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向萱輕輕挑眉，沒說話。關非雲道：「知道啊，水果。和你吃的有什麼不一樣？」
姜蜜回神，稱讚：「你身材真好。」
邵廷眉頭一緊，心裏擔心，跳下水飛快游過去。
「這話說的。」肖天舜笑了，「有什麼，不在一個房間住，該做的事不一樣能做？」
姜蜜點了點頭，還沒說話，他的手機響。靜靜聽他接電話，等他接完便道：「有事的話你先去吧，我頭髮還沒梳，等會兒再下去。」
「你……讓我穿這個？」姜蜜拎起比基尼系帶，看著那少的可憐的布料微微瞪眼。
邵廷的情況沒比她好多少，她柔軟得超乎他的想象。他被襯的像是一塊硬實堅鐵，尤其初碰剎那，她略有掙扎，兩點擦過胸膛，他腦海里控制理智那一根神經，緊繃得快要斷裂。
姜蜜雖然想給他和向萱創造一個談話條件，但也擔心向萱會有情緒，誰知忐忑地一看，身為當事人的向萱反應平平，臉上壓根沒有半點起伏。
言畢不等他回答，她快步從他身邊走過。
邵廷閉眼，剛涼下去的皮膚又滾燙起來。
向萱摸了摸手背，皺眉：「防晒霜擦得不夠，我再去補點。」
姜蜜不再猶豫，摸了摸亞歷山大的頭，點頭應下，「我和她一起去，明天你來接我。」
沖了幾分鐘，皮膚表面都被泛起了涼意，低頭一看，翹然昂揚的凶神還是囂張得很。
邵廷一手抱著她，半游半扶著池壁走，到太陽椅邊，扯下白浴巾在水中將她嚴嚴實實包裹起來，自己先上去，而後扯過另一塊浴巾也在腰上圍了一圈。
三人坐著喝飲料聊天，向萱掃了眼不自在的姜蜜，「我剛剛看到你房間里有飲料和點心，你什麼時候下的樓？」
姜蜜洗完臉出來，在游泳池邊碰上向萱和關非雲，兩個人一個說去找點吃的，一個說上樓躺一會，又把姜蜜獨自扔在那兒。
送走肖天舜，姜蜜傻站在沙灘上無聊，提步往屋裡走。臉上的奶油和手上的奶油略有些黏黏的，她想擦在外衫上，想想覺得不太好，忍住了。
半遮半掩，反而更衝擊視覺。
不是說好遊艇出海的么……
下面的不適狀況他管不了了，今晚大概只能這樣熬過去。用手紓解當然也可以，但是沒勁。想她的聲音，想她的一切，急切又洶湧。除了她，都沒勁。
經過一番飛行，飛機降落在目的小島，住宿的地方是酒店式私人別墅，離海灘不遠，若干棟房屋排列在一起很是可觀，其內每一間都是海景房。
向萱的事確實讓人頭疼。
剛喘了口氣，還沒說話，某位從水球戰局淘汰的仁兄竟朝這邊遊了過來。
「三天兩夜。」
邪火越燒越旺，簡直要命。
邵廷不去想胸膛前那令人抓狂的柔軟感覺，極力克制聲音，讓它聽起來儘可能平靜：「抱緊我，我帶你出去。」
姜蜜真的覺得這一身實在太露，但架不住向萱巧舌如簧，又是說出來玩就是要開心一點嘛，瞻前顧後想那麼多幹什麼，又是說滿海灘都是這麼穿的客人，沒誰盯著你看。
水聲嘩啦啦吵得心煩，滿腦子都是下午姜蜜抱在懷裡的感覺。腹下憋著團火消退不下，越燒越旺。
邵廷說：「這天氣不適合出海，已經開始降ｗwｗ.ｈetuｂｏoｋ•ｃoｍ.cｏｍ溫，太冷。去島上氣候暖，剛剛好。」那幫人最會享受，玩了這麼些年哪個不是個中行家。論起玩樂，沒有比他們更精通的。
私人飛機這東西，邵廷有，陸合肯定不會買不起，為什麼出現在這，顯而易見。
姜蜜瞥他們一眼，指著桌上的水果問：「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嘛？」
扔下這句，趕忙游開。
邵廷二話不說，站在規定位置，乾脆利落將手中飛鏢扔了出去。
