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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霜顏嘆口氣道：「從戰略上來看，你的目的確實都已經達成，可萬一另一個你死了呢？」

「幸不辱命，我把這柄劍重新帶到了你身邊。」

「救自己？為什麼？」顧青山反問。

「交給你了！」四道高低不同的聲音齊聲道。

「什麼意思？你不是已經力竭了么？」顧青山問。

一道聲音在他對面不遠處響起：

「一些瑣事，公子先不急著問這個，我得把我剛獲得的力量告訴你。」山女道。

「公子放心，我早就蘇醒了，正在熟悉自己的力量。」

謝霜顏呆了呆，聲音揚起來：「修行世界危在旦夕，九面蟲魔正在全力殺你，你還覺得這是原本的計劃？」

緊接著，一個年輕男聲傳來：「我們的力量藏在印記之中，將憑藉相同的混沌屬性融為一體，當你手持此劍，我們的力量將與你一同戰鬥。」

「我把自己一分為二，本就是為了回到過去拖延時間，以便於此刻的我提升混沌之力、喚醒諸紀元的力量、探查混沌的秘密——」

謝霜顏。

「謝霜顏跟你置換了時間流，她去了你所在的時刻，你則抵達了她所在的時刻。」顧青山道。

顧青山握緊長劍，輕喚道：「山女？」

虛空中猛然冒www.hetubook.com.com出來一行螢火小字：

「你怎麼來了？」顧青山問。

「你獲知了此劍的新神通：」

石劍猛然放出無數光芒，將黑暗城市映照如有白晝。

突然，所有光沒入長劍。

「過去的四聖紀元之中，也許其他紀元各有長處，但說真的，最強的紀元還是我所處的紀元。」謝霜顏驕傲道。

「很好，你比我冷靜，而且比我想象的還要深謀遠慮，這就不負我動用了這一招『萬水分流』。」她輕聲道。

黑暗大陸。

「你是混沌的使徒，是末日的化身，此劍將在你手中重新綻放光芒。」

顧青山頓時鬆了一口氣，喃喃道：「還好！還好！」

「……」顧青山。

「因為可以多拖延一些時間。」

一道優雅的女聲響起：「但其實我們也沒有信心能贏，所以……我們把各自的權柄集結在印記之中，它們將流傳至這柄劍里，為你打開混沌之中的所有秘密之所。」

「他早就預料到會死，所以前往閉環的時候，保持著亡者的狀態。」顧青山道。

長劍恢復了它原本的模樣。

「我說了什麼？」顧青山不明所以。

顧青山繼續道：「謝霜顏，你瞧，另一個我完美的拖住hｔtｐs://ｗww.ｈetｕbｏoｋ.ｃｏm.ｃoｍ了九面蟲魔，而我喚醒了你和小樓的力量，那些潛藏的洪荒聖人們也再次出現，他們跟小樓一起守護著修行世界——所以一切都在我們的計劃之中。」

