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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隻西瓜被忽悠的一愣一愣，重重懵逼的離開。

到97、98年VCD版本出現，開始火爆。最高紀錄一天賣上百張，光自己賣出去的就有兩三千張。

聊了幾句，許非道：「老張，你幫我招幾個人，能做遊戲開發的。」

「晚上去莊子吧，我要吃烤羊腿。」

「跨年了呀！」

就靠這一行字母，成了第一隻中國網路概念股，將於明年在納斯達克上市……然後2011年破產。

「許總，您也喜歡《大話西遊》啊？」

「你還真做遊戲，我以為你當初開玩笑。」

「……」

「你開的什麼會？」

「還不是融資上市的事兒，大家現在都很激動。」

許非切下一片肉遞過去，小旭看在食物的份上不想說話，蘸點乾料，就著酥焦的皮兒，香嫩的肉，哇一大口。

許總玩通關，喝著茶一個勁搖頭。

「那倒是，比我們差遠了。」

「不理解，不理解！」

中華網老闆是香港人，在美國留學，擁有獨一無二的域名China.com。

她甩了甩頭髮，隨口道：「哎，過完年你好好鍛煉一下，酒也別沾hｅｔubｏｏk.ｃoｍ•ｃｏｍ了。」

張狐狸愈發像個成功人士，道：「我聽說中華網也在謀劃上市，對我們有沒有影響？」

只見粗糙的CG動畫中，徐錦江，啊不是，拜月教主跟水魔獸合體出來了……靈兒衝過去，阿奴吹著笛子送別李逍遙，月如抱著孩子……

娘誒，頓覺時間過得好快，才七百多章就十六年了！

「曾經有一份真誠的感情……」

張狐狸頓了頓，鬱悶道：「可人家域名就是強啊！」

「沒事，互聯網金山不倒，各玩各的。而且別看中華網風光，狗屁都沒有，全托域名的福。」

從洪荒開始。」

唉，祖龍號還好嘛？盤古號還好嘛？

「何謂洪荒？」

會議室內，許非召集西瓜開會，道：「你們參照《山海經》《封神演義》《西遊記》這些古籍，寫一本網路小說出來。

光專門的網站就有四五十個，也沒啥內容，多為《大話西遊》故事簡介、經典對白、論壇等。

正看著，一個員工偶然瞄到，大著膽子問了句。

她還奇怪，道：「那次你媽搞傳銷……我們不約好wｗw•heｔｕｂoｏk.ｃｏm•coｍ要千禧寶寶么？」

「寫設定、任務、劇情、角色對話等等，待遇跟這邊一樣，你們考慮考慮。現在先做這個任務……」

上班不划水，上班還有什麼意義？

「叮鈴鈴！」

「許總，遊戲跟編劇有啥關係？」

「哦……」

33歲，本就很年輕，保養的又好。學跳舞的身段依舊婀娜，撲滿熱氣的皮膚白裡透紅，渾身波動著一股蜜桃的味道。

「唉，為什麼非得死一個呢？」

「話說天地未開，鴻蒙初定……」

尤其後世網路時代，碰到一部較有爭議的片子，哎喲，能噴出腦花兒來。

三人吃吃喝喝，折騰到九點多，進屋洗個熱水澡。他先搞定，躺床上看《大宅門》，聽浴間里打打鬧鬧，杠鈴般的笑聲，內心毫無波動。

他可是有版權的，正經從西影廠買的。

「你說你何必呢？非要吃羊腿，現成的還不吃，非要自己烤。你有她那體格也行，病歪歪的又感冒了。」

……

《一聲嘆息》里說：摸著你的手，就像摸著自己的手。

「……」

「幹什麼？」

仙劍已經出了98和-圖-書柔情篇，大陸流傳最廣的一個版本。

「三個人在一起不好么？」

「吱呀！」

「愛一個人需要理由嗎？不需要嗎？需要嗎？不需要嗎？」

外加一個《夢幻西遊》！

后巫妖大戰，九龍拉棺，鬥氣化馬，後土大巫身化輪迴……鴻鈞紫霄宮講道，那紅雲搶得一蒲團，蒲團下有一小瓶，瓶中生靈液，傳到青雲門棄徒克萊恩手中……」

手機響了。

「嘿嘿，沒怎麼，我們幾個同事都喜歡，我還寫了篇續集，說紫霞輪迴找到孫悟空……」

庭院里堆著火，架著一條大羊腿，就為了這條腿，又現殺了一隻羊。現在已經很有經驗，提前讓人烤至七分熟，自己再處理處理就能吃了。

張儷身強體壯，自己在那邊割啊割，也嘗了一塊：「今天超發揮了，好吃。」

與其說是網路帶動了《大話西遊》，還不如說是喜歡《大話西遊》的朋友，急於在網上找同道分享。

許老師也很滿意，又拿過幾串韭菜、茄子開始烤。

據一位號稱京城盜版界四大家族之一的大賣家透露：早在1995年，就出現過《大話西遊》盜版錄像https://www.hetubook.com.com帶，但銷售平平。

「嗯，反正能上上戶口。」張儷一副不用你操心的樣子。

「嗯！」

「那時間得掐好，得是千禧寶寶，別是世紀末寶寶，世紀末可太苦了。」

其元神分化三清，精血化做十二祖巫，又有一鴻鈞道人得了造化玉蝶。

此刻，許非正在搜狐公司蹭網，看著熱火朝天的BBS懷念青春。

「不說好的么？」

夜，莊子。

「吃烤羊腿幹嘛？」

……

她閉上眼睛，手舞足蹈，彷彿吃了小當家的發光料理。

許非回到辦公室，先泡了杯茶，關上門，拉上百葉窗，開始玩《仙劍奇俠傳》。

又跨年？許非看看日曆，果然是12月31號。

這股熱潮持續到了兩千年初，相關討論才慢慢停歇。

立刻博得滿堂喝彩，隨即又在各高校傳播開來，各種台詞倒背如流。與之而來的就是盜版碟熱賣。

1996年，結束影院慘淡放映的《大話西遊》，將拷貝傳到了北電。

「有什麼苦的？」

「總之就寫吧，寫好了我做成遊戲。」

許非理了一遍這個邏輯，問：「你倆商量好了？」

「人是人他媽生的，妖是妖hｅtubｏok.com•cｏｍ他媽生的！」

他往屏幕一指，《大話西遊》！

唐健在旁邊問：「許總，你打算做什麼類型的？」

他默然無語，夢回99，那一場在人類歷史中被抹去的世紀大戰。

「遊戲是大產業啊，反正你就招吧，明年成立工作室。」

「是不錯，我退休了還能當廚子，專門烤羊腿。」

「我準備成立一家開發遊戲的工作室，需要幾個編劇過去。」

這員工很熱情的巴拉巴拉，旁邊也有人湊過來討論。

許老師不一樣，他心有激|情，腰不足。

許非忽然拍桌子，大聲道：「盤古醒來一斧劈開這混沌，手舉天腳踏地，眼化日月，身化萬物生靈，演變洪荒世界。

小旭裹著大衣，使勁往火堆旁靠，前胸暖後背寒，不時抽抽鼻子。

到98、99年，網路也興起熱潮。

很多觀眾有一個毛病，看完一部電影先找隊伍。誰喜歡，誰討厭，自動自覺的把自己站隊，然後互相噴。

老闆也不例外。

張儷裹著浴巾先出來，低頭擦著濕發。

「當然是妖魔鬼怪了，就這個。」

「還不錯，怎麼著？」

一幫人圍著許總嘰嘰喳喳，等開完會的張狐狸露面，頓作鳥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