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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下

作者:孑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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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飛揚跋扈為誰雄 第一百九十一章 國之大事,在戎在祀

第三卷 飛揚跋扈為誰雄

第一百九十一章 國之大事,在戎在祀

「啊?真的嗎?」
這裏的魚都是觀賞魚,以前屬於秦王,自從秦王拋棄了王位成了我藍田大鴻臚之後,他就自願把這座荷花池的七成捐獻出來,這些魚也就屬於長安城百姓的了。」
或為遼東帽,清操厲冰雪。
天知道這些矛盾的心情是怎麼來的,它確實真實的存在著。
因為它體型最大,吃食的時候最是貪婪,人們就給它起了一個名字叫「莽子!」
為張睢陽齒,為顏常山舌。
跟容易開啟殺戮這個不好的開端。
他們架橋,修路,開山平田,講一個破敗沒落的關中建設成了目前欣欣向榮的模樣,這是前所未有的改變。
梁英笑道:「都是有功之臣,你看看,好幾個人胸口掛著金燦燦的勳章,這可是用建奴人頭換來的,自然值得荷花池派出專門的導遊去接待。」
梁英道:「其實沒有什麼對不對的,既然當官了,就要做好被殺的準備,反正在朝廷里,就是一伙人斗另外一伙人,贏了榮華富貴,輸了,就菜市口走一遭唄。」
從大門口,可以直接看到玉山雪峰,玉山雪峰之後便是湛藍的天空。
原本空蕩蕩的大禮堂,僅僅用了半天時光,就被靈位擠佔了半面牆,每個逝者的靈位,只有一寸寬,兩寸長,厚不足兩分。
梁英用毛巾包裹住朱媺娖濕漉漉的頭髮,一邊擦拭一邊道:「陛下確實是明君,可是呢,他聽大臣們對他說,此人指揮無方,導致建奴進了山東,朝廷損失慘重,百姓流離失所,都是因為這個大將的罪過。
或為出師表和-圖-書,鬼神泣壯烈。
梁英探頭朝外看了一眼道:「從遼東回來修整的邊軍。」
「不可能,被殺的這個人是誰?」
朱媺娖不解的道:「為何一定要我父皇親自發?」
不過,他依舊引以為榮,
從肉體上毀滅一個人雖然是最有效的解決事情的法子,卻也是最無能的一種方式。
一個人的時候,雲昭經常捫心自問,自己能力的極限快要到了,如果繼續這樣,就一定會出問題。
草原上的藍田城幾乎就是一座軍城,雖然人口已經接近一百萬,這些人口卻散落在廣袤的河套之地,藍田城依舊算不上熱鬧。
很容易變得疑神疑鬼。
十夫長級別的基礎軍官,戰死了五百三十一人。
梁英拍拍朱媺娖單薄的後背道:「玉山書院里有關於盧象升的全部記載,你有空去看看,那裡的記載都是真實的。」
這樣做似乎沒什麼作用。
雲昭黑衣黑冠,在大鴻臚朱存極的指引下,一絲不苟的完成了所有祭拜儀式。
藍田縣大鴻臚將禮儀安排的極為莊嚴,肅穆,黑色的旗幡布滿了禿山,禮官高亢入雲的聲音,將戰士們的死襯托的無比偉大。
或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
朗朗的讀書聲,與長鐘聲混在一起,如同天音。
在不知不覺中,雲昭還是讓他們感受到了無處不在的威壓。
讓他引以為榮的事情還有很多,比如,剛剛歸來的高傑大軍便是如此。
此時的玉山上響起了鐘聲,新鑄造的那座重達一萬兩千斤重的銅鐘發出的巨響在山https://www•hetubook•com.com谷間回蕩之後,便如驚雷般滾滾遠去。
那些胸口上懸挂著鍍金勳章的有功之輩,甚至能引來一些女子的喝彩,跟丟過來的果子。
他已經察覺到了自己有強烈的掌控一切的慾望,所以,做了一些改變,比如,允許,韓陵山,錢少少,獬豸,段國仁進入自己的大書房。
高傑的歡迎儀式可以在監牢中進行,但是,將士們的升遷儀式卻不能如此草草了事。
軍報上報到了京城,這些人不但沒有獲得封賞,還被兵部斥責,被監軍斥責,最後呢,邊關大將還與兵部尚書,監軍太監交惡。
「沒有兩百斤,只有一百六十斤,不過呢,這裏的魚可不是拿來吃的,是用來觀賞的,誰要是吃了這裏的魚,很可能會被長安百姓群毆致死,而且,死了白死。」
是氣所磅礴,凜烈萬古存……」
我給你說個事情,你別生氣啊。」
同樣的,站在英靈殿門口的錢少少與段國仁,則需要打開殿門,雙手抱在胸前,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注視著空空的走廊,似乎此時此刻,正有一支長長的隊列從他們面前經過,魚貫入殿。
「崇禎八年的時候,有人在塞上斬殺了兩千建奴,其中白甲兵兩百余,甲喇額真也被陣斬,邊關將士們滿心歡喜的將建奴人頭做成京觀,以震懾建奴。
「當時的大同府總督盧象升。」
如果讓這些人進一步,雲昭會感到很不舒服。不讓這些人進一步,雲昭又有些失望。
時窮節乃見,一一垂丹青。
