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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講盡了，利益讓到最大，還是不依不饒。

「老廠長，您以前跟吳總認識？」

首先是地區代理，我們代理髮行影片，所獲收入按2:8分配，製片廠拿2。

「呃，你們先談，我迴避一下。」

老頭29年生人，本該退休了，上頭決定讓他發揮餘熱，1990年擔任北影廠廠長。

「我是藍鯨市電影公司的經理，敝姓江。」

照例有接車，送到一家高檔酒店，服務沒問題，就是正主沒露面。倆人嘀咕嘀咕，覺得不太妙。

永樂與北影廠簽訂，在魔都地區發行《獅王爭霸》，期限兩年。

「轟！」

剛出門，就無聲He……Tui！什麼玩意兒啊？

第二天，成至谷照例去找楊慶豐，徹底失望。

噝！

「不少！您想啊，這隻是一個省，您一個省賣10萬，全國就是300多萬。」

「你這觀點倒挺奇特。」

許非完全贊同，道：「電影市場一定程度上跟經濟相關，這幾個市極具實力，難免有小心思。」

青影廠負責拷貝和宣傳，實際就是天下影視。

「對，應該從蘇南入手。」

「南https://www.hetubook.com.com通中學1946屆畢業生，正正經經，48年參加工作，後來去魔都……嘖！說著說著扯這來了，你別打岔。」

「商人看利益，他的思路就是讓各方收益，各方都能承受損失，同時又很大胆。這種人適合當領導。」

……

「怎麼講？」

許老師瞪大眼睛，他上輩子不是蘇省人，但在網上看了不少梗。

他在走廊等了半天，沒見出來，索性回酒店。

成至谷默然，道：「小楊，你這個比例是不是太少了？」

上任便止住虧損，連續數年盈利。像《霸王別姬》、《過年》、《找樂》、《龍年警官》、《鬥雞》等等，都是他在任期間出品。

綠皮車疾馳而過，碾碎了鐵軌上的晨間霜氣。泛著嫩芽的江南草木點綴左右，並不十分翠綠，灰帶點青。

他自然是藍鯨市公司的經理，跟著又介紹，「這位是蘇州公司的經理。」

「對，是我。」

成至谷的好脾氣都受不住了，在房間里揮舞著胳膊，轉圈走動，「以前還以為他是個人才，沒想到如此短淺www.hetubook.com.com！

「如果方便的話，明晚我在江蘇酒家設宴，請您和成廠長務必賞光。」

老頭不快，跟這貨聊天就愛跑偏。

老頭氣夠嗆，好容易坐下，「我不知道蘇省富裕？我就是南通人，我說什麼了？」

老頭搖搖頭，道：「楊慶豐看似擁護，實則反對，只想空手套白狼。」

「這位是南通公司的經理。」

「這位是無錫公司的經理。」

「現在楊慶豐談不通了，按照規定，我們應該往下沉。蘇省11個地級市，我們得研究研究。」

北影廠負責拷貝，雙方共同承擔宣傳費。

成至谷笑了笑，道：「我們現今也算一條戰線，實不相瞞，中影今年必定改組，老田相中的人里就有小吳。」

倆人正在研究，忽聽房間里的電話響。

許非忍不住翹嘴角，「您好，有什麼事么？」

「喲，那他讓利簽約，不是鐵定了？」

「毫無誠意！」

許老師示意，起身出門。

「再試試吧，總歸來了。」

另有買斷髮行，一部片10萬，當然可以商量，再往上浮動一些。」

「……」

建於19和-圖-書46年，原名義記復興菜館，主打京蘇菜，貢淡燉海參、酒凝金腿、鴨包魚翅、扁大枯酥為四大招牌菜。

……

「沒關係，我們的想法非常統一，我先跟二位說說。」

「認識，XX后我一直在魔都從事電影工作，經常打交道。」

是個能人。

11個地級市，缺宿遷、泰州，淮安叫淮陰市。

對方反倒佔先手，道：「既然決定改革，我們肯定支持，經公司全體研究，做出兩種方案。

成至谷抱著皮包，道：「小楊，你看是不是分別談？畢竟代表兩家製片廠。」

「好，我們一定到。」

「實不相瞞，我們四家已經達成聯盟，想跟二位談談發行一事。」

「哦，難怪你們熱絡。吳總那人挺有意思，腦袋裡是商人思維。」

……

當晚，倆人趕到江蘇酒家。

「我有些了解，各市影院確實不少，尤其蘇南地區。」

1972年，烹飪大師胡長齡調來擔任領導，更名為江蘇酒家。

偏說我們蘇省富裕，電影市場發達，連續八年第一。八年第一又怎麼了？攤上這麼個總經理，早晚得掉下來！」

又等到中午，成至ｍ•hetubｏok.ｃｏｍ•ｃｏm谷才回來。

如今全國正規影院才三千多家，有效銀幕三千多塊，體量就這麼大。而且不斷縮減，2002年最黑暗，影院563家，銀幕數1843塊。

楊慶豐面上很客氣，笑道：「昨天有點事情，實在抱歉，今天晚上我做東，一定給兩位接風。」

吃吃聊聊，火車抵達了南下的第二站，徽省省會——大藍鯨。

徹底離休后，還協助謝晉拍了《鴉片戰爭》。

另與青影廠簽訂，在魔都地區發行《大撒把》，期限兩年。

四個月後到期限截止，北影廠42%，永樂58%。

不過許非最佩服的，是老頭敢於改革的魄力和眼光，六十多歲跟自己奔波，呼嚕呼嚕吃方便麵。

保底價110萬，若沒達到，永樂給足110萬，若超過，超過部分青影廠分38%。

倆人進到包間，見裏面坐著四個人，一個偏胖男子起身，道：「成廠長，許先生！歡迎歡迎，我們通過電話。」

許老師嚇一跳，拿起道：「喂？哪位？」

對方沉默，似乎在辨別年齡，道：「請問是許非許先生么？」

「……」

「……」

「……」

許m•ｈetｕboｏｋ.ｃｏｍ•cｏｍ非有些冷，關了窗子，對面的成至谷呼嚕呼嚕吃方便麵。

首映至四個月內，為第一輪，如發行收入在100萬之內，北影廠分得60%，永樂40%。若超過100萬，超過部分北影廠42%，永樂58%。

於是第二天，第三天……

「怎麼樣？」

純扯犢子！你10萬塊買部片，結果賣了幾百萬，特娘的我也沒這麼黑啊！

那到了2019年，影院12178，銀幕數68922塊。

也是在會議室，許非和成至谷同時在場，對面則是蘇省發行公司的總經理楊慶豐，在桂林也見過。

「八九不離十吧，老田改革艱難，急需人手。」

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散裝江蘇？？？

「喲，您是南通的，我還以為魔都呢。」

許非驚著了，吳孟臣會變成中影老總？？？他只知道韓三爺啊！

《獅王爭霸》比較急，準備定檔在4月份。許老師不急，瞄準了暑期，得等他布置完畢，才能啟動宣傳武器。

「那我們怎麼著？」

而經此接觸，二人親近不少。

白白等了一天，次日。

「好說好說，我們談正事吧。」

好傢夥，真是波瀾壯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