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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顧青山道。

顧青山索性放鬆了些，遞過去一瓶酒。

顧青山又遞過去一瓶。

「你確定有寄生之物嗎？我的能量極度匱乏，一旦跨過低級序列對其進行檢測，就會消耗我的能量，迫使我進入沉眠——除非真的找到了寄生體，吸收其力量進行補充。」序列道。

——這下實錘了。

夜如曦這才放鬆了些。

這時，猩紅小字還在飛快出現，不斷的在顧青山眼前刷新：

「它們全都虛弱不堪，又不像秩序陣營的等待者那樣，有黑海女士幫助恢復實力，更不願載入秩序——它們與秩序是勢不兩立的。」夜如曦道。

「正在連接諸界末日在線·魔法少女。」

「好。」

顧青山靜靜的看著她。

「六道的聖選者，都有資格。」顧青山答道。

「為什麼會這樣？」

「沒有，我的能量要小心使用，沒工夫去管那些低級序列。」序列道。

「對，可是我收不住力，暫時還停不下來。」夜如曦無措的道。

顧青山沒料到她會這樣說，想了想才道：「虛空無盡，世界無數，眾生對一切的認知本就極其有限，我不知道你所指的是哪一方面？」

「還有酒嗎？」

「你們即將衝破某種界限，抵達未知的地方。」

有勇氣——也就是說，之前沒有勇氣。

又過了一會兒。

「混亂的力量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大，以至於你控制不了么？」顧青山笑道。

「再給我一瓶。」

在黑暗的狹小空間內，一行行猩紅小字開始出現：

「發現二十五名寄生體：虛空等待者。」

夜如曦聽完，欣然道：

青銅ｗww•ｈｅｔｕbｏok.com.ｃom手臂帶著兩人，繼續朝地下深處衝去。

夜如曦也有所察覺，緊張道：「我們到哪裡了？」

夜如曦神情一動。

青銅巨手下沉的速度越來越快。

「對。」顧青山承認。

有趣。

顧青山也是在無數困境中一路走出來的人，此刻完全理解她的心情。

顧青山道。

夜如曦又喝空了一瓶，朝顧青山道：

他溫聲道：「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六道輪迴就是一個機會，它一直在不斷進化，是屬於眾生的終極兵器。」

「說。」序列乾脆的道。

「它們都自殺了？」顧青山問。

「是的，你與天帝分身在永恆深淵之底交戰的時候，整個虛空亂流都被驚動了，混亂陣營的等待者們也全都蘇醒過來。」夜如曦道。

「準備就緒。」序列道。

「……顧青山，你拯救了那麼多世界，那麼多人，遇見過無數的危險，你有沒有遇見過這樣一種事情。」夜如曦道。

兩人站上那隻青銅手臂。

「我確定，準備吧。」顧青山道。

夜如曦深深的看他一眼，說道：「諸界末日在線·魔法少女。」

「你這樣下去會醉的。」顧青山道。

「再給我一瓶。」

青銅手臂緩緩攤開，露出外面的情況。

夜如曦點了點頭。

電光火石之間，顧青山默默道：「最高序列，發動。」

「因為我本是混亂的神祇，身上充滿了混亂的力量，載入秩序只是一時權宜。」

顧青山望了夜如曦一眼。

夜如曦繼續道：「在你身上，對和錯的界限如此模糊，一些以前堅持的事和-圖-書情，等過了一段時間再去看，會突然發現那些事情都十分可笑，甚至你發現自己一直都是錯的。」

夜如曦道：「它們情知末日將至，再也無法倖免，把它們的知識和剩餘的一點點力量傳遞給我，催促著我跟隨大部隊一起逃難——我不知道它們後來如何，但末日正在圍攻那一片虛空亂流，世界之門內無處可逃——」

「特別警告，你們已經脫離了五行煉獄。」

夜如曦臉上流露出複雜神情。

「來。」夜如曦招呼顧青山。

也不知她念了一句什麼，在她背後的虛空中，突然冒出來了一隻接天連地的青銅手臂。

「我現在具備混亂神祇的力量，能帶著你一直朝地下挖過去，但……」

「你離開了風獄，進入雷獄。」

「我們好像已經進入五行煉獄了。」

「你抵達了音之獄，這是五行煉獄的最後一獄。」

「然後呢？」顧青山問。

「當時為了帶著所有人逃跑，秩序只能讓每一個載入者陷入沉睡狀態——你也陷入沉睡了嗎？」顧青山問。

「正在往下行進。」

混亂根據兩方的努力，來評判登神之戰的結果。

「等一下，序列，我有事跟你說。」顧青山默默的道。

「本序列可越過魔法少女序列，直接查找、抹殺並吸收寄生體的力量，將其為你轉化或提升末日之力，前提是你要與目標有直接的接觸。」

——嘖，不僅沒死，還想覬覦六道。

「開始抹殺！」

「現在我可以說了，也有一點勇氣說了。」夜如曦道。

「混亂的力量太過龐大，徹底毀掉了你的人生。」顧青山道。

「不，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只是絕望，」夜如曦說下去：「實際上，我繼承了它們的一些知識后，才發現秩序就是末日。」

