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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充實，還暖和，可就是缺了點什麼。

不過人家拍電影，沒檔期。

這位領導招呼一聲，繼續批了兩份文件，才擦了擦眼鏡，轉過身。

「那你幹什麼？」

嘖！

舊木門，也沒貓眼，張儷出來問：「誰？」

寒院孤燈，老漢獨卧。

她回來做飯，吃完可能出去散散步，然後繼續忙事情，十一點左右睡覺。

小工作間里亮著燈，倆人跟往常一樣在作業。

我們不求觀眾稱讚，只希望他們看完后，感覺真實，不胡編亂造，並且有一種積極的力量，我們就心滿意足了。」

他先自我介紹，跟著道：「我們最初受到了《一剪梅》的啟發，想拍一部類似的作品。

「你還吃么？不吃我收起來了。」

「那你跑來幹什麼？」

……

張副台忽然推了下某人，「小許，你是編劇，你來說說。」

「明白！」

「正在撰寫。」

許非一下明白，如果有江湖名望榜的話，自己已走過初入武林、小有名氣，下一步該登堂入室了。

鬆了口氣，打開門，見這貨凍得跟孫子似的，還帶點酒氣。

「對。」

她見對方吃的歡，愁道：「大晚上別吃甜食，你還真以為你不會胖啊？」

最早的電影行業協會，是在1949年成立的中華全國m.hｅtｕｂook•ｃｏｍ.ｃom電影藝術工作者協會，現在叫電影家協會。

「元宵節么，怎麼也得看一眼。你們門窗一定鎖好，注意安全。」

……

讓店員包裝好，裝進一個小籃子里，裡頭還有張卡片。

「我啊。」

「呃，正籌備一部室內家庭倫理劇，劇本差不多了，已經進入選角階段。」

張儷想揍她，並且真打算動手，不過被一陣突然的敲門聲阻止。

不過你說跨越十幾年，是包括那時期在內么？」

領導點點頭，道：「時刻考慮觀眾愛看什麼，這種態度是對的。現在有很多為藝術而藝術的作品，對待觀眾就是一種老爺式的態度。

搬來一個禮拜，正在逐漸適應。白天張儷上班，小旭還沒開學就在家看書，傍晚下樓買菜。

「誒，那我們走了。」

倆人很懵，同時又覺得新鮮，以前好像沒有過的。

最典型的屬葛大爺，葛大爺就像一味葯，一碗雞湯，親切，暖和，能拍拍你肩膀，告訴你困難都會過去那種。

許非寫了一大頁，總覺得忘了什麼事，猛一拍腦袋，自己還特么出書呢！

李沐和張副台激靈一下子，這問題太敏感了。

哦！

小旭很羞惱，有心說不吃，怎奈那點心渣騙不和圖書了人。幸好他沒窮追猛打，踩了一圈便道：「行了我回去了。」

所以我們修改方向，想拍一部苦盡甘來，熱愛生活的戲。簡單說呢，這是一部跨越十幾年，深刻描寫時代背景下普通人的故事。」

許非真就沒廢話，說完就閃。

該劇的導演定下魯小威，他相中了一位女演員叫左翎，演過《一雙繡花鞋》、《死神和少女》等等。

「室內家庭倫理劇？」

就凱麗嘛！不做第二人選。

而且明天就發了。

電視里重播著衚衕2，許非躺在床上，寫著近期的工作行程。

許非扒在工作間門口，「喲，吃著呢？」

他拍拍這貨，「肯定有人點你的名了。」

「……」

許非莫名其妙被拽出來，莫名其妙見了個大官，出門還一頭霧水。

領導皺眉想了想，點頭道：「行業組織有助於推動電視劇發展，可以討論。」

可以討論的意思，就是你們可以提，我們再研究。

「嗯，出發點很好……」

「吃宵夜，我餓了。」

「明白！」

「你們準備發言稿了么？」

像鞏皇、曼玉、國際章這些，榮譽很多，但不親民。當然，人家比說自己拿了建築設計大獎的強百倍。

「咚咚咚！」

領導聽完，沒多做表示，道：「好了，今天m•ｈｅｔuｂｏok•cｏｍ•ｃｏm就聊到這吧，你們先回去。」