來的人不少，住的遠遠近近錯落分開，關非雲拉著輕飄飄的箱子，壓低聲音用只有他們三個聽得到的音量悄悄打趣姜蜜：「託了你的福，不然我們大概要住到邊上去。」
……
他端了一盤子水果和甜點上來，「中午在飛機上沒吃什麼，填填肚子。」
「一不一樣我不知道。」姜蜜說，「但是你倆再廢話多，我就把你們倆的臉摁進水果盤裡去！」
那人還沒近前，聽了這句話划水動作一頓，看了眼當下情況——沒看清什麼，只瞥見姜蜜雙手緊緊勾著邵廷的脖子，埋頭在他懷裡，微微露出的臉頰紅的快要滴血。
他沒說話，其他人耐不住開口，微詫道：「邵哥你和你女朋友分開住？」
向萱從紙袋裡拿出帶來的一套全新的比基尼扔給姜蜜，「看我幹什麼？你脫了自己照鏡子看去。」
沒有多想，邵廷用力一扯，在水中將她抱了個滿懷。
向萱身上是一套比基尼，腰間系了條橘紅色的長紗，前|凸|后|翹，一雙長腿更是勾人。
邵廷這小女朋友悶得太有意思，忍不住就讓人想逗她。他沒有半點噁心思，純粹只是想讓她開口多說兩句話，活潑起來。他最見不得人悶聲悶氣。
你這是要做柳下惠啊？
姜蜜被她說動，最終換上了比基尼——不過還是做了些小措施，她摁鈴讓傭人送了一件暗色的紗制外罩衫上來，穿在比基尼外面，才肯踏出房門。
他原四處躲著，夾縫求存地勉力回擊一幫對手，見姜蜜外套被沾濕，招手沖那邊喊停。
怕是壞了人家的好事了。
「喝吧，按以前的老規矩，三連彩，彩頭翻倍，九杯。」
見姜蜜點了頭，他點點頭跑開。
邵廷目光往下掃了掃，問：「你去游泳了？」
腦海里驀地冒出上午幾個朋友的打趣——
肖天舜一愣，趕忙反駁：「哪有這樣的道理？那我不成被灌的了！」
邵廷愣了。
姜蜜噗嗤輕笑。向萱一直說關非雲浪，這回可真是找到好打趣的梗了。
邵廷原來喜歡這種口味，以前真沒看出來。
姜蜜更愣，滿臉慌張，被看光幾秒后才意識到，橫起另一隻手擋在胸前。
「……行吧。」姜蜜猶疑著點了點頭，心裏默默嘆了口氣，「我等等打個電話給向萱。」
事已至此，被他一個人看一個人碰，好過被所有人看到她走光。
「嗯？我幫你……」
默了默，有人羡慕：「哎，人家有美人抱，痛快著呢，不比咱幾個坐在這瞎聊強？」
「換地方了。」他說，「不出海，去小島玩。」
邵廷坐在對面默默看，她睡得頭髮微亂，臉頰也泛著淺淺的悶紅，反襯得皮膚更白，像她手裡小蛋糕上的奶油一般。
眾人見邵廷來和圖書了，問他要不要一起玩，都是隨口問問，沒覺得他會答應，不想他卻道：「好。」
她要想碰水大可以去海里，當下趕忙起身躲開。
姜蜜咳了聲，打斷他倆的閑談：「別胡說八道。」
「他們常去，度假的地方。」
有辦法誰不想想辦法？可惜不能，還沒到時候。
向萱哼道：「除了邵廷還有誰。」
姜蜜推她讓她好好走路：「……管那麼多。」
進了別墅里，姜蜜幾人上樓去房間置放行李，邵廷沒有要安頓的，即使有也直接交給了別人過手。肖天舜幾人在偏廳說話，他去打招呼，坐著聊了幾句，傭人下來彙報，說兩位小姐和那位先生的房間安排好了，在二樓右側。
浮出水面，邵廷將懷裡抱著的姜蜜卡在自己的胸膛和泳池角落之間。
到島上的時候已經錯過了午飯的點，放下行李后，來參加海島party的其他人都去玩了，姜蜜覺得累，渾身發懶，窩在房間里睡覺。
忙完打了個電話給向萱，沒費多少口舌，向萱那邊很輕易就說定了，她甚至沒多問，全程只說了七個字：「去玩？行啊，沒問題。」
怕她出事。
邵廷很快反應過來，探身游下去幫她撈起躺在泳池底部的比基尼，握著她的手也沒有鬆開。
