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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大佬到武林盟主

作者:小樓聽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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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莫愁前路無知己 第485章 一石三鳥

第四卷 莫愁前路無知己

第485章 一石三鳥

終於,白袍男子投子認輸,輕笑道:「還是老弟技高一籌,老兄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
拖上半刻鐘,哪怕還強拿不下天鷹·哈孜,天鷹·哈孜也會不戰自潰!
適時,大劉領著一票近衛趕過來,見他衣衫上到處都是破洞,胸前還有血跡的模樣,嚇了一大跳:「幫主,您怎樣?」
特別在這種開放式場地,還有上千號嘍啰分散火力和充當人肉盾牌的情況下……
與他天行盟沾不上任何邊兒。
……
天鷹·哈孜也沒坐以待斃,原地旋轉舞動彎刀一招,再一刀隔空斬向張楚:「去死吧,大離人!」
白袍男子沒有為他的話感到不悅,像是早就習慣了他說話的方式,笑道:「老弟哪裡的話,你能賞臉大駕光臨,老兄豈有不全力以赴的道理?」
坐在左上首主人位上的,是一位清俊、儒雅,下顎留有三寸清須的偉岸男子,他的氣息中正平和,頭戴白玉冠,一襲月白色蘭花錦袍在燭火照射下反射著淡淡濛濛光芒。
他大笑著,臉色卻漸漸變得猙獰,俊美的面容因為充血而變得通紅,額角上一根小拇指粗的青筋劇烈的顫抖著,握著飄雪刀柄的雙手早已被火紅色的真氣所包裹,雪亮的刀身因為容納了太多的真氣而變得通紅,但神奇的是,刀鋒前卻並沒有刀氣噴涌而出,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壓制刀氣,不讓它噴出來。
還是騾子的情報出現了錯誤?
下一秒,一道火紅色的巨大刀氣照亮了漆黑的天地。和-圖-書
張楚覺得他的目光很礙眼,想了想,索性一揮飄雪,將他的頭顱從屍體上砍下來!
兩個高冠博帶的中年男子,坐在堂上對弈。
土黃色的刀光牽引著一條體形龐大,依稀能看出是一條土龍的龐大沙龍洶湧而出,筆直的迎向激光炮一般的磅礴刀氣!
好歹也是五品大豪,不至於這麼脆弱吧?
黑衣男子:「你總以為這天下間就你一個聰明人,其餘人皆是愚不可及的蠢貨……卻不知,你在算計別人的時候,別人也在算計你!」
這個情報中平平無奇的沙海盜二當家,實力竟然比那個西涼州有名的沖虛宗宗主柳軼煬還要強!
天鷹·哈孜見勢不對,慌忙向一側躍去。
他清楚的看到了一個個沙海馬賊,是怎樣被強勁的氣浪捲起來扔出去五六丈遠的。
結果,避是避開了。
黑衣男子將手中的黑子擲于棋盤,發出清脆的玉石交擊聲,「你請我來,不是怕我壞了你的事嗎?」
黑衣男子面無表情的掀了棋盤,長身而起,冷笑道:「匹夫,我拿你當朋友,你卻拿我當傻子耍?你真以為你天行盟內對玄北州是如何決意的,我謝君行不知?今日我不妨將醜話說在前頭,這破境之機,他燕長青想要,我謝君行也想要!要爭,大家就明刀明槍的爭,便是敗,我謝君行也心悅誠服,可誰要想玩陰的、摘桃子……我認得他,我的刀認不得他!」
鎏金的仙鶴香爐升騰著淡淡的檀香。
張楚朝著和-圖-書他擺了擺手,一腳將天鷹·哈孜的死人頭踢給他:「交給孫四兒,讓他派二百個弟兄,連夜把這些死人頭弄到陶玉縣外給我壘成塔……他們之前是怎麼壘的,我們就怎麼壘!」
事已至此,再想謝君行是如何得知此事的,為時已晚。
張楚的目光深處透出絲絲疑惑,這就……完事兒了?
張楚再次一躍而起,「牛逼啊,再嘗嘗我這一招……分、海、一、刀、斬!」
不要緊!
他清楚的看到了一個個沙海馬賊,是怎樣被狂怒的「烈焰蘑菇」撕成碎片的。
「哈塞給!」
能如何應對?
天鷹·哈孜定定看著張楚,眼眸中蕩漾著火光。
無論誰勝誰負、誰生誰死,他的算計,都算是成了!
……
土黃色的人影見狀,怒吼著一刀斬出一到月牙般的巨大土黃色刀氣,同樣巨大無匹!
以天鷹·哈孜得志便猖狂的小人性子,與那張楚屬炮仗的一點就炸的性子,他們兩方要撞在一起,只能是你死我活,決計沒有坐下來好好談的可能!
「噗。」
白袍男子笑呵呵的拱手:「還請老弟賜教。」
黑衣男子很是冷淡地說道:「你的心思不在棋盤上,自然不是我的對手。」
眼下那太平會張楚,已經順著沙海盜那條線摸上去了。
謝君行會如何應對?
張楚狠狠的砸在盾衛士的面前,腳下的地面裂開一大片。
