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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導演，謝謝導演。」

「呃，感謝鄧總好意，我現在忙著拍戲，暫時不考慮這些事。」蔣琴琴勉強道。

現在娛樂小報已經挺多了，專門寫一些地攤文學，什麼奇人異事、歷史秘聞博眼球。許老闆那是業內巨擘，沒見過敢叫板的，何況區區一個鄧健國。

正戲啊，正戲啊！

「哎呀，都說八百遍了，快點！」

京城，天下公司。

鄧健國咋咋呼呼，吆喝主創吃宵夜。鎮上的餐飲業被帶得紅紅火火，擺個攤就能賺錢。

「……」

「23。」

「你是說康熙微服私訪比劉羅鍋好么？」

「好，劇本我還要修改一些，還要籌備，預計年底開機。」

於是分頭行動。

有些記者想採訪，公司全部回絕。這種事沒必要回應，越回越熱鬧，對方巴不得跟你打嘴仗。

「你怎麼一點沒長大啊？還跟小孩似的。」

鄧健國握著杯啤酒，吐沫橫飛，「我研究過這個人，能力確實有，但更多靠出身。你們還記著他哪個單位出來的？」

「哎喲，你可別了，咱們還用人家影視城呢，惹惱了沒地兒去。」

蔣琴琴不言語，金蕎卻聊的火熱，鄧健國有意無意的打量她的身子。此女天生媚相，身段苗條，學舞蹈氣質還好，恰是很多男人喜歡的那一款。

段龍一頭霧水，這麼大老闆怎麼知道的自己？

一番話說得不知怎麼接，沉默擼串。

「會幫你請假。」

張國利那邊卻勸不明白。

如今電視劇製作周期依https://m.hetubook.com.com舊很長，尤其古裝劇，劉羅鍋拍了八個月，天仙配也四個月。從以前的單本劇，到七八集，十幾集，現在普遍二十集往上。

回去的路上，小桃紅始終在鼓勵他。

……

飯桌上，鄧潔還在說這個事，道：「老鄧，你白天不該那麼說，叫我們不好做。」

「真的呀？那我先謝謝鄧總了。」

鄧健國不以為意，笑道：「現在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時代了，就得按我這套來。」

「挺好的，演員不錯。」樓燁道。

「你說有眼無珠，確定指的是許非許老闆？」

「什麼是正道？」

鄧健國一拍巴掌，「他要是毀約，把我們趕出去，那更叫大新聞了。」

「這倒也是，那我跟老鄧談談。」

前年考入中戲的小桃紅已經24歲了，扎倆辮子，白饅頭似的臉，笑起來眯眯眼，活脫脫一個14歲的小姑娘。

「先解釋解釋，等報紙出來就被動了。」

「拍戲啊！」

「當然，在我看來……」

鄧健國幹了一杯酒，看看桌上的美女，笑道：「琴琴小姐，聽說你簽了天下，有沒有興趣來巨星？

她挺挺身子。許非嫌棄又嫌棄，問：「聊怎麼樣了？」

「胡婧，必須是胡婧！太好看了！」

倆人進到會議室，已有人等待，互相介紹。

「梅亭有味道，我喜歡。」

金蕎另一番姿態，沒答應沒拒絕，就是跟人家撩。

「我們簽約租的，又不是白用，哎和圖書……」

熱度不大不小，因為老闆不常露面，觀眾只能在影院和電視屏幕里看到他：出品人許非。

所以很快就消停了。

哎喲，學生們都興奮，這屆美女咋這麼多啊？個個神采飛揚，青衣的好苗子。

鄧健國說的心裡話。

第二天，報紙登文：

「這是段龍，我同學，中戲剛上大三。」

「這樣挺好嘛！你看看，宣傳效果是不是有了？明天肯定見報。」

「幹什麼？」

鄧健國剛跟張國利合作，不好撕破臉，沒繼續作。但他試探了一回，膽子反倒更大，準備等拍完戲再炒一波。

正此時，有人敲了敲門，然後走進來。小桃紅立馬跑過去，「許老師！」

「喲，您可別嘴上說說，把我蒙進去一部戲都沒有。」

「我覺得曾璃好，那大高個！」

張國利捂腦袋，好說歹說讓對方答應，先把戲穩穩噹噹的拍完。同時心裏後悔，當初怎麼沒看出來呢，這人太會惹麻煩了。

「年底？我，我們學校沒放寒假呢。」

「咚咚！」

「你覺得他不該放走二人么？」

張國利不得不打斷，忙道：「好了好了，今天採訪到此為止，辛苦大家，辛苦大家！」

「群雄時代來臨，頭把交椅岌岌可危」

但鄧潔招呼人手過來，粗暴又客氣的請記者離開。

「咱以後少說這樣的話，把心思用到正道上。」

段龍猶豫著，在小桃紅鼓勵的目光下開口，道：「我覺得我的頭髮要留長一點，到這裏，再減掉十斤和圖書，讓臉看上去更瘦。然後要陰鬱一些，有種莫名的憤怒感，聲音輕而隨意，好像對什麼都滿不在乎……」