「小島？哪個島？」
姜蜜只好自己留下，繼續喝飲料。
關非雲說：「本來就是啊，我說的哪一句不是實話？那邊是客房，這邊是人家自己人的地盤，真以為隨隨便便誰都讓進？」
邵廷未多言，看了她兩眼，只說，「好。」
可惜寡不敵眾，一群七手八腳摁住肖天舜，開始灌酒。
邵廷低低咒罵一聲，「操。」
「邵哥，來游泳比個賽怎麼樣……」
他側頭沉聲低斥：「離遠點。」
肖天舜抬手還要再抹，見她呆愣，想想才見過幾次面，自己這行為會不會有點太討人嫌？動作頓住，問了句：「你不會生氣了吧？」
姜蜜趕緊拒絕：「不了，你們玩。」
邵廷淡淡答：「她喜歡一個人住一間。」
姜蜜的臉貼著他光裸的胸膛，鎖骨和其下身體更多肌膚同樣與他緊貼著，臉燒紅，熱得快要昏厥。
閑聊一會兒，關非雲坐不住，和人玩排球去了。
坐了沒多久，忽然有水霧噴來，姜蜜回頭一看，身後一群人接了長管子，正互相噴水鬧得可歡。
沙灘右邊，肖天舜他們正聚在一起玩飛鏢扎水果，木板上大小不一的洞里嵌著各色水果，最小的是中間三個，嵌了三顆聖女果，和別的西瓜蘋果比起來，難度不是一般的大。仔細一看，被扎中的都是些個頭較大的水果，正中三個確實安然無恙。
邵廷默默抽著煙，眉間微緊。
姜蜜猝不及防被蹭了一臉奶油，愣住，
他們坐的是邵廷的私人飛機，上去了才發現陸合也在。
「我覺得我穿長裙也挺好……」
身體里燥火太旺，泡在熱水裡更是不適。他忍了半天，沒辦法，起身沖冷水浴。
她在深水區角落最底下，動靜很小，邵廷如箭一般游過去，心略微有些慌。
「……」
坐懷不亂，那得看對象。
幾個人怔了下，理解不了他們的『情趣』。
姜蜜聳肩，笑道：「壽星公請我吃蛋糕。」
搞定一個，姜蜜ｈｔｔｐs://wｗw.hｅｔuｂoｏk.ｃｏm•ｃｏm又聯繫了關非雲。
邵廷嗯了聲：「你和向萱說一句。」
凝了凝神，邵廷移開目光：「再過幾個小時吃晚飯，少吃一些。」
邵廷看出她糾結，讓她放心：「有其它朋友也可以一起叫上。都是認識的人，信得過。」
「輸的人喝沒意思。」邵廷眯了眯眼，「今天是肖天舜生日，壽星公喝酒。」
向萱無奈：「你的安全感來由也真是莫名其妙，加這麼件外衫，一沒扣二沒腰帶，腰、腿、肚子，比基尼該露的地方照樣全都露了，況且這外衫薄得跟沒有有什麼區別？」
「你怎麼知道？」幾個人問。
關非雲在靠近屋子的陽傘下坐著等她們，只穿了一條沙灘褲，腹肌竟然還挺緊實。
姜蜜喝了口飲料，說：「沒下樓。」
「到了海邊哪哪都是浪，他當然現原形回歸組織去了。」
「你們繼續，繼續……！」
他挑眉：「那你要不要一起來玩？」
邵廷當即猛地將姜蜜擁進懷裡，她和他之間，緊貼地沒有一絲縫隙，手臂阻擋了其它部位。
姜蜜不是溺水，而是另一種意外情況。她的比基尼繫繩斷了，蝴蝶結還綁著，有一端卻直接從最邊緣斷開。系帶壞的徹底，系不上，也穿不了。
沒等姜蜜出來，海灘上起風了，浪拍得有點凶，為了安全著想，眾人轉移陣地，從海灘上換位置，去兩棟屋之間的游泳池裡繼續玩。
卻沒有看到想象中昏厥閉眼的模樣，她還有意識，還能動，且動靜還不小——
那邊等他過去繼續玩的人揚聲喊他，他又問姜蜜：「真的不和我們一起玩？」
泳池很大，比關非雲整個店還要大上一些，十幾二十個人在水裡玩水球，泳池還有三分之二是空的。
他出去沒多久，住在隔壁房間的向萱過來敲門。
「我撞見了唄！」
向萱翻了個白眼：「你知不知道你穿的比關非雲還多！」
