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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中元不願做那瓜田李下的事情，但沉吟過後還是同意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在將扇子送回古代之前，還是盡量不要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因為古代跟現代的語言是不相通的。」吳中元隨口說道。

雖然仍有一肚子疑問，扇子也不好意思再詢問，現在已經很晚了，吳中元也該休息了……

扇子住的地方離此不遠，二人便步行前往，扇子住的公寓並不大，房間只能用不亂來形容，離整潔還有一段距離。

此時已經是下半夜一點多了，得知吳中元沒有固定住處，扇子便邀請他去自己租住的公寓住一晚。

扇子已經自之前的驚恐之中回過神來，由於心情異常激動，便免不得話多，她也擔心自己喋喋不休會引起吳中元的反感，便努力的尋找相對有意義的話題，「我對音樂的造詣並不高，有很多專業的教授……」

「可以。」吳中元點頭。

「為什麼歌詞沒用？」扇子不解。

吳中元笑了笑，翻看菜譜隨意點了些吃的。

「哇。」扇子目瞪口呆。

「跟唱歌兒一樣，完全聽不懂，什麼意思？」扇子問道。

「真的，平時迪吧里總有一些社會上的人搞事情，今晚一個都沒有，」扇子說道ｈtｔps://wｗw.heｔｕbｏoｋ•ｃom.cｏm，「要是多幾個像你這種不怕事的人，社會上就沒那麼多壞人了。」

「古代的精神文明很落後的，音樂也很單調匱乏，你回去之後就是大師級的。」吳中元笑道。

「好東西總會遭到哄搶的。」吳中元半開玩笑。

「嗯，主要是曲調和節奏，歌詞沒用。」吳中元說道。

「你今天晚上很勇敢。」吳中元笑道。

「不是的，」吳中元搖了搖頭，「我會直接將你送到五千年前的皇宮，到時候我會寫封信給你，你把信交給他們，他們會派人陪你出去轉一圈兒，我的中宮皇后也是現代人，如果她不忙的話，可以親自陪你。」

正準備結賬離開，外面來了兩個穿便服的人，徑直走到吳中元身邊，簡單的自我介紹之後將一個通訊裝置交給了他，並向他道歉，只說值班人員沒什麼工作經驗，試圖指揮他，引起了他的反感，以後一定會避免這種情況。

受到吳中元的表揚，扇子有些不好意思，「我什麼忙都沒幫的上。」

吳中元言罷，扇子多有疑惑，「我什麼都不會，能幫你做什麼？」

「真是你呀？！」扇子很是興奮，「打的好，你https://www.hetubook.com.com打的那個人我認識，平時可橫了，你這是為民除害呀。」

「差別很大嗎？」扇子追問。

「怎麼了？」吳中元笑著反問，扇子所說的那個大排檔就是他打架的地方。

「很大，幾乎完全不同，只有很少的一部分與粵語有些相似，」吳中元說道，「普通話有四個聲，閩南語有七聲，粵語有九聲，而我所在的那個年代的話有十幾個聲。」

十八分局給了台階，吳中元也就下了，象徵性的進行了自我批評，然後收下了通訊裝置。

扇子點頭同意，此番也不往遠處去了，迪吧對面不遠就有一家燒烤店，二人對燒烤都不是很感興趣，但吃飯只是次要的，二人需要的只是一個相對安靜的談話環境。

「哎，你還沒說讓我做什麼呢。」扇子催促。

吳中元先前將通訊裝置送回了十八分局，眼下這二人送來的是另外一個，不過作用都差不多，而對方的作法吳中元也能理解，他戴著通訊裝置總部就能知道他遇到了什麼，去過哪裡，如果不戴，總部就無法獲得相關信息。

「很多時候我們看重的並不是利益得失，而是對方的態度。」吳中元拿起筷子開始吃東西，最先上來的ｈtｔｐs://ｍ•hｅtuｂｏok•cｏm•cｏm是冷盤，芹菜古代也有，但是不是這個味兒。