「不必客氣，都是為了戰勝邪魔。」謝霜顏道。

下一瞬。

「塵封世界的靈都去幫你了，幕和我也在，可惜還是被九面抓住機會，施展了一次邪祭之術——它和另一個你都消失了——那個你只有築基期修為。」

「好吧，現在我可以用最後一招了。」謝霜顏道。

謝霜顏閉上嘴，後退一步，靜靜看著顧青山。

「我在飛月身上做了一道時間信標——我會跟她完成一次時間置換，這樣她立刻就會穿越時光長河抵達你這裏，而我會出現在她所處的時間流之中。」謝霜顏道。

白光迅速聚攏，圍繞著長劍的劍身瘋狂旋轉，令其石質的外表全然改變。

又一個稚嫩|女聲帶著幾分委屈說道：「請把整件事情弄清楚吧——就算真的贏不了，至少那些毀滅的眾生，乃至我們這些使徒，都應該知道真相到底是怎麼回事。」

緋影抱著一柄石劍突然出現在顧青山面前。

山女的聲音從長劍上響起。

緋影鬆了口氣，立刻wwｗ.hetｕbｏok•com•cｏｍ將石劍捧在顧青山面前，說道：

顧青山思索道：「九面……能出現在過去的時光，卻不受任何法則的反噬？」

顧青山伸手握住石劍。

「我是……時間之末……在混沌之中，也是極其強大的存在，你究竟——」

「情況不妙，九面蟲魔沒有進入魔王序列，而是直接出現在了另一個你面前——它想刺殺你！」謝霜顏急聲道。

一道蒼老的聲音在耳邊說：「如果你已經準備好，想要再戰一次，那就用力揮動你的長劍。」

「風煙：釋放此神通，你將暫時獲得過去四位使徒的某一種超凡力量。」

「此劍融合了過去時代之中，四位混沌使徒的印記。」

忽然。

如果非要說與之前有什麼不同——

「怎麼了？嗯？你怎麼了？」顧青山又緊張起來。

「……厲害。」顧青山真心實力的讚歎道。

「沒有那麼簡單，這可是終極的時間奧秘之術——當它釋放的時候，我首先抓走了一瞬間，分出來那個瞬間的我，離開戰場，穿越時間長河，來到了你這裏。」謝霜顏道。

「是什麼？」顧青山問。

在長劍的四周，隱隱約約浮現著一道道淡淡的金芒，從不曾散去。

不待它說完，金色瀑流朝下一涌，將這位hｔtps://m.heｔｕｂｏok.ｃom.ｃｏｍ混沌之靈徹底熵解。

「它是四聖紀元對於混沌的回饋。」

風停了。

未來。

顧青山道：「不急，慢慢說。」

謝霜顏盯著他，沉聲道：「九面蟲魔的那個術很邪門，我們都沒有想到破解的辦法，如果另一個你被毀滅，你的實力將直接損失一半，到時候哪怕想挽回也來不及了。」

顧青山站在一片茫茫白光之中，再也看不清其他任何景象。

「此劍依然具備其本身的神通：不朽、斷法、慧命、神山護界。」

顧青山身上的無窮黑暗更濃郁了數分。

所有聲音隨之消逝。

「秘匙：此劍代表著過去四位混沌使徒的意志，當它在你手上，便集合了五位混沌使徒的所有權柄，因此，整個混沌都將聽從你的命令，為你打開一切秘密所藏。」

——彷彿恆久以來，自己就與他們相識，而他們與自己一樣，都是誕生於混沌之中。

他喃喃一聲，忽然轉過身。

顧青山立刻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顧青山站在一座廢墟般的黑色城市中，剛剛收回手裡的劍。

顧青山道：「好，知道了。」

「不清楚，我們都覺得它可能是邪魔之中極其特殊的存在。」謝霜顏道。

山女的微微抽泣聲從長劍上傳來。

「為什麼——」

ｗｗw•heｔuboｏｋ•ｃom•com「沒事……只不過公子分成兩個人之後，都說了同樣的話，我心裏很開心。」山女道。

虛空恰好動了一下，一名女子出現在他面前。

四面戰旗在他背後迎風招展，放出衝天的光華，數息功夫才漸漸消隱。

謝霜顏怔了怔，問道：「你不趕緊去救自己？」

「重鑄：當你站在大鐵圍山上之時，便可施展此神通，令整個六道輪迴重鑄為洪荒大陸，一切法則皆得安住如昔，全力擁持此正紀元。」

「多謝你，飛月。」

「咦？我剛剛才出發，怎麼立刻就到了？」緋影吃驚道。

虛空中，一行行螢火小字隨著她的講述冒出來：

她身形朝後一退，整個人沒入虛空瞬間消失。

幾乎是同一瞬。

「注意！」

顧青山嘆息一聲，肅然道：「放心，我會全力去探明真相，不會讓大家就這樣白白死去，如果可以的話，我會想辦法戰勝邪魔。」

「快了……」

風吹過。

「劍靈親口把她新獲得的力量告訴了你。」

轟！

謝霜顏把情況說了一遍，最後補充道：

「……這不正是我們原本的計劃么？」顧青山道。

四道身影出現在白光之中。

顧青山正了正神色，抱拳道：「六界神山劍實在是我最重要的劍，出不得半點差池——這個人情我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