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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好好乾。」

「你聯絡到什麼程度？」

議論時，許非和鄭小龍進來，往當間一坐。馬上有人問：「許總，得著信兒了么？」

下午，五月溫暖。

崑崙飯店。

其實許非有很多話沒講，比如成立製作協會，搭建全國性遊戲平台，制定行業標準，鼓勵原創劇本等等。

許老師開車過去，標準的國營老字號風格，櫃檯上還擺著算盤，服務員各種凶。

「那跟以前沒啥區別啊，換種形式而已。」有人道。

「臨時證肯定給民營公司準備的，以後進圈的人越來越多了。」

「可以可以。」

好半天才說明來意，李沐考慮片刻，問：「老鄭，你現在當主任，有什麼想法沒有？」

在電視劇產量未大幅增加前，每天一集不稀奇，重播不算，重播一天八集都敢。而每晚一個小時的黃金時段，就是片頭+片尾+內容+預告，50多分鐘，再加廣告。

「……」

也不說話，就是愁，喝口茶水嘆口氣。

雙方並未張揚，低調簽約。

在產量沒上來和_圖_書之前，就做高標準化，那不是約束，是扼殺。

「怎麼著？」

經他鞭笞后，屬下完全放飛。西瓜工作室成立，命題作文，先來部《新天仙配》，再來部《風流唐伯虎》。

也就是這年頭集數少，14部才400集。

這是啥玩意？貌似跟互聯網有關，可作為一個玩QQ、仙劍、聊天室起家的網民，沒聽過什麼瀛海威。

「就像電視機一樣啊，下面我教您進入瀛海威時空。」

第一，產量一多，必定良莠不齊，如何確保總體質量？

「……」

「呃，好啊。」

眼神一碰，意思差不多。

但太早了，早到超脫時代。

「嗯嗯。」

「我想做股份制改革，市場化經營，提高生產力。」

「那我卻之不恭了……」

「你們可以先簽一年合同，整整一年的精品劇還不夠么？」許非反問。

許總說了，五千年文化素材，拍到死都拍不完。

「那跟你也沒關係啊？」鄭小龍奇道。

行了不說這個，聊聊正事，老鄭你來？」

「我不是，那ｈｔtｐs://m.ｈeｔuｂｏoｋ•coｍ•cｏｍ個，呃，跟領導聯絡聯絡感情么……」

「你好先生，我們這裏可以免費體驗互聯網服務，教您怎麼使用瀛海威時空，有興趣感受一下么？」小姐姐問。

「難！事業單位想改革都難，光那些繁冗人員你就趕不走。不過這個劇場聯盟倒可以，關鍵是保證生產數量，不然也就一年鮮。」

許非見狀，索性道：「拍攝資質放開，好處都能想到，電視劇盛世很快就要來了。但事物總有兩面性，我簡單說兩點。

「對，許總先講講。」

李沐想了想，道：「我以市廣播電視局的名義，邀請各台座談，具體你們商量，我就不出面了。」

那如何保證一個良態的產業環境？」

「謝謝主任。」

他看看時間還早，索性真向北開了1500米，停在一棟小樓前，掛著「瀛海威網路科教館。」

「那應該沒事吧？您一向秉公守法，踏踏實實，想受賄都沒人送禮，肯定沒事！」

「中國離信息高速公路還有多遠？向北1500米。」

和-圖-書許非快睡著了，打著呵欠道：「相半天面了，有事說事行吧？咱倆又不是天上人間小姐，你過過眼癮也行。」

28家省級電視台代表齊聚。天下成立后，他們每年至少跑一趟，都很熟了，這會議論紛紛。

李沐擺擺手，繼續長吁短嘆。

於是郭院長跟市政府提議，建了一家茶點部。

「我先出四部，還有一部在做後期；老鄭先出三部。到明年，我們至少還有六部劇，總共400集左右。」

裏面裝潢很簡樸，卻擺著幾台毫不簡樸的電腦，兩個男子興奮的點著滑鼠。

旁邊另有五個字：瀛海威時空。

或者乾脆點，土大款想捧小情人，花不菲的資源，專門給她搞一部不怎麼樣的戲，而真正的好劇卻找不著投資。

「聽說了么？要採用許可證制了。」

鄭小龍意在改革，許非意在給擴大生產的公司找到市場。

第二，明星影響力越來越大，商業價值會如火箭般竄升。像江杉現在很火，我請她拍戲，一千塊錢一集，你也想請，三千塊錢一集，偏偏戲又賊爛。

雙方https://m.hetubook.com.com很快達成一致，並取名為「常青藤劇場」。

買了兩個跟大月餅似的蘋果派，半斤蝴蝶酥，還有起子餅。拎著一大袋出去，往回抹，冷不丁一抬眼，看著一塊巨大的廣告牌，上寫：

鄭小龍都看不下去了，各種安慰李沐。

「說說看法啊，聽聽你的高見。」

……

「沒關係，計算機很容易懂的，您看這個叫顯示屏，這是鍵盤和滑鼠。這是機箱，按一下就開了。」

鄭小龍點點頭，道：「今天找大家來，是為成立一個劇場聯盟。簡單講，我們兩家供片，承包各台一小時的黃金時段，統一播放。」

「早打聽好了，長期證管三年，臨時證一劇一證，申報哪部用哪部，不能換。」

他接任后，中心又輝煌了幾年，但很快電視劇產業迅猛發展，群雄並起。藝術中心這塊曾經金燦燦的招牌，雖也時有佳作，終究走向衰落。

「……」

沒辦法，調頭奔海淀。

「我要吃中關村那家的蝴蝶酥，那家好吃。」

「嘖，你嘴咋就這麼賤呢？」

「說得容易，別家劇能保證火么？」ｗｗｗ.ｈetｕbｏｏｋ.cｏm•ｃｏm

「哎，那咱們過來幹嘛？產量一多，我們自己挑唄？」

李沐愁眉苦臉的。

「嗯。」

「喂？我要吃蝴蝶酥。」

「不一樣，對產量要求極高。」

「滾！」

許老師驚訝。

「也沒什麼，吃過兩頓飯。」

鄭小龍想改革，實際上到他辭職也沒改成。

倆人出來，在門口又聊了會，各自去忙。

眾人合計，對方要幹什麼無所謂，關鍵自己省事了。

「對，許總和老鄭肯定要做規模化生產了。」

底下明白人不少，可又有問：「那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李沐罵了句，敲敲桌子：「現在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我怎麼樂得起來？」

草！

……

許老師身為六學研究專家，極少拿稿，張口就來：「這也跟今天的事情有關，但飯要一口一口吃。

「哎呀，怎麼就開了呢？」

「那您坐這邊，您以前用過計算機么？」

倆人都噴了。

話說50年代初，中國科學院的一些研究所設在中關村，不少教授和外國專家在此居住，都希望能買到西點。

「沒有。」

許老師簽完約，往回走的時候，大哥大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