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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回來。

到什麼程度？

張宏森看了看佟鋼，笑著道：「現在有好多同志告你的狀，說你是買辦，幫美國人賺我們的錢，狼子野心！」

《冰雪長津湖》11年就有意向拍攝——彼時，八一電影製片廠出品了一部紀錄片《冰血長津湖》，馮曉剛公開表態要拍……

這四個項目，沈夢溪不可能錯過。

一直到2014年年底的《智取威虎山》上映，博納找到了一條主旋律+商業片的模式，接連推出了《湄公河行動》、《紅海行動》、《烈火英雄》、《中國機長》四部大片，而且都大賣了。

「行，你們自己拍。」佟鋼點頭，旁邊的張宏森：「要不要聯合中影？」

「真想不到！」

這玩意也需要政治背書的！

「就是……我們自己拍，別給我們安排其他導演，比方說陳楷哥之類的……」

「為什麼？」

他的意思是拍幾部類似《我和我的祖國》、《我和我的家鄉》類型的電影……

「干預？」

張宏森有點小感慨：「和*圖*書上影節我見到王長田跟于冬，兩個人關係好像很好呢！」

這也能扯得上？

「……不會吧？」

「領導，談談合拍片吧！」

「……行吧，我們批准了，你們拍攝吧……」

……

主旋律大片，尤其是獻禮片不是你想拍就能拍的！

沈夢溪倒不是想破壞國際形勢，中美友好階段，還是不要拍什麼抗美援朝的片子了……

……

說到這，沈夢溪起身：「我出去一趟。」

沈夢溪直接敲響了佟局辦公室大門，說了來意：「我準備現拍一部《我和我的祖國》，五個導演，截取五個片段，分別是建國、原子彈爆炸、小平你好、回歸、奧運……」

九部委其中一個牽頭，找到電影製片廠，談好題材、故事，然後製片廠負責拍攝。

「它是以自由戀愛的主題作品，反對門當戶對、父母之命，最後卻要向綱常禮法、君臣父子去低頭。兩個本就該在一起的人反過來要在滿足了一系列的苛刻條件之後，換來所謂的ｈeｔubｏok•cｏｍ•coｍ特赦和開恩，討得一個所謂的大團圓結局。這正是中華文化里最最糟粕的東西之一。」

「差不多吧，」想了想，沈夢溪接著道：「現在的銀幕數量還是太小了，一個檔期擠不進去兩部電影的……等到銀幕數量兩萬塊就好了！」

六個月才能完成的特效，你非要縮短周期三個月，還不肯加錢，那就五毛咯……

「說一下嘛，最近微博都在討論……」

即便是夢溪做的戲，雖然賬單很清晰，但是廣告植入、品牌贊助，不會寫在賬目里……

「……特效是我們做的！」

這部紀錄片一直處於被禁播的情況，在互聯網上也是找不到它的資源，一直到19年5月，公開放映了！

目前內地承接特效、後期的特效公司，夢溪特效佔了大頭……

一方面，夢溪的幾部合拍片打開了市場，電影局想問問他對合拍片的看法，另一方面，他想攔下主旋律獻禮片的生意……

佟鋼對沈夢溪的提議很感興趣。

沈夢溪無奈和*圖*書看了看張副局：「領導，你怎麼也這麼八卦？」

「第一步是學習先進的技術還有製作理念，第二步就是反向輸出文化！」

先說明，主旋律商業片和獻禮片不是一回事，建字頭的，還有《我和我的祖國》、《攀登者》才是名正言順的獻禮片……

微博控患者柳亦非拍了拍正在剪指甲的沈夢溪：「《白蛇傳說》真的那麼爛？」

沈夢溪點了點頭，坐下，準備談合拍片的事。

沈夢溪確實去了電影局。

沈夢溪頭也沒回：「主要是揚子太嘚瑟了，新人剛剛入圈，就吹什麼誠意做電影……真要有誠意，好歹等特效做完，特效都還沒完工，趕檔期上映！」

水準高，價格便宜，最主要服務周到。

「……媒體通稿公布的投資額度÷2.5到3.5＝真實投資金額，幾乎就是行規，你不知道嗎？」

沈夢溪：「我就一個要求，電影的檔期是國慶檔，而且，不要有那麼多干預……」

「好。」佟鋼點頭：「你覺得合拍片的目的是什麼和*圖*書？」

柳亦非無語……

「你怎麼知道？」

很有道理，柳亦非煞有其事點頭……

「……我給韓董提過這個建議，他好像對『建』字頭的更感興趣……」

很多東西不用對外公布的！

原時空，《建黨偉業》……不對，應該說《辛亥革命》模式玩不轉之後，主旋律商業片找不到玩法了……

張宏森給他倒了杯水，然後小聲問：「《白蛇傳說》的事情真的是光線搞出來的？」

沈夢溪都傻眼了……

但水準再怎麼高，也需要時間啊！

但因為國際形勢——那幾年，中美友好，展示抗美援朝的類型片不好拍的，反倒是《中國寡婦》（烽火芳菲）、《金鱗十三釵》之類的可以拍！

「不知道，反正特效沒到兩千萬，加上演員片酬，我本來估計一個億應該有的，但李連結說他低片酬接的戲，算是友情價，估計沒到1000萬……那總成本最多六千多萬吧！」

沈夢溪笑了笑：「人生的真相是這樣的：我敢罵政府，罵世界，罵上帝；我毀佛謗m.hetuｂｏｏk•ｃom•ｃｏm祖，我睥睨天下，但是我不敢罵樓上每個周末都在裝修的鄰居，反而要很友好……」

「那真花了兩億？」

張宏森嘆了口氣：「從《辛亥革命》的票房來看，這種方式不可取了！」

「幹嘛？又去釣魚？」

「要拍愛情，就應該像梁祝那樣，就算到生命的最後一口氣，也要捍衛愛情，大不了是一個雙輸的結局，梁祝最後還用了浪漫主義來反將一軍。」

剪好指甲，沈夢溪道：「其實《白蛇傳》不好拍成電影。」

佟鋼豎起大拇指：「精闢！」

「那全世界都大賣了呀，美版《鯊灘》全球賣了九千多萬美元呢，《巨鱷風暴》除了中國，也賣了八千多萬美元的票房成績……《源代碼》就更扯了，我們至少有一百多電影工作人員參與制作，這都是寶貴的學習機會！」

電影局就在宣武門那塊，很好找。

「那他們吹兩個億？」

「……我去電影局！」

「我上哪知道……」

「《鯊灘》、《巨鱷風暴》包括《源代碼》，都是合拍片，而且都賺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