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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把大方排在首位，那是因為一個男人如果摳門兒，跟女人斤斤計較，那就完了，徹底完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會喜歡一個摳門兒的男人，就像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會喜歡一個惡毒的女人一樣。

「你可以試試。」萬山紅亦笑。

天格九階大致對應後世的地仙，天仙和金仙，玉虛修為相當於地仙極致，距天仙只有一步之遙，雖然仍有肉體凡胎的各種需求，卻也不似凡人那般有著硬性的要求，以睡覺為例，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就多睡一會兒，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加急處理，幾天幾夜不眠不休也沒什麼大礙。

慶山離梟山不遠，半個時辰三人便趕到了地頭兒，慶山城主姜秀在不久之前的東海戰事中陣亡了，此時主事的是副城主姜廣平，姜振知道那老勇士的住處，也不尋姜廣平帶路，直接帶著二人找到了老勇士所住的院子。

萬山紅上前扶姜祝落座，給他倒了杯水，然後自歸己位。

據姜韜所說，由於牛族遠離東海和南海，故此民生消耗的鹽巴主要來自硝鹽，也就是礦鹽，出產硝鹽的垣城共有三處，分別為圭山，湖山和慶山，其中圭山和湖山產量較少，西南方向的慶山產量較多。

「哈哈哈，我不試。」吳中元站立起身，伸了個懶腰，「起來，收拾上路。」

姜振講說的時候吳中元和萬山紅只是安靜聆聽，並沒有開口打斷。

而那個換走銅牌的慶山勇士，姜振對他也有印象，原因是此前吳中元敕封他為勇王，並分給他五座垣城，這其中就有慶山，受封之後姜振對五處垣城以及其所轄的邑城和圍城進行了巡視和圖書，對老一輩兒的勇士進行了走訪和慰問，期間就見到過一個左手缺失了三根手指的老勇士，此人叫什麼姜振記不得了，卻知道此人住在慶山本城，八十多歲，早年在戰事中失去了三根手指，此後便一直負責慶山的後勤事務。

「因為她們本來就在這艘船上，好了，快起來，收拾上路。」吳中元走到門口，推門而出。

反過來亦然，女人也都喜歡能令自己感到快樂的男人，英俊的五官和瀟洒的身形只是其中之一，除此之外還有真誠，博學，幽默，富足，大方，負責等各種優秀的品格。

既然是姜振帶隊，此事自然只能去找姜振進行了解，之後吳中元又向姜韜確認了另外一個情況，那就是牛族境內哪一處垣城出產硝鹽。

姜韜以為吳中元此番前來是為了檢查龍涎香的落實情況，不等吳中元開口便主動彙報，只道境內所有民眾都已經聞嗅了龍涎香，嚴格落實，無一疏漏。

「對，三十年前的秋天，傍晚時分。」吳中元問道。

萬山紅跟了進去，姜振反手帶上房門，守在門外。

姜振的王府設在梟山，二人趕到時午時未過，姜振正在吃午飯，見二人來到，急忙吩咐廚下整治酒宴，洗塵接風。

「你想聽真話？」吳中元反問。

姜振當年剿滅連山夼時所帶的勇士大多來自牛族西南和正西方向的垣城，這些城池眼下大部分都歸他統轄，由於一直在這片區域駐防，姜振對這些城池的情況就非常熟悉，包括出產硝鹽的慶山。

什麼是曖昧？在世人的眼中曖昧就是勾三搭四，就是欲拒還迎，就是心和*圖*書術不正，就該千刀萬剮，實則這都是理解的錯誤，曖昧本身是個中性詞，在漢語詞典的解釋中泛指那些介乎友情之上，愛情之下的不明朗的男女關係。

「我只說這一次，以後類似的談話我不希望再發生，不然會破壞我們之間的默契。」吳中元說道。

如果非要分出主次，那女人除了容貌之外，最重要的三個品格應該是善良，聰明，溫柔。

待姜振說完，飯菜也上桌了，三人入席，吳中元和姜振問答說話，萬山紅自顧吃喝。

此人現在還活著，但身體不太好，患有肺癆，咳的很嚴重。

萬山紅睡的好不好吳中元不知道，吳中元只知道自己睡的很好，外面雪花紛飛，寒風呼嘯，與陽光明媚晴空萬里相比，他更喜歡這種颳風下雪光線偏暗的天氣，有的只是大自然的聲音，沒有俗世聒噪的喧囂。

眼見人還活著，吳中元放下心來，三人進屋，老勇士認得姜振，姜振引見，老勇士驚惶非常，顫抖禮拜，「屬下姜祝，拜見聖上。」

問明情況，吳中元便告辭離去，並未在連山吃午飯，也沒有向姜韜說明為什麼要探查此事。

吳中元對姜韜的工作予以了肯定，不過二人此番前來主要是為了探查當年姜正下令滅掉連山夼的動機以及詳細過程，由於此事發生於數年前，故此姜韜對此事印象非常深刻，姜正當年之所以要滅掉連山夼是為了取而代之，姜正一直想自連山進行易換，不滅掉連山夼，西域那些小部落進行易換便不往連山來，所謂連山夼私通賊寇只是出兵剿滅的借口。