他抖了抖大氅,大步流星的往廳堂外行去。
今晚之事有變化!
叫你死了還不安生,還要噁心我和_圖_書
他左手也提著一面大鐵盾,護在青驄馬的前方。
天鷹·哈孜噴出一口血,身軀像是殘破的麻布口袋一樣飛出數丈遠。
刀氣與土龍針尖對麥芒的狠狠撞擊在了一起。
白袍男子不為所動:「老弟多慮了,常言道:『兄弟鬩於牆,外御其侮』,我天行盟與你武士樓盡皆起源於西涼,又是多年的交情,眼下大家同在玄北為異客,正該守望互助,為兄豈有算計老弟之理?」
廳堂內卻十分安靜。
這些沙海馬賊,用血肉之軀向張楚重現了大刀長矛對抗火槍火炮的悲劇……
這一局對弈不知已經持續了多久。
很殘酷!
兩人的氣場在激烈的交戰。
天在旋轉。
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激光炮一般的火紅色刀氣勢如破竹的擊潰了土龍,去勢不絕的射向地面上的天鷹·哈孜。
「就知道你們這些壞人都是屬王八的……」
大量的燭火,將富麗堂皇的廳堂照得如同白晝。
烈焰蘑菇緩緩升空,驚人的熱力在消散,漸漸暗淡的戰場上只剩下一地的殘肢碎片與此起彼伏的哀嚎聲。
難不成,派人救下天鷹·哈孜或者張楚,讓死結變活結?
白袍男子目送他離去,目光深處終於透出絲絲憂慮之色。
「鏗。」
「啪。」
但他的眸子卻像是幽深的碧湖一樣,風平浪靜、無波無瀾。
「轟轟轟!」
「轟!」
青驄馬高大的身量,帶給了張楚寬闊的視野。
方才那一刀,他分明感覺到天鷹·哈孜後繼乏力,想來他雖https://m•hetubook.com•com然扛過了那一陣轟炸,但也不是分毫無損。
白袍男子睜大了雙眼,詫異的撫須道:「老弟何出此言?」
一群喜歡把人的腦袋砍下來堆成金字塔的劊子手,不值得他同情。
炸藥包的威力是強,但對付有所防備的氣海大豪,應當還不足以致命。
他們充其量不過只是派人傳了幾句謠言而已……真的只是幾句謠言而已,沒沾一丁點兒人血!
陶玉、琉球兩縣的縣尊衙役,的確是天鷹·哈孜所殺。
現在問題的關鍵是,那謝君行既然早就知道此事,還肯來赴約陪他下這半晚上的棋,那謝君行肯定早就有應對之策,說不定都已經出招了!
地在顫抖。
就在烈焰蘑菇即將熄滅之際,突然有一道包裹著土黃色真氣的人影,怒吼著衝天而起。
「嘭。」
這二人的氣場都極其強大,坐在一起就彷彿有黑白兩種光線在他們中間來回拉扯、攻伐、侵略,就如同他們面前黑白交錯的棋盤一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難分難捨。
坐在他對面的,是一位面頰線條硬朗、留著山羊胡氣的冷厲男子,他氣息陰鬱、目光古井無波,頭戴黑玉冠,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勁裝黑得彷彿在吞噬光線一般。
安靜得除了棋子落在棋盤上時發出的清脆聲音之外,再無一絲雜音。
狂猛的氣浪如同海嘯一般,卷著砂石拍打在太平會前排的大鐵盾上,打得堅固的鐵盾防線都如同海草一樣,起伏不定。
黑衣男子看著他,嘴角慢慢浮起一抹譏https://www.hetubook.com.com諷的笑容:「那你為什麼會認為我今夜到了此處,就無法攪和你設計太平會張楚與沙海盜王真一的一石三鳥之計呢?」
「呵?」
兩刀相接,轟然爆開,余勁如同漣漪般在半空中盪開。
白袍男子聞言連連搖頭:「老弟此言差矣,為兄從未如此想過!」
張楚依然跨坐在青驄馬上。
但他前腳離地,火紅色刀氣後腳就轟在了他方才站立之處,余勁盡數打在了他的身上。
比張楚想象中的還要殘酷。
是因為那位「沙王」王真一太強、風頭太勁,遮掩了這位「沙里金」天鷹·哈孜的光芒嗎?
「啪。」
咸瀘縣以西那座京觀,也的確是天鷹·哈孜帶人所壘。
他伸出大拇指抹了抹唇角,藉著散落一地的火光看一看,卻是殷紅點點。
他抬起頭,望向前方十余丈外,同樣是半蹲在地面上的那張眼窩深陷、留著兩撇小鬍子的陰鶩面容,低低地笑道:「有點意思!」
說時遲,那時快!
他清楚的看到了一片片沙海馬賊,是怎樣像農夫鐮刀下的麥子一樣成片成片倒下的。
「給我破!」
雪亮的刀光一閃而逝。
白袍男子拈著清須,再度復盤每一個關鍵。
「轟。」
五六丈高的烈焰蘑菇雲,照亮了黑夜。
見白袍男子裝傻,黑衣男人的聲音越發的冷硬了:「白橫你知道你最大的缺點是什麼嗎?」
但變化,從何而起?
火紅色的刀氣暴漲,如同激光炮一樣轟向地面的天鷹·哈孜。
張楚雙眼一亮,扔了大鐵盾,握住飄雪便縱身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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