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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

顧青山心中產生了一股明悟。

也就是說——

「混沌之靈：沃德天·維森莫·拉莫帥察覺到了某種隱藏的兇險，所以它放棄與你進行接下來的溝通。」

「在表象之下，是規則的交織與匯聚。」

「你是萬靈蒙昧之術的九張面孔之一。」

那是一幅慘烈的戰鬥畫面。

一行行猩紅小字化作提示符，展現在顧青山眼前：

這次面對顧青山的，正是那副蟲類面孔。

「蟲王可以帶領自己的一名侍衛者，前往道路之中。」

每當它們轉至顧青山面前，便低下頭顱，注視著他。

「注意，我現在就帶你一起去看看這個名為『逆轉』的面孔。」

「你將成為它們的眼中釘。」

只見兩道黑影破開虛空落在顧青山腳下。

虛空中有無數光點飛來，幫一人萬生之術重新凝聚身軀，但這也只能讓它勉強支撐。

即使是以他的定力，在看到這幅戰鬥畫面后，也忍不住脫口而出。

「什麼！」顧青山失聲道。

「——這一定會惹惱那些末日，因為你越強，你所能調用的混沌之力就越多，而末日們在你面前就會越被動。」

「九張面孔，代表了九條道路。」

蟲子精神一振，叫道：「好！」

「還剩一口氣……但總算成功了，記住，如果你踏上了這條道路，一定要帶我去看個究竟。」

顧青山心中一動。

「在每一條道路上，蟲族都戰勝了不可思和-圖-書議的敵人，並藉此形成了無與倫比的蟲群之術，此術共有九種，被共稱為——」

蒼白巨人突然化作密密麻麻的永恆蟲群，飛上前去。

那鳥骨勉強起身，呻|吟道：「紅塵煉獄啊……敲髓吸骨……啊……」

顧青山立刻道：「先看情報！」

不對！

「注意，這是一段影像。」

「你的蟲群考驗：繁殖，已經結束。」

萬靈蒙昧之術更是掉落了無數蟲軀，幾乎無法維持蒼白巨人的身形。

最高序列再次發出了提醒：

忽然。

顧青山站在灰燼之海上，一時陷入沉思。

好機會——

「它將一段情報留在這滴混沌源力之中，傳給了你。」

「現在，你即將看到『逆轉』之面的誕生過程……」

「這些存在被稱為——末日。」

那四道身影，顧青全都認識。

一念及此，顧青山立刻握緊那滴金色水滴，準備解開灰燼末日。

這與往日的異象不同，顧青山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充滿了金色瀑流。

蟲子鬆了口氣。

「此外，本次灰燼末日隨時可以終結——當你喊停的時候。」

這難道是考驗的獎勵？

卻是一副鳥骨，還有一個乾癟的蟲殼。

好一會兒，黑色雕像虛影漸漸停下。

「就憑你們三個，也想來打我們六道輪迴的主意？」

突然，前代天帝爆發出陣陣滿是痛楚的嘶吼。

長河之外——

也就是說，這是當初三術戰天和*圖*書帝的那個歷史時刻！

先去看看萬靈蒙昧之術的秘密！

「六道輪迴的爭奪……已經到了某個時間點上……」

無窮的灰燼海之中，一點光芒漸漸飛出。

他朝瀑流的深處放出神念，卻完全掃不到其盡頭。

他以手捂額，低喝道：「這……是什麼？」

顧青山伸出手，接住那水滴。

只見在畫面之中，四道身影以極快的速度追逐、對抗、分離。

——這倒是跟當初蘿拉封神的儀式有些相似。

「我跟你說這麼多，是因為你很快就可能與它們照面了……」

——既然還能睡的這麼香，就證明沒問題。

隨著他的想法，一道道光影漸漸出現，輕柔的裹在他身上。

黑色雕像化作一團光影，在顧青山和永恆奪念者面前鋪陳開來，顯現出當年「逆轉」之面誕生的那一刻——

一行猩紅小字飛快跳出來，顯現在他眼前：

「更進一步，在無窮諸界之中，曾發生過一件事。」

顧青山心有疑惑，抬頭望去，只見雲霧中藏著一道巨大的虛影。

那光芒具現為一滴金色的水，輕飄飄落在顧青山面前。

「所以混沌沒有具體的思維，它的意志也並非眾生的意志，它所作出的選擇，只是按照奧秘與相性來進行排列選擇，不包含任何情感與理智。」

——混沌！

「當規則們構建成超越一般表象的秘密之力，它們便可稱之為奧秘。」