一群人里，唯一一個被追著噴的正是壽星。肖天舜雙拳難敵四手，身上被澆得濕淋淋，沙灘褲濕了個徹底。
其他人不給他反抗的機會，架住他連聲說好，「就這麼辦！來來來，就這麼辦……」
他皺眉，默默抽煙。
雖然玩水球的那群人吵鬧，但於他卻莫名靜謐，兩邊彷彿兩個世界。
邵廷在原地站了幾秒才出去。
……去他媽的柳下惠！
邵廷帶亞歷山大來，說是檢查掉毛問題，看過後沒有不對，但也不能白來，姜蜜便給它做了馬殺雞才讓它走。
話題轉到壽星身上，邵廷的事就此翻篇。
下午茶時間，外頭有人敲門，她睡眼惺忪起床，迷濛著眼打開門一看，是邵廷。
第二天出發，輕裝簡行帶了兩套衣服，每人拖著一個小型行李箱，邵廷開車去接姜蜜，其他兩個自己走，起飛之前碰頭。
「衣服？為什麼？」
樓上。
要不怎麼說著急壞事。邵廷太急，沒留意到扯她時有什麼不對，此刻才注意到剛才沒注意到的那些細節——比如那隻手臂並非自然垂在她身旁，而是橫在胸前。
他笑：「你不要這麼拘謹，大家都是朋友，熱鬧一點多好。」
「你怎麼沒去玩？」姜蜜拍乾淨手上的碎屑，問。
——三隻飛鏢，正中三顆聖女果。
猶豫兩秒，沒有ｍ•hetｕbｏoｋ•cｏｍ•cｏｍ過去，在池邊太陽椅上坐下，靜靜看她。
姜蜜抿唇笑了下，沒說話。
肖天舜沒辦法，說：「無聊的話隨時過來找我們。」
既然邵廷說可以帶朋友，那便捎上他一起，正好他們三個很久沒有好好聚在一起度假。
邵廷說的很對。
原來上次說的話不是嘴硬，下一回絕不露怯，她還真說到做到。
關非雲哦了聲，「那就是別人送的？特意送東西給你吃生怕你餓著，誰啊這麼上心？」
那人一說，見其他人都盯著自己，立馬補了句，「我可什麼都沒看見啊！邵廷哥抱得緊，護寶貝一樣緊緊圈在懷裡，就快摁進自己骨頭裡去了！我什麼都沒瞧著……只不過他那寶貝脖子後頭和背後的系帶都不見了，不是被他脫了泳衣是什麼？」末了感嘆，「平時那麼正經一個人，興緻來了還真挺衝動。」
扯了幾句，沒再揪著私事繼續說，其他人說起別的，話題跳轉到肖天舜的生日上。
姜蜜點點頭，最後吃了一小塊點心，不再進食。
「哎哎哎，摁住摁住！灌他！邵哥贏的彩頭，人人有份，放倒他……」
「你臉上怎麼回事？」
肖天舜搞不懂他們幹什麼，飯後閑聊提及，在游泳池邀邵廷比賽游泳的那個擠眉弄眼透露曖昧：「累了唄，下午邵廷哥和他那位在泳池角落親熱，床上吃飽了，還吃什麼飯吶。」
已經答應了的事情再反悔顯得有些難看，怪只怪她應得太快，自己的鍋自己扛著。
被這麼一扯，她毫無遮擋的胸脯就這樣暴露在他眼前，隔著悠悠水波，仍教他看的一清二楚。
晚飯姜蜜沒有下樓吃，說困了，想先睡覺。
他猛地關掉花灑的水，從一旁架子上取了煙點燃，長抽一口。
姜蜜不妨他過來，連連擺手：「沒事沒事。」
邵廷睜開眼，沉沉盯著鏡子，裏面映著自己的胸膛，幾個小時前，她抱著，緊緊與他貼合過。
「不知道。」她搖頭，「我沒看到他。」
「厲害……你這是要做柳下惠啊！」
游到她身後，邵廷扯著她的手臂就將她朝自己拉。
她去浴室洗了把臉，出來盤腿往沙發上一坐，睡意驅散，精神充足了胃口大開，點心一個接一個下肚。
用紙巾擦了一遍茶几，紙團扔進垃圾桶里，她直起身一看，怔了一怔。
邵廷倒是下樓一趟，很快又回房。
姜蜜還有點剛睡醒的呆怔，謝過他，讓他進門。
肖天舜瞥了她眼，「怎麼你一個人，邵廷呢？」
抬手下探覆上去，到底只能自己解決。
邵廷來的時候，就見她一會兒冒出水面，一會兒潛到水下，游泳玩得正高興。
姜蜜搖頭，無奈笑了笑：「不會。」
