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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憶呢？」

「我。」賀季晨開口。

賀季晨「唔」了一聲，留了句「那沒什麼事了」，就想要掛電話。

賀季晨一個人，在家附近的咖啡廳里，抽了大半天的煙，等胸口的那股沉悶散開一大半后，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已經下午五點半了。

「我也不清楚，那個小區，是她一個人進去的，她沒讓我們陪著……」

他給季憶先撥了一個電話過去，電話遲遲沒人接聽。

「小憶？她一個小時前，hetubook.com.com就回家了啊……」

反正這些年，他因為賀餘光，吃了不計其數的醋，早已習慣了，過一陣子，等心底的難受過去了，也就沒事了。

那小區名字，他再熟悉不過了……因為，他曾扮演賀餘光時，在那裡買過一套房子……

「賀總？」庄儀大概是因為接聽的是個陌生電話號碼，語氣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就回歸了平靜：「賀總，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想著，賀季晨就hetubook.com.com去摸兜，想要給季憶打個電話，問問她想吃什麼。

早上出去忙的她，差不多這個時候，也該回家了吧？

賀季晨抓了重點：「哪個小區？」

電話接通的很快，「喂，請問您是？」

賀季晨眉心蹙起，開口的語氣里，帶著明顯的緊張：「哭過？是誰欺負她了嗎？」

恰好有服務生經過，賀季晨開口喚住了他，借了手機。

賀季晨也清楚，自己不過就是看到這封信，看到年少的她對大和*圖*書哥賀餘光滿滿當當的愛后，有些嫉妒，有些吃醋了而已。

他沒讓張嫂準備晚餐，怕是她不會做，她在外面忙了一天，現在網上關於電視節那晚的事又鬧的沸沸揚揚，怕是不太適合出去吃飯，看來得叫外賣了……

賀季晨掛斷電話后，將季憶的電話號碼從服務員的手機刪除乾淨后，才鍵入了庄儀的手機號。

季憶回給了張嫂一抹淺笑，「回去的路上慢點。」

只是他手機，還沒從耳邊拿下來ｈetｕboｏｋ•com.ｃoｍ，庄儀就急急地開了口：「賀總？」

賀季晨心底很清楚，過去的事情已經是過去了，那封信是季憶很多年前寫的，他根本沒必要去在意也不需要去介意的。

因為愛，太深愛，所以才會在意，才會介意。

「那個……」庄儀在電話里，遲疑了一會兒，還是選擇將季憶的情況，告訴了賀季晨：「……賀總，小憶心情好像不是特別好，下午她從公司出來后，去一個小區，呆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出來時，眼眶紅紅的，ｍ•heｔubｏｏk•ｃｏm.ｃｏm像是哭過。」

庄儀在電話里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想哪個小區，過了會兒，才報了一個名字給賀季晨。

張嫂離開后，季憶在客廳里瞎晃了一會兒，看時間差不多了，就進廚房，準備起了晚餐。

可很多時候，道理很淺，誰都懂，但做起來卻很難。

在兜里摸找了好一會兒，賀季晨才想起，自己出門時，心情實在太糟糕，忘記帶手機了。

難不成是在忙，手機不方便戴在身上？

賀季晨停了掛電話的舉動，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