地上的黑影望去。

萬界俯視者又道：「其實只要那個怪物死了，你的同伴們自然會痊癒——這一點，相信你也感覺到了。」

「拿著吧。」

顧青山發現自己依然站在地下世界的廢墟前。

狂風吹拂，血霧劇烈翻滾，如浪潮般朝四周散開。

「您是說，未來其實是各種因素拼湊而成的？」顧青山問。

「可惜本世界體系之中，所有靈均已戰死，你無法獲得新的靈與你一同作戰。」

趁著蘿拉和廖小炮還沒來，先熔鑄通行之匙吧。

回應他的，是一陣讓和*圖*書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

冰封之屍的秘密即將展示在自己面前！

以末日為食？

「閣下，我洗耳恭聽。」顧青山道。

突兀的聲音響起，與此同時，一道黑影從血霧中飛掠而來。

足足過了半刻鐘。

「是的。」顧青山承認道。

世界一晃而去。

他所獲得的「界靈之降」，其實都來自血海連接聖界的那根柱子，是柱子上的靈。

「首先你要知道，在不久之後，你所處的那一片虛空亂流，註定要被末日毀滅，這是毫無懸念的事——所以塵封世界也快要從你們那片虛空亂流抽身而去了，這是所有未來之中，不會被改變的那一部分；」

顧青山低頭看了看。

顧青山略一沉吟，斟酌道：「您是不是還有事情要跟我說？」

剛才的一切彷彿就是一場夢。

震耳欲聾的聲音席捲四周。

血霧中，沒有任何動靜，萬界俯視者也沒有出現。

萬界俯視者笑了起來。

正想著，只聽萬界俯視者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

萬界俯視者道：「你是個合格的獵殺者，我需要你這樣的存在為我捕食。」

——難道萬界俯視者與冰封之屍說的是同一件事？

血霧中傳來含糊的聲音。

「——你想知道那是什麼嗎？」

「說明：某個世界體系已經成為廢墟，其核心具現之物被和_圖_書不可聽聞的末日吞入腹中，直到你殺了它。」

只見那個暗灰色五邊形方塊還呆在他手上，沉甸甸，冰涼涼。

鑰匙上顯現出四種顏色，分別是匙柄處的古銅色、匙柄前段的黑色、暗紅色與灰色接駁的匙身。

虛空中頓時浮現一行螢火小字：

雖然報酬不錯，但殺末日這件事實在太難，自己並不是什麼時候都能做到的。

萬界俯視者的聲音從血霧中響起：

「我終於找到了這扇門……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會察覺它有問題……」

「但你記住，假若你想拯救你這片虛空的眾生，就必須去找到它們……」

顧青山站在原地，神情漸漸凝重。

顧青山試探著喊了一嗓子。

「顧青山……當你殺死這個末日怪物，你的同伴們就已經在慢慢好轉，這是我們的交易內容。」

罷了——

萬界俯瞰者繼續道：「——『未來』的每一個時刻中，都只有一些關鍵因素是確定的，而圍繞在這些關鍵因素周圍的人和命運，其實受『現在』的影響，從而產生了瞬息萬變的不確定性。」

——就像一個剛睡醒的兇猛野獸，睜開惺忪睡眼，預備做些什麼事。

在罪惡歌舞團的時候，一不小心被奶牛擺了一道，縱然學會了劈叉神技，但還是沒跟新的靈簽訂戰鬥契約。

連續的聲音響不停，ｗｗw.ｈeｔuboｏk•cｏm•ｃoｍ就像一個餓了無窮歲月的存在，正瘋狂的進食。

「你所在的那處世界之門，其實隱藏著無比獨特的東西，無數的末日和倖存者都在找它們……就連塵封世界也在找它們，可惜它們都處於封印狀態，沒有人找到它們，更沒有人能讓它們解除封印，讓它們融合起來，發揮真正的力量，去完成那一件不得了的事。」

顧青山立刻開口道：「閣下，我想知道你所說的是什麼。」

須臾。

「最重要的是——」

暗灰色液體在凹槽中流動，與匙身融合在一起。

轟！！！

萬界俯視者道：「你的第一層界力是呼喚界靈；第二層界力原本是召喚聖界之輪，然而我作為終極的靈，卻直接出現了——這一方面是因為你超前完成了靈界戰爭，獲得了這種資格；另一方面——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它飛起來，落在鑰匙模具上，漸漸融化成液體，緩緩注入模具的凹槽之中。

萬界俯視者贊了一聲，繼續道：「當你殺死不可聽聞的末日，我就知道該跟你說這個秘密了。」

「咯咯咯——咔擦咔擦——嘶流——咕——咳——咯咯——嚓——」

「我們說，在任何一個世界，甚至在虛空亂流、在無窮的諸界之中，最有價值的是秘密，它比任何事物都讓人著迷，這一點你同意嗎？」

血色迷霧飛速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