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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沐見他有恃無恐，又哼了聲：「我問你，你想幹什麼？」

「啊！」

「他們不行，我就做，我還真想搞一個電影獎。」

許非摸摸小龍小虎的臉蛋，小虎睡得呆，小龍閉著眼睛扒拉。

「你覺得自己有資質設獎么？」

一碗疙瘩湯吃完，洗了澡，瞅瞅擁擠的卧室。

出口大廳里，又一批乘客離開，並對數十家等候的媒體表示驚奇。

「這麼牛？」

他就是代表XX部來問的，迅速算了算對方的籌碼：

「你這次鬧騰不小，我倆準備帶孩子去小樓住幾天。」張儷也道。

「睡吧，睡醒了再說。」

「媳婦們，我回來了！」

「飛機晚點了。」

「我一守法公民能有什麼事？要麼他們改，要麼我拿來做，要麼我自己搞，三種結果。」

「……」

許老師懶得理她，自己去次卧，往床上一pia。

他索性又關上，回家走人。

「許總！」

約莫十點多鍾，隨著一架飛機衝破夜幕，落在跑道上，等候多時的媒體忙列開架勢https://m.hetubook.com.com。

嘩！

「沒事了？」

那他還怕什麼？

「你想辦什麼樣的獎項？」

「他就不怕得罪人么？」

「喲，老領導怎麼親自接我來了？」

他囑咐小莫，自己鑽進那輛車裡。

他能聯合港台，把好萊塢明星請來，還能不批？！

記者們也跺著腳，焦急煩躁。

「兩條。」

但時局不同，面對業內業外、媒體觀眾的一致批評和建議，金雞百花如果還玩平衡藝術，連選出一部最佳影片的勇氣都沒有……

沒辦法，只得抱抱他們媽媽。

「哼，許老師好大的威風！我在京城都聽說了，還有記者跑到公司來，就差敲我們家門了。」

當夜，首都機場。

這是上頭極力支持的項目，不可能倒。

李沐想了想，問：「第二條呢？」

我不介意另設新獎。」

小旭耷拉眼皮，很困的樣子。

許非下了車，摸出手機，果然忘開了。

「……」

一個個踮腳瞅，遠遠的發現目標，大喊：「許總和-圖-書！許總！」

「文聯、影協不也歸XX部管么？您一XX部高幹，特意來接機，我聆聽指示。」

偌大的建築彷彿一顆明亮跳動的心臟，在黑暗中無比鮮活，起起落落的飛機在跑道上滑翔，吞吐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看誰的靠山硬嘍！主要他時機選得好，改革大勢，改革派總比保守派佔優。」

記者群忽然亂套，有人跌跌撞撞的摔在後面，剩下的繼續跟隨，就希望他多蹦出幾個字。

「而且今年金雞確實操蛋。」

「你當那幫人吃閑飯的？首都文藝圈啊！」

這一天尚未過去，南寧的消息早已傳遍全國的報社和行內組織，乃至更加往上。留守京城的人不得不連夜加班，搶奪這個驚天動地的大新聞。

什麼兩岸三地電影人，媒體，網站，好萊塢……他真能做到，且符合法律關於評獎的規定。

乘客們驚奇，這位誰啊？哪個大明星？

許非大步走，聽到這句忽然停下，道：「沒有人不希望中國電影好，也沒有人真心詛咒自家的獎項和-圖-書倒閉。

「本來就沒什麼事，主要了解一下你的態度。對了，你手機沒開吧，趕緊開機。」

「你覺得金雞百花無可救藥了么？」

不一會，乘客湧出。

念及此處，李沐拍了拍他肩膀，道：「我會如實報告，你先回去吧，好好睡一覺。」

「對，操蛋到他們自己都無話可說。」

哼！

「許總，說說你下午的發言吧？」

首先五年計劃，第一部投資四千萬！第二部投資八千萬！第三、四、五隻能更多，打造真正的國產大片，讓票房紀錄一年一個台階。

「不能等了，再等我都跟著激動。」

「你真要另設一個電影獎么？」

我不想自己的大片破了紀錄，人人叫好，偏偏不被自家的獎項承認。這股風氣必須扭轉，我要求公平的輿論和競爭環境。」

李沐的接機，表明政治上沒風險，會把事情控制在電影界內部。

許非卻不再做答，到了街邊正想上車，忽見馬路對面停著一輛車，李沐從車窗探出來招手。

安保趕緊疏導，許非被幾人圈在中https://www.hetubook.com.com間，前後左右的記者掛在這個圈上跟隨，前方還有人倒退著走，咔咔拍照。

張儷盛了一碗三鮮疙瘩湯，許非就著小鹹菜呼嚕呼嚕吃：「你們怎麼都沒睡，等我呢？」

「怎麼還沒到啊？」

其次小許的能力和人脈，不說幾位大領導的欣賞，單就對國內、對港台、對海外電影的那種專業性，獨一無二。

「有吃的沒？」

「你之前不在嘉賓名單內，突然臨時參加，是不是有什麼心理變化？」

「你確定能批准？」

「哈哈，我也是，許老闆太牛逼了！」

李沐沒好氣道：「你知不知道捅了多大婁子？你開完發布會沒倆小時，就有人反映到XX部了，連上頭那邊都聽說了。」

「也好，省的麻煩。」

「許總！」

但他們憑什麼歧視我們？

「金雞百花是文聯和影協辦的，這下子你等於捅了馬蜂窩了！」

「老領導就是給你擦屁股的！」

許非伸出兩根手指，道：「我從來不歧視藝術片，我一直認為藝術、商業是電影產業的兩條腿，缺一不www.hetubook.com.com可。

方一開機，就聽簡訊聲倍兒吧亂蹦，還沒等看呢，各方電話又打過來了。

「喲，這是嫌家窮人擠呢。」小旭泫然欲泣。

「會不會有大事？」

不知不覺間，當初的這個小同志已經長成參天大樹了。

外面的往前擠，裏面的想出來，場面竟有些混亂。

胳膊腿伸直，背部貼合，枕頭適高，總算有种放松的感覺。

上頭批不批？

「我今天在那屋睡。」

李沐沉默，更多的是驚悚。

一張大床，一張大嬰兒床。

「折騰一天，我得好好休息。」

許非到家快12點了，進門就想抱抱小龍小虎，結果都睡了。

「有疙瘩湯。」

五年計劃的第一部戲就要上映了，我不想在這個時候，還要被那些專家拖後腿！

「我可以聯合兩岸三地的電影人，聯合全國有影響力的媒體，聯合中國最大的三個門戶網站，目標對準全華語作品，甚至全亞洲，好萊塢明星都可以來參加……您說上頭批不批？」

首都文藝圈不是京圈，是指體制內的那幫學者、專家。

「我過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