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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別說了。」吳中元抬高了聲調。

吳中元點了點頭。

吳中元為林清明倒上了酒，「哥，你怎麼來了？」

「那場慘烈的賭鬥並沒有達到一勞永逸的效果，」林清明說道，「你雖然定下了規則，但它們並沒有嚴格遵守，人族與獸族和神族的戰爭一直持續了好多年，具體情況我也不是非常了解，因為那時候我正帶人在陰間作戰，期間你也下來過一次，是來找人的，那個女人好像知道關於鏡子的秘密，應該是與時空穿越有關，但當時你趕時間，沒來得及詳說。」

「事後是怎樣一種情形？」吳中元問道。

（全書完）

二人是兄弟，自然不需要像外人那樣互相敬酒，自己喝自己的，林清明喝，吳中元便跟著。

吳中元如釋重負，長喘了一口粗氣，轉而又問，「師父呢，你應該也見到了師父。」

「天快亮了，你該走了。」林清明說道。

吳中元也沒有說話，拿起酒瓶為二人倒酒。

「嗯，」林清明點了點頭，「我們贏了，但我們贏的很慘，九場賭鬥，三方共有二十七人下場，活下來的只有你們三個君王。」

吳中元看得出林清明心中的悲傷和悵然，他能理解林清明和*圖*書的悵然，因為對他來說他只是半年沒見林清明，而對於林清明來說已經好多年沒見到他了，但他不太明白林清明因何悲傷。

吳中元本想說我明天就回去了，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因為自己回去之後見到的是五千年前的林清明，而不是現在的林清明。

他此番直接現身於中天殿前，諸位王爺以及高階勇士巫師已經等候多時，見他現身，喜不自勝，齊撩衣擺，轟然跪倒，「恭迎聖上還朝……」

「不，我還是說完吧，」林清明說道，「天亮之後你回去的時候他們還都活著，想跟他們說點什麼你也有機會。」

「人族應該不會輸。」吳中元說道。

夏天天亮的早，此時東方已經放亮了。

沉默過後，吳中元沉聲問道，「我是第幾個下場的，我都派了誰下場？」

吳中元心中多有不舍，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只得說道，「代我向嫂子問好。」

林清明沒有立刻回答，也不知道是在擔心會泄露天機還是過去太久回憶不起細節。

林清明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站立起身，再度拍了拍吳中元的肩膀，「他們都在皇宮等著你，回去吧，出戰之前敬他們一碗酒，和-圖-書他們沒有跟錯人，你也沒有看走眼。」

林清明的話一直不多，喝過酒也沒有說話，只是若有所思的抽煙。

「你等到嫂子了嗎？」吳中元問道。

「從何說起呢。」林清明隨口說道。

長時間的沉默過後，林清明打開了一瓶酒。

長達幾分鐘的沉默之後，林清明伸手拍了拍吳中元的肩膀，與此同時嘆了口氣，「我的兄弟呀。」

林清明點頭，「嗯，是他，第三場是你大舅子，就是能變成白龍那個。第四場是那個黑蜘蛛，她打的是最慘的，第一輪就已經被人家打出原形了，八條腿就剩下了兩條，肚子也被對手豁開了，硬撐著等到第二輪，散功自爆跟神族的對手同歸於盡了。」

吳中元呆立良久，回過神來掏錢付賬，他身上還剩下一點錢，是藍精靈之前送給他的，還有幾百塊，都給了那對被嚇壞了的夫妻，林清明先前離開時是直接消失的，他們都看到了。

「嗯，」林清明點了點頭，「她知道我來見你，托我向你問好。」

吳中元回過神來，伸手搶過，為他倒酒。

林清明握拳抬手，衝著吳中元的胸脯打了一拳，「我走了，你也走吧。」

「別說了。」吳中ｈttps://m•hetuｂoｏk•com•ｃom元沖林清明擺了擺手，他不想再聽下去了，有時候提前知道結果並不是好事。

林清明繼續說道，「第五場是你的一個皇后，會用法術的那個，她不知道從哪兒搞來一把激光劍，她打的還是比較輕鬆的，但最後她大意了，對手雖然掉了腦袋卻沒有死透……」

「我也不知道跟你說這些會不會造成什麼影響，但他們打的真的很慘，你做人還是很成功的，他們都很佩服你。」林清明說道。

林清明嘆氣過後出言說道，「我印象很深哪，她散功之前沖你喊了句知遇之恩，以死相報。」

「好長時間沒看見你了，來看看你。」林清明說道。

金仙以上品階不但可以化生元嬰，還可以反逆乾坤，穿越古今，吳中元深深呼吸了一口現代的空氣，最後一次打量環顧，轉而現出原本穿戴，靜心凝神，反逆穿梭。

林清明說到此處端杯喝酒，放下酒杯繼續說道，「第二場是你舅舅，就是鳥族那個族長，我都忘記他叫什麼名字了。」

聽得林清明言語，吳中元眉頭大皺，「什麼意思？」

「哥，別說了。」吳中元再度擺手，麻風嶺的借記手札上記載了幾處超自然現象的古www.hetubook.com.com墓，他探尋了兩處，最後一處沒來得及探尋，但王欣然知道線索，吳荻所用的激光劍無疑就是自那裡得來的。

「哥，住在黃家村的時候你有沒有想到咱們會有今天？」吳中元笑問，不是開心的笑，也不是失落的笑。

由於時間太晚，還在營業的店鋪並不多，不遠處就是一座廣場，在廣場出口處有個露天燒烤的攤子，這時候已經沒什麼人了，夫妻二人正準備收攤兒。

林清明說道，「你是第一個下場的，抽籤抽的不好，先打獸王，再打神王，你們是打的時間最長的，好像是打了七天還是九天，最後你贏了，但不知道為什麼，你沒殺他們。」

「黃家村？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林清明端起酒杯喝酒。

林清明並不是個婆媽的人，點頭過後消失了身影。

吃什麼不重要，跟什麼人一起吃才重要，白酒啤酒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誰一起喝。

此前吳中元一直在有意克制，將自己的靈氣修為保持在玉元層面，實則距更高品階只剩毫釐，意念送出，氣息匯聚，瞬間破繭進階。

「哥。」吳中元站了起來。

「雖然約定只分勝負，不決生死，但事關本族的榮辱興衰，我們輸不起，人家也輸不起和-圖-書，」林清明說道，「由於準備的都很充分，三方所有下場的人都是三靈修為，想要分出勝負很難，但散功自爆，玉石俱焚卻很容易。」

「三族賭鬥結果如何？」吳中元問道。

林清明說完拿起酒瓶喝了幾口，轉而沖吳中元說道，「你認的那個干姐好像認識獸王，不過她也沒有放水，後面兩場是你撮合的那對夫妻，過去太久了，我已經忘記他們叫什麼了，那個女的好像懷孕了，開始你好像沒發現，後來發現了便阻止她下場，當時我就在你旁邊，我看的很清楚，你拿了一枚可以變色的內丹給那個用棍的狼王，想讓它冒險提升修為接替那個女人，但那時候那個男的已經死了，那女人生無可戀，強行下場……」

「哥，我回去之後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吳中元問道。

「見到了，但不是在下面見的，」林清明拿出煙盒兒，取出一支香煙，對點接續，「師父生前是授籙過的道士，羽化之後被天庭委派了個芝麻綠豆大的差事，常駐廣元，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過去看他。」

林清明沒有再說下去，因為他已經說完了，他只說了八個下場的人，而他是最後一個。

「黎泰。」吳中元說道。

吳中元閉目嘆氣，沒有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