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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呢，但還是自己懂的好，我先找些書看看。」

「可以啊！隨時買，隨時賣。」

張儷十分開心的亞子，跟對方寒暄數句，一塊進了屋。

幾位可以多待幾天，我們浙省風光好，來一次不去轉轉太可惜了。」

徐水舞獅在後世大名鼎鼎，參加過很多大型活動，08奧運會就有他們。後來還成了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號稱「北獅之宗」。

「周老師，我來解釋吧。」

小旭一把拽住，「指甲不能隨便扔，被老鼠吃掉會變成人的。」

許非已經在心裏為徐水保留了一個名額，具體的回去再研究。

幾人盡情忽悠，滿嘴跑火車。

順著衚衕走，裏面有家飯館，一個男人正在門口抽煙，似在專門等待。

「你要是看懂了，打算買多少？」

比如你花一千塊錢，買一千股，以後可能漲到十塊，那你就等於賺了十倍。」

抵達杭城的時候，許非已經對這些免疫了，急匆匆上了車，旅途疲憊，五人都無精打采。

那幾個人各種吹捧，能說會道，大冷天穿著西裝，也看不出什麼職業。

他忽然生出一股八卦火苗，衢州啊！

「這兒呢，這兒呢！」

「哎，這個思路好！」

股票這東西怎麼說呢，你可以理解成一種憑證。你買了股票，就等於參与到和圖書我們公司之中，隨著我們發展壯大，股票也會漲高。

……

倆姑娘蠢萌的眨眨眼，跟著搖頭。

「黑毛獅子是什麼？」

三天後，小組離開保府，又開始了南下的艱苦行程。

「可以可以，我跟您保證，絕對不會後悔！」

「我說考慮考慮，鄧潔厲害，一下買了一萬塊。」

她起身找了張紙，仔細包好，掀開爐子蓋扔進去，「這樣就安全了。」

沒法聯繫許非，那貨估計在火車上吭哧吭哧，到哪兒都不知道。其實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太激動，因為當前變不了現，過兩年買也不遲。

張儷和鄧潔一頭霧水，好半天，周領介紹道：「這幾位從深城過來，我跟他們老總認識。前年我跟央視去深城拍個片子，就是採訪他們。那會叫什麼現代科教儀器展銷中心，現在準備改名了，哦，叫萬科。」

幾人聽一萬，有點失望，卻也沒表露出來。

許非當年拍《紅樓夢》，在杭城住過倆月，也真有不少認識的，陶惠敏、何賽菲、何情，都是浙省人。

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好看了，死了算了。

「它們皮毛全是用黑桐麻做的，所以叫黑毛獅子。」

負責接待的是位女同志，細聲細氣道：「幾位先到賓館休息，明天我們去新昌。新昌舞獅和圖書歷史悠久，乾隆年間就有了。比較活躍的是洪塘獅舞、上道地獅舞，還有寨嶺的黑毛獅子。」

誒，是不是有點熟？是不是像馬博士？

但那也穿，因為好看。

張儷穩重，凡事搞明白才會做，道：「我考慮考慮行么？」

1986年，萬科計劃用兩年時間股改，1988年，政府批准，遂在前不久發行股票2800萬以籌集資金，一股一塊錢。其實根本稱不上股票，這會交易所都沒有。

「當然行了，我們還得在京城呆一段，隨時找我們。」

股……票？

……

張儷揉著腦袋嘆氣。

她泡了會，又藉著熱乎乎的勁兒，披著被子剪腳指甲。剛剪了第一個，門一開，張儷回來了。

「熱烈歡迎亞組委同志蒞臨指導工作！」

「……」

張儷下了班，沒回家，中途拐到一條衚衕里，騎著車咣啷咣啷。她穿著薄棉衣，頭髮散開，系著一條米白色的圍巾。

「寶釵，鳳姐，哎喲，久仰久仰！」

鄧潔心中合計，自己拍戲、走穴，攢了一兩萬塊錢，如果真像他們說的能漲幾倍，那比存銀行合適。

什麼大慈閣、古蓮花池、直隸總督府……都是人文景觀。

此次出差，許老師預計一個月，時間全在路上。從北到南所需的時間難以想象，特別不和*圖*書是直達的，導車都能吐。

「是這樣，股票這東西你們聽過吧？」

「那就不用管了，我幫你們弄。」周領道。

周領學問高，也能忽悠，有時候頭一天看的書，第二天就敢給人講。老闆崇拜的不得了，紛紛請做顧問。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這年頭的自然景區沒眼看，像附近有個白洋淀，88年你去看啥？看小兵張嘎嘛？

