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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靈哆哆嗦嗦的道：「是的，女士，您送那個破壞邪惡大世界的人離開了，而且荊棘之血似乎也離開了塵封世界。」

骷髏認真聽了，沉默許久，才自言自語道：「虛空……本是永滅之地……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熱鬧了。」

顧青山驀然回首，只見兩隻拳頭大小的甲蟲掉落在地上，漸漸化作膿水，滲入地下消失不見。

嘰——

骷髏發出低低的笑聲，說道：「現在，你也快達到聖願的層次了。」

只見一隻柔嫩小手握住他，被他從虛無之中接引而出。

——這還用選？

誰能想到？

「當然——快點算賬，我還要去修鍊靈技呢。」蘿拉不耐煩道。

血月慎重考慮了一秒。

「還敢囂張？你們已經破壞了邪惡大世界，將受到邪惡大世界之主的懲罰。」一位靈指著他道。

骷髏說著，上前按住寧月嬋的肩膀，輕輕推了她一把。

骷髏忽然不可抑制的笑了起來。

為首的靈道：「既然事情完美結束，那麼我們就告辭了。」

她身上猛然騰起一股無形的氣息，混合著難以估量的殺意。

嘰——

「這個舞強制雙方無法正面交戰，只能通過因果律確定勝負。」

「確定是三倍賠償嗎？」血月問。

「為什麼我沒辦法活下來？」顧青山問。

它這是在賠笑？

「說，你有什麼附加條件。」蘿拉問。

骷髏繼續道：「能修行祭舞的人很少；在此基礎上，能修行至死斗之舞階段的更是萬中無一；在這鳳毛麟角的死斗舞者中，能一直活下來的，又是少之又少，你可知為什麼？」

他上前幾步，環視著那些靈，繼續道：「我這不是好端端在這裏站著么？」

顧青山道：「你喊它來hｔtps://m.heｔｕboｏｋ.ｃｏｍ.ｃom，我們當面說。」

「寧月嬋——寧月嬋，這位前輩也算是我的師父，教了我一門很厲害的東西。」顧青山道。

——如果能輕易戰勝敵人，根本就不需要死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希望您……能夠和我簽訂契約，以後需要打架的時候，讓我來效力，報酬都好說。」血月彎彎地說道。

正是她！

骷髏沉思著，以略帶愉悅的語氣說：「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我每次降臨教你祭舞的時候，一旦有人對祭舞不敬，就立刻會化作白骨，跪地虔誠謝罪。」

骷髏一邊繞著他走，一邊說：「因為那頭龍早就瘋了，你若進去的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它揍死——所以你必須先保證自己能活，才可以去見它。」

