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曙光就在前頭
第一百三十八章 族長有令
當然，如果大掌柜的准許我們動用雲氏老本行來做生意，我老和一定沒有二話。」
雖然每家只經營一種貨物，可就是因為有了明確的分工，每一家商行都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經營的一種商品上，因此，從生產，到運輸，採購，出海形成了自己獨特的手法，以至於，在廣州提起十三行，人人都會翹起大拇指誇讚一聲——了得。
金虎將軍已然下令，命大明細作撤離建奴群歸國。」
黎國城看的出來，皇帝似乎還有什麼應付建奴話沒說，他聰明的沒有主動問詢。
「既然什麼都合適，怛羅斯距離中原太遠，我們即便是想要支援夏完淳也有心無力，一切終究要看他自己的了。」
「張國鳳怎麼樣？」
「陛下，我們不能再示弱了，在這麼下去，微臣擔心，有很多需要嚴管的人員從此都會跳出我們的監視範圍，從此海闊天空。」
「這就對了！」
「金虎將軍的前哨兵馬出朝鮮，捕獲吳三桂使者，使者稱，吳三桂欲舉家歸大明。」
雲昭搖頭道：「不光我們是聰明人，建奴中也有聰明人，在我們沒有實力除掉建奴的時候，人家跟我們對峙，隨著我們的實力增長，人家就一步步的遠離我們。
吳長春聽了裘掌柜的抱怨之後，並沒有生氣，反而將目光從各個掌柜的臉上掃過之後，最後用指關節輕叩著桌子道：「你們真的就沒有法子了？」
「金虎將軍也招募了兩百老部屬，不過，帶領這兩百部屬下廣州的卻是長安朱氏的朱慈琅。」
在雲昭還沒有登基之前，十三行是純粹的雲氏私產，在雲昭登基之後，設立了廣州市舶司，十三行至高無上的地位略微有些削弱。
在自身難保的情形下，想要為遙親王效力，實在是有心無力。
在官府蠻橫的按照規定，從雲氏奪走了絲綢，瓷器，紙張，生硝，中成藥的銷售權之後，雲氏大掌柜很快又開發了雜貨項，尤其是關中生產的例如剪刀，小刀，以及各種生活必需品被番國人奉為珍品。
「國相沒有動靜，他曾經對屬官說過，安貧樂道是他的追求。」
「軍醫稟報曰，一切正常。」
「張國柱呢？」
「金虎將軍報，建奴前鋒營入海向東，似乎尋找到了新的土地，剩餘族人趁著海面冰封時節，鑿取冰山為舟渡海，死傷慘重。
「這不違背族規？」裘掌柜的眼淚都快要流下來了，這中利潤豐厚的沒本錢買賣雲氏確實做得。
「徐五想，楊雄這些人呢？」
「糧草可供大軍使用四個月，還不論隨行牧人的牛羊。」
桐油行的裘掌柜縮縮脖子，然後想想後果，有咬著牙道：「大掌柜的，按理說我們背靠的是皇家，可是，如今做生意，完全沒有一點皇家氣象。
我們商行，要船有船，要人有人。ｈttps://ｗｗｗ•hｅｔｕbooｋ•cｏm.coｍ要武力有武力，只是現在缺錢而已。
「李定國將軍至今沒有來應天府的軍事學院上任，還留在鳳凰山的一百畝封地里，整日的飲酒作樂，似乎有寄情山水的動向。」
「金虎呢？」
「軍中可有疫病橫行？」
由於沒有現銀，我們想要採購南洋香料進行的很困難，儘管一些老朋友還肯給我們一點顏面，可是，想要大規模收購香料基本無望。
念完軍報，黎國城繼續查看皇帝臉色，見皇帝依舊面無表情，就把手頭的軍報放在皇帝的案頭，等待皇帝批閱之後再轉去兵部。
我們的大鴻臚朱存極有什麼動向？」
這一段時間里，由於錢皇后瘋狂的從各個掌柜處抽調金銀，導致十三行今年的發展頗有些步履維艱，每一個掌柜臉上都見到多少笑容。
「夏完淳麾下大軍軍備整齊否？」
吳長春咳嗽一聲，從懷裡掏出一個捲軸沉聲道：「族長有令！」
雲昭冷笑一聲道：「終究還是有人登上了那一片大陸，加上去歲登陸的那些建奴，也不知多爾袞最後還能剩下多少人。」
吳長春用煙桿敲敲桌子道：「都給我把死人臉收一收，說說看，咱們怎麼才能幫助遙親王在遙州站穩腳跟。」
吳長春，十三行的總掌柜，今天，他召集了十三行中的十三個掌柜來他的長春樓開會。
專門做珍貴木材生意的馮掌柜道：「除非皇後娘娘能把束縛在我們身上的綁繩去掉，想要賺錢，在南洋這些地方我們就應該無所不用
ｍ•ｈｅtuｂｏoｋ.ｃｏm•ｃoｍ其極才對。
這個孩子終究還是年輕，只要這些人下了海，那就萬事不由他。