「那你買了么？」

經過不斷熏陶，如今審美也提升了，懂得穿衣打扮。

張儷忽然想到國庫券了，有相似的地方，便問：「您說漲，應該也會跌吧？」

「我又比不上鄧潔，兩千塊吧，就當存銀行了。」

「怎麼這麼晚，找你幹什麼？」

張儷脫了外套，洗把臉，又拿著牙具，接著那盆洗腳水刷牙。

「找我們買股票，莫名其妙的，說了半天我都沒懂。」

「跌漲都是正常的，每個國家都這樣。但您放心，我們國家剛剛起步，甚至還沒起步，一切從零開始，根本不可能跌！」

武術上來咔咔喊，舞獅不行，得有點過程。

「不行不行！」

張儷和鄧潔哪裡懂這些，只是信任周領，問：「我們買股票，有資金要求么？」

從睡到醒，打滾抖毛，精神了之後開始嬉戲，滾花球，上高桌，梅花樁之類，文武結合，ｍ.heｔｕboｏk•ｃoｍ•coｍ這樣才完整。

她的腳很小，時常買不到中意的鞋子型號，只能穿大號。比如柜子里就藏著一雙高跟鞋，穿上能富餘一個指頭。

完全沒人買，不懂。萬科便派出了很多推銷團隊，上至政府機構、國企人員，下到民營企業，乃至個體戶，甚至擺著桌椅在大街上吆喝。

張儷刷完牙，過來一劃拉，準備跟水一塊倒掉。

誒？

一個男人笑道，「我們公司發展數年，為了擴大經營，正在進行股改，就是股份化改造。簡單點說，就是我們發行股票，讓大家認購，一塊錢一股，共2800萬。

「嗯，他是中間人。」

她心性果斷，當即道：「那我就買一萬塊錢的。」

「那應該沒問題，他不會騙我們。」

周領跟石頭哥認識，這才被找上門。

許非心中一動，問：「你們還有什麼類似的，就是別家都沒有的？」

他組了個局，請二位過來，說介紹些朋友，並有事商量。本來也請小旭的，小旭懶得跟生人碰面。

女同志工作做的足，笑道：「有呀，比如衢州就有一種手獅舞，還有一種硬頭獅子，都非常有特點。

關鍵在這個梅花樁，超級精彩，但危險性和失誤性很高。如果在開幕式失誤了，啪嘰掉下來，那完了。

「聞名不如一見啊，今天算達成心愿了。」

和圖書還是沒太明白，但這飯局懂了，原來是讓自己花錢買東西。

只不過不一定在，可能都拍戲呢。

下去視察工作，完全不接受招待是不可能的，團隊都會有意見。他卡住了錢、禮，在別的方面就比較寬鬆。

「周領老師張羅的？」小旭問。

他離開《紅樓夢》劇組后，經商的心思越來越濃，便是受石頭哥影響。

「對對，就算跌也是一段時間之後。」

「工作為主，還得多麻煩你們。」

五人在保府呆了三天，最後一天純玩。

西廂爐火溫暖，陳小旭正在泡腳。

「那我們隨時可以賣么？」鄧潔問。

「沒有沒有，想買多少買多少。」

當夜。

陳小旭剪完指甲，摸摸自己的腳指頭，又白又嫩，指甲蓋跟粉紅色似的。

「這個倒可以看看。」

京城已入冬，氣溫驟降。

……

「手續用去深城辦么……」

萬……科？

室內熱氣撲面，包間里坐著好些人，認識的只有鄧潔，其餘全是生臉。而這個人，卻是《紅樓夢》的編劇之一，周領。

張儷學霸啊，覺得受到了侮辱。

「比地方特色更地方特色，舞獅也不一定都是那幾種。」

他之前在深城呆過一段，名氣非常響。因為在80年代，剛剛下海的老闆們對於企業知識、文化知識有著極大的需求。

「呀，好久不見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