永恆奪念者靜靜ｗｗw•heｔｕｂｏｏk.coｍ.ｃｏm注視著這一幕，突然高聲鳴叫道：「我想起來了……就是這個時刻！」

「雲？」

一行猩紅小字迅速出現：

「注意，我們應該馬上就可以看到你的根底了。」顧青山道。

蟲群在前代天帝身周繚繞不休，卻被輪迴天書上噴涌而出的道道霞光掃中，當場殺滅成灰。

他伸手翻動書頁。

只見他手持輪迴天書，釋放出一道道驚天動地的術法，狠狠壓著三術打。

前代天帝正要施展一道術法，卻突然渾身震顫不定。

自己要儘快趕往終極之墓！

顧青山道：「放心，萬靈蒙昧之術竟然有你一張面孔，這件事我也一直想搞清楚。」

前代天帝看著三術，意興廖廖的說：「只有這個程度？算了，我已經厭倦了跟你們的戰鬥……接下來，馬上送你們去輪迴投胎。」

龍神被打得渾身是血，勉強靠著不斷出現的平行世界，才堪堪保住性命。

顧青山朝四周望去，看見了無窮的金色瀑流。

永恆奪念者還未回應，只見戰場上異變陡生——

「萬靈蒙昧之術！」

「有些存在漸漸理解了混沌的偉大，它們想方設法借用混沌的力量，憑藉其偉力去戰鬥，去毀滅一切。」

他將蟲子握在手裡，悄悄傳音道：

「——它們跟你不是一路人。」

這隻甲蟲抽出尾部的長針，狠狠扎了下去！

話音落下，所有景象化作飛灰，徹底消失殆盡。

——正是那個和圖書黑色雕像！

他站在無邊的金色迷霧之中，除了霧氣之外，什麼也看不清。

鳥開始打鼾。

那就……暫時不能消滅這個末日。

顧青山眼前一花，卻見灰燼之海已經消失了。

光芒將它們輕輕一收，從灰燼海上消失不見。

……

鳥骨倒下去，不動了。

忽然，雞爺的聲音響起：

「你要當心那些末日。」

「混沌是由無數奧秘匯聚而成的存在，它並非生命——」

唯有一隻甲蟲穿過了重重防禦之術，落在前代天帝的後頸。

那黑色雕像上傳來一道嗡嗡聲音：

「混沌不可戰勝，乃是萬物與眾生的永滅之墟。」

之前在戰場上，龍神還在與一人萬生之術爭奪著什麼。

但黃泉之聖誕生后，恐怕它們會立刻聯合起來，對抗末日，並儘快前往終極之墓。

「顧青山，有些事已經迫在眉睫，我必須要提前跟你說。」

「我們知道一些最簡單的規則，它們具現為一些表象——就像果實成熟之時會掉落在地上、生命總會繁盛並轉為凋零、江河流向海洋——」

虛空中顯現出一行提示符：

前代天帝！

「在你準備好后，即將作為萬靈蒙昧之術的其中一張面孔：逆轉，踏上相應的道路。」

「它已經展開——」

「你打算先看情報，還是先終結本次末日？」

四周都是虛無，顧青山輕輕落在一片雲霧之下。

灰燼末日是最好的掩飾，假如現在脫離這個末日，戰爭序列將恢m•ｈetｕｂｏｏｋ•cｏm.cｏｍ復通訊，再次監控自己的情況。

顧青山低頭一看。

轟！

「那些關於死亡、毀滅、永寂的無數奧秘，按照相性凝聚在虛空中，化為無法想象的、不可戰勝的偉力——」

前代天帝冷笑道。

過了數息。

顧青山在無窮的黑暗虛空之中，飛速穿梭。

顧青山聽著它那規律的鼾聲，略略放下心來。

「什麼時刻？」顧青山問。

他的速度快到了極致，甚至只用了一瞬的功夫，就穿越了光芒璀璨的時空長河。

它們是龍神、一人萬生之術、萬靈蒙昧之術，還有——

顧青山突然反應過來，捧著那鳥骨大聲道：「鴉？你怎麼了？」

只見雕像緩緩旋轉起來，九副蟲類的面孔不斷在顧青山面前輪轉。

蟲殼中，響起永恆奪念者有氣無力的聲音：

想不到原來是這樣。

奇怪……

雞爺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是……混沌的力量……」

「顧青山，你獲得了混沌的垂青，這一方面來自你父母，另一方面則證明你與混沌的奧秘相性非常契合。」

一人一蟲等了數息。

霧氣全然散開。

「這就是混沌。」

永恆奪念者一陣激動，小聲呢喃道：「這幅面孔……真的跟我有點像……」

「考驗已通過。」

他把鴉收回序列之中，雙手捧著那乾癟的蟲殼，問道：「你怎麼樣？」

下一刻。

顧青山望向虛空。

一人萬生之術幾次衝上去，都被前代天帝掃了一眼，身軀立刻崩潰、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