氣氛尷尬，小桃紅哈哈樂，「他長的老點，成績可是我們班第一。」

飯後回酒店。

段龍有點懵，隨即被小桃紅懟了一下，「想什麼呢，選中你了！快謝謝導演。」

「可為什麼會找我呢？」

「哦。」

「你錯了，炒作和拍戲都是正道。你不用管，你負責藝術層面，別的我來做。」

先拍的是《八寶粥記》，蔣琴琴演一個地方官的女兒，有個丫鬟，是楊若曦演的。楊若曦就是被劉巍始亂終棄的那個。

剛走，兩口子就埋怨：「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小桃紅樂顛顛的簽了個合同，段龍挺羡慕，看她的目光又有點躲閃，自己一直挺喜歡她的。

「對這個角色有什麼想法？」

小桃紅領著一個磨磨蹭蹭的男人往裡走，男人很沒自信，支吾道：「你確定，確定找我么？」

「啊？」

辛苦個粑粑！

「嗯，你覺得行就行。」

金蕎也無所謂，對方丑了點，但好像挺有錢的，先搞點好處再說。

「大三？你多大？」

「誒誒。」

「不願意？」

「我哪兒知道，反正許老師選的，他選人誰也搞不明白。」

鄧潔給許非掛了個電話，講述緣由，許老師笑笑不以為意，反過頭讓她好好拍戲。

我保證給你最優厚的資源，每年至少兩部戲，都是女主角。不出三年，我讓你比鞏麗還紅！」

「巨星老和*圖*書闆豪言：新劇遠超劉羅鍋，要奪業界第一」

「有什麼不好做的？這叫習慣性的弱態心理，一提許非，別人都得尊敬，其實沒什麼。」

若是許非，肯定先跟記者溝通，把新聞撤回來再說。而此刻他們也沒空，馬上就拍攝了，先忙劇組。

「……」

許非又招小桃紅，道：「既然來了，順道簽個約吧，演員約，黃海兵那種。」

這位同班同學是新疆人，第一次未過一試，第二次進了三試，第三次才以西北片考生總分第一名的成績入學。

「願意，我不是驚喜么？」

「我長大了！」

早期受張國利力捧，一直沒紅，結婚就銷聲匿跡了。

樓燁看了他好一陣，問：「能做到么？」

雙方就座，樓燁對他的第一印象很平凡，問：「劇本看了么？」

張國利和鄧潔也沒想到，鄧健國突然拎出這麼一句話。當即傻眼，還沒等制止，記者就像聞了腥的鯊魚涌過來。

鄧潔在房間里轉來轉去，她跟許非十幾年的交情，比張國利要周到：「不行，我得給許老師打個電話。」

不錯，正是1996級新生入學。

「他不小氣，我們得有個態度啊，劇組還用人家的地呢。」

許非之所以別人快一步，全靠單位的資源和人脈。說句實在的，我們換個位置，我現在的成就比他強。

「張桐漂亮啊，都眼瞎么？」

「京城電視藝術中心吧？」

果然是個碰瓷的好對象。

兩口子很焦躁，其實還是沒經驗。

「他不是小氣的人。」

他非常和-圖-書聰明，炒作、無賴就是自己的人設，不在乎別人怎麼說，吸引眼球才是價值。而且他頗有身家，眼光獨到，了解影視劇市場，真沒覺得自己比許非差。

不多時回到學校，校園這幾天非常熱鬧，隨處可見迎新標語，多了好些青春稚嫩的面孔。牲口學長們早列出了目標人選：

蔣琴琴從春節后開始，在象山待了小半年，且還要待小半年，算第一批體驗到「以大象國為家」的明星。

跟著又轉頭，「金小姐有公司了么？也考慮一下，你潛力相當高，人美演技好，公司絕對力捧。」

「這位是樓燁導演。」

「張國利鄧潔自立門戶，竟是老闆有眼無珠？」

「呃……」

金蕎演《銅鼎記》里的妓|女馬賽賽，還沒拍，但也蹭著留下來。她可不愛回學校，在這多好啊。

「哈哈，當然說話算話！我手裡就有一部都市劇，等你拍完就可以過去看看。」

「是啊！都以為許非牛逼，實際是單位牛逼，《便衣警察》《渴望》《編輯部的故事》《北京人在紐約》都看過吧？實力頂尖。

「儘力而為。」

……

在班裡是出了名的戲瘋子，那股勤奮勁都佩服。

「看了。」

「不一樣不一樣！別人也就罷了，你扯上許總幹什麼？」

人生有些事難以預料，比如本章說突然就沒了。

都以為我炒作，其實他才是炒作大王，前幾年是很厲害，但時代不一樣了，人才輩出，早晚會超過他。」

他轉過頭，道：「你也努力。」

晃眼忙完一天，晚上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