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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他已改頭換面，化作一名尋常鬼卒。

「哪四種力量？」巨大屍體問。

「你集齊了它們？」巨大屍體意外的問。

「好吧。」這個顧青山道。

巨大屍體靜了一息，忽然開口念出一段玄奧的咒語。

「我歸於混沌，是諸界的末日。」另一個顧青山道。

只見這裡是一棟殘破的高樓，通體由堅硬的晶體構成，而自己正身處其中某一層。

「分界石，它確實有這樣的力量。」巨大屍體道。

沿途他看到了其中幾層內的布置。

卻見巨大屍體身上的黑色鱗甲一陣抖動，數不清的鱗甲片脫落下來，在虛空之中整齊排列成一個巨大的黑色菱形物體。

六道輪迴。

「你看得很透徹……但與正紀元對抗，無異於螳臂當車，從來都沒有好下場。」巨大屍體頹然道。

——四個全盛狀態的顧青山，任何方面的實力都沒變。

巨大屍體道：「逃吧，顧青山，帶著你在意的那些人，逃出六道輪迴，從此遠走高飛，興許還能過一段安穩日子。」

「一些猜測，現在要證實它了。」顧青山道。

「為什麼？」顧青山問。

咔嚓！

它們什麼都算到了！

「你是指——永滅？」巨大屍體問。

「總要去試試，不然以後想起來會有遺憾。」顧青山道。

顧青山搖頭道：「逃……不是辦法，我憑藉著末日的力量，已經帶著所有人逃了一次，現在假如再逃，一旦邪魔們成為正紀元的主人，連末日都會成為它們的掌中之物，我們又能逃到哪兒去m.hetubook.com.com？在它們的正紀元之中，我們將再也沒有辦法翻盤。」

顧青山陷入沉默。

只見天穹之上，突然裂開一個窟窿。

「是的。」山女道。

黃泉界。

「地、水、火、風，虛空四聖柱之力。」顧青山道。

顧青山發現自己站在無窮的黑暗迷霧之中。

巨大屍體嘆了口氣，說道：「因為諸界所有的法則與奧秘正在承認邪魔的地位，比如命運法則，又或時間法則，乃至是神秘與因果——你明白這其中的含義嗎？」

其實這很好理解，僅以命運法則為例，如果命運開始承認邪魔們的地位，那麼它就會偏向邪魔。

它似乎遇到了什麼難以抉擇的事，好一會兒都沒有開口。

想達成這一點，恐怕邪魔們謀劃了無數年才徹底成功。

「不。」

更不要提其他法則。

「你跟不滅之魔戰鬥的時候，就在想這件事了？」定界神劍問。

只見這四道光輝化作熾烈的光柱，直衝雲霄而去。

顧青山落在第五層。

巨大屍體的聲音響起：「顧青山，你是眾生與末日之子，現在你一分為二，可以去做兩件不同的事。」

巨大屍體道：「不，這塊分界石是諸界之中真正的寶物，就算在我的正紀元之中，它也只出現過僅僅兩次……你馬上就懂了。」

「你說呢？」顧青山反問。

「你又不聖選，又不去探邪魔的底，在黃泉幹什麼？」定界神劍忍不住問。

數息之後，它們才再次落回來，在顧青山背後ｈｔtps://ｍ•heｔuｂooｋ•coｍ.coｍ化作四面戰旗。

這樣的話，加上山女就是四個。

「大鐵圍山曾被空劫打碎過。」他傳念道。

時間漸漸流逝。

顧青山立刻打量周圍。

巨大屍體道：「你所要去做的事情，不可言說，不可泄露，甚至不可讓虛空聽聞——等屬於六道眾生的你走之後，我再傳念給你。」

兩個石頭！

顧青山道：「你的意思是——」

兩個顧青山之中，一人站出來道：「那麼，歸於末日的我呢？」

顧青山再次陷入沉思。

直到這時，巨大屍體才隆隆說道：「四聖柱天然具備隱匿之能，平常人聽聞過後立刻就會忘記……當你集齊它們之後，除非你說出口，否則任何人都會忘記這件事，難怪就連我也沒聽聞過它們的消息。」

「這是怎麼回事？」兩個顧青山一同開口道。

另一個顧青山道：「也罷，那我就直接回六道了，我手上有立刻要做的事。」

巨大屍體道：「既然你有此覺悟，那就讓我們再搏最後一把……」

「虛空中的末日……可是末日已經有了一位永滅之王，以它的力量也無法戰勝邪魔們。」巨大屍體道。

這是一種恐怖的加持。

下一瞬——

地劍一頓，開口道：「我是劍，沒腦子，你直接告訴我答案好了。」

只見這一層空空蕩蕩，只在房間正中央的桌子上，放著一塊石頭。

話音剛落，顧青山臉色已經變了。

「顧青山，你將手按在上面。」巨大屍體道。

「沒錯，所以邪魔們佔領了無wｗw•hｅｔｕｂｏoｋ•ｃom.ｃｏm轉之地，現在它們隸屬於六道輪迴世界體系，而六道來自洪荒，洪荒是混沌的力量所化，因此邪魔們不受這條規則的壓制。」巨大屍體道。