「哈哈，我有點兒相信你真是個皇帝了。」扇子也笑。

「你這麼信任我，我的壓力很大啊。」扇子說道。

二人離開時，吳中元送了出去，趁機交代他們查一下扇子的來歷，他雖然相信扇子，卻也不能不謹慎從事，送個現代人回去非同小可，萬一送了個敵對的間諜回去後果不堪設想。

「找個地方坐下說吧。」吳中元說道。

「說句我聽聽。」扇子眼神迫切。

只有一張床，雖然扇子極力的想要把床讓他睡，吳中元還是選擇了沙發，去別人家裡做客最好不要留宿，哪怕主人極力挽留，也盡量不要住在別人家裡，實在無處可去，也只能睡在客廳，這是做客的基本禮節，主人可以熱情，但客人不能實在。

見吳中元轉頭四顧，扇子突然想起一事，「對了，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在鴻運大排檔打架了？」

「你這麼說真令我受寵若驚，」扇子說道，「我也願意試試，但這種事情不是一天兩天能做得完的，你得讓我在古代多待幾天。」

「你沒跟我開玩笑吧？」扇子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見服務員一直看著扇子前胸的血跡，待服務員離開之和圖書後吳中元抬手將那些血跡隱去，轉而幫她將壞掉的衣服複原如初。

扇子去洗澡，吳中元坐在客廳看電視，他離開這幾年已經有些與社會脫節了，在他離開時電視節目還只能換台觀看，而現在已經可以點播了。

燒烤店裡也不安靜，但是與迪吧相比還是安靜許多，起初吳中元也沒感覺異常，但是坐下之後發現幾桌食客交談時都刻意的壓低了聲音，沒有一人大聲喧嘩。

吳中元看出了扇子的失望，卻並不感覺意外，因為不管是男人遇到女人，亦或是女人遇到男人，都會在第一時間自潛意識裡進行分類，最初的分類只有兩類，一是有可能進一步發展的，二是不可能進一步發展的。

「你結婚了呀？」扇子有些失望。

「我本來就是。」吳中元打開了一瓶碳酸飲料，他不是很喜歡碳酸飲料，但也不討厭，很多人將碳酸飲料嚴重醜化，將其視為洪水猛獸，其實碳酸飲料沒那麼可怕，如果將有害程度定為十級，包括養殖場出來的雞蛋在內的速生雞產品至少在五級以上，而碳酸飲料連二都夠不上。

「我大概能懂。」扇子點頭。

「在古代音樂是很少的，」吳中元說道，「你回去幫我培養一些這方面的人才，根據祭祀，征戰，民生等不同和_圖_書場合編排一些音樂曲目，也沒必要都是原創，但一定要貼合時宜，該雄壯的雄壯，該振奮的振奮，該厚重的厚重，你懂我的意思。」

可能是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扇子努力的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對了，你剛才說要我幫你做件事情，我能做什麼呀？跑腿兒送信嗎？」

洗過澡之後，扇子去裡屋打了幾個電話，有幾個朋友不放心她，打電話詢問情況，而她的手機之前是靜音狀態，沒聽到。

吳中元想了想，快速說了句古語。

「除個屁呀。」吳中元撇嘴一笑。

雖然名為吃夜宵，扇子幾乎一口沒吃，換成任何人這時候也沒心思吃東西，見扇子既好奇，又擔心問多了會惹他反感，吳中元便意簡言賅的將古代的情況跟她說了一些，與加入十八分局的藍精靈不同，扇子是念過大學的，理解能力和接受能力都強，只不過像她這種專業特長生，文化課都很一般，尤其是對歷史缺乏足夠了解。

不等扇子說完，吳中元就擺手打斷了她的話，「音樂這東西講究的是個悟性，並不一定教授就厲害，我需要的也不是什麼美聲唱法，我要的是能影響他人情緒的音樂，不同場合需要不同的氣氛，我說的不是很精準，但你明白我的意思，我相信你能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