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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大佬到武林盟主

作者:小樓聽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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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莫愁前路無知己 第498章 各懷心思

第四卷 莫愁前路無知己

第498章 各懷心思

謝嘯青心頭猜測著來人的來意,同樣張開雙臂熟絡的與來人擁抱:「上次相見,還是在燕家老大人的壽宴上吧……對了無極,你怎會在此?」
謝嘯青一眼就認出了這些精騎的身份,急切的腳步不由的放慢了一些。
若不是考慮到做父親的顏面,謝君行真的很想笑出聲來。
謝嘯青一歪嘴兒:「這樓主還是您繼續當著吧,孩兒還小,還得在您的羽翼下再成長几年……」
李無極拍了拍謝嘯青的肩膀,笑道:「我與樓主已經談得差不多了,下次再有事與樓主商議,再來勞煩你幫我說好話吧!」
他笑吟吟的看著謝嘯青:「悟出點什麼沒有?」
謝嘯青雙眼瞪得溜圓,震驚萬分地說道:「到處殺人的那一路太平會人馬,只是個幌子。」
謝君行卻是突然把臉一板,威嚴地說道。
張楚慢慢放下了手裡的古籍,陷入了深思。
來人也是愣了愣,旋即便張開雙臂大笑著迎上來:「嘯青,有日子沒見了。」
「是,少主。」
謝嘯青條件反射的打了自己的嘴一巴掌,苦著臉哀嚎道:「爹,我還是個孩子啊……」
「怎麼就買了這麼點?喂貓呢?」
謝嘯青在一大群黑衣武士的簇擁下,急匆匆的趕回駐地。
伙房那邊兒,大劉探出一顆腦袋來問道。
不是七八千北蠻子!
謝君行:「你去石氏做什麼,李無極來就是做什麼。」
「出口成文不成臟,何時何地禮不廢,稍後自己去領二十記家法!」
「吱呀。」
他走入一片嶙峋的怪石當中,快步往荷花池旁的水榭行去,這個點,父親大人應該在水榭旁看書……
二人就此作別。
一點小事能勞動你李世子大駕嗎?
和圖書嘯青愣了愣,也猛地回過神來。
張楚頭也不回地喊道。
騾子在外邊殺了那麼多人營造出來的殘酷高壓,怕是壓不住這麼多人。
謝嘯青沒急著回答父親的話,而是調過臉沒好氣兒的對立在水榭外的侍衛說道。
他天天到處跑,親身參与,都只能看到極為淺顯的表面。
院門開了。
捧著一線裝古籍坐在院子里曬太陽的張楚一歪頭,就見大劉提著面碗那麼大的一塊兒肉,懨懨的回來了。
「直覺?」
謝君行笑著反問道:「你覺得為父會給他準話嗎?」
他大步流星的跨過門檻,簇擁在他身後的眾多黑衣武士隨著他的腳步一個一個消失在深幽的宅院里。
陶玉縣內的江湖人,卻是越來越多了,保守估計,少說也有七八千人。
是啊!
年輕的菜鳥喲。
謝君行視若無睹,淡淡地笑道:「不過,你說得也對,爹也不大看得上李無極這個人……嗯,這次他李家可能要倒霉!」
但沒走幾步,他的腳步就又輕快了起來。
來人正是藉此次大雪山武林大會名傳燕西北三州的天傾軍少帥,李無極!
謝嘯青:「孩兒不都說了嘛,就是兜圈子,各種兜圈子,孩兒一說正事兒,他們就打哈哈,跟他們坐了小半日,都沒給孩兒一句準話……不過他們的態度還是多好的,晌午時,哥仨一起陪孩兒吃飯,一頓飯吃得孩兒兢兢戰戰。」
謝嘯青有些糊塗:「不應該這樣嗎?太平會這陣子殺得人頭滾滾、風聲鶴唳,李家拉起來的大雪山武林大會的架子,都快被他拆了一半了!」
李無極笑呵呵地回道:「一點小事,來與樓主商談。」
謝嘯青:……
謝嘯和_圖_書青:「您給他準話了?」
但他轉過一條小路后,忽然見到一個熟人陰沉著臉迎面走來。
競選玄北江湖武林盟主的,是天行盟和無生宮。
事實上,別人早就已經表明態度了!
「上次用的火攻的法子,這次可能就用水攻了。」
這陣子他作為武士樓的外交大使東奔西跑,還是學到了不少東西,心思或許還不及老一輩的梟雄們深沉,但用來與李無極這些自小便認識的熟人勾心鬥角,綽綽有餘!
這個時候,天傾軍的人出現在他武士樓的駐地外,來意……很耐人尋味啊!
「成……紅雲,出來做面了。」
不待謝嘯青回話,他又道:「我今兒還有些急事要辦,就不與你喝酒了,等大雪山武林大會的事過後,我來做東,把兄弟們都叫來好好樂呵幾天!」
「至於李家……就今日李無極給爹的感覺,他們已經被張楚牽著鼻子走,現在只怕還在想盡辦法圍追堵截太平會在外活躍的那一隊人馬!」
謝君行端起茶碗,淡淡地說道:「這個人,詭譎、殘酷,又不乏同歸於盡的孤勇之氣,是個極為難纏的人物!」
「您,您是說……」
人一多,就不怕事兒。
到時候總不能連帶這些人,一起殺了吧?
水榭外的侍衛匆匆離去。
「準備用當初殺萬江流的法子,對付天行盟和無生宮?」
錯!
「對,直覺。」
謝君行又想笑。
三天後就是三月一日了,而太平會直至今日,都還未殺過天行盟和無生宮的人。
