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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電話越來越輕了，「難怪予可把這聯繫人叫白痴，怎麼不男不女的……」沒說完電話就撂了。

我看她扼腕的樣子，反過來安慰她：「你這傢伙剛讓我放棄小西，撬茹庭牆角，怎麼現在反倒又讓我和小西湊成對了？」

王婕假裝生氣地說：「那能怎麼辦？人家方予可在朱莉的進攻下，你有份嗎？我看你這溫吞水煮得什麼時候沸啊？」

「都有。」這次倒是挺心齊的。

我對她們揮了揮手：「姐妹們為什麼對這位帥哥這麼有興趣？是單純地審美呢還是對茹庭有敵對情緒啊？」

我沮喪著臉說：「我有病嗎？一天到晚問這個人有沒有女朋友那個人有沒有女朋友。我這麼滯銷嗎？小西要真和女朋友去海邊了，我就，我就……」

「沒問你名字。」

「周林林。」

被逼得沒有辦法，我只好拿起手機撥冷麵殺手。

「為什麼讓那個叫茹庭的得手了？」

「你這話就值得推敲了。也許人家被富商包養，然後她再包養了方予可了呢？」王婕爆出驚和_圖_書人內幕。大概世上的謠言都是這麼來的吧。

「我勸你放棄小西，正式投奔他。」

王婕一看我頓悟了，立刻打斷我說：「對啊，半個學期都過去了，你怎麼和小西一點動靜都沒有呢？老跟方予可在一塊兒能辦什麼正經事嗎？你不是跟朱莉說三個月拿下嗎？這都過去兩個月了。本來指望著你十一的時候能有花樣，你倒好，睡了七天！我真是恨鐵不成鋼啊！」

我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還想說「就你仗義」，後來越琢磨越不對，等我想明白，撿起身邊的枕頭砸過去的時候，朱莉已經瘋瘋癲癲地跑出宿舍了。

我嘿嘿地笑：「那怎麼辦啊？聽說他十一去大連了。剛去了北戴河又去大連。看起來他比較喜歡大海。我也挺喜歡海的。」

三個人就撲上來了。

「不到一個月。」

「……好像兩家很熟，都見過父母了。」

回到宿舍，宿舍里的人嚴陣以待。朱莉一聲令下：「關門打狗。」

「這樣唄，你現在打個電話問茹庭是不是他hetubook.com.com女朋友，這樣我就沒有精神負擔了。」

「廢話。有挑戰性的才有成就感。我看茹庭名牌衣服名牌包包，包裝得跟個假人似的，跟櫥窗里展示的模特沒什麼區別。聽說她很少住宿舍，連食堂都沒踏進去過，我們都懷疑她被包養了。被包養就算了，憑什麼被一個帥哥包養啊？還不如你被他包養了，我們也好沾光。」朱莉不滿地撇嘴。

旁邊朱莉拍了拍我肩膀：「聽話要聽重點，林林，關鍵是你在人家手機里的名字叫白痴。這才是生氣的點。你捏個鼻子裝蒜，人家說你不男不女也不用這麼生氣，再說，我和你可是一起去過澡堂的，如假包換的女孩子。不然澡堂門口的大伯怎麼允許你上二樓呢？」（北大公共澡堂一樓為男浴室，二樓為女浴室）

朱莉用力抱了我：「還是林林懂得疼人。」

「你先試試再說，見招拆招。我相信你！」

我一聽這話，跟條件反射似的低下了頭。當時我們高中班主任高三開學時，就是這麼跟和*圖*書我說的：「周林林啊，我也不知道你腦子裡裝的是什麼，看你也沒個正經，咱考不上重點大學，總得考上本科吧？你知道我們學校這次對你們這種不上不下的學生很重視，你就甘於一直這樣嗎？」這話說的我醍醐灌頂，於是我通過不懈努力，證明給老師看，我不是不上不下的學生，我是跌宕起伏一波三折大上大下的學生！

「哦，方予可。」

「姓名？」文濤先發制人。

王婕徹底拿我沒辦法了：「喜歡海有個屁用？那也得你們兩個人一起看海啊？萬一小西和別人一起去看海了呢？再說，你見過哪個男的沒事跑去海邊啊？肯定是被女的忽悠去的，也許一塊兒看日出看日落，過得神仙眷侶一樣。你就哭去吧。」

王婕一動不動地等我說出「同歸於盡」「先奸后殺」「先殺后奸」之類的豪言壯語。不過怕是要讓她失望了，我一狠心一跺腳地繼續說：「他們要真去了，我就每天唱《聽海》給你們聽，煩死你們。」

恩，是個女的？茹庭的聲音和-圖-書！我沒料到第一招就這麼邪氣。這怎麼見招拆招啊？我只好捏著鼻子問：「請問是方先生嗎？我是大星保險公司的。」

「為什麼？」

音樂聲沒響多久，電話就接起來了：「喂，是哪位？」

「你放心吧。雷劈下來，我替你先頂著。再說了，茹庭真是方予可的女朋友嗎？你們去吃飯的時候，方予可離你的距離都比離她的近。也許是人家茹庭是一廂情願呢。她這種大小姐很難伺候的。」朱莉分析得也沒錯。

「其實我很早地就想把他介紹給朱莉了。文濤你就繼續暗戀你的老師吧，人家都結婚了，你還這麼執著，介紹給你，你也不會珍惜的；婕兒你也閃一邊去，不帶吃著碗里的，盯著鍋里的，想著灶台上的。」

「認識多久了？」

「我可事先說明啊。你做小三我沒意見，但以後千萬不要跟人家說，我幫你做過這事情。萬一有報應呢。」

我連忙舉白旗：「姐姐們，我錯了。我一定有一說一，有二說二。還請各位大人明察秋毫，放過小女子。」

我一聽臉https://m.hetubook.com.com綠了，對著電話一頓咆哮：「什麼叫不男不女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兩個人都要我證明我是個女的，我哪裡不像個女的了？？」

「我有病啊？人家說是，我說什麼啊，說祝你們百年好合啊。」我沒好氣地問。

王婕拍著枕頭上的灰塵，開始語重心長地對我說：「林林，正經一點，上大學幹嘛來了，腦子裡怎麼就想著這點事情呢？」

三人正襟危坐，開始正式審問。

不過被王婕一刺|激，我覺得我有採取實際行動的必要。

王婕看我不說話，怕是傷到我了，輕聲地問我：「你沒事吧？我瞎說的……你不是都調查過他沒有女朋友了嗎？要不要再打個電話問方予可，小西有沒有女朋友啊？」

我一下子噎那裡了。電視上演的情侶在海邊做的事情一個鏡頭一個鏡頭地在我腦海里轉圈。想著他摟著別人的肩，撫著別人的發，跟人家手牽手地吹海風踏海浪，我心裏就被抽空了一塊。

我切切諾諾地說：「是啊，眼看著快要期中考試，一晃眼沒幾天，半個學期就過去了……」