吳長春的話音剛落，眾掌柜的眼睛突然一亮，不過，這點亮光很快就變得暗淡下來了，雲氏的族規規定了他們不能觸碰這些東西，違令者，死！
「回稟陛下，朱存極與一些朱明王爺們聯合起來向國相府提交了出海申請，人數不少。」
吳長春冷哼一聲道：「沒本錢的買賣今後就不要想了，給我想別的法子，給你們交個底，錢皇后對我們十三行此次只能拿出六百萬銀元出來，深為不滿。
從此之後，十三行重新回到了巔峰狀態。
警告諸位，一旦賬簿不能和零，雲春姑姑是個什麼脾氣，你們是知道的，丟了掌柜的位置是小事，一旦被執行了家法，全家都要遭殃。」
其餘掌柜也紛紛鼓噪，希望大掌柜能夠上書皇后，解開這些年綁在雲氏商行身上的枷鎖，紛紛表態，只要准許他們各行其是，錢糧真的不成問題。
想要逃離這一場風波，要嘛就向張國柱學，從一開始就不趟這遭渾水，一旦進來了，被海水濕了雙腳，再想完整的上岸純屬做夢。
雖然收息比不上市舶司的大宗貨物進出，可是，在商人中間，卻絕對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雲昭點點頭道：「准了。」
軍報念到這裏，黎國城微微抬頭看看皇帝的臉色，見皇帝面無表情，就繼續道：「使者被金虎將軍割掉了鼻子跟耳朵，命他告訴吳三桂，他當年既然踏出了山海關，就已經算不得我漢人。」
「回陛和*圖*書下，夏總督攜帶之彈藥可供滿負荷作戰三月。」
眾掌柜見吳長春終於要拿出真東西來了，就紛紛安靜下來，他們很希望吳掌柜能夠像以前一樣，帶著大家突出重圍。
現在的皇帝多少有些喜怒無常，且越來越難以伺候了。
原來只有兩個，後來在韓陵山殺了鄭芝龍之後，兩家商行迅速擴張成了十三家商行，每一家商行都單獨經營一種商品。
「我們自然是不能去碰這些東西的，不過呢，還有很多人可以觸碰這些東西。我們在中間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
這天下，除過韓大將軍，施琅將軍之外，誰能比我們更加熟悉海上的狀況呢？
「陛下要在海外封爵你們應該知道吧？」
雲昭重新端起茶杯，只是笑容看起來有些猙獰。
「聯合起來了，也派人下了廣州，人數不少，不過，他們好像在應付陛下，下海之事，更像是遊玩，不像是要在海上闖蕩。」
黎國城道：「建奴死傷之慘重，聞所未聞，細作親眼看到一群乘坐冰山向東的建州人，冰山不知何故沒有向東，盤恆在冰水中久久不去，等救援船抵達冰山，冰山上的建州人已經盡數成為冰雕。」
雲昭聽黎國城這樣說忍不住笑了。
黎國城道：「建奴從頭到尾就不給我們找他麻煩的機會。」
吳長春瞅著這群昔日的老賊們，笑著搖搖頭道：「既然你們都沒法子了，那就不妨聽聽我的建議。」
黎國城道：「金虎將軍言，極北之地多巨冰，多冰山，大明木製艦船在冬日無法靠近……」
真以為錢多多上千萬和圖書枚銀幣是白白丟棄的？
「夏完淳總督的大軍已經抵達怛羅斯，對面波斯人陳兵三十萬，大戰一觸即發。」
聽到這裏，雲昭悶哼了一聲，將杯子重重的砸在桌子上道：「狗改不了吃屎，告訴監察部繼續查，這個朱慈琅僅僅是明面上的一枚棋子，朱氏大宅里的那個女人一定還有后著。
已經派遣了總院的女賬房在雲春姑姑的帶領下不日就要南下。
如果皇後娘娘肯鬆綁，我老馮保證，一年一定給皇後娘娘上繳一百萬銀元，用來支持遙親王建設遙州。」
雲昭笑道：「咱們以為將建奴驅趕到絕地就大功告成了，結果，人家狗急跳牆了，你想說建奴已經離開我們的控制了是嗎？」
這是錢多多在雲昭僅僅是一個關中軍閥時期就創建的商行。
等我們有了足夠的實力準備消滅建奴的時候，人家去了天邊，現在又東渡，去了另外一個世界，鞭長莫及啊。」
只要我們跟那些有資格封爵的人家聯合起來，賺錢不難。」
廣州十三行！
「國鳳將軍招募了五百個退役的老部下，還命他的長子張雄帶著些許財物下了廣州。」
大掌柜，您還是給皇後上書，把我們的實情全盤告知皇后，如果皇后在這種狀況下還要求我們繼續支持遙親王，我老裘只好自己上船，親自去遙州給遙親王做牛做馬了。」
「糧草呢？」
專門經營香料的和掌柜拱手道：「大掌柜，香料行此次被抽調了銀元七十萬，想要維持住日常的經營已經很難了。
眾人大駭，紛紛單膝跪在吳長春面前，低著頭雅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