對於大部和_圖_書分舊有的東西雲昭不是那麼喜歡,唯獨這套禮儀,他不厭其煩。
雲昭坐在大殿內,目視前方,微閉著雙眼,膝蓋上橫著一柄制式長刀,歡迎他的戰士們回家。
或為擊賊笏,逆豎頭破裂。
小女子的聲音遠遠地傳過來:「這裏的魚,最小的也有一百多斤,其中以這條最喜歡從遊人手中吃東西的魚最招人喜愛。
可是,他總是忍不住想去掌控,他希望藍田縣發生的大事小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雲昭現在還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輕易開殺戒,也不覺得有開殺戒的必要——這是一種勝利,需要好好保持。
梁英笑道:「如果這銀子是陛下親自發,將士們一定會趨之若鶩,要知道戰死將士的撫恤金才二十個銀幣,如果有十兩銀子拿,誰會不要呢?」
國之大事,在戎在祀。
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
玉山書院的士子們更是白衣如雪,密密匝匝的坐在操場上,坐在走廊上,坐在草地上,坐在擂台上,坐在教室里,齊齊頌念文天祥的遺篇。「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
這些人雖然進入了大書房,雖然在努力的處理一些事情,可是,不得不說,他們都很有分寸,能爭論的他們寸步不讓,不能爭論的他們一個字都不說。
「啊?怎麼會這樣?我父皇是明君,不會的。」
千夫長級的軍官,戰死了三人。
而繁華的長安城,藍田縣,則讓這些從窮苦中走出來的軍卒大開眼界,並引以為傲。
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別人的決策也是對的是英明的m•hetubook.com•com,他卻下意識的希望這些人都按照他的思維來做事情。
同時,這些身著黑色軍服的軍卒們排隊從長安街市上走過之後,也別成一道風景。
一壇骨灰,二十枚銀元,以及一張文書。
梁英嘆口氣道:「這大明朝啊,只有陛下一個人會從心底里希望將士們多多殺死建奴,也只有陛下才會把銀子如數發給有功的將士。
在齊太史簡,在晉董狐筆。
「我父皇也曾經定下賞格,取建奴首級一級,賞賜白銀十兩,他們也可以拿人頭去我父皇那裡換銀子跟軍功啊。」
朱媺娖嘆口氣道:「應該是真的,我父皇非常害怕外地勤王軍隊入京城。藍田縣這裏卻不怕,那麼兇惡的一群人被一個小女子領著,居然都這麼聽話。」
所有人跟著雲昭將戰死將士的遺骨送進禿山紀念堂安置好。
朱媺娖低著頭道:「我父皇真的錯殺好人了?」
所以,就殺嘍。」
一個操著山西強調的軍卒嘖嘖讚歎。
皇路當清夷,含和吐明庭。
在秦張良椎,在漢蘇武節。
「是啊。」
雲昭不能貪天之功,將這些功績全部算在自己身上。
骨灰需要送回老家安葬,銀元需要發到親屬手中,文書要送到當地大里長手中,按照藍田軍律,將士戰死,名下田產可二十年無稅,其兄弟子女可優先入鳳凰山大營。
雲昭知道一個人獨攬大權,一個人掌控一切是不對的。
兩年後,在張家口奪回被建奴擄走的八萬百姓,明明是功勞,結果,成了罪過,被陛下下旨,在京城菜市口被凌遲處死了。」
於是和_圖_書,一些沒有把勳章帶出來的軍卒就大為遺憾。
軍務司也及時解除了高傑軍團的留守鳳凰山大營的禁令,准許每日有一千名軍卒可以離開大營,乘坐準備好的馬車去藍田縣,或者長安城遊玩。
因為書院放假的關係,朱媺娖回到了荷花池居住地,剛剛洗過澡,就聽得外邊有嘈雜聲,就推開窗戶朝外看,只見一群隊列整齊的黑衣人正在一個打著旗子,拿著一個紙筒喇叭的女子帶領下正在看荷花池裡面的大鯉魚。
列兵,六千五百三十三人。
百夫長級別的軍官,戰死了六十九人。
「好肥的魚啊,怕不是有兩百斤吧?」
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
這就是將士們死戰之後的全部所得。
民夫,一千二百八十七人。
一場聲勢浩大的祭祀,徹底消除了高傑軍中不和諧的聲音,隨著大批的軍官被調走,新的軍官補充進來,來自藍田城的軍卒們,終於全身心的融進了這個新的集體。
如今的藍田人正在以前無古人的強大氣魄在改善自己的生活。
朱媺娖搖頭道:「你說,我不生氣。」
獨攬大權的人很容易變成暴君。
「殺建奴?」
朱媺娖抖抖自己濕漉漉的頭髮對剛剛洗完澡的梁英道:「這些黑衣人是什麼來頭啊?」
為嚴將軍頭,為嵇侍中血。
可是,一個現代人的驕傲,讓他本能的看不起大明土著。
充當英靈指引官的韓陵山,已經在高台上站立了足足三個時辰,他必須用中正平和的語音,將八千多位英靈的名字一一頌念一遍。
「一些邊軍也值得荷花池派出導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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