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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那退而求其次呢？挪到主打劇前後行不行，也沒人敢做。

在理論上，黃金時段的廣告最有影響，價格最高。但現在，沒有一家電視台敢在黃金時段，尤其在《新聞聯播》前後做廣告。

許非幾人沒回家，自己開了個房間研究。他拿著文件又掃了一遍，上面是明天的分組安排，隨機抽的，有齊魯台、吉台、浙台、晉台、瀟湘台等。

「學無先後，達者為師嘛！」

「冒昧問一句，聽說《衚衕》攬了不少廣告，能給我們講講經驗么？」

那天氣預報之後放什麼，都清楚，放主打劇。

京台拍室內劇很成功，但不能止步不前，總得拍一部外景戲。京城資源又少，免不得北上南下，這次是打好關係的機會。」

大概指晚7點到9點這個時間段，正好是下班回家，吃完晚飯，一家人看電視的時間。所以《新聞聯播》放在7點，緊跟天氣預報，看的人最多。

「不錯，強龍不壓地頭蛇，有本地台幫襯，可以省很多麻煩。」

危險。

「既和圖書然不能打，就得走另一條路子，往劇集裏面加。比如《衚衕》的礦泉壺、義利快餐廳，跟劇情結合，融入台詞，也能產生廣告效應。

「晉台其實也可以，起碼那幾個人不錯。」

這是目前的狀況，將來肯定會不一樣，因為社會環境在不斷開放。這也不是什麼秘密，西方、日本、香港早就研究透了，只是我們不敢施行。」

第一部連續劇是央視的《敵營十八年》，第二部就是粵台的《蝦球傳》。此後又有《過埠新娘》、《香港地恩仇記》，地域風格濃厚。

老張擺擺手，和藹可親，「坐坐，不用客氣……開始之前，我們先認識一下，這位是電視藝術中心主任李沐，副主任鄭小龍，導演魯小威，編劇李小明，製片許非。」

「對，還有人員不足。」

氣氛一下子輕鬆起來，木有領導在席，也木有攝像機，只有一個記錄員。

……

巴蜀台也在炫耀，說我們在籌拍《江湖恩仇錄》……

一個是你喊高價，友台沒錢買，還是和圖書扯淡。另一個是你弄出這東西，容易往「姓資」上靠。

「老實說，最實在的就是合作這一塊。」

鄭小龍抽抽嘴角，「您才24成么？說比你大一輪的有潛力。」

老張當仁不讓，主持道：「討論就得有議題，經過兩天會議，相信大家都有很多想法。先統一意見，我們討論哪幾項？」

長影廠，中國曾經最大的夢工廠，不僅拍電影還拍電視劇，像改編自古龍的作品《多情劍客》，就是電視劇分廠拍的。

第二天晚上，招待所。

許老師連稿都沒有，張嘴就來：「我先說什麼叫黃金時段。

嘁！

歷史上，這東西應該跟電影統銷統購一塊取消的，還得等幾年。

《公關小姐》就是在這種背景下出爐的，肩負著振興本土劇的重任，也確實成功了。裡頭還有袁枚（襲人）。

在間小點的會議室，五家早早坐好，京台最後到。

其實許非有點可惜，卻也無奈。

「所謂合作，形式上資源共享，內容上就是為了外景。

魔都台在炫耀《和*圖*書封神榜》，我們有香港明星，我們有聖鬥士服裝，我們有好看的哪吒和妲己巴拉巴拉。

不行的一水低調，像西藏台，聽著就可憐。

「劇本荒。」

此外，便是炫耀加低調。許非跟看大戲一樣，特過癮。

老張一一記錄，道：「好，那我們就聊聊這四點，暢所欲言，誰先說？」

總之實力強的單位都在講，正籌備或即將播出的劇，就是在同行面前露露臉。

怕挨批，不嚴肅。

那會成本低，差額不大。

應該都熟悉，阿毛的歌，「花開花落，花開花落，悠悠歲月，長長的河……」

粵台則在炫耀《公關小姐》，我們在跟港劇干，我們就是行業劇，我們向全國人民展現嶺南風采巴拉巴拉。

跟著輪番介紹，頭兩天沒資格露臉的小弟，此刻通通有了姓名。

許非現在就想提，放開價格，按質定價，但跟李沐等人一分析，不太可行。

許非掃視一圈，「有不理解的么？」

轉眼到了第三日，分組討（shang）論（ke）。

「吉台也不ｍ•ｈeｔｕboｏｋ.cｏｍ•ｃoｍ容忽視，自身差些，但他們跟長影廠關係緊密。」

由於跟香港相鄰，80年代初就有人利用天線偷看隔壁台。從魚骨頭到大鍋蓋，一直到衛星電視，香港電視劇一直在搶奪觀眾。

來源，找鄉鎮企業、合資企業，國企膽小。」

現在不行啊，越來越講究拍長篇，成本提高，撥款又不夠，再按十五塊錢一分鐘，對生產單位就不公平了。

裏面的服裝經典不衰，據說最初是大陸負責，改了好幾遍，後來香港突然很強硬，說必須用我們的服裝，於是就有了商代聖鬥士Style。

「實力最強的應該是齊魯，要重點交好。」

有了京台打樣兒，接下來的代表也開始撈乾說。中午短暫休息，下午繼續，一直開到了夜幕降臨。

或者再往前提一下，六點到七點，這是孩子的黃金時段。如果有動畫片，最好放在這個地方。

前提，作品必須受歡迎，企業才願意給錢。

嚯！

許非見大家不解，笑道：「張劭林、張季中，我覺得都很有潛力。」

再後來有人挖hetubook.com.com墳，說當時有泰國資本進場，服裝是薩瓦迪卡設計的，所以才帶著內味兒……當然不知真假啊。

很快兩天過去，基本都臨時改稿，有意無意的提了合作這一點。央視除外，央視是爸爸。

李沐看了看，直接點名：「許非，你先講講廣告這塊。」

真就這點事兒，沒錢，沒人才。有了錢有了人才，啥創作瓶頸，啥作品質量，一切不成問題。

醍醐灌頂。

在八十年代，粵台也是生產大戶，一向被低估。

早期大家都落後，固定價格有好處。比如我一個窮台，不能獨立生產，但花上一點錢，買上幾集單本劇，自己也有節目播。

眾人懶的理臭不要臉的，將齊魯列為首要目標，吉台、晉台依次往下。至於剩下的，在浙台變成中國藍，瀟湘變成芒果之前，只能誇誇山青水美。

劇集之外，我稱之為硬廣告；劇集之內，稱之為軟廣告。

眾人精神一振，讓他們搞藝術會搞，搞商業全懵逼。

他最想搞的，是電視劇統銷這一塊。十五塊錢一分鐘，幾十年不變，太打擊積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