——更是直接將陸合當成了空氣。
他先注意到她臉上的情形，再看到她的打扮。目光一頓，而後又是一頓。
「沒，曬了會太陽。」姜蜜搓了搓手，道，「不說了我去洗把臉。你要出去？去吧，我等會兒再出來。」
旁邊就是堆著點心的五層鐵架桌，肖天舜念頭一動，順手從小奶油蛋糕上挖了一手掌奶油擦到她臉上。
確實沒生氣，只是……邵廷認識的人，怎麼這麼多自來熟，太難招架了。
姜蜜問：「去度假島幾天？」
姜蜜被扯得轉身面向他，鼻端浮起幾個泡
和圖書泡，滿臉都是驚慌。姜蜜腹誹多多，知曉在飛機上做什麼都不便，沒多說，全程相安無事。
姜蜜認真考慮了一下，發現自己拒絕不了。
「不用，你坐著吧，我等等轉兩圈再回來。」向萱擺了擺手。
姜蜜很堅定：「不了。」
姜蜜默默下水，沒有參加群體活動，在另一邊獨自游泳。
向萱和關非雲對視一眼，聳了聳肩。
可惜，好景不常在，看著看著，姜蜜再潛下水后卻沒浮上來。
被議論的邵廷正在房裡泡澡。
「喝酒。按個頭，水果小的贏。」
向萱低聲嗤他：「你怎麼不說住到海里去？出息！」
他說：「在樓下沒看見你，上來看看。」
見她扭扭捏捏猶豫了半天，死活不動，向萱道：「樓下客廳後面就是海灘，游泳當然要穿泳衣，太陽那麼大，你不會想裹成球吧？」
在周圍靜了一剎而後叫好的聲音中，邵廷沖肖天舜挑了挑眉。
姜蜜整理茶几，頭也沒抬地問：「關非雲呢？」
怎麼上去是個問題，如果她一個人確實不好辦，但眼下邵廷在這。
才踏進屋裡，碰上邵廷。
她希望向萱能過的輕鬆些，才剛剛結束一段糟糕的戀情沒多久，還以為能揮別錯的迎來新生活，轉眼偏偏又被舊事纏上。好的不來凈是壞的，燒心的情況怎麼都讓她一個人遇上？
沒找見姜蜜，他往深水區游去，才在角落看到了她。
肖天舜看她連妝也沒畫，素素淡淡，和那天在酒會上乾淨的模樣如出一轍一樣，但可能是場景不同，人事不同，少了面對孟行言時的凌厲。
關非雲喝著果汁直樂，沖姜蜜擠眉：「我們真是沾了你的光了。」
她的耳根早已通紅，呵出的氣息都是熱的。
一群人起鬨：「好好好，就這麼說定了，輸的喝！」
煩躁地將煙一把握在掌中，燒紅的煙尾燙到皮膚，他沒半點表情，全然不理會那一點痛感。
他拉她從水裡出來，什麼都沒說，直接打橫抱起，送她回二樓房間。
肖天舜忍不住笑開。
姜蜜不解，「好端端的為什麼突然換地方？」
接過飛鏢，他問：「有什麼彩頭？」
邵廷欣賞了一會兒戰況，轉身走人。走開幾步，在安靜的地方站定，回頭朝客廳看了眼，沒人。
快步行至姜蜜身邊，他問：「有沒有弄傷？」
姜蜜有些難以決斷。遊艇出海，一天之內往返肯定沒問題，白天玩，晚上回家休息，不礙什麼事。但是飛去小島三天兩夜……
「……」
抬手從自己臉上摸了一些奶油，她輕笑道：「不小心嘗到了一點，味道還挺不錯。」
邵廷點了點頭。
話音剛落，手機響，他接了個電話。半分鐘不到講完，看向姜蜜，道：「明天你帶上兩件換的衣服。」
姜蜜又驚又慌，他抱過她，她不是第一次感受他的懷抱，但裸誠相見，在毫無遮擋的情況下肌膚相貼，她像是一下子被點著了，從頭燒到腳。
眾人忙說：「邵哥想要什麼彩頭？」
腰肢，小腹，胸脯，鎖骨……該被比基尼遮擋的上半身，絲縷不掛，雪盈盈山丘，泛著紅的半熟櫻桃，不該看的他全都看了個清楚。
肖天舜一聽，哪肯乖乖就範，立馬掙扎想逃。
「誰攔著你泡妞了？舜哥生日來了這麼多人，你倒是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