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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問：「你剛才為什麼咳嗽，那問題怎麼了？」

閑逼扯淡了半天，一幫記者也不知道誰問誰，蒙圈而去。

跟著介紹幾位亞視高層，許非一心找徐曉明，結果沒看著，應該已經出走了。

82年收購麗的電視台，改名亞視，請來李壯烈和徐曉明，分任總監製和節目經理。

「對，是《一屋兩妻》。」

「我挺喜歡上……」

記者會開了兩小時左右，趕上中午，亞視特意準備了茶點招待，自由採訪。

「請問陳小姐，初來香港最深刻的印象是什麼？」

後來徐少強直接撂挑子，編劇更絕，直接換了個主演。說雲飛揚苦練天蠶神功，破繭而出時，已成了另一個模樣。

歐陽正想說，透過人縫一瞧，許老師在旁邊。

但霍氏不漲價，不賣次品，甚至港英政府為了阻止，一度把他的大廈停電半年……

至於其他的，特別是《中英聯合聲明》簽署之後，才開始往內地建廠，建樓的，本質上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哎呀，這種創意，和-圖-書不亞於黃女郎暈在奧斯卡門口。

聽到這兒，許非忽然咳嗽幾聲。

後世總有人評價，香港這幫富豪，誰誰誰親大陸，誰誰誰嗯嗯嗯。

他們才不關注《紅樓夢》怎麼樣，那是文化界的事兒，他們只關注你的料。不管真料假料，還是挖坑從你身上扒出來的料，都喜歡。

「不能說了解，周閏發、鍾楚紅都知道一點，林青霞、成龍也略懂。

「《一屋兩妻》吧？」

陣仗比機場還厲害數倍，《電視周報》、《星島日報》、《大公報》、《文匯報》、《東方日報》、《天天報》、《晶報》、《信報》、《華僑報》等數十家媒體，一百多號人在等候。

「因為《紅樓夢》是一個民族的傳統文化，雖然兩地環境略有不同，但骨子裡的這份東西是不變的……丘先生本身也熱愛傳統文化，並致力於弘揚推廣，基於這一點，才有了雙方進一步交流的基礎。」

行程密度大，活動時間長，一天下來苦不堪言。這還沒和-圖-書完，晚上丘德根夫婦還有宴請。

「歐陽先生，你的感情也像賈寶玉一樣么？」

其實除了少數幾個，如霍氏，那是在抗美援朝時期就為祖國運送物資的豪傑。當時國際上對中國實施封鎖，很多香港商人以次充好，賣物資給大陸。

眾記者皺眉，賈芸什麼鬼？

「我比他專一多了。」

誒，這回畫風對了！

《天蠶變》的主演是徐少強，邊拍邊播，這貨拍一半玩失蹤。編劇沒辦法，就弄個蟬蛹放那裡，說主角練功閉關。

歐陽這才明白，是個坑。

丘德根生在大陸，後來逃難去香港，經營戲院起家，后開設遠東銀行，成為赫赫有名的大富豪。

……

哦！

嗯？

一幫人上樓，先在後台化妝。丘德根露了一面就走了，約莫九點半左右，記者會正式開始。

「你喜歡那個戲？」

許非沒人搭理，找了張桌子，拽盤點心開始吃。旁邊烏央烏央，歐陽被裹在中間，胖臉上全是汗。

「呃，是活力吧。香港是一座非常有活力和*圖*書的城市，有一種不斷生長的氣質，我覺得很難得。」

我們昨天下飛機，還去街上逛了逛，本想看電影，可惜時間太晚。哎對了，最近有什麼電影好看？」

大陸這邊就沒聽說過，還得跟廣告商茶話的。其實就是邀請商界人士，跟演員見見面，增強一下對《紅樓夢》的信心。

「許先生知道楚原，看來對香港電影也有了解嘍？」

經過上午採訪，大家都認識到了一些香港媒體的某種特性。

「當然是《天蠶變》，這個設定太有意思了！」

「你最喜歡哪個戲？」

在一個大廳里，前方擺著一排桌子，眾人出來都嚇到。

「請問戴先生，為什麼會跟亞視達成這次合作呢？」

「看過，像什麼《天蠶變》啊，《再向虎山行》啊，《四大名捕》啊，《天涯明月刀啊》，《九月鷹飛》啊，我都喜歡。

這叫一顆拳拳之心。

好嘛！剛才像模像樣的各路記者，嗡的一下散開，七八個人把歐陽圍住，七八個人把小旭圍住，巴拉巴拉巴拉…和_圖_書…

「歐陽先生，你看過香港的電視劇么？」

許非聽了很詫異，不像港媒作風啊，居然一本正經的問正事。

他難得聰明一回，馬上道：「你們也別光問我，來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演賈芸的許非，他對香港很熟悉的。」

但人已經被歐陽拉過來了，遂隨口問：「許先生看過香港的電視劇么？」

眾記者懵逼，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三板斧被乾的透透的。

丘德根個子不高，聲音嘶啞，又有點短促，聽著不太舒服。他態度非常熱情，親自在院中等候，又跟十八個人一一握手。

「還沒計劃呢。」

徐曉明可是個全才，導演、演戲、武指、唱歌樣樣都行，兩地早期的合拍片《木棉袈裟》、《海市蜃樓》都是他導演，且一手挖掘了于榮光。

「戴先生率隊蒞臨，榮幸之至！」

「那你有女朋友么？」

「你肯定想說喜歡《上海灘》。」

下午，亞視又安排了廣告商茶話會。

陳小姐跟許先生混久了，耳濡目染也開始嘴炮。

許非是小配角，自我hｅｔｕbook•com•ｃom介紹了一句，便跟孫孟泉、李堯宗、東方等人下來，寶黛釵鳳才有資格坐上去。

許非沒說瞎話。

「《上海灘》是無線的戲，《霍元甲》是亞視的戲，倆家死對頭。你要是捧無線，明天報紙怎麼寫？」

許非搜索自己的記憶庫，「哦，陳友和夏文夕那部吧，這個名字好，真好。」

陳小旭沒有許非保護，就被引誘大誇了一番許文強……

「看過《霍元甲》、《陳真》，哦，還有《上海灘》。」

我覺得亞視改編的武俠劇有深度，有境界，編劇都很棒，台詞寫的也好，就好比電視劇界的楚原，是一絕。」

「有了。」

你特么在哪兒看的？

在丘氏執掌下，亞視靠著《霍元甲》、《陳真》、《霍東閣》、《武則天》、《秦始皇》等精品劇飛速崛起，並推出亞洲小姐選美大賽……自此，香港電視界形成亞視、無線雙雄爭霸的局面。

「什麼時候結婚？」

但甭管怎麼說，確實做了不少好事。

「本來啊，《上海灘》多精緻，《霍元甲》我覺得太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