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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克面色冷淡，顯然聽說了金掃帚獎的事兒。

「好久不見！」

伊蓮怎麼也不會差吧。

許非入場才知道，飲料穿過凹槽，可以插|進扶手裡，起到固定托盤的作用。

「不是口蹄疫，聽說附近的生物科技園區有東西泄露，沒什麼大事。」

口蹄疫這個，倒很貼合現實情況。從1908年起，日本消滅口蹄疫92年，結果在2000年又爆發了——就在2年前。

「到底搞什麼事情？」

「不是給陳總管了么？你不放心？」

「老闆，他們不喜歡這片啊？」他低聲問。

住了兩天，《病毒》首映。

許非頭也不抬。

「嗯？這是他們的觀影習慣，相對安靜。」

「搞什麼？上次埋豬，這次還埋豬，口蹄疫不是過去了么？」

「說明啥？」

……

銀幕短暫的一暗，影廳黑漆漆的還特別安靜，緊跟著一亮。畫面中出現一隻交通提示用的假人，標語顯示：

……

「歡迎許先生！」

司機檢查車沒壞，很快開走了。

小莫翻出和-圖-書一件外套準備降落時穿，又捻了幾頁雜誌，往旁邊瞅了瞅，無聊問：「老闆，你到底在看啥？」

歷史上，他在01年籌拍同樣由向老闆投資的《書劍恩仇錄》，林熙蕾演駱冰，范小胖演個江南名妓，張柏芝演香香公主……

推進，特寫：鹿的眼睛已呈灰白色，直直盯著鏡頭，詭異恐怖的音樂聲中，顯出片名《病毒》。

「時期特殊啊……」

許非被逗樂：「說得好，繼續看別逼逼。」

徐老怪心裏突的一下，頓時訕訕，施楠生不在還不會打圓場。

「是不錯，回頭咱們也做這種托盤。得做長方形的，咱們的爆米花桶大。」

這種大方向，許非得幫助小旭調整，提升技術含量，包括面料、染整、印綉、裁剪、縫紉、包裝、物流一系列產業，以及向海外擴張。

《蜀山傳》有向老闆參与投資。

「嗯，前幾天剛走。」

「好久不見！」

日本也是院線經營制，寡頭壟斷。

「不能相信他們！」

日本票房既ｈｔtｐs://m•ｈｅｔubｏｏk.cｏm•cｏm統計人次，也統計金額，習慣用語「上映首日，動員觀眾XX人次。」

從京城飛東京很短，短到睡個覺都尷尬。

飛機很快到了東京機場，臨降落，他挺興奮的收好資料。

徐老怪沉默，因為突然意識到，這個人即便再好相處，終究也是位大老闆。當朋友可以，但自認是朋友就得寸進尺，肯定沒好果子吃。

「哎，你別沖我來啊！搜狐評的獎，跟我許非有什麼關係？」

觀眾陸續進來，400多人的廳坐了6成，不太高。到了時間，銀幕亮起，先放15分鐘的安全防範、反盜版、新片預告。

說明兩國戰略接近，美國往中國轉移低端製造業，中國要踏上世界工廠之路，出口貿易包括服裝將大大增長。

已經在橫店搭景，就因為蜀山大撲，項目被撤了，沉寂數年。

他拒絕了見面會的邀請，打算融入群眾更好的感受，遂分兵兩路。一點都不緊張，跟隔著越洋電話聽傑瑞彙報成績單一樣，沒啥和_圖_書刺|激的心情。

「挺厲害啊！」

小莫率先滿意。

用「動員」來表達。

約隔了幾秒鐘，鹿突然動了，高高伸腿，然後一個翻身站了起來。

上面有放爆米花桶和飲料的凹槽，奇怪的是，飲料槽是中空的。

似乎撞上了什麼東西。他趕緊下車，見地面劃出一道血痕，卻是一隻野鹿被撞死了。

以前伊蓮也有出口，但加入WTO后，環境會更加寬鬆。

當然他沒講這麼多，但小莫也聽得一愣一愣，懷疑道：「您靠譜么？您拍電影我服，怎麼說國際形勢還一套一套的？」

他笑了笑，特意把徐克叫到一邊，半認真道：「你們港片有句話，出來混，有錯就要認，挨打要立正。

「倒霉！政府就該清理這些討厭的傢伙！」

「嗯，小日本不大氣。」

好容易結束，正片開始。

真·軟飯硬吃。

這點跟國內不同，國內提前放，準時放電影。

小莫忍不住來了一句，跟著頗覺怪異，因為別的觀眾一點反應都沒有。

「……」

現如今和圖書，他有《病毒》這樣的作品以求翻身，有什麼不知足的？

他不時在紙上勾畫，慢吞吞道：「小布希訪華了知道么？」

自己、小莫、翻譯，三張票。

日本野鹿泛濫，跟澳洲野兔一樣。這裏給了一個長鏡頭，隨著車輛遠去，鏡頭慢慢往右側移，停在鹿屍上。

小莫扔嘴裏一顆鹹味爆米花，頓時苦瓜臉：「呸呸，異端！」

一輛拉豬的車駛到關卡被攔住，幾個穿防護服的人噴消毒劑。司機是個鬍子拉碴的大叔，糟心道：

小旭離開時代掌管伊蓮，剛好一人一攤，張總＞陳總＞許總＞小龍＞小虎。

「人家寫歌的能扯歷史文化，寫日記的能編衛生防疫，我拍電影的怎麼就不能談國際形勢？」

司機開著車，繼續嘀咕，分心去拿電話時一個沒留神，咣！

東寶、東映、松竹三家不僅是最大的生產商，也是最大的發行放映商，佔據了主要市場份額。

「防疫作業中，請小心慢行。」

「上次也這麼說！我家豬可都在土裡呢……」

許老師喜歡日語中的漢www.hｅtｕｂｏoｋ.cｏｍ.cｏｍ字釋義，覺得特別有意思。比如寢取、熱帶夜、團地妻、女搜查官……嗯？

「這個挺好。」

司機罵罵咧咧的開走了。

哎，做服裝也賺錢的。後世服裝業首富馬老闆，靠給阿迪、優衣庫等品牌代工起步，做到了700億身家。

「那多沒勁啊！看電影就得一起樂，一起哭，你安靜你回家看去好不？」

許非哼了一聲，少見多怪！

「通篇都在講貿易和投資，這說明啥？」

到了酒店，安田和徐英洙都在，寒暄后又瞧見一干主創，為了上映前宣傳都很疲憊。

後世的中國乃第一大服裝生產出口國，主要對象就是美、日、歐洲……

《蜀山傳》的毛病你比誰都清楚，犯了錯就要認，虧了錢就得低頭，不是誰都像我這麼好脾氣。」

頭一次在日本影院看片，很新鮮，買了桶鹹味的爆米花。檢票時，服務員遞給他一個三角形的小托盤。

「哈哈！」

許非也沒繼續，反而寬慰幾句：「放心，《病毒》內部試映你不都在么？鐵定大爆。」

「伊蓮的發展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