「那些低級序列之中出現的問題，你都檢查過嗎？」顧青山問。

無論是堅硬的礦石，還是鬆軟的泥土，都無法阻止青銅手臂。

轟——

顧青山暗想著，面上卻笑道：「說吧，我在聽。」

顧青山道：「其實我也有事問你。」

——它們是寧可滅絕整個虛空，只為避開末日序列的一些傢伙。

「諸界末日在線·魔法少女之中，很可能有一些寄生的東西，你看能不能抹掉它們。」顧青山道。

兩人陷入沉默。

「請注意，你還在不斷下沉。」

「開始檢測！」

大地在這支手臂面前，就像是一塊豆腐。

「可以攤開你的青銅手了，我們看看外面的情況。」顧青山道。

「沒錯，」夜如曦道。

她有些欲言又止。

「沒事，繼續往下，我們要往地底深處去，這樣正好避開各種戰鬥。」顧青山道。

顧青山一直保持著沉默。

當時無論是靈魂尖嘯者，還是顧青山，都必須找到她，保護她。

「什麼事？」顧青山問。

「不用喝這麼急。」顧青山勸道。

顧青山點點頭。

「——你本以為自己做的是對的，但突然有一天，你卻發現世界太大了，而你只是一隻螞蟻——你對世界來說，只是如微塵一般無足輕重的存在。」

「那你先問。」夜如曦笑道。

猩紅小字瘋狂的出現在虛空中，不斷刷新出一行行提示：

夜如曦察覺到他的目光，歉意的道：「不行，控制不住啊。」

「你進入m.hetubook.com.com了五行煉獄之一：風獄。」

「即便是強大如等待者，也只能分作兩派，一派企圖模仿末日，另一派成天想著用毀滅欺騙末日——說到底，它們都沒有辦法戰勝末日。」夜如曦道。

突然，一行猩紅小字跳出來：

又過了一會兒。

顧青山聽了，沉吟道：「所有秩序陣營的等待者，都跟著我逃進了這裏，那些混亂陣營的等待者們呢？」

「請注意，我的能量只夠進行一次這樣的工作，再一次問你是否確定要這樣做。」

「沒事。」顧青山安慰她。

外面傳來各種廝殺的聲音。

他想了一陣，勸道：「混亂的等待者主張滅盡眾生，以毀滅去欺騙末日。」

正想著，只聽夜如曦問道：

顧青山就把五行煉獄的事情講了一遍。

夜如曦又得到了一瓶酒。

青銅手臂輕輕將兩人握住，然後朝地下無聲無息的沉去。

顧青山默了一下，道：「我確定有。」

「你進入了光獄，這是極度危險的煉獄。」

顧青山笑著問道：「你當初逃走的時候，身上載入的是哪一個秩序？」

「……好。」

「那好吧。」夜如曦道。

「儘管最後它們都犧牲了，但它們的力量和知識徹底傳承給了你，所以你心中對它們有些感激，也因為它們的死而難過？」顧青山問。

她在害怕著什麼。

「沒關係，一直往下挖，挖到你挖不動為止，中間不要停。」顧青山道。

也對。

——這些酒是小樓的儲備品，都是上等貨色，顧青山本來準備自己慢慢喝的，但現在只好拿出來。

夜如曦稍稍振作起來，嘆息道：「我已經感受到這個世界的強大，可是ｈｔｔps://www.ｈeｔuｂｏoｋ.ｃoｍ.coｍ要什麼樣的人才可以得到它呢？」

山谷中。

「沒事，我想喝。」

混亂最後的力量真不得了，這下子要直接把五行煉獄打穿了。

「要不要喝一點？」

「是啊，力量太強大了，控制不住。」夜如曦感嘆道。

「是的。」夜如曦同意道。

這次她倒沒喝太猛，只是小口小口的啜飲。

可惜演的太差，這種時候都要攻擊一下秩序陣營。

「既然如此，我們現在該如何做？」夜如曦問。

「你已經抵達五行煉獄入口。」

她就像是突然歷經了太多事情，心中五味雜陳，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這個女子承受了太過強大的力量，一直被混亂視若珍寶，在混亂的登神之戰中，她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隨著青銅手臂不斷下沉，漸漸會有輕微的撞擊聲傳來。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天空中飛行一樣。

「好。」

奇怪，地底之下怎麼會有天空？

「所以它們絕無倖免之理。」顧青山喃喃道。

「你們正在上升。」

「什麼？」顧青山一驚。

夜如曦默了一下，輕聲說道：「混亂陣營的等待者們都死了。」

她臉上滿是灰敗之色，彷彿徹底失去了鬥志。

「最後一瓶。」

「不清楚，未知的地方。」

然後是狂風呼嘯的聲音。

「我沒有，這正是我要跟你說的事情。」夜如曦道。

顧青山立刻握住夜如曦的手，低喝道：「小心！」

「抹殺后可提供末日進化的力量。」

她要跟自己說什麼？

顧青山和夜如曦站在一起，靜靜聽著外面的動靜。

夜如曦一仰頭，咕嘟咕嘟把一瓶酒喝乾。

夜如曦大口大口朝嘴裏灌著酒。

外面傳來一陣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