骷髏的聲音突然提了起來：「咦？你怎麼做到的？」

「都跪下來道歉，我還能原諒你們，否則……」

顧青山也注視著血月，心中湧起陣陣感慨。

死斗之舞的氛圍漸漸開始鋪墊。

自己卻覺得不一定會輸給它。

竟然蹬鼻子上臉，敢再多提要求——

寧月嬋瞬間消失不見。

之前見到它還不得不逃一場。

「而他們的敵人自然挑選最有利於他們的要素。」

眾人心中默道。

一位靈越眾而出，恭敬道：「女士，您之前違背了鐵律。」

骷髏壓低聲音道：「連死斗也無法取勝——連這場舞都被敵人破掉的時候——這個時候舞者一般都已經被敵人殺死了。」

「原來你達到了見自己而不死的境界……」

「所謂死斗之舞，是在絕對沒有勝算的前提下，進行的決死戰鬥之舞。」

「——顧青山說的沒錯。」hetuｂｏoｋ.com.cｏm

四周一靜。

骷髏輕聲道：「它是剛剛才從一道虛空縫隙飛過來的……我也不知道它究竟用了什麼樣的手段。」

「慢著。」顧青山道。

「女士，按照規則——」

骷髏倒是不說話，抱著雙臂站在一旁，似乎覺得很有趣兒。

很快。

顧青山也有所察覺。

可是如今——

顧青山聽得心中一震。

「哦？」骷髏吐出一個字。

「那就去刀劍世界，那裡的靈肯定喜歡你身上的勇烈之氣——當你懂得什麼是靈技，便會回歸至顧青山身邊來，這是我的許諾。」

「所以死斗之舞的舞者，通常的下場都只有一個——」

顧青山心中有些估計不準。

「難怪，看來它足夠了解祭舞，這才想到了破掉死斗之舞的辦法。」骷髏道。

「尊貴的荊棘鳥殿下，我要賠償，另外還有一個附加條件。」它說道。

蘿拉怔了怔。

顧青山心意一動。

眾位靈都望向他。

「這個……也行吧。」蘿拉道。

那就來戰一場吧。

虛空中忽然浮現出數十道身影。

咚！咚！咚！

顧青山笑了笑，說道：「你們這些靈，怎麼隨便誣陷這位女士？」

骷髏道：「要想見到它，你得先滿足幾個條件——」

它們把祭舞|女士圍繞在中間，一言不發。

「我們一直在這裏，你們卻誣陷這位女士，說她偷放我們離去，這還有理了？」顧青山道。

顧青山環顧四周，淡淡的道：「我們跟邪惡大世界的事是結束了，但你們誣陷這位女士的事，似乎並沒有結束。」

「顧青山，你如果學會了這個層次的祭舞，倒是有資格去見那頭龍，而不擔心被它隨意一拳殺掉了。」

「做生意么—hetubook.com.com—你損失了什麼，我按三倍算，全都買下來。」蘿拉淡淡的道。

蘿拉接話道：「還是想做生意？」

「至於蘿拉——」

「——什麼樣的人，破掉了你的死斗之舞？」骷髏問。

她表情一肅，傳音道：「所謂聖願之祭，便是滅除一切不敬、有罪、應死之物。」

骷髏滿意道：「恩，它倒是看得透徹，所以這就是它放棄祭舞的原因？」

「您是說，我有機會把祭舞再提升一個層次？」他問道。

顧青山抽出地劍，身上湧起星星點點的暗金色光芒，喝道：「你是想打一場？」

「你還有何事？」那靈問道。

「一個蟲子，它也修習過眾生祭命之舞，聽它說當年它也修至死斗這一層，後來就沒修下去了。」顧青山道。

「等一下！」顧青山忽然出聲道。

「它放棄了，所以祭舞在它身上已經死了——也罷，我就告訴你更深的秘密。」

天空中，那一輪血色圓月漸漸變得彎曲，有如新月。

「那麼，你知道死斗之舞如何朝更高一層提升么？」骷髏問。

顧青山把後來發生的事情一一說了。

「多謝前輩費心。」顧青山只好抱拳道。

四周的靈們鬆了一口氣。

——正是邪惡大世界歸屬之主的眼睛。

現在，血月算賬來了。

虛空中響起蒼涼的戰鼓聲。

「是的。」顧青山道。

「你的死斗之舞，難道被人破掉了？」骷髏急切的問。

「但若舞者能活下來，那麼，祭舞就會繼續進化……」

「死。」

顧青山和寧月嬋不由悚然。

骷髏點點頭，說：「你們好像遇到了非常大的麻煩。」

顧青山身上殺機一動。

顧青山遲疑道：「那……」

它盯著顧青山，露出刻骨的仇恨之hｅtｕbook•ｃｏm•ｃｏm意。

顧青山道：「當然記得，一直很感激您在我初學之際，親自前來加持祭舞，讓我度過了那段最難的時刻。」

血月注視著顧青山身上的光芒，露出些許忌憚之意。

顧青山一呆，身上殺意沒有了，祭舞的韻律也隨之消失。

骷髏這時才發出一道沙啞的女聲，繼續道：「雖說是塵封世界的鐵律，但你們竟敢來算計我……」

顧青山道：「前輩，您能不能帶我去見那位擁有平行世界之術的龍族？」

顧青山輕輕呼出一口氣，正色抱拳道：「還請前輩教我聖願之祭。」

原地剩下顧青山。

「對，便是我每次降臨的那種效果……」

「什麼？」顧青山不明所以。

兩人簽訂了契約。

「還請前輩教誨。」顧青山抱拳道。

骷髏欣然道：「當然……已經太久沒有人能達到這個層次，而你是最後的祭舞傳人……真想不到你能成為新的聖願祭舞者。」

它正要繼續說下去，忽然感應到了什麼，抬頭朝虛空望去。

「你身上秘密太多，她知道一點，就離死近一點。」骷髏淡淡的說。

死斗之舞竟然是要被徹底破掉，才會再次進化。

「你旁邊這位是？」骷髏問。

兩道短促的叫聲響起。

「對，它是這麼說的。」顧青山道。

——正是那位傳授給他祭舞的存在。

「是啊，塵封世界的靈都這麼不講道理？這也算鐵律？」蘿拉跟著幫腔道。

「可惜，在死斗之舞這一層級上，任何發動這個舞的人，都必須由敵人來挑選要素。」

「打一場就分生死。」他淡淡的說。

之前，顧青山為了鍛造風之匙，取走了邪惡大世界的三件世界具現之物，用來鍛造了風之匙。

它繞著顧青山走了一圈，繼續說和_圖_書道：「讓我看看，首先你是龍族，進山洞沒問題；但其次么，你沒有辦法在它面前活下來，也就談不上找它要一道平行世界之術……」

「聖願？」

眾靈面面相覷。

只見一輪血色圓月出現在天空中。

骷髏打量著顧青山，口中冒出一道沙啞的女聲。

顧青山正要說話，骷髏猛的抬手阻止了他。

——全都是塵封世界的靈。

他正要發動祭舞，卻被蘿拉伸手按住。

只聽骷髏聲音轉冷，說：「原來是你們——有什麼就說，不要耽誤我時間。」

「它會朝著更高層次攀升。」

——那種效果實在是太讓人印象深刻了。

「打一場怎麼說？做生意又怎麼說？」血月問道。

骷髏道：「那麼，你們想怎麼樣？」

顧青山道：「那個蟲子說過——」

它轉而望向蘿拉。

寧月嬋立刻抱拳道：「還請前輩指一條明路，小女感激不盡。」

蘿拉！

「它已經來了！」那位靈說道。

「前輩，怎麼了？」顧青山問。

她望向寧月嬋道：「——寧月嬋是吧，你的實力在六道之中算是不錯，因為有整個六道世界在加持於你，但若離開六道……你就不夠看了，現在我問你，你是否想變得更強？」

顧青山從虛空中輕輕伸手一引。

無聲無息間，萬靈蒙昧之術竟然跟了來！

骷髏的手忽然化作兩道長長的殘影，在兩人身後不遠處的虛空中輕輕一切。

「是的，我從未來的某個時刻回來，專門來見您。」顧青山道。

顧青山點點頭，表示明白。

「前輩你怎麼知道？」顧青山道。

寧月嬋神色立刻變得恭敬，行禮道：「見過前輩。」

事情結束。

「那麼——未來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倒是有興趣聽一下。」骷髏興味盎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