反正許非個人觀點，男演員還有那麼幾個，女演員不太行，說誰是國寶級都差點。

領導頓了頓，言簡意賅，「現在形勢緊張，我們只談行業，不談別的，以藝術創作為主。」

「來了，坐吧。」

許非沒有參加籌備工作，但也可以幫幫忙。

前者歷史久，有根子，逼格高，一向是重要的宣傳手段。後者年齡短，爺爺不疼姥姥不愛，長期不受關注。

「您好，我叫許非。」

「……」

我們稱《一剪梅》為苦情戲，就是人物命運都很悲慘，以賺取觀眾眼淚為主要目的。但後來覺得，觀眾不一定就喜歡看哭哭啼啼的，只是選擇太少。

張儷去取時，還以為是那種一塊麵餅，糊上幾層奶油的蛋糕。結果小覷了許老師，人家訂的是兩份西點，外加一些早餐吃的小麵包。

「你怎麼過來了？」

孫嵩是韓影的兒子，韓影演劉母，在劇中是丈母娘和女婿的關係。

此外還有1983年成立的，由夏衍先生倡導的電影文學學會——這是電影編劇方面的。

不過被孫嵩搶走了。

現是二月下旬，很多事情尚未開展，到三月就開始瘋忙。開大會，亞運服裝，節目排練，給伊蓮服飾拍廣告，談戀愛，《渴和圖書望》籌備等等。

跟自家主任就不用客氣，他忍不住問：「你們見這麼大領導，把我帶著幹嘛啊？」

幾年後，還會成立一個電影導演協會。

小旭腳搭在暖氣片上，一雙還算長的腿伸開，捧著剩一半的西點身心愉悅。什麼大肥肉，大白兔，大腦斧啊，都愛吃。

「嗯，可以。」

「……」

「開會的事情應該都清楚了吧？這是第一次如此大規模的電視劇主題會議，全國地市級以上的電視台都要來。

「剛完事，順道上來瞅瞅，你倆幹嘛呢？」

領導覺著有點長。

正事說完，領導也不那麼嚴肅，笑問：「你們近兩年可是大出風頭啊，兩部衚衕算開創先河，今年有計劃么？」

還有宋大成，這可得見見。

許非沉吟一會，道：「我覺得一個故事，可以有很多種講法。換個主人公，換個角度，效果就完全不同。

首都就你們兩家，昨天我跟阮若琳談過了，今天找你們是想聊聊會議的大方向。」

特別特別輕，小旭連忙把腿放下，蓋上毯子，「誰呀？」

「那你們想怎麼表現？」

後世總說葛尤是國寶級演員，其實李雪建老師也是。所謂國寶級，獎項榮譽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觀眾緣。

那電視劇呢，目前只有一家廣播電視學會。再過二十年ｍ•hetuｂook.ｃom.ｃoｍ，才會有電視劇導演、編劇組織。

「我沒吃甜食呀。」

我們是通過兩家人的命運，來反映那個時期人與人的關係，和社會的劇烈變動。比如插隊、下鄉、下礦等等，千家萬戶，悲歡離合，經歷過的人都會感同身受。

唔！

晚上九點，舊樓。

張副台跟李沐對視一眼，道：「除了關於提高質量、創作自由度之外，我們想呼籲一下，能不能成立電視劇的相關行業協會？」

「我怎麼知道？」

李沐深諳其道，「有時候啊，上頭說三分，你得想五分，甚至想十分才能夠上意思……嘖，你平時不挺機靈的么？」

話說電影和電視劇兩塊，地位懸殊極大。

「因為現在經費都不足，室內劇比較節省成本。但這個不同於衚衕，是部50集大長篇……」

「……」

所以現在為女主角發愁，劉慧芳的形象一定要具有傳統美，端莊秀麗，絕不能艷，不能稜角分明。

而王滬生的扮演者，魯小威最初中意濮存新，哎，跟許老師所見略同——濮存新就是有種斯文敗類的趕腳。

「吃呀。」

「那是我想帶的么？那是人家秘書提了一嘴，說想跟年輕創作者交流交流。我們一琢磨，京台也就你小子了。」

張副台先撤了，李沐自掏腰包請了頓飯。

「主題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