「昔年,太平會杠上天刀門,在所有人都認為,太平會贏不了,連張楚都被天刀門追得東躲西藏的時候,萬江流卻突然在他天刀門的院子陶玉縣裡和*圖*書,被人殺了!」
謝嘯青張大了嘴。
你李無極是什麼性格,你自己心頭沒點數嗎?
謝嘯青在嶙峋的怪石間轉了好幾個彎兒后,忽然發出了兩聲意義不明的冷笑。
「比方說,張楚上次在陶玉縣藏身,這次可能就在大雪山了。」
「他若能挺過這一關,必成大器!」
謝君行滿意的點了點頭:「是。」
打打殺殺嗎?
謝嘯青登時就來就精神,連家法都拋到腦後了:「爹,您收到什麼風了?」
當他步入後院的時候,他的身後已經空無一人。
謝嘯青:「那您為何會說李家這次要倒大霉?」
他有些意外。
現在,是天傾軍求著他武士樓!
殺再多雜魚又有什麼用!
「別!」
「石氏三雄,應該也是從那一場戲里看出了什麼,態度才會這般模糊不清。」
大劉很是鬱悶,換個地兒,買肉哪用得著搶?就算是搶又有幾個人能搶得過他?
「也不是。」
「好了,別貧了,說正事兒吧,石氏三雄是怎麼說的?」
「爺,晚上吃臊子面對付一頓成嗎?」
三日後,就是大雪山武林大會。
您可真是吊得一手好胃口!
謝嘯青心頭冷笑著,面上卻熱情的把住李無極的手臂,說道:「談得怎麼樣?需要小弟去說幾句好話嗎?」
謝嘯青笑眯眯的一口應下:「一言為定。」
同樣一件事,同樣一個人。
「謝了兄弟。」
你以為別人什麼都沒說。
謝君行說道。
「事有反常必為妖!」
他加快步伐,沿著清凈的青石板小路走入荷花池畔的水榭,他爹果然在水榭里喝茶,桌對面還有一個茶碗沒來得及撤走。
謝君行拿起茶盤上的絲綢汗巾拭了拭手,英挺的眉宇間盤https://m.hetubook.com.com踞著一股智珠在握的氣勢:「這幾日為父反反覆復的翻閱張楚的生平,又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
姜,果然還是老的辣!
張楚好奇的問道。
雜魚又沒資格競選玄北江湖武林盟主。
年輕的菜鳥喲。
謝君行點頭道。
謝嘯青:「對了爹,李無極來做什麼?」
「連昔年萬人傑的佩刀飄雪,都成了張楚的佩刀。」
謝君行卻是很篤定的點了點頭,末了似乎也覺得這個回答對現在的兒子來說,還太過於遙遠,又道:「當然,也是有一些痕迹的,比如,七天前,太平會堂主羅大山邀請你與石一龍去看了那場戲,你覺得,太平會是什麼意思?」
「爺,買不到了,集市那幾個豬肉攤子都快被擠爆了,我好不容易才搶下這麼大一塊兒。」
隔著老遠,他就見到一批披堅執銳、氣息沉凝的赤甲黃纓精騎,牽著戰馬佇立在大門外的另一旁。
「還杵著幹嘛,去給我沏碗茶過來啊!」
謝嘯青想了想,道:「表決心,阻攔咱們武士樓和石氏三雄的人馬參加大雪山武林大會。」
謝嘯青一拍茶几,舒爽的靠在太師椅上:「這才對嘛,孩兒見了李無極那張高高在上,好像誰都看不起的臉,心頭就膩味兒得慌,他李家是靠什麼發的家,誰心頭還沒點數兒嗎?裝您媽呢!」
謝君行端起面前的茶碗小小的呷了一口,然後不緊不慢地說道:「直覺!」
「同一個法子,他不太可能用兩次。」
日入,農人歸,倦鳥返。
謝嘯青坐到父親對面,一手掃開面前的茶碗,抱怨道:「爹,下次再有這種事兒,還是您親自出馬吧,和老狐狸兜圈子太累了!」
謝君行笑了:「你也和-圖-書說了,只拆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才是有資格決勝玄北江湖武林盟主的大勢力……有什麼用?」
得想個法子,不讓這七八千人上山!
江湖是人情世故!
然而,謝君行卻在他期盼的目光中緩緩搖了搖:「為父並未收到任何消息。」
「爹,您既然能看出這一點,那別人是不是也能看出這一點?如此,張楚還有什麼勝算?」
……
「事後證明,萬江流是死在張楚手裡的。」
小事?
夕陽落在古籍老舊、發黃的封皮上,「陶玉縣誌」四個大字還清晰可見。
謝嘯青步入水榭,正在看書的謝君行頭也沒抬的輕聲道:「回來了,和石氏談得怎麼樣?」
張楚起身,將手裡的古籍放在椅子上,背著手在院子里來回踱步。
謝君行沉默了一會兒,搖頭道:「爹能看得出這一點,是因為羅大山請你去看了那一場戲。」
說者無意,聽著有心。
是誰又有什麼關係呢?
「很好!」
「我只是給你一個思路。」
謝君行抬起頭來,俊逸的面容上浮起了狹促的笑意:「怎麼,你不盼著爹早點老,你好接手咱家的武士樓嗎?這就受不了?」
謝嘯青有些摸不到頭腦,在他的記憶中,父親不是個喜歡憑著感覺做事的人。
這可是七八千大離人!
而父親足不出戶,卻能看得如此深入!
「那一場戲,很關鍵。」
「好了,為父知道了。」
「天傾軍……誰來了?」
「嗯?」
「張楚現在就藏在陶玉縣。」
謝嘯青心下對父親佩服得五體投地。
謝君行察覺到了兒子大局觀上的進步,毫不吝嗇自己的肯定:「那你覺得,現在太平會的所作所為,符不符合那日羅大山表的決心?」
你以為江湖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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