姜振比姜南大幾歲，比吳中元的年https://www.hetubook.com.com紀也大，但姜振對吳中元這個黃帝兼妹夫甚是尊敬，一來吳中元待他甚厚，各種賞賜。二來吳中元在此前的東海戰事中表現出的英勇令他甚是佩服，姜振自己就是鷹派猛將，最佩服的就是吳中元這種驍勇善戰的人。

「說。」萬山紅點頭。

「希望。」萬山紅微笑點頭。

而男人除了容貌之外，最重要的三個品格應該是大方，真誠，責任。

萬山紅點頭過後出言問道，「那你為什麼要納娶她們？」

由於心情較為放鬆，吳中元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次日卯時，醒來之後抬頭看向床上的萬山紅，卻發現萬山紅已經醒了，正枕臂側卧，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吳中元也沒有多做圈繞，直涉正題，詢問當年剿滅連山夼的細節，吳中元自雅利安人城外敕封萬山紅為永壽公主時姜振是在場的，知道她不是外人，姜振便無有顧忌，如實講說。

彼此微笑過後，吳中元出言問道，「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多大了？」

萬山紅也沒什麼好收拾的，連包袱也沒帶，二人自溫泉溪流旁洗漱過後，驅乘巨鷹升空南下。

見吳中元看向自己，萬山紅沖其笑了笑，這一刻吳中元當真有如沐春風之感，回以一笑，萬山紅眯眼再笑。

「好。」萬山紅再度點頭。

人的學識水平和理解能力有高有低，也不是所有人都善於總結，在吳中元看來，所謂曖昧就是發乎於心，止乎于禮。面對著美好的事物，如果完全奉行禮教，直接視其為洪水猛獸而退避三舍，那不是正人君子，那是虛偽而不敢正視。如果完全違背禮教，不顧後果ｍ.ｈｅｔｕｂｏｏk.cｏm•coｍ的往上撲，那也不是愛情至上義無反顧，那是不負責任的道德敗壞。

吳中元正色說道，「我是亂世的黃帝，是眾矢之的，抗擊五道強敵，我很難有好下場，我不希望有太多的拖累和牽挂，更不希望有太多的人為我殉葬。」

吳中元笑道，「哈哈哈，我不怕你賴上我，更不怕背負罵名，我是人族黃帝，我想娶幾個就娶幾個，歷史評價一個皇帝的好壞，是不會將其娶了幾個皇后或貴妃考慮在內的，除非多的離譜，而我連熊族大吳標配的三宮四院都沒娶滿，誰有資格指責我？」

吳中元的嚴肅把老頭兒嚇壞了，顫悠站起，急咳連連，「聖……聖上……聖上且問。」

「我如果走過去，你會怎麼做？」吳中元笑問。

「三十年前？」姜祝年邁老朽，記憶模糊。

漂亮的女人就像一道美麗的風景，真的能夠令人心情愉悅，男人都喜歡跟那些能令自己感到快樂的女人在一起，賞心悅目的外貌是其一卻不是唯一，除此之外還有聰明，善良，寬容，細心，溫柔，體貼等諸多正面的性格和品德。

令他沒想到的是姜振對易換雙方都有印象，姜振並不認識那個出售銅牌的醜八怪，卻知道在此處正西數百裡外有個名叫麻風嶺的寨子，寨子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吳中元形容的那種醜陋長相。

曖昧，如假包換的曖昧，鐵證如山的曖昧。

「三十年前你可曾自連山夼以硝鹽易換過幾面銅牌？」吳中元沉聲問道。

由於易換銅牌一事發生在三十年前，且兩個當事人當年都已經五十多歲了，吳中元便不抱希望姜振能夠知道他們的情況，但既然來了，和*圖*書總要問上一問。

吳中元急忙將其扶起，攙扶進屋。

「那你究竟在顧慮什麼？」萬山紅問道，不是幽怨的問，而是好奇的問。

「你看我多大我就多大。」萬山紅笑道。

「你希望我試嗎？」吳中元又問。

院門是開著的，吳中元走到門口就看到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自院子正屋的北牆下坐著曬太陽，露在外面的左手缺失了三根手指。

萬山紅此前騎乘的是白鶴，此番之所以換成了巨鷹是因為白鶴是候鳥，不耐寒冷，而巨鷹是北方的留鳥，能夠耐受極北寒冰之地的嚴寒。

吳中元沒想到事情能夠進展的這麼順利，擔心那老勇士會病死，也顧不得吃飯，拿了些點心就與二人動身上路，前往慶山。

不過此事姜韜並未參与，帶隊的是勇王姜振。

萬山紅原本吃的從容悠閑，聽姜振說到此節，便加快了吃飯的速度，她雖然跟吳中元相處時間不長，卻知道吳中元注重工作效率，在重要的事情和緊要環節上會分秒必爭。

中午時分，二人趕到連山，見到了姜親王姜韜。

姜祝已經八十多歲了，但是臣子就是臣子，吳中元將其扶進主位，自坐客位，直呼其名，「姜祝，寡人此番前來乃是為了探查一件多年之前的舊事，你好生回憶，如實回答。」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三十年，但吳中元提醒的甚是詳細，姜祝很快回憶想起，「對，對，對，確有此事……」

萬山紅撐臂坐起，「你是怕我賴上你，還是怕受到世人的非議，背上濫情的罵名？」

此時刮的是北風，二人順風南下，辰時動身，巳時剛過便進入中原地界，吳中元指點路徑，引著萬山紅往連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