諸劍一靜。

「這不是重點，顧青山。」

兩個顧青山沉吟道：「現在我等於是變成了兩個，但力量卻沒有絲毫削弱。」

顧青山開口道：「如果有什麼事情讓你感到為難的話，我很抱歉，請送我回去吧，我得立刻去準備戰鬥了。」

「假如沒人救那個邪魔呢？」地劍問道。

顧青山便飛上去，把手按在那個黑色菱形物體上。

「我歸於六道眾生，是惡鬼道的聖選者。」一個顧青山道。

顧青山朝大鐵圍山的方向望去。

「是的。」巨大屍體回應道。

下一瞬，歸於六道的顧青山彷彿被什麼東西扯了一下，頓時從原地消失。

「對。」洛冰璃道。

顧青山卻道：「其實虛空之中，尚有四種力量並未接納邪魔們，這樣的話，我們是否還有機會？」

「沒錯，歸於六道眾生的你，現在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再次投入六道之中，去做那些你準備做的事。」巨大屍體道。

巨大屍體陷入沉默。

顧青山正要傳念，忽然神情一凝。

兩個一模一樣的顧青山！

雙腳傳來落在實地上的感覺。

霎時間，蒙昧世界消失了。

霎時間，虛空中彷彿產生了無形的牽引之力，在顧青山身上輕輕一點。

它突然分成了兩個一模一樣的石頭。

戰旗漸漸消隱。

顧青山收斂了氣息，躲在一個偏僻的所在。和_圖_書

顧青山一頓。

——四周陷於死寂，沒有風，沒有空氣，連一絲聲響都沒有。

「這是混沌的力量，等它們全部覺醒之後，我將以此去尋找混沌的最後之力。」顧青山道。

石頭突然發出一道細微的響聲。

……

「好。」

「不。」巨大屍體突然道。

巨大屍體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一個身軀直接從他身上脫離出來。

三生祭！

巨大屍體認真道：「分界石真正的力量，是把你所屬的世界體系分開了。」

「哈哈哈，不滅之魔？就憑你這水準，也敢稱不滅？」

一道道黑影從窟窿中魚貫而入，朝著大鐵圍山的方向落去。

「公子，六道已出五聖，你不是應該去成為惡鬼道聖人嗎？」山女悄聲問道。

但見兩個顧青山背後都冒出來五柄長劍。

顧青山低頭看著手中的石頭，有些不明所以。

「是這塊石頭嗎？」顧青山問。

顧青山上前幾步，將石頭拿了起來。

「是的。」顧青山承認道。

「是的。」顧青山道。

——剛才那黑色雕像可是說了，一旦成為正紀元之主，要來把巨大屍體煉成邪魔。

「只是分成兩個人？這樣的事我自己也可以做到，不必動用這塊石頭。」顧青山道。

兩個他同時舉起手，在虛空中輕輕一握。

顧青山依言而動，輕輕一掠便朝上竄了五層。

一隻手從他胳膊上分離出去，從兩枚石頭中拿了一枚。

「我把不滅之魔封在鐵圍山中。」

顧青山被無形的東西點了一下，背後頓時炸出青、紅、金、黑四道光輝。

這座hetubook.com.com樓上不見頂，下不見尾，根本不知其究竟有多高。

兩個山女化形而出，齊聲道：「公子，這是怎麼回事？」

祭舞發動的一瞬間，他立刻就察覺到了自己的世界歸屬。

「這裡是我的紀元，它有如風中殘燭，隨時都會徹底毀滅，但我依然把所有重要的東西保存了起來——現在你朝上攀爬五層，取走裏面的東西。」

為首的黑影大肆嘲笑道。

「我送你去。」巨大屍體道。

顧青山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你回去之後……依然處於既定的命運之中，一切都將朝著有利於邪魔的方向發展，這是整個紀元即將開啟的時刻，絕不會被你一個人所改變。」巨大屍體道。

他繼續道：「再說，我逃走了，那你呢？」

顧青山悄然現出身形。

有一些造型詭異的兵器、沉睡的戰士、被封印的巨大魔壺、乃至密密麻麻的畫。

「真奇妙……我感覺自己有了兩幅身軀，而且可以同時控制它們，一切自然而然，就像我生來就是如此，沒有絲毫不對的地方。」顧青山低聲道。

顧青山竭力保持著冷靜，又思索了片刻，開口道：「任何高維存在，一旦進入虛空，就必須壓制自己的力量——」

「……空劫是永滅之王的力量，我不知道它會不會來救它，還是說，邪魔們會來救它？這件事其實很重要，我得看一看邪魔們究竟已經贏到了哪一步。」顧青山道。

「六聖不行，末日們也不行，誰都無法戰勝邪魔？為什麼會這樣？」顧青山忍不住道。

這句話蘊含了太多信息。

顧青山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