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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在那兒呢。」他底氣不那麼足。

終點，

蘇皓沒有立刻離開，等其他同學走得差不多了，才斟酌地問，「那什麼，老師，我能把獎勵的『抹汁』玉粉改為『青竹』玉粉嗎？」

剩下的學生無比絕望。

老陳響亮的聲音遠遠傳來。

蘇皓找了棵樹下坐下來休息。

「當然，我說的這些對你們比較遙遠，只是要記住，不要忽視了自身的訓練，御靈使和精靈，從來不是被分開的單一個體。

老陳忽地又調轉了目標，只是這次語氣緩和了一些，「跑完了十圈的，你們自己好好想想，究竟有多少人跟不上精靈的速度，拖了後腿？」

白撿的錢，就算顧靈瑤是比氪金怪更高一級的存在，這會也眉開眼笑。

而且有點重！

老陳隱藏著自己眼底的笑意，只是淡淡說道，「好了，你們三個跟我來一趟。」

最開始，劉仁催促炭火小龜。

還不到一半路程，許多人就從跑步變成了半跑半走的狀態。

辦公室內，

高壯男生很想硬氣地說沒有。

老陳環顧一周，從每一位學生面上掃過，「我對你們很失望，你們是我帶過最差的hetubook.com.com一屆學生！」

蘇皓看見了劉仁跑十圈的經過。

一直領先跑完十圈依舊猶有餘力的寸發男生，忽然朝他走來，咧嘴一笑。

跑道上，精靈撒腿跑開的事情，發生了不少。

「別跟我提你們才剛剛契約精靈，剛契約就不是契約嗎！你做不到，別人怎麼做得到呢！指揮精靈，是身為御靈使最基本的要求！」

但，直面老顧的目光，彷彿一切都被看在眼裡，硬氣的話語到了喉嚨也說不出嘴。

「木系精靈學校獎勵的是『抹汁』玉粉，土系精靈是『黑岩』玉粉，水系……」

「看看你們什麼樣子！啊？一個御靈使連精靈都指揮不動，還有資格叫御靈使嗎！」

開始那些覺得自家精靈不夠快的學生，沒跑幾圈，體力的大幅下滑就讓他們意識到自己不夠持久。

像給蘇皓戴上了一頂大號的黃色帽子。

一小時后，

「同學，你表現得不錯，繼續努力。」

這時，

不少人耷拉著腦袋慢吞吞地走到了集合點。

——誰讓幾個班的老師都說了，就是走，也要走完十圈。

萌新御靈使和-圖-書也很絕望啊！

老陳叭叭叭一通噴，方陣中那三分之一學生羞愧地低下了頭。

老陳語氣很認真，手叉在腰上，眼眸銳利，「體力不足，速度不夠，反應力不及時，這些，都會成為你們的短板，成為你們戰鬥一環致命的漏洞。」

這就是傳說中的龜仁賽跑？

蠶寶寶抓著他的褲腿爬到頭頂，趴在那兒閉著眼睛。

但到了後面兩三圈，哪怕是快步走，劉大胖也快走不動了，愣是咬牙才跟上了炭火小龜的速度。

……

高壯男生張了張嘴，垂頭喪氣走到一旁。

「二班學生，集合！」

高壯男生越說越理直氣壯。

……

一班班主任，同時也是教導主任的老顧……顧主任，正在安排這一次的獎勵。

能不能不要這麼直白？

一個月的玉粉兩千多，三個月的六千多。

讓蘇皓嘴中，能不能將差價變現的話，給咽了回去。

但最後一名，成績上依舊超過了三分之一精靈科的同學。

「這次，我們班裡也有幾名表現不錯的同學，李松庭、蘇皓，以及齊林，分別取得了第一、第二、第八名的成績，希望未來你們要向這三名同和*圖*書學看齊，也希望你們繼續努力，早日成長為合格的御靈使。」

戰略的事，怎麼能叫短板呢！

邀戰可以，但……

直到蘇皓離開，

「咕喏——」蠶寶寶不情不願附和。

他的小滾石，也只是落下了幾十米，哪裡不行了！

劉仁並非最後一批抵達終點的同學，他還勉強排在中段。

一班的班主任老顧走來，看向高壯男生，「你的精靈呢？」

精靈的事，怎麼能叫賴呢！

實際上，多數剛邁入成長期的精靈，移動速度跟不上高中生快步跑，但耐力，能甩出N條街！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松庭，等你將體力的短板補上，希望我們能再較量一下。」

就很棒。

……

拉開了最後一名足足有兩圈距離。

明明是養精蓄銳！

高壯男生目光朝後看去，找了一會，才發現了幾十米開外的小滾石。

就很現實。

「行，這是小事，你要換貴的可就不行了。」老顧笑道。

本能地，低下了頭。

蘇皓嘀咕。

「呃……好，我叫蘇皓，二班的。」

老顧瞥了高壯男生一眼，眼神失望，「你以為，小滾石少跑了一圈我們沒有看出來ｈｅtｕｂｏｏk.com•com嗎。」

老顧轉頭看向蘇皓，嚴肅的臉上居然堆起了笑容：

「記住一句話，沒有拋下精靈的御靈使……你的摸底測試成績取消。」

「咕喏，咕喏！」

蘇皓欣然應道。

哨聲吹響，

「呃，為什麼？」

更有假裝跑完十圈的同學，被某班班主任拎出來，少了幾圈一清二楚。

人生最愜意的事，莫過於別人還在累生累死地跑十圈，自己可以納涼休憩。

「如果你們沒有意見的話，玉粉明天就可以拿到……今天？」老顧搖頭，「學校也得根據你們各自精靈的屬性，再去採購相應的玉粉。」

他的身側，炭火小龜吐了吐幾點火星，看不出疲累的樣子。

蘇皓似乎看見了……反光的牙齒？？

啥叫『體力的短板』？自己明明是戰略性省力！

老顧摸了摸自己有些禿的頭皮，「看來，這也是一個有自己主見的學生啊。」

而帥氣和實力兼具……咳咳，不能飄，要淡定。

蠶寶寶不滿地叫喚。

劉仁終於跑過了終點，仰面撲通躺下，小肚腩波浪似的上下抖動。

明明跑道上有一百多號人，你們為什麼就看得這麼清楚呢！

「御靈使，不只是和*圖*書一個在賽場上指揮精靈戰鬥的光鮮職業，而是一個人和精靈一同戰鬥的職業！」

蘇皓給蠶寶寶一個你懂的眼神。

「知道測試的要求嗎？和精靈一起跑完十圈。」

「我……我只是先到終點等它，而且，其他人的精靈也沒有時刻跟在身邊的吧！」

到了中段，劉仁小跑跟炭火小龜并行。

跑完十圈，不出所料的得到了……第三名。

抹汁玉粉一盒650，青竹玉粉一盒599，這筆買賣怎麼看都不划算。

不止劉仁。

只能讓精靈放慢速度。

著實是耐力有限，在最後關頭被一個高壯的男生超過。

正有氣無力地滾著。

果然，帥氣的男生在哪都能受歡迎。

小滾石實力不差，正常跑完十圈，也有機會爭一爭前十。

那些人，哪怕被要求跑完全程，他們也著實辦不到，自家精靈完全帶不動能怎麼辦？

「……因為我家精靈吃慣了青竹玉粉。」

蘇皓摸了摸鼻尖。

十圈本就是大部分同學遙不可及的距離，更別提還有一群調皮的精靈扯後腿。

有的人還在勸誘精靈，有的乾脆已經自暴自棄。

剛剛跑完十圈才喘了幾十口氣的蘇皓，想把它扯下來，沒扯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