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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伸手就要扒拉。

「鞍城我熟，以前老去唱二人轉。」

「新人想問問，為什麼叫臉哥呀？」

許非只覺神奇，這幫人找自己拉幫結派來了？

另有幾個從東北來京城的小演員、小歌手，毫無印象。

砰！

「也不能這麼說，人在江湖飄，身不由己。碰著好的拉一把，壞的就防備著，咱別主動害人就是。」

「許總是鞍城人？」

「您開玩笑了，我們來聊聊紅樓可好？我最喜歡紅樓了。」

但辣英不怎麼混，她主要混六一班。六一班包括王非、趙微、李亞朋、姚辰等。

有些明顯高了，一個自我介紹是歌手的哥們，舉著酒杯過來，「許總，我敬你一杯！你給咱爭臉了，是驕傲。」

「可以呀，不過我真的是寶釵。」

「看他的名，是不是有一股不要臉的氣息？」

就這麼點人，常混的都認識。他點擊發送，緩慢的刷新網頁，立即就有回復：

本山叔穿著短袖衫，小鬍子，非常精神，一個個道：「這位叫何慶奎，編劇，吉省人，我今年上春晚的《紅高粱模特隊》，就是他寫的。

我得和圖書敬您一杯，我幹了您隨意！」

他犯得著加入派系么，自己可是許·教父·非啊！

光京城就分三撥：走人藝的濮存昕、楊立新、何冰等；走北影廠的張楊、管琥等，他們父輩都是廠里的。

「嗯，看過你的《包袱》，演的好，寫的也好。」

「好詩好詩！看似簡單，實則充滿人生哲理，臉哥不愧是臉哥。」

憋尿能行千里，拉稀寸步難行。」

「冥思苦想，竟對不出下聯，看來是絕句了。」

「哦，你也拍了不少戲，都是經驗。以後有點資本了，可以嘗試自己製作，影視產業在未來會更紅火。」

「許總，你不給面子……你不給面子，瞧不起老鄉是不是？」

帥到驚動中央：「後繼有人，以後你就叫臉姐吧。」

還有一個《柳暗花明》也是他，有才！」

請客的地方不甚豪華，但也可以。開車抵達飯館，走進包間，竟然坐了一屋子，呼啦啦全起身。

話說在大資本進入娛樂圈之前，可謂幫派林立。

小莫早看不順眼，一腳踹過去，這人直接往後飛，咣撞在牆上。小和圖書莫大步跟上，腕子一使勁，單手給提起來，門一開，一關。

他面上客氣，應對周到，就當一場普通的飯局，不過對范煒多說了兩句，讓人家受寵若驚。

包括陳到明、王志聞、張國利等，都關係匪淺。

蘅蕪君：「呵呵。」

富貴閑人：「噁心！版主在哪裡？像這種噁心人的東西就應該刪掉！」

車窗打開，吹著夏夜的涼風，仍覺得這頓飯莫名其妙。

「我都看出來了，老鄉長老鄉短就是讓您當領頭的。領頭有啥好，出錢出力還落埋怨，你又不欠他們，憑啥啊？」

許非看了一圈奇怪，怎麼沒辣英？一想倆人可能還沒認識。

本山叔靠春晚起家，靠電視劇擴大產業，靠二人轉成了東北娛樂教父，黑白通吃。當然現在不行，只是個有名氣的喜劇演員。

「幸會。」

本山叔則幾乎包攬了東北的娛樂產業，傳奇色彩濃厚，號稱「過了山海關，就找嗯嗯嗯」。成功把東北對外印象，死死釘在二人轉和《鄉村愛情》上。

再有西北圈，張國師、顧常衛、王全安為代表，衍生出鞏麗、國際章和圖書、蔣文麗、馬絲純等。

「我就想知道臉哥發生了什麼？」

「是呀，我就是寶釵。」

「許總好！」

噫！網上衝浪太刺|激了！

這人大著舌頭，臉紅脖子粗。許非招招手，「你們扶他歇會，喝高了。」

「這是范煒，跟我演小品的，沈城人。」

另有閆妮、張家譯、郭濤等矩陣邊緣的人物。

「許總！」

許老師關掉電腦，在手機打過來之前也關掉，帶著小莫飛到樓下。

「哎呀，不管咋地，俺們都是老鄉。許總自己在京城闖出這麼大事業多不容易，沒別的，就是佩服！

范煒更拘謹，氣質斯文，遠沒有腦袋大脖子粗的樣子。

他點開舞文弄墨，發了個帖子：「昨晚雨疏風驟，永夜難銷閑而無緒，獨自出去小酌。歸家路上又感翻江倒海，文思泉湧，偶得兩句，請諸位指正：

「不敢當不敢當。」

總之當資本進入，再無主流圈子，而是變成了長三角VS珠三角的局面。東北幫迅速沒落，原因就不說了。

「樓上那個名字，你是喜歡寶釵么？」

「這位叫高秀敏，他倆老鄉，唱二人轉、演和圖書戲、小品啥都會。」

基數小，BBS帖子不多，談天說地、體壇風雲、影視音樂、舞文弄墨這幾個版塊比較火。另有一個電腦技術交流的專業版，貼圖、發片、求資源什麼的就很奇怪。

「哎呀，大家都很仰慕你，哭喊著求我見一面，都是東北的，來我介紹介紹……」

「電視劇。」

小旭也拒絕了「東北林黛玉」，叫「富貴閑人」。

「坐著歇歇，醒醒酒。」

許非本想叫「釵黛入我懷」，被倆人狂噴，然後又是「軟飯硬吃」「非洲小白臉」「一屁崩出屎」一一被否。

再有東北圈，本山叔和辣英為代表。

「我也去過，那地方好，老好了。」

何慶奎貌似老實巴交的，有點拘謹。

「許總，我敬你！」

一片寂靜中，許老師笑道：「剛才說哪兒了？」

介紹完三人，又有郭鐵城等，郭鐵城是《劉老根》里的二奎，在《紅高粱模特隊》也有演出。早期受本山叔力捧，後來分道揚鑣。

「不敢當。你喝太多了，不能再喝了。」

臨下班前，許老師正在網上衝浪。搜狐上線后，他們一夥便轉移ｈｔｔｐs://ｗwｗ.heｔuｂｏｏk•cｏｍ.cｏｍ陣地，每天帶薪上網，美滋滋。

「跟您比不了，您是做大事的，我們都小打小鬧。」

再後來港圈北上，不列舉了。

「正應了那句年輕有為，我們活這麼大歲數有啥用？都白活了。」

「別碰我！別，別特么碰我……我都舉到這了，你高低得喝了……」

「……」

只能繼續「帥到驚動中央」。

「許總！」

高秀敏大嗓門，壓低了也響亮。

「聽說許總今年才31歲？」

「坐坐，咋整這麼大陣仗？不是吃頓便飯么？」

「怎麼說？」

「……」

也沒人敢留，一致起身相送。

「好好，記下了。」本山叔連點頭。

「行，也吃差不多了，今天到這吧。」

吃喝半天，啤酒下去兩箱，白酒幹了兩瓶。

張儷拒絕了某人給起的「水蜜桃」，還是叫了「蘅蕪君」。

出門上車，行在漆黑的街道上，小莫方道：「這幫人沒啥好心！」

另有汪朔、鄭小龍為代表的京圈，又衍生出了葛尤、馮褲子、徐才人、華誼等，後來又拉攏管虎。

「……」

富貴閑人：「對的，我可以證明，我是寶玉。」